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一场格桑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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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一场格桑花开-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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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每次到姑姑家吃饭,姑姑都把他照顾的很周到,相比之下,他妈妈则严厉多了,从他有印象起,妈妈没有喂过他吃饭,姑姑喂他吃饭的情形,他倒依稀记得。

钟淑怡看着他,心中叹息:“你这小子,越大越难见到了,你妈妈说,你十天半个月也难得回家一次,到底在穷忙些什么?”

钟奕铭讪笑:“还不都是公司里的事,这一季的新楼盘已经开始发售,销售业绩尚未达到预期,我爸让我多盯着点儿,相比之下,海南分公司有姑父亲自督阵,同期业绩倒是超过了雁京。”

“我不是问你生意上的事,是问你的私事,你跟慧蓝相处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钟淑怡把话题往她想知道的方面引导。

“还好……结婚不急。”钟奕铭觉得自己并没有到急着结婚的年龄,二十八岁,在雁京这样拥有众多大龄未婚青年的大城市来说,也不算很大。

“我怎么听说你最近跟另一个女孩儿走的很近?”钟淑怡试探的问。钟奕铭眉头一拧,反问一句:“您听谁说的?”

“你甭管我听谁说的,人家都看见了。”钟淑怡目光狡狯的观察侄子的表情,猜到司徒慧蓝所言非虚,他在别人面前或许可以隐瞒,看着他长大的姑姑却是深知他脾性,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实话实说,别等她严刑逼供。

作者有话要说:丁骁耳朵热了。

第 23 章

“谁看到了?”钟奕铭很机敏的反问一句。钟淑怡微微一笑:“还有谁;你那些兄弟发小儿、狐朋狗友根本经不起敲打;我一问就招了;丁骁、程铮、陆诚睿……”

丁骁!钟奕铭差点气得喷饭;那小子平时看着嘴挺紧的;怎么这么经不起盘问;嘴一秃噜就什么都说了。钟奕铭在心里把丁骁骂了几遍;害得丁骁在俱乐部跟朋友打台球时耳朵莫名发热。

“您甭听他们胡说;这事儿不是您想象中那样。”钟奕铭没想到自己和梅朵的事这么快被家人知道,思忖片刻;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对梅朵身世的猜测说出来。

说了;无疑会让姑姑伤心,可不说的话;万一她们知道梅朵的存在,对她有了误会怎么办?何况姑姑从小疼爱自己,自己这样欺骗隐瞒终究于心不忍。

“姑姑,您让我查的那个跟姑父有来往的那个女孩儿,我已经查到了。”钟奕铭决定摊牌。钟淑怡没想到他忽然会提起这件事,表情微微一怔,随即道:“结果怎样?”

钟奕铭把梅朵的情况大致跟钟淑怡说了说,又说出自己的猜测:“种种迹象让我不得不猜测,梅朵是姑父的亲生女儿。”

“你说什么?”钟淑怡怒不可遏,捂着心口,一口气上不来,气昏了过去。钟奕铭吓了一跳,赶紧叫人,把钟淑怡抬到客厅休息。

又是掐人中、又是吸氧,好歹让钟淑怡缓了过来。“打电话给徐天朔,叫他回来!”钟淑怡愤怒的指着电话,叫保姆。保姆从未见到女主人如此盛怒,吓了一跳,哆嗦着打电话。

半小时之后,徐天朔赶回家里,看到妻子脸色苍白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而钟奕铭站在一边,赶紧走过去扶着妻子:“淑怡,你怎么了?”

“徐天朔你个坏良心的,你背着我在外面有了私生女,瞒我二十多年……我跟你没完……”钟淑怡见到丈夫顿时火冒三丈、气怒攻心,眼泪止不住的下落。

徐天朔听她骂的莫名其妙,问钟奕铭:“你姑姑这是怎么了?”“姑姑知道了梅朵的事。”钟奕铭审视的看着徐天朔,却见他一脸疑惑。

“没来由的,你说什么私生女,谁有私生女了?”徐天朔问妻子。钟淑怡见他否认,怒道:“你!你敢说梅朵那丫头不是你的私生女?不是你女儿你那么关心她,每年都去四川老家去看她?”

徐天朔一听就知道这是个误会,烦恼道:“谁跟你说梅朵是我女儿?纯属造谣!梅朵家在四川,我一直生活在雁京,她怎么可能是我女儿,再说,我跟你结婚二十年,婚后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难道没数,我哪里会冒出这么大个女儿出来。”

钟淑怡听他这么说,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可侄儿的话更让她深信不疑,问徐天朔:“那你说,你跟她什么关系,怎么对她那么关照?”

“梅朵的爸爸是我一个老朋友,走得早,只留下这么个女儿,梅朵她妈妈又有病,我多关心关心她怎么了。”徐天朔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向妻子解释。

钟淑怡摇了摇头:“不对!梅朵今年二十一岁了,奕铭说你从她十岁起就开始往她家跑,如果真是朋友的女儿,你何不对我言明,这些年藏着掖着是为什么?难道我会容不下你朋友的孤儿寡母?”

“不是怕你误会么,再说这事儿也没必要叫你知道。”徐天朔安抚妻子的情绪。“原来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气量狭小的人,一点点事情就会误会。”钟淑怡越说越伤心。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当着孩子的面别说些有的没的。”徐天朔不想跟妻子在妻子侄儿面前吵。钟奕铭见此情状,不好多留,只得告辞而去。回家路上,打电话给丁骁。

“你丫个大嘴巴,碎嘴子!”钟奕铭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骂。丁骁半天回不过神儿来,笑骂:“炸了庙了?你小子吃枪药了吧?”

“谁让你把梅朵那事儿跟我家里的人说,不就是叫你瞧见我跟她吃饭了吗,你怎么就那么上赶着替我吆喝?我又没睡你情儿,你背后跟我使什么绊子!”钟奕铭一通牢骚骂丁骁。

丁骁气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哪儿跟哪儿,回骂他:“你他妈抽风呢吧,还是在娘们儿那里受了气出来撒野?我什么时候跟你家人说你那档子破事儿了。”钟奕铭那家伙,他肯定是有病,病的还不轻。

“不是你说的,我姑姑怎么会知道?就你看见了,除了你还有谁!”钟奕铭也觉得丁骁不该是那种嚼舌头的主儿,可自己姑姑这么快知道,没人通风报信是不可能的。

丁骁此时算是理清了思绪,看来他和梅朵的事已然东窗事发,澄清:“我可以发毒誓,我什么都没说,这事儿难保不是司徒慧蓝说的。”

他这么一说,钟奕铭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错怪了他,软了气势:“你真没说?”“你大爷的,就是我说的!”丁骁没好气的把电话给掐了。

穿开裆裤时就认识的发小儿,丁骁是什么脾气,钟奕铭自然心知肚明,几十年的铁哥们儿,生气也只是一时,不至于跟他记仇,可是从丁骁的话里传递的信息,他就不能不生气了。

司徒慧蓝那个女人,跑到姑姑面前说是非也就算了,还赖到别人头上,让他差点误会朋友,当真可恶。

回到家里,钟奕铭打电话给梅朵,谁知道怎么打也打不通,只得打电话到她寝室。她室友接的电话,钟奕铭问她梅朵去了哪里,怎么电话也不接,室友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梅朵被送进了医院。

去医院了?钟奕铭顿时心急如焚,这边刚摆平了他姑姑,那边那个小祖宗怎么好好的会住院?问清了医院地址,钟奕铭匆匆开车去医院看梅朵。

医院病房门口,梅朵正坐在走廊上挂葡萄糖,季采薇在一旁陪着她。见梅朵无精打采的样子,钟奕铭心疼的直抽抽,走过去扶着她肩:“怎么好好地会来挂水?”

梅朵看到他来,心里一暖,顾不得季采薇就在边上,攥着他的手:“我也不大清楚,医生说是血糖低、免疫力下降。”

钟奕铭见走廊上病人太多,根本不能好好休息,松开梅朵的手去找医院的服务台,让他们给梅朵安排一间豪华病房。

不一会儿,钟奕铭带着护士来找梅朵,告诉她,已经替她安排了病房。季采薇一听说有地方可以睡觉,忙把梅朵扶起来,跟着她一起上楼。

病房里,梅朵告诉钟奕铭,入冬以后天气渐渐冷了,晚自习的时候她也没注意添衣服,可能是有些感冒了,所以打工的时候才会在办公室里晕倒了,幸好同事及时把她送到医院。

季采薇正在打量病房的装修,见这里豪华的像个宾馆,不禁赞叹,有钱果然是好,什么都能享受最好的。

听到梅朵的话,她插了一句:“什么呀,你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外加太拼命了,你一个实习生,他们经常让你加班加点,你居然也任劳任怨,换了我,才不干呢。”

钟奕铭听到她牢骚,回望着梅朵,见她苍白的小脸没什么血色,似乎比之前更瘦了,一双眼睛大而憔悴,更心疼了:“以后别加班了,让你去工作只是增加社会经验,又不是叫你去拼命,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一点。”梅朵有气无力的说。“我还没吃。”季采薇又插了一句。钟奕铭忍住笑,按铃叫护士,让她去准备丰富的晚餐给两个女孩儿吃,梅朵那时坐在湖边啃馒头的情形,他到现在还记得。

豪华病房的晚餐就是丰富,护士把餐盘摆到梅朵和季采薇面前,两个女孩儿皆是眼花缭乱,这么多,够四个人吃了。

正好梅朵的葡萄糖也挂完了,护士替她把吊针拿走,嘱咐她晚餐不可以吃的太多,以免消化不良。梅朵刚挂完吊针,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季采薇则不管不顾狼吞虎咽,为了陪梅朵来挂针,她已经饿了一晚上。

钟奕铭在一旁看着梅朵,见她瘦削青白的手背上似乎肿了起来,握着她的手:“你在医院里住两天,把身体养好了再回学校。”梅朵嗯了一声。

《‘文》季采薇知道他俩有话要说,吃完以后就跟他们告辞:“梅朵,我明天下了课就来看你。”梅朵跟她摆了摆手,目送她离开。

《‘人》等季采薇走了,梅朵才勉强撑着坐起来,靠在钟奕铭怀里,没有亲人在身边,他就像她亲人一样,让她觉得亲近、可以依靠。

《‘书》钟奕铭轻抚她的背,觉得她乖巧的样子很让人心疼,嘱咐她:“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整天啃馒头吃泡面,难怪你会晕倒。”梅朵枕在他肩上:“知道了。”

《‘屋》两人抱了一会儿,钟奕铭才道:“我姑姑已经知道你了,刚刚跟我姑父大闹了一场。”“真的?那她是不是误会了?”梅朵翘起脑袋,紧张的问。

“已经跟她解释过,但是她相信不相信还很难说。”钟奕铭轻抚梅朵的头发。梅朵握着他的手:“你得好好跟阿姨解释解释,我和徐叔叔不是那种关系,徐叔叔是我爸爸的朋友。”

看到她着急的样子,钟奕铭可以确信,她还不知道徐天朔跟她的真实关系,事实上,虽然刚才徐天朔矢口否认,却没有打消钟奕铭之前的怀疑,若真是朋友之女,何须隐瞒这么多年。

“梅朵,我姑父是不是每年都会去你家看你?”钟奕铭想了想,决定从梅朵这里试探。梅朵点了点头:“是啊,他每年都去的,每次都给我带很多文具、衣服,还有好吃的。”

“你爸爸去世以前的呢?他去过没有?”钟奕铭追问。这是个节点,基本可以判断徐天朔和韩静姝恢复来往的时间。

“好像没有。”梅朵仔细回想,“我记得徐叔叔第一次去是在我爸爸葬礼过后,他到我家来,跟我妈妈说,他跟我爸爸上大学的时候是好朋友,我爸爸是在成都上的大学,而且他还有跟我爸爸合影的照片。”

“哦?真的是这样?”钟奕铭心中疑惑顿生。照这么说,徐天朔跟梅朵爸爸果然是大学好友的话,那么之前有些结论就可以推翻。他依稀记起来,以前曾看过梅朵爸爸的简历,他毕业于成都某大学的建筑系,自己和仲禹倒真是忽略了这一点。

梅朵点了点头:“我爸爸妈妈都是在成都上的大学,妈妈后来因为哮喘复发退学回了老家,爸爸毕业后去老家找她,两人后来结婚了。”

钟奕铭半天没有说话,梅朵望着他,见他视线缓缓移向自己,和他四目相对。察觉到梅朵的期待,钟奕铭心中很动容,可又觉得如果放任这种温柔蔓延,激情将会把他俩燃烧殆尽,只得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蜻蜓点水一带而过。梅朵的目光黯淡下去,他这分明是在逃避。

第 24 章

“晚上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怕?”钟奕铭轻握着梅朵柔弱的肩膀。梅朵凝视他一眼;目光如尘:“还好吧。”

“那我就不在这里陪你了;我得回去;我手头有个大项目;得尽快准备资料。”钟奕铭找了个理由想要离开。跟她离的越近;他越自责;无法再面对她纯真的仰望;要不是自己诱惑了她;她怎么会对自己如此依恋。徐天朔说得对,若是不能给她未来;这样下去;只会害了她。

梅朵无声的望着他,眼睛里尽是酸楚;哽咽着点了下头。既然他不愿,又何必勉强,他俩的交集,本就是一个错误。

强忍不舍和心痛,钟奕铭在梅朵肩头轻握:“等我……等我解决了一些事情,再来找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说罢,他起身离开,带好病房的门。

相思入骨、有情难诉,一种无奈始终在两人之间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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