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一场格桑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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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一场格桑花开-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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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他之前给她的印象相差太远,在她的印象里,他喜欢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大多数时候严肃到有些傲慢,即便有时温柔,也总是带着点慧黠的调侃意味,而此时,他耐心的哄着她,调情的话大胆而直接的令她脸红心跳,心里直想,这家伙真是个闷骚到不行的骚包。

她这么一笑,精神立刻放松了许多,不知不觉手上的力气大了,害得他惨叫一声,不一会儿她手心里就炽热无比。幸好房间里其他人早已睡熟了,没人听到。

居然被这丫头摆了一道,钟奕铭心里又爱又气,狠狠的吻她小嘴,拿了几张卫生纸给她擦手,她羞答答的靠在他怀里。

他摸索着从脖子上摘下戴了很久的银链子,替她戴在脖子上,告诉她,这是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买的,挂件的银牌子上刻着他的名字,给她戴上了,她一辈子都是他的人。

他轻轻搂住她,不让她受一点寒,藏区的夜晚入夜以后非常冷,他们只盖了一床单薄的被子,他是男人无所谓,她到下半夜肯定会受不了。

游客们起的都很早,才六点多,就纷纷起床,梅朵简单洗漱之后,坐在床边梳头,钟奕铭走过来看了看,从她手里拿过梳子:“我帮你梳吧,连镜子也没有,你看不到后面。”梅朵嗯了一声,侧过身,钟奕铭细心的替她梳理长发。

他一个大少爷,哪里伺候过人,尤其是女人,手上力气重了点,她直叫疼,害得他差点不敢碰她,只能梳的慢一点,尽量不拉扯她头发。

拿着梳子的手在她的青丝红颜间游走,很快把她的长发梳理通顺。阳光下她的秀发散发出闪亮的光泽,像一匹柔软的黑缎子,披散在肩上。

“好看吗?”钟奕铭见梅朵拿出随身的小镜子左照右照,笑着俯□跟她一起看着镜子里。梅朵抿嘴微笑:“你再帮我把刘海梳梳。”钟奕铭依言替她梳了梳额前的刘海,镜中的她看起来很清丽,他在她脸侧吻了一吻。

“我替你梳个小辫儿吧。”钟奕铭突发奇想。

“你会吗?”

“有什么难的,不过是拧麻花。”钟奕铭说编就编,很快给梅朵编了一条细细的辫子,歪七扭八的,梅朵看着镜子直笑,两人耳鬓厮磨亲热无比。

过来过去的女人看到这一幕,没有不眼热的,时光静好与君语,大概就是这样了吧,那种旁若无人的亲密,也只有热恋中的人才能沉沦其中。

在村民家里吃了点东西,两人开车去王朝古城遗址。古城脚下,钟奕铭帮梅朵背着写生用的工具箱,随手替梅朵把围巾遮住脸,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吻:“在这里一定要把围巾戴好了,别被阳光晒伤了皮肤。”

两人在陡峭的山体间攀爬,梯道非常狭窄,不留神就会碰到头,梅朵道:“到了这里,我总有一种穿越到过去的感觉,要是让你穿越,你最想去哪个朝代?”

“有你的朝代。”钟奕铭回头跟她笑,拉着她往上走。从某个坑洞出来,望着湛蓝的天,钟奕铭拿出相机拍了几张,又拍梅朵:“别动,你这样很好看。”她裹着围巾,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很有异域风情,像个尼泊尔女人。

照片照完以后,梅朵笑道:“我决定了,要画一幅画,名字就叫穿越。”“这个想法不错,古格王朝的遗址上,穿越千年,我多拍几张,回去给你当素材。”一转眼工夫,钟奕铭就拍了许多张照片,而梅朵拿出画板,对着远处的景物起稿、勾画草图。

见她画的很认真,钟奕铭抻着脖子看:“会画画就是好,几笔就把景物勾出来了。”“你会吗?”梅朵歪着脑袋看他。钟奕铭摇摇头:“我没长这个细胞。”

“你真的相信会有穿越时空这回事?”梅朵问钟奕铭。钟奕铭道:“我相信世事无绝对,根据爱因斯坦的理论,只要有连接平行宇宙的虫洞的存在,穿越时空就有了依据。当恒星内部元素不断聚变,导致自身能量不能与万有引力抗衡的时候,恒星就会不断收缩爆炸,收缩到半径小于史瓦西半径的时候,就会形成黑洞,黑洞视界会与原来的时空垂直,形成一个特定的时空管道,这就是时空扭曲产生的虫洞。”

钟奕铭仿佛好不容易拉到了一个听众般滔滔不绝,梅朵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停下了画笔凝思。钟奕铭坐在一旁笑道:“我跟你说这些,你烦不烦?”梅朵摇摇头:“我很喜欢听你说话,你说什么我都喜欢听。”

钟奕铭告诉她,自己原先最喜欢的功课便是物理,考大学的时候一心想报考天体物理专业,可惜他爸爸不同意,执意让他考商学院。

“不如你站到那堵墙边上,给我当模特,就好像一个现代人穿越回了古代。”梅朵指着一处风景让钟奕铭站过去。钟奕铭看了看,正是太阳底下,不禁问:“要站多久呀,时间久了我可站不稳了。”

“没关系,顶多一小时。”梅朵慧黠一笑。“什么,太阳底下站一小时不能动?”钟奕铭叫道,自认没有当模特一动不动的定力。

“没事,我先把你拍下来,然后再调上底色,画出大体的色块就可以了,回去我再自己修改,油画可不是一下子就能画出来的。”梅朵拿相机把钟奕铭拍下来,之后拿起画笔沾着颜料上底色。

尽管钟奕铭带着牛仔帽,站了半个多小时以后还是觉得晒得受不了,梅朵知道他站不住了,从背包里拿出水壶,走过去递给他,看着他咕噜咕噜喝了半天,笑道:“这回你总该知道,我们野外写生是很艰苦的,什么都得备齐了,应对突发情况。”

“当你的模特岂不是更辛苦,站着动也不能动,得奖励奖励我。”钟奕铭边诉苦边把脸探下去,让梅朵亲他。梅朵凑过去亲了亲他。

两人进入白庙拉康嘎波,梅朵拿出画板描摹那些壁画。精美的壁画仿佛在讲述一个个沉睡了几个世纪的动人故事,年代虽久远,色彩却很鲜艳。

钟奕铭道:“画上的女人都好肥啊,像印度女人似地。”梅朵笑道:“傻瓜,这是班丹拉姆女神。”

班丹拉姆女神又叫吉祥天女,原来是婆罗门教的主神,佛教传入西藏后,又成为藏传佛教的主神,被称为众神之首、诸神之母,大昭寺供奉就是班丹拉姆女神,传说这位女神掌管人世的命运、财富和美貌,其法相有温和相和威猛相两种。

“你是我的班丹拉姆女神,我的格桑梅朵,你是我心里最美的花。”钟奕铭亲了亲梅朵。为了追寻他梦中的女子,他愿意为她放下清醒时的一切。

梅朵迷恋的看着他,目光如痴如醉,经过昨晚的缠绵亲昵,他在她心里早已有了不可取代的地位。女孩子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都会对他产生微妙的依恋,想要将自己一辈子都交付给他。

出了白庙,两人继续往上攀爬,从隧道进入山顶的护法神殿。抬头一看,神殿顶上的壁画大多是密宗男女双修佛,梅朵不禁低下头,钟奕铭故意指给她看,她不肯看。

等他光顾着拍照不注意她了,她才偷偷看那些壁画,多半是青面獠牙的明王和明艳妖冶的明妃,目光一转,恰好和他相触,他向她坏笑,一霎那,她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禁止秒盗,否则本人也要上防盗章节了。

第 32 章

牵手步出神殿;梅朵用围巾遮住头脸;向钟奕铭道:“这座王城在这里好几百年了;不知道几百年后又是什么样子。”“几百年后谁知道呀;几十年都不能预料。”钟奕铭道。

“唉——”梅朵叫他。

“什么?”钟奕铭扭头。

“等我一下。”梅朵站定了;翻自己的帆布包;找出钱夹;抽出她和钟奕铭的一张合影。那是在玛吉阿米黄色土楼里照的;她当时就找冲印店印了两张,一张给自己;一张给他;放在钱夹里。

看梅朵把照片放到装糖的小铁盒里,钟奕铭明白了她的意思;叫道:“干嘛把咱俩照片埋起来,咱俩又没死,多不吉利呀。”“将来总会死的。”梅朵不理他,往前跑了几步,找到一处土质松软的地方,用石块挖了一个坑,跪在地上,把装着照片的铁盒放进去埋起来。

“早知道你费这个事,不如回雁京以后我买个电线杆子刻上你我的名字,像威斯敏斯特公爵那样,把自己和Coco Chanel的名字雕刻在灯柱上,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伦敦不拆迁,那些灯柱就还在。”钟奕铭开玩笑的说。

梅朵瞪他一眼:“什么电线杆子,电线杆子上登记的名字都是寻人启事,我才不要呢,我把咱俩的照片埋在这里,也许一百年以后会有人挖到,会看到我们。”

钟奕铭撇着嘴不屑道:“以这里风沙侵蚀的程度,不出几年这铁盒子就会暴露在地表,照片一旦接触空气,图像就会模糊,等人发现,不过是一张发黄的烂纸片。”

煞风景,这人最擅长煞风景了,梅朵埋好了盒子,站起来蹦了蹦,想把土踩实了,钟奕铭一把抱住她,往山下走:“给别人看到就不好了,随便挖坑,你这是破坏原生态,赶紧把脸遮起来。”梅朵见他左右望望,知道他是故意的,靠在他肩头大笑。

从山顶下来,步行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干尸洞。钟奕铭非要进去看看,梅朵只好跟着他。“有我在呢,怕什么呀?”他胆子大,走在前面。

洞里全是无头干尸,一股刺鼻的味道呛的梅朵差点喘不过气来。偷偷看了一眼,只见那些尸体摆放杂乱,看不出哪一具是完整的,不由得心惊肉跳。

“走。”梅朵抓着钟奕铭胳膊,实在受不了这里的诡异气氛。钟奕铭怕吓着她,只得跟她一起离开。

“都是干尸,有什么好看的。”梅朵忍不住报怨。钟奕铭道:“我曾经看过一个纪录片提到这里,说在洞里没有发现一具头骨,却发现许多发辫和束头发的发束,说明这些尸体被推到洞里的时候还是有头的,后来不知为什么,头骨全都不见了。”

“不要说了,好吓人。”梅朵拉着他的手就跑。荒漠中神秘消失的古国已经够传奇了,再看这些干尸,只怕晚上又要睡不着了。钟奕铭却是哈哈大笑。

梅朵一回头,见他脸上早已蒙上一层黄沙和灰尘,拿起围巾一角替他擦脸,那温柔细心的神态,让钟奕铭喉头一紧。

“丫头,你想不想骑牦牛?”他忽然问她。她看着他,眼神发亮:“有牦牛吗?我要骑白牦牛。”“我带你去。”开车来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附近有一片很大的草场,应该会有当地牧民在此放牧,找一头白牦牛给她骑应该不难。

草场很大,绿草如茵,从牧民那里借了一头白牦牛,钟奕铭把梅朵扶上去坐着,替她牵着牛往前走。梅朵此时视野开阔,不禁摘下了围巾,遥看远处湛蓝天空下的雪山和高原湖,顿觉神清气爽。

走过一大片花草繁茂的水草地,钟奕铭拿相机替梅朵拍了几张照,看着她因为日晒而发红的双颊,他觉得她从未像此刻这样美丽,那种美丽,仿佛一种穿越梦境的永恒,让他感觉到一种平静祥和的气息,一种灵魂升华的感叹自心底油然而生。

在牧民巴彦那里,梅朵看到他正拿着刻刀雕刻牦牛骨,好奇道:“这是要刻什么?”巴彦告诉她,除了放牧,牧民们没有别的经济来源,他经常用牦牛骨刻些小玩意卖给游客,这是他收入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那你给我刻一对手串好不好,刻上六字真言。”梅朵感兴趣的问。巴彦告诉她,把牛骨磨成骨珠相当费事,如果他们住上两天,他可以磨出来。

梅朵跟钟奕铭说了这事,钟奕铭答应在这里多留两天,等巴彦把牦牛骨手串磨好了再回拉萨也不迟。

巴彦没有食言,两天内就磨出了足够做手串的骨珠,按照梅朵的意思,刻上了藏文六字真言。“这上面刻的是什么意思?”钟奕铭悄悄地问。

梅朵看看那些骨珠,告诉他:“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又叫观世音菩萨咒,等我们回到拉萨,我把这些骨珠加上小叶紫檀和青金石编成手串,你跟我一人一串。”

为了这些骨珠,他们给了巴彦不菲的报酬,巴彦为此谢了半天,送了梅朵一条他妻子亲手织的羊毛披肩。

披肩颜色很鲜艳,且花纹精美,梅朵悄悄跟钟奕铭说,这样的披肩在拉萨,一万块也未必买得到。钟奕铭笑道:“真的吗,这又不是藏羚羊的毛,比黄金还贵。”“藏羚羊多稀有啊,这条披肩应该是山羊绒的,摸起来又细又软,我是赚到了。”梅朵美滋滋的把脸贴在披肩上。

钟奕铭哼哼一声:“你赚了吗,我给他的小费可不算少。”“赚了赚了。”梅朵觉得很满足。“傻丫头。”钟奕铭笑嗔一句,可还真喜欢她这样容易满足的性格。

回到拉萨当天,钟奕铭就接到了父亲钟孝礼的电话。

钟孝礼在电话里厉声指责儿子,抛下公司的事情不管,相当不负责任。“我不管你在哪里,二十四小时之内必须回雁京来见我。”钟孝礼的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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