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熬糨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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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熬糨糊-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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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三间上房,”贾琏对朱贵说道,“收拾干净点,我们这有女眷。”

  朱贵拱手道:“放心放心……”话音没落,只听大门“嗵”地被撞开,一个大汉提着两只板斧旋了进来,高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个不,我喀嚓一斧头,管杀不管埋!”

  贾琏抖着问朱贵:“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朱贵道:“此处是水泊梁山,车匪路霸遍地。这位是梁山上最不讲理的黑旋风李逵,你还是给点银子打发了吧。”

  “给多,多,多少?”

  李逵道:“俺铁牛讲理,按小姐出台一次的费用给就行。算你运气,要碰到俺哥哥宋江,就该掠你家女人了。”

  贾琏这才定了定神,数出了二两银子,丢给了李逵,眼见李逵拿了银子,欢天喜地去了。

  一夜无话。

  早晨贾琏醒来,就听隔壁黛玉一声惨叫,锦儿与众梅香数声惊呼,随即一片哼哼唧唧的哭声。

  贾琏赶紧奔了过去,见房间一片凌乱,忙问:“妹妹,怎么了?”

  黛玉哭喊:“包袱,我的包袱不见了,里面还有给舅舅们和外婆的礼物。”

  贾琏叹气:“丢了就丢了吧,人没事就好。”刚说完,就听自己房间有人嘿嘿一笑,然后是窗棂折断的声音。贾琏心道不好,奔了回去……自然是皮箱钱袋通通不见了,只留下墙上四行大字:“大名鼎鼎时迁,打家劫舍梁山,不怕墙高狗壮,专找肥羊来牵。”

  ……

  回到京城后,贾琏向贾政叙述了自己在梁山杀退数十名土匪的“故事”,贾政一高兴,奋笔疾书为贾琏写了一首诗:月黑雁飞高,梁匪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奇·书·网…整。理'提。供'。(贾政自注:梁匪:指梁山泊土匪)

黛玉进贾府

  锦儿随了贾琏黛玉和众家人一路趱行,路过梁山水泊的时候还受到了不少惊吓,非止一日,才到了荣国府。进入城中,锦儿伴着黛玉从窗口往外瞧,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角门走人,正门上一个大匾,上书“敕造荣国府”五个大字。一路进去,许久才走到一个大房子,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太太迎了上来,黛玉正要拜见,早被老太太一把搂入怀里,心肝肉叫着大哭起来。一时众人劝解住了,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老太太又向黛玉一一介绍其他几个贵妇:“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请姑娘们来,今儿来了远客,不必上学了。”

  锦儿见房门外贾琏向自己招手,忙和黛玉打了个招呼,退了出去,听贾琏道:“我打听过了,你原本不是家生子,我姑姑也视你为自己的孩子,那些卖身的合同不必管了。我且问你,你现在是自由身,你是就在我们家住下呢,还是另有打算?如果要回去,我另送路费。”说着见边上一个少年公子兴冲冲地路过,贾琏招呼着,“宝玉,你慢点,看跌了膝盖,不是耍的。”那叫宝玉的也不理会,直冲到屋里去了。

  锦儿道:“我要回去,我那边还有些事没有了结,多谢琏二爷的恩典了。”

  贾琏道:“既是要走,我如何能强留你?今天来不及,明天你去库里领了路费就回去吧。我自然会替你雇车。一路小心在意。”

  却说张三一路追着贾琏的大车,到了荣国府一打听才知道锦儿已经回了东京,他不禁心里一热,也不停留,掉头就往回走。

  其时已是严冬天气,张三背着寒风,孤独着身影在冰天雪地里前行。他自然和来时一样,逢山爬道,遇水过桥,几百里去了又回。终于,在一棵苍松下歇息的时候,他的灵感爆发了,张嘴唱了出来:“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张的票根,撕开后展开旅程,投入另外一个陌生。这样飘荡多少天,这样孤独多少年,终点又回到起点,到现在才发觉……疲惫的我,是否永远,和你相依……”

  这时,就听旁边一个熟悉的女声和道:“和你相依……”

  锦儿!

  哦,是锦儿,她回到东京,见你不在,也翻身回来找你啦。

  张三和锦儿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锦儿悄声在张三耳边问道:“张三,你说,我怎么做才能不喜欢和你在一起呢?我真的做不到。”

世外桃源

  “我们不要回东京了。”锦儿毅然决然地对张三说,“那里的日子又有什么好?还不如找一处山里,隐居起来,我们搭个茅屋,开几亩地,过自己的日子。我讨厌世间这纷纷攘攘。”

  张三的眼里放出了光,缓缓地说:“这正是我想过的日子啊。我原来就想,赚上一大笔钱,就可以找个清净的地方过简单生活了。但过简单生活容易,赚一大笔钱实在太难了。”

  “我们不需要钱……”

  “你不是想让我流芳千古吗?锦儿,我们躲到山里,怎么能流芳千古呢?”

  “我改变主意了。你不需要流芳千古,用不着天长地久,只要我们曾经拥有。你接着写你的歌啊,我喜欢听。”

  “那我现在就唱给你听,走一路,唱一路,直到我们找到理想的家园。”说着,张三就唱起来,“马铃儿响来啊玉鸟唱,我陪锦儿找家乡,远远离开尘世喧哗,从此我们不忧伤,不忧伤来啊嗨嗨不忧伤……”

  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块自己的土地,就在江边,两岸连山,略无阙处,只余小小一块空地供他们耕作。江上倒是经常有船只过往,如果有人下船上岸,转过山脚,自然可以看到他们小小的茅屋,但没有这样的人。

  从此,他们像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一样过上了幸福生活。

  种地,打柴,自给自足之余,他们还能将多余的农产烧柴运到三十里外的集市上换些书籍用具。张三继续着他的创作,写出了许多好听的歌,锦儿最喜欢的是一首男女二重唱,他们经常在干活的时候唱起这首歌——“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顺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插发间。从此不再受尘世苦,你挑水来你浇园……”

  “怎么都让我做啊?”

  “……我挑水来我浇园。”

  “都让你做我也心疼啊。”

  ……

  这天,张三正在山上砍柴,忽然听到江上传来一阵琴声,悠扬漫长,张三不禁一惊,他想不到世间居然有人能达到这样的音乐造诣,情不自禁地向着音乐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大船沿江缓缓而下'奇‘书‘网‘整。理'提。供',琴声正是来自船上。

  张三慢慢地走向江边,那船竟然也慢慢靠岸。张三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如醉如痴。忽然琴声一顿,“嘣”地一声,想是断了一根琴弦。

  只听船上有人高喊:“什么人?偷听我的雅乐,左右,与我上岸搜上一搜,敢不是有刺客到来?”

高山流水

  张三听船上的人把自己当了刺客,赶紧跳出来道:“舟中大人,不必见疑,我是山中樵夫,闻君雅操,少往听琴。”

  船上人大笑道:“山中打柴之人,也敢称听琴二字?左右的,让他去吧。”

  张三道:“十室之邑,尚有忠信。山野若无听琴之人,荒崖之下,又何来抚琴之客呢?”

  船上人见张三言谈不俗,回嗔做喜,道:“你且说说,我刚才所弹何曲?”

  张三道:“不是我吹牛,要不知道也不听了,你刚才弹的是当年魔教长老曲洋和衡山派二当家刘正风联合谱曲,令狐冲任盈盈大侠夫妇最为拿手的《笑傲江湖曲》。”

  船上人大喜:“先生果非俗士,离得太远了,不好说话,你上船来吧。”

  张三也觉得对方听之可亲,便上了船,不慌不忙,进了船舱,长揖道:“有礼了。”那人道:“贤友免礼吧。你既然听琴,想必知道我这琴的来历,你说说看。”

  张三想,靠,这么简单的问题也问,太没品位了,道:“此琴是西洋人所制,名小提琴,顾名思义,就是比大提琴中提琴小的提琴,架在脖子上才能拉出动静的琴是也。”

  那人大喜,又道:“也罢了,识得未必听得。当初渑池之会,秦王赵王尔虞我诈,鼓瑟击缶各有杀伐之音,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我奏上一曲,你能闻而知之吗?”

  张三道:“《诗经》有云,‘他人之心,我猜猜看。’猜着了算,猜不着拉倒。”

  那人将断弦整理了一下,奏了一曲,张三道:“美哉洋洋乎,大人之意,在高山也。”那人不说话,凝神一会儿,又奏一曲,张三道:“美哉汤汤乎,志在流水。”

  那人放下琴大叫:“了不得啊了不得,这你丫都能听出来,哈哈哈哈,请问大名。”

  “俺叫张三,大人呢?”

  那人回答:“我叫杨修,字德祖,现在曹操丞相座下任黄门浪打郎,马上就升官做子系中山郎了。”

  张三听到曹操的名字,想起了林冲一家的命运,不禁眉头一皱。

  杨修忙问:“你不舒服吗?”

  “啊,没有。”张三忙答,“今日见杨大人演奏,始知天外有天,我久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实在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啊。”

  杨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就是想当官吗?实在太容易了。”

  张三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丫想歪了。”

  杨修急了:“装什么装啊,这世道还有不想当官的?”

  “呸,你也就是一个俗人,”张三骂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一抬脚,出了船舱,回家去了,留下杨修在那里呆呆地发愣。

血染的风采

  “这日子没法过了!”锦儿听张三叙述和杨修的会面情况后,顺手摔了一个杯子,“说好了谁都不见的,你又去玩什么高山流水,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张三也生气了,“我又没做什么,你干吗生这么大气。那杯子值二钱银子,我们的日子容易吗?你就乱摔。”

  “就摔,就摔。”锦儿真的又摔了一个杯子。

  “你摔我也摔。”张三抱起做饭的大锅就要摔下去。

  “住手。”锦儿高叫一声,“快放下,人家生气了,你也不知道哄哄,还要摔锅,太不像话了!”

  “你先摔的!”张三道。

  “我再生气也不会摔贵重物品啊。”锦儿哭了,“那锅值五两银子呢。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难道也错了?你偏不理睬人家,去见什么狐朋狗友。”

  “我没有,”见着锦儿的眼泪,张三软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杨修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再也不见了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锦儿破涕为笑,“你要早说点软话我也不至于啊。”

  一场风波消于无形。

  树欲静而风不止,山中无日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忽然一队兵来到了张三的家门。

  “什么人?”张三问道,“曹丞相有令,着张三赴省听用。”

  “我哪儿也不去,”张三道,“我就是一村民野夫,别扰人清净。”

  “你去和曹丞相说去,我们只是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我不去,除非你砍了我的腿。”

  “那可不行,曹丞相让我们带你去,可没说带你的一部分去,少了腿就不全了。跟我们走吧,不然我们可有办法让你去。”

  事到如此,张三也知道真的胳膊拧不过大腿了,只好眼泪汪汪地对锦儿道:“我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看好我养的那只鸟,别忘了喂食。还有,如果三个月他不把我退了稿,你就自行处理吧。”

  锦儿哭道:“我就上你了,你不回来,我难道不会学杜十娘自沉百宝箱吗?”

  一个兵大起疑心:“百宝?什么宝?将出来瞧瞧!”

  “放屁!”张三怒道,“我老婆本身就是宝,还有什么宝。走吧,我倒要看看这个轻易断人生死的曹操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张三一扬头,高声唱道:“风萧萧兮江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锦儿在门里应和着:“如果是这样,我不会悲哀。”

  张三最后吼了一句:“我不悲哀。”

击鼓骂曹

  杨修出差回来,向曹操汇报,说自己在江边见了一个大贤,隐居已久,可以招来为我所用。曹操不得不做出姿态,“请”了张三过来。

  曹操见张三身穿土衣,不免低看几分,并不让座。张三仰天长叹:“天地如此之大,怎么没人啊。”

  曹操道:“我手下几十人,都是当世英雄,你怎么说没人?”

  “你手下都谁啊?”张三问,“就那几头废铜烂铁?没眼睛的没眼睛,没脑子的没脑子,有个屁用?”

  当时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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