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探之鬼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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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之鬼符经-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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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际,我们就来到了养鸡场外。农村的鸡场不需要围墙,只是一排排的鸡舍,西南角上有几间房屋,那是主人的住所。屋子里黑着灯,估计于正遥死了,按照农村风俗,要回村里置办丧事,看样子今夜没人看守,这正合我的心意。

但那也不能大意,我们趴在一颗大柳树后头,静静的观察鸡场情况,确定无误后才敢动手。林羽夕小声问我,人死后魂儿不是下地府报道了吗,你咋知道会回到鸡场?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养鬼人有个规矩……”说到这儿我突然发现,差点被这丫头把话套走,急忙改口说:“天机不可泄露。”

虽然黑夜里看不到她啥表情,我估计一定恨的牙根直痒痒。我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块丢件鸡场内,引起一阵“咯咯”鸡叫声,但等了会儿不见有人出声,这便跟林羽夕猫着腰进了鸡场。从鸡舍之间穿过,来到西南角几间屋门前。

打开手电从这一排四间屋子上就看出于正遥布置的格局,东侧肯定是卧房,中间一是厨房一是仓库,西头一间肯定是养鬼的屋子。加之一股阴冷的气息,不住从西侧飘来,更加印证了我这个推断。绕到西头,才要推门时,忽然天空上“喀喇喇”打了一记焦雷,把我们俩吓得面如土色,差点没趴下。

跟着一阵急雨倾盆而下,我心里吃惊,这雨来的太他大爷瞎X的突然了,会不会是于正遥显灵了?

第50章气运连环符

我们俩赶紧躲到房檐下,饶是如此还是被淋了个湿透。幸好包里的符没湿,我拿出一张递给林羽夕,叫她举到脸前,待会儿进屋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不能丢了手里的符。她说这个懂,不用我那么多废话。

然后又取出一张开道符,念咒燃烧,待黄符燃成灰烬才推门而入。这道开道符起作用了,满屋子弥漫着一层黑气中,从门口到对面,撕开了一条两尺多宽的通道,只要笔直走过去,那绝不会出事。

我让林羽夕跟自己一前一后,千万别乱走,拿着手电四处照看屋里的情景。这间屋子不算小,约有二十平米左右,除了门口之外,三面靠墙都是木架,上面一层层摆满了木樽。我不由倒吸口凉气,木樽里如果都有婴灵的话,算下来至少有百来个之多,于正遥这辈子可收了不少小鬼啊!

这还不算卖出去的“童子神”,加上那些,真是不计其数了。我心里有些不痛快了,要知道婴灵被养炼后,便失去了投胎机会,永远成为孤魂野鬼,即便是逃出木樽,那也进不了地府。

“小……小鱼,这儿好多婴灵啊!”林羽夕一时忘记了害怕,从我身后探出头,看着各个木架惊呆住了。

我转头看了她眼,吓得全身一抖,这丫头啥时候被鬼气入侵,搞的满脸漆黑?仔细一瞧不是鬼气,应该是墨汁一类玩意。林羽夕见我惊讶的盯着自己,问了一声:“咋了,我脸上有花呀?”说着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看到手心里的黑泥笑道:“我用眉笔画了满脸痦子,都被雨淋花了。”

差点没吓死我,松了口气后,抬头看向冲门正中的木架前,有个供桌,上面摆放着香炉和供品,一旁有束香摆放在那儿。我于是大踏步走到供桌跟前,伸手从那束香内抽出三支,刚要掏打火机,屋顶上又炸起一声闷雷,震的木架和木樽吱吱发响,我们心跳也随之加剧。那些木樽在这一刻,似乎各个小脸都变得狰狞异常,让我心里不住的冒冷气。

林羽夕揪住我后背衣服说:“我总觉得它们好像活了似的,刚才有个小脸带着笑容,现在瞪着眼很生气。”

她一说我心里更发毛,叫她闭上眼睛啥也别看。我赶忙掏出打火机,把三支香点上,冲着前方鞠躬祷告说:“于老爷子,我知道你死的冤,也知道你肯定回到了家里,并且就在养鬼房屋之中。我是来帮你伸冤的,上香之后,你若阴灵有感,请给个明示。”说完恭恭敬敬的鞠了仨躬,把三支香插入香炉。

“啪”地一声,中间那支香头爆了,迸溅出一片火星子。林羽夕正在惊恐之中,这下动静把她吓得用力揪紧我的后背,她的指甲留的够长,都刺入肉里了。痛的我一哆嗦却没敢出声,现在是紧要关头,决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中间这支香头爆了之后,倏然熄灭,随即又从中诡异的折断。上面断开的那半截掉向桌上,碰触桌面的一霎,陡然倒立起来,香头朝下,宛若有人拿着一般,嚓嚓嚓在桌上慢慢写起字来。我心头大喜,于正遥看来信我了,要把真相写出来。那真是歪打正着,不用逼真凶现身,直接就知道他是谁了。

香头写的虽慢,但笔画很工整,在手电照明下,逐渐出现了“杀我者乃……”四个字,后边又写了一撇之后,身后忽然响起咣当一声,屋门竟然开了。我和林羽夕犹如惊弓之鸟般全身一颤,回过头只见一股冷风卷着一丛雨珠扑进来,打在我们身上,又洒在桌上和香炉中。

我心说不好,回头看到那支半截香头已落在桌上,一撇之下再没笔画了。而香炉中本来点亮着的两支香也随之熄灭,眼前的这个木架微微有些震动,似乎显得有些烦躁不安。我心头咚咚直跳,心说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出错呢?请于正遥这老鬼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香灭代表着大不吉,它不但不会再告诉我任何事,还会视我为仇敌!

风雨还在不住的往屋里狂灌,打在我们身上冰冷刺骨,我随即脑子清醒过来,掉头跑过去把房门关上。不然把这些木樽刮木架可就糟糕了,这种风雨夜是最适合小鬼脱困的时机。把房门反锁后,又跑回来把不住打冷战的林羽夕拉倒身后,重新拿起三支香点上,祷告说:“于老爷子,刚才只是个意外,有道是风雨无情,但人却有义。现在我再为您……”

话说到这儿,我手里的三支香齐刷刷的折断,三根断折的香头同时飞起来,两支朝我左右双眼飞射而至,另一支射向身后的林羽夕。我心里登时凉了半截,于正遥翻脸了,事已至此,只能下硬手把老家伙制服。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否则今晚就别想走出这个养鸡场。

这个念头在脑中瞬间闪过,我向旁边快疾闪身,同时反手在后面扯了林羽夕一把。这丫头其实比我还机灵,扯她的同时,早躲到一边去了。三支香头擦着我们脸颊飞过,扑了空后随机掉头又飞射回来。

这倒是令我挺头疼的,别看香头非常脆弱,可是在于正遥鬼气驱使下,那便如同三枚坚硬的钢针,况且香头还燃亮着,无论刺到身上哪个部位,必会留下一个永不可磨灭的记号,说不定还会穿体而过,要了我们小命。

我心说给足了你老家伙面子,即便香头被风雨打灭,你也不该对我这么记恨吧?你要玩那好办,今儿我大爷瞎X的就陪你玩到底。于是和林羽夕同时再次闪开三支香头的袭击后,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符,也不管都是啥符,在面前唰唰唰依次将几张符一字凌空摆开,同时双手结个“白鹤印”,左右手中指和拇指扣在一起,食指、无名指和小指前伸。诀成后随即向两边拉开,形成白鹤展翅状,立刻让刚刚摆开的符整齐排列在半空中,飘悬不落。

这是鬼符经中特有的“运符”绝技,这招叫做“气运连环符”,需要长期修炼的符气所驱使。以前没画出符之前,修炼的是无符之气,后来离开龙家村后,便开始画符练气,功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像昨晚信香运符便是运符绝技之一,但比起气运连环符就相形见绌了。这种手法不但要求“符气”修为深厚,运诀要快,不然慢吞吞的把白鹤结完,摆开的几张符早落地了。

排列在空中的一共是五张符,两张驱邪、两张镇鬼、一张金光,居然搭配的还算不错。气运连环由于不知都是哪些符,所以在这里要用“总敕咒”,此种咒语可用于各种符箓,算是万能咒语。

“上帝符命,北斗枢机。神光灿烂,烨耀云衢。潜降真气,万邪灭诛。魁罡正气,扫荡无余。急急如律令!”

第51章婴灵四逃

总敕咒快速念出,不过语速虽快,但必须讲究吐字清晰,不能有任何含糊,否则那便不灵了。

咒语甫毕一瞬间,各有一道气流从左右手诀上传出,使排列在前的五张符一阵波动,随机“呼呼呼”相继燃着!

五道符火犹如五条活了的火龙,立时向四周飞窜散开,将幽黑的空间撕的支离破碎。刚好三支香头又掉头飞回来,但在符火笼罩中断为数十截,几乎被绞成粉末,纷纷落地。

于正遥显然并不甘心,眼前的木架猛地一阵剧烈震颤,显得颇为愤怒,随即供桌上的香炉飞起,将炉中沙子和香灰朝我们泼洒过来。现在的沙子已不是普通沙子了,那犹如猎枪打出的铁砂,洒在身上非被打个千疮百孔不可。

这种危急情形中,我虽惊不乱,运气于双手白鹤印上,左右手腕翻转。五道符火顷刻间飞回身前形成一个圈子,顺时针急速旋转起来。泼洒而来的狂杀飞灰,就像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纷纷被反弹回去了。

“沙沙”一阵急响,这些沙灰铺天盖地般落在木架上,几乎把所有木樽都打倒了,好在架子上横板并不窄,没有一个掉落下来。

这下反弹的势头很霸道,老家伙可能吃了点亏,把它气焰打灭了,随后屋子里寂静下来,除了符火转动之外,不见再有什么动静。我收了白鹤印,让五张符火飘落,一个个相继熄灭,屋子又恢复了黑暗低沉的气氛。

“哇,这么厉害,昨晚对付婴灵你怎么不用这招?”林羽夕惊叹道。

我一边凝目瞧着木架其中一个格子,一边跟她说:“这招太过霸道,恐怕还没完全施出来,小崽子早被吓跑了。对付它,必须要用慢火炖小鸡的法子,一点点的把它炖熟……咦,这好像是于正遥的藏身正位,找的就是它!”

那个木格子中有个夹层暗格,由于被木樽挡住,光线又暗,加之这么多木樽看的眼花缭乱,很难发现。这个格子里的木樽被击倒,连带夹层封板也被打开,露出一个黑漆盒子。从盒子外表缠绕的浓烈黑气上,我断定老家伙就藏在其中。

再有这个木格子方位,正好处于屋子五鬼位,应了留鬼门不留人门的格局。四周又被婴灵团团围住,鬼气封堵,遮了人眼,如果不是刚才误打误撞,根本发现不了老家伙魂魄的藏身之处。

林羽夕惊喜的说道:“那赶紧拿了离开这里。”

我嗯了一声,拿出一张镇鬼符贴在盒上,伸手刚要去抱出来,这时房门又“咣当”一声打开。我和林羽夕不有骇然变色,回头看着还在震颤不已的门板,心里非常吃惊。刚才我是反锁了的,风再大也不可能吹的开,绝对有问题,难道老家伙还不死心,非要跟我对抗到底不成?

风雨又随之灌入屋内,这次风势紧急,立马将三面木架上的木樽刮下一大片来。我们俩吓得左躲右闪,跳脚躲开落地弹跳的木樽。

林羽夕皱眉说:“我觉得外面有人搞鬼,你看门锁没有损坏,应该是被人打开的。如果是鬼的话,它不会这么麻烦的去开门锁。”

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屋里虽然安静,但外面风雨声很大,开锁的声音被淹没,我们在里面不会听到。那说明外面有人,大有可能是于正遥的家属。当着它的家人不打声招呼就拿东西,我觉得不太好,但此刻木樽落地,风雨又不住疯狂入侵,得先把门关上。

我拉着林羽夕跑出屋外,关上门大声叫道:“是谁?”

风雨声虽大,但我扯着嗓子喊出来,声音还是传的挺远。可是漆黑雨夜中,半晌没人答话。我们俩站在屋檐下,还是不住的雨打在身上,不由各自打个冷战。林羽夕郁闷的说,难道还是于正遥在搞鬼?

我低头拿手电在地上一照,立马看出破绽了。农村的鸡场不像正规的企业,地面都没硬化,只有从门前用红砖铺砌了一条小道,通往鸡舍。而铺砌的砖道上也积满了泥垢,被雨一淋就变得十分泥泞,上面出现了不少庞斑的脚印。我们过来时,才刚刚下雨,所以不会留下泥脚印,这肯定是有人刚踩出来的。

这人既然不敢应声,打开门又躲了起来,让我又感觉这不像是家属亲人。想到这儿二话不说,拉着林羽夕沿着脚印追过去。这人不是一直走的砖砌道,往前没过几米就转向了屋子东边,然后又绕向房后。房后是一片荒地,长满了草丛,从这儿趟过去搞的鞋子里全是水,跑起来特别难受。

再往前是片小树林,到了跟前我停住脚步了。林羽夕也小声说,江湖规矩,遇林莫入,以防遭到暗算。我差点没笑出来,这丫头懂的挺多,连江湖规矩都整出来了。不过这话十分在理,树林里黑漆漆的,加上风雨声的掩护,敌人躲在暗处确实不易防范。

我揉着眉心低头思索着怎么把这人逼出来时,看到地面上的泥泞脚印,竟然是一深一浅,我感到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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