《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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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歌-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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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不给我,我去告诉司幽说你欺负我,害得我睡昏过去!还偷拿我的史努比!” 

雷洛嘴角抽搐一下,突然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 “我其实无所谓的,不过如果司幽和夏夜知道你的史努比被花蜜泡湿了,那……” 

“雷洛!”黎歌抓狂的叫起来,苍白的脸一下变得红润生动,“你无聊!” 

“好好好,我错了成不成?”雷洛见黎歌急眼了,连忙软下来, “可你的史努比真的湿了,没法穿了啊!” 

最后,黎歌无奈的舍弃了史努比小底裤,二人匆忙结束了这次露营,从这天开始,足足三天,她都对雷洛爱答不理,直到雷洛送她三套新的史努比内衣,据说是找某位黎歌最喜欢的日本内衣设计师限量定做的,也是这位设计师一生中,唯一一次设计如此卡通的内衣,用雷洛的话说,绝对经典,值得珍藏……

81 出笼   

 

齐颀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到底年轻,底子也好,再加上答应了黎歌一定把自己养的壮壮的,所以,他努力配合医生做复健,努力让自己快些好起来,就算现在身陷囹圄,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黎歌的负担更加沉重。 齐方意将齐颀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他很欣慰儿子能这么快就好起来,而且和正常的健康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想到黎歌,他总是忍不住揪心,黎歌是个好女孩,值得儿子去呵护她,即使儿子和自己都受了这么多罪,他仍旧坚持这一点,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三年前那件事会让儿子和黎歌知道,而曲离风他们那么变态,万一哪天为了折磨自己或者羞辱黎歌就把这事说出来,那他根本无法再去面对儿子,面对曾经让自己动心的女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宁可去死…… 从被关进这里到现在,齐方意和齐颀一直没有见过叶宇骋,说不担心他是假的,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就算看在叶莞的份儿上,他们也不会对他置之不理的,可是,他究竟到哪里去了呢?至于沉默,他一直被关在齐颀隔壁,除了那天被带进书房的密室,他被完全封闭在房间里,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一种极端残忍的折磨,没有见到黎歌之前,还不觉得难熬,在见到密室里那血腥的一幕之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他恨透了自己,他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救不了她,还要看着她被那些禽兽凌辱虐待! 

黎歌布满伤痕的身体,双腿间的污血,地上猩红的脚印,那张小床上虐欲后的凌乱……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蘸了盐水的鞭子,一下接一下,狠狠抽在他的心上,最初的几天,他真的想死,可他却连死的力气都没有,后来,他听说齐颀醒了,而且奇迹般的恢复了健康,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鼓舞和激励,他努力的调整心态,他要保护黎歌,要让她幸福,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摸了摸被赫连离悠打伤的手臂,现在,这只臂膀已经又可以灵活自如的动作了,几天前,曲离风身边那个叫金的保镖来看他时,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并且表达了想和太一较量一番的心意,沉默当时就笑了,他现在浑身无力,有什么好较量的呢? 金看着他在纸上写下的字,也笑了,他说:没关系,你好好养身体,我等着。 随即,金吩咐看守他的人说,米酒对身体好,以后给太一送餐的时候加份米酒。 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等米酒送来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快熬到头了,因为那种米酒,和自己酿的是同一味道,唯一一点区别就是,这种米酒的香味中带了一点栀子花的清香,栀子花…… 组织里到处都种满了栀子花,特别是君上的院子里,栀子花似乎已经成为“混沌 ”的一种隐性标志,栀子花的香气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又过了几天,他发现自己渐渐恢复了力气,那时他就知道,一定是米酒中含有什么药物让他可以恢复,但他仍旧做出有气无力的样子,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反败为胜的好机会。 他并没有等很久,最多一个礼拜,金带着一个叫东海的心腹又来看他,他们进来后,金先是捏住他的肩膀问: “身体好了吗?” 是问句,话里的意思却是肯定的。 沉默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熟悉,这个人此刻的眼神,好像…… 他心中一动,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金对东海说: “动手吧。”  “是。”东海谨的应了一声,走到沉默面前,对他彬彬有礼的笑道: “请坐下来。” 沉默心中疑团更重,东海此刻的笑容,也好像很熟悉…… 他依旧不动声色的坐下,东海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柔软的薄膜,沉默一看,这东西自己很熟悉,是易容用的面具。 东海把薄膜覆到沉默脸上,一番打理后,又从衣袋里拿出镜子给他,沉默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 

那张绝美无瑕的俊颜,已经变成东海平凡的脸, “我们把衣服换过来吧。”东海又说道。 沉默看着东海,又看看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但他马上用唇语问: 这里的监控系统?” 

金淡笑: “已经被我控制。” 

沉默不再犹豫,他极快的和东海对调衣服换好,东海笑了笑,从衣袋里又拿出一张薄膜走进了浴室,过了几分钟,一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曼步而出, “做美男子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他对金调笑道。 金先是一笑,接着肃然: “太一是不会说话的,你要切记!” 

他果然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金拍了拍沉默: “走吧。东也是个不爱讲话的人,如果有人跟你打招呼,你点点头就行了。” 沉默微微颔首,他转向在沙发中正襟危坐的“太一”,唇语道: “保重。” 

“放心。”“太一”同样回他以唇语。 沉默随金一起走出了房间,门口的看守恭敬的对金颔首致意: “您要走了吗?” 

金漠然的看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 “看好里面的人。” 

“是。”看守连忙答应。 金没有再说什么,他带着沉默来到一楼的客厅里,沙发上坐了三个人,是金的另外三个心腹 西晏,南河,北清。 他们一看到金马上站起来,西晏看了看金身后的“东海”,恭声问: “可以了吗?” 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走吧。” 

西晏了然的点头,对一直没有出声的南河、北清道: “走吧。” 

南河北清二人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紧紧跟在他身后。 五个人一起走出门, “东海”却突然停下来,目光灼热的看着金,似是在无言的诉说什么。金愣了愣,接着顿悟一笑: “你要做的事,已经有人替你做了,我们现在就去见她。还有,那两个也出来了。” 

“东海”先是一怔,接着恍惚的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金对他安慰的笑了笑,接着说: “快点走吧。” 

南河北清在旁边看着,一脸茫然,不过须 ,二人却像是想通了,眼中皆有兴奋之色,北清甚至催促起来: “快走吧!” 

南河也道: “不要让他们的心血白费啊!” 

“东海”终于不再犹豫,五人一起上了停在门口的轿车,西晏坐在驾驶席上,一边发动车一边轻快的笑笑: “走了!” 

黑色轿车驶出水木莲华居,一路疾驰到凯悦大酒店,五人乘电梯直达顶楼的一间套房,金按了按门铃,很快的,门开了,一个精明干练的短发女子带着几分迫切的看着他们,她的目光直投向“东海”,淡漠的眼中一丝欣喜极快的划过, “东海”也看到了她,却只是点了点头就别开了目光,女子面色一敛,肃然道: “请跟我来。” 

他们跟着女子进入最里面的一间小客厅,只见一个高华清雅的银发男子立于窗前,他身边站了一个英俊倜傥的男人,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好像在他们五人当中寻找什么,北清却突然激动的叫起来: “夏夜!真的是你?!” 

“齐颀?!”夏夜瞪大眼睛看着那张平凡的脸,接着冲过去在这张脸上一阵乱搓,肉色的易容薄膜终于被他扯下来,露出一张俊朗可爱的脸,赫然就是他的忘年小友一…齐颀! 这时,金却轻咳一声, “等会儿再叙旧吧。” 

夏夜顿时从兴奋中抽离,他拍了拍齐颀的肩膀,示意他少安毋躁,齐颀对他做出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一脸凝重的站回南河身边。 这时,金和西晏, “东海”单膝跪地,“参见君上。” 

司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你们辛苦了,都把面具摘了吧。” 

“是。”三人极快的将脸上面具除去,恢复了本来面目。 原来,金竟是那位白衣神甫所扮,西晏自然也是“混沌 ”中的高手,所有一切,都是司幽的谋划。  

 

 

82宁成魔 

司幽清眸一扫,淡淡开口:“白衣,帮齐先生把面具摘掉。”  “是。”原来白衣神甫在组织中的名号就叫“白衣”,他恭敬的应了一声,走到“南河”面前,手上一番动作后,易容薄膜被取下,露出一张成熟沧桑的脸,正是齐颀的父亲,齐方意。 司幽看了看他,继续说道:“齐先生,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前,请你和齐小公子暂住在这里,我的人会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们。” 

“谢谢你,只是……”齐方意欲言又止。 司幽微笑:“只是什么?齐先生,但讲无妨。” 

齐方意犹疑一下,还是开了口:“我的妻弟叶宇骋还在曲离风他们手中,能否请您……” 

“齐先生,”司幽打断他,沉静低缓的说道:“并非我们不肯救他,只是那位叶先生已经不在人世,没有了利用价值,曲离风是不会留着他的,请节哀。” 

齐方意如遭雷击,面色苍白,口中喃喃自语:“莞儿,我没有照顾好宇骋, 对不起你……” 

“老爸……”齐颀扶住齐方意,眼中也是沉重的哀痛,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毕竟他曾经那样疼爱自己啊……” 

“那,宇骋的尸骨……”齐方意忍着悲痛,期期艾艾的看向司幽。 未待司幽发话,那名一头短发的精干女子便已冷若冰霜的开口: “齐先生,君上将你们救出来已经耗费不少心力,那位叶先生的下落也已告知,我们这一行做事自有我们的规矩,还望齐先生不要让我们难做。” 

齐方意一怔,接着面带恍惚的喃喃:“是,我明白了……” 

“桑柔,不得无礼。齐先生也是思亲心切,你莫要出言不逊。”司幽轻声责备她,眼中却极快的划过一丝赞许之色。 “是,属下知错了。”桑柔低下头去,似是悔意满怀。 白衣有些同情的看向齐方意: “曲离风为人心狠手辣,做事不留半点痕迹,在那座别墅里死去的人,他们的尸骨全部在别墅内销毁,君上未曾直言,也是怕你们太多伤心,所以……”白衣不忍再说下去,只是悲悯的看着齐颀父子。 

“居然是尸骨无存……”齐方意失神的轻叹一声,更显沧桑悲凉。 “爸爸,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经过这些事后,齐颀似乎更加成熟体贴。 

“齐先生,请节哀,夏夜,你带齐先生和齐小公子去休息一下吧。”司幽淡然的声音响起。 “是,司幽大人。”夏夜应了一声,走到齐家父子面前:“齐先生,齐颀,我陪你们去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一下。”齐颀扶着悲伤的父亲,对夏夜点点头,三人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司幽目送三人离开后, 手轻轻击 ,三个男人鬼魅般的出现在房申,赫然正是东海,南河,北清! 

司幽对白衣道: “你带出几人就再带回几人,一个也不会少。” 

“属下明白。”白衣颔首, “那么,何时才能动手?”司幽慵懒一笑, “不着急,还有两个人没回来,总要等演员都到齐了,这戏才能开场啊。” 

“是。” “上次的方糖用完了吗?”司幽问道。 

“差不多了,属下这次也是要再拿些回去的。” 

司幽随手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方糖扔给白衣, “拿去吧!他现在状况如何?” “幻觉和晕眩的次数越来越多,还伴有剧烈心绞痛,依属下看,只要再受些刺激,就该彻底了结了。” 司幽微微颔首, “做的好!那个医生呢?” “他去了A市,说是要在那里置办一处房产,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他了,说来也怪,他要买的那个房子,是赫连兄弟当年住过的。” 

“哦?”司幽挑了挑眉,略一思忖道: “跟紧他,有什么事马上回报。” 

司幽揉了揉额角,温和道: “好了,你们几个回去吧,小心行事。” 

“是,属下告退。”白衣说着,与“西晏”戴上易容薄膜,与“东海”等三人一起离开。 

此时,房间里只剩了司幽,桑柔,沉默三人。 “太一,你知错吗?”司幽看向沉默,淡漠的语气里多了一分寒意。 

沉默单膝跪地,双目直视司幽,唇语道: “弟子知错,但,不悔。” 

  司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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