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爱你的》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其实我是爱你的- 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才不会吓坏呢。”

她以哈哈大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也在笑,但不知道是在笑她胆小,还是在笑她掩饰。

开了一会儿,她问:“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我的意思是,你们的美好未来……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呢?”

“是不是你们约好了,等她和她丈夫离婚了,就跟你结婚,过幸福日子?”

他耸耸肩:“就是那个意思吧。”

“那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跟她丈夫离婚呢?”

“到她想离的那一天。”

“是不是要等到她拿了绿卡之后?”

“她绿卡早拿了。”

“那就是在等拿公民。”

“她已经是公民了。”

她黔驴技穷了:“那她还在等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

“那你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怎么知道?”

“那你就这么傻乎乎地等着?”

她以为他又会说“我怎么知道”,她决定如果他第三次说他不知道,她就再也不问他了,因为那说明他不想回答。人家不想回答,你还问个什么呢?人要有点脸,对不?

但他说:“也不算等着。”

“怎么不算等着呢?你不顾爹妈呆在美国,不就是为了……她吗?”

他两眼直视前方:“也不能说是为了她。”

“那是为了谁?”

“为了爱情。”

“抽象的爱情?”

“嗯。”

“也就是说,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理念?”

他想了想,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也许,是因为知道世界上没有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孩,而她,至少曾经让我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怎么能说世界上没有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孩呢?”

“现在我知道有了,但我刚才说的是,以前。”

“现在有了?你找到了?”

“嗯。”

“哇,那个签语条还说得真准呢!”

“其实那个签语条上写的并不是那句话。”

“真的?写的是什么?”

他一笑:“写的是When in Rome;do as the Romans do(入乡随俗)。”

“那你怎么读成You found your dream girl(你找到了你的梦中女孩)?”

“Improvisation。”

这个词听着很耳熟,她复习GRE的时候肯定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便猜测说:“是你编的?”

“即席创作。怎么样,很有灵感吧?”

“嗯,你是搞演奏的,肯定很有即席创作的灵感。”

“呵呵,搞演奏的还真需要点即席创作的灵感呢,尤其是独奏的时候。”

她调侃说:“搞演奏的时候就叫即席创作,平时说话就叫骗人。”

“你的理解很特别。”

“我的意思是,你很会骗人。”

“是吗?我骗你了?”

“你没骗吗?你说你是弹吉他的,又说《你是我的女人》是你生活的写照,还有这个签语,都是骗我的。”

他呵呵笑起来:“哇,你还给我记着帐啊?这下我可得注意了,免得被你当成一个骗子。”

“来不及了,我已经把你当成骗子了。”

“已经当成骗子了?那我以后就不用注意了。”

她嗔道:“你怎么这么坏啊?”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她感觉这话又暧昧起来了,不敢再往下说。

他把车开回她新房子门前,她下了车,用遥控打开车库门,准备进去拿车回家。但他也跟了进来:“我把餐馆带回来的饭菜放到你冰箱去。”

她客气说:“你带回去吃吧。”

“我没地方放。”

“你住的地方没冰箱?”

“我住在Jimmy那里。”

她想他可能是因为没身份,不能租房,只好住在Jimmy那里,便说:“那你就放我冰箱里,等你来做地板的时候可以当午饭。”

“我做工的时候都不吃午饭的。”

“是吗?为什么?”

“嫌麻烦。”

“那怎么行?别把身体搞坏了。”

“不会的。我一般都是早上九点才吃早饭,下午早点收工,回家的路上找家餐馆或者快餐店吃一顿。”

“自己不开伙?”

“不开。”

“Jimmy也不开伙?”

“也不开。很久没吃过home made food(家做的食物)了。”

她许诺说:“那我周末做了午饭带过来给你吃。”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太好了!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雇主!”

“你在别家做地板,人家都不兴给你做午饭的?”

“不兴。谁有你这么好啊?”

她有点不好意思,打岔说:“你这几天做的那家,铺的什么地板呀?也是engineered(复合地板)吗?”

“那家不是铺地板,是厨房remodeling(装修,翻新)。”

“你还会厨房remodeling?”

“我会全套房屋装修。”

“你还做橱柜?”

“我不做,只安装,还安装counter top(橱柜面,台面),做厨房地面,装抽油烟机什么的。”

“那卫生间呢?”

“也做。”

她太兴奋了:“哇,那太好了!我也想把厨房和卫生间装修一下呢,以后就请你给我做了!”

“怎么不跟地板一起做呢?如果全套一起做,Jimmy可以给你更好的价格。”

她也知道一起做更省钱,但她目前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来,又不愿意当他面承认,只好死要面子地说:“我的厨房和卫生间都挺新的,想用几年再做。”

第二天,王莙在单位吃午饭的时候,发现休息室里很冷清,只有她一个人。

她以为自己搞错了时间,是不是还才十一点啊?但她看了几次表,又看微波炉上的时间,的确是十二点过了,正宗午饭时间,没搞错。

于是她想起今天是星期五,A所每个星期五中午都有seminar(讲座),与会者可以吃一顿seminar提供的免费午餐,很多华人都去参加。

她以为今天可以吃个清净午餐,哪知道刚吃了一会儿,田彬就来了:“王老师,你没去听seminar?”

“没去,不是我这个专业的。你呢?”

“我今天有实验,走不开。”

“魏老师她们几个都去了?”

“都去了。”田彬打小报告说,“昨天吃午饭时你没来,魏老师一直在说你呢。”

“是吗?说我什么?”

“她说你根本没退那个包,就是不想背来给她看。”

她一惊:“她怎么……这么说?”

“她说她去过Neiman Markus(雷曼·马库斯)了,想买孔雀绿的机车包,但那里没有。她问SA(售货员)你退的那个包呢,人家说没人退过那个包。”

她暗自叫苦,怎么这么巧的事都让她撞上了?只怪A市太小了,总共就那么一家店卖机车包;也怪国内的女人太会挑颜色了,怎么就不挑个大众化一点的颜色,偏要挑孔雀绿呢?那个破颜色是哪点好看啊?又土又不好配衣服,打死她都不会挑那个颜色。

这下可好,她撒的谎被揭穿了,这叫她在A所华人当中怎么做人?

田彬表功说:“我当时就对魏老师说了,肯定有什么原因的,王老师不是撒谎的人!”

“我是想退的,但是……”

“你真没退啊?”

“没有。”

“那你下星期背来魏老师看看嘛,免得她说你,小气。”

“呃,我……把那个包送人了。”

这个谎可能撒得太没品了,田彬脸上满是不相信的神色。

她气急败坏,等田彬一走就给丈夫打电话,也不管国内现在是几点钟。

丈夫居然还没睡,电话一通就接了,语调少有的温柔:“喂……”

“是我,王莙。”

哪边的语气顿时生硬了几个级别:“是你?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

“你是不是在等谁的电话?如果在等电话,我可以挂掉,不影响你们。”

“我等谁的电话?”

“我怎么知道?总不会是等我的电话。”

“我谁的电话都没等。”

“那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刚出差回来。”

她懒得管他的作息时间了,直奔主题:“这几天我们这里几个同事成天向我打听你买的那个包。”

“什么包?”

“就是你帮人买的那个孔雀绿的机车包。”

“那包怎么了?”

哈,承认自己买过孔雀绿的机车包了!

她把田彬怎么问起包的事,她又是怎么撒谎说是给自己买的,魏老师又怎么信以为真,叫她把包背到单位去看看,她又怎么撒谎说把包退了,魏老师又怎么去店里买包,结果把她的谎话拆穿等等,都讲了。

他责怪说:“你这人真是,干嘛要说我是给你买的?”

“我不那样说还能怎样说?难道我说你是给你情人买的?”

“谁说我是给情人买的?”

“那你是给谁买的?”

“给系里的同事买的。”

“哪个同事?”

“你不认识。”

她不快地说:“你说了我就认识了嘛。”

“你认识她干嘛?吃饱了撑的?”

她烦了:“我一点也不吃饱了撑的,自己的丈夫给别的女人买那么贵重的包,做妻子的总有权利问问是给谁买的吧?”

“我买那么多包,未必还一个一个把名字告诉你?”

“你买那么多包,我问过你名字吗?”

“那你干嘛问这个?”

“这个不同嘛。”

“有什么不同?”

“问你自己!”

他也烦了:“你是不是真的吃饱了撑的?是你自己在说不同,我才问你有什么不同。”

“你要买那个包,干嘛不问我在哪里买,却要跑去问田彬?”

“我问你干嘛?未必你还知道在哪买?”

“我怎么不知道呢?我那次不是给我嫂子的闺蜜买过机车包吗?”

“我不知道你给谁买过什么包。”

她觉得他也可能真的不知道,因为他从来不关心她在干什么,而她也早就养成了习惯,干什么都不跟他讨论。

她追问道:“那田彬也不知道在哪里买包,你干嘛跑去问她?”

“我怎么知道她也不知道呢?你们那帮人当中,就她还稍微年轻一点,不问她问谁?未必还去问姓张的姓魏的?”

“那你干嘛叫田彬别告诉我?”

他嚷起来:“我有叫她别告诉你吗?她是不是得了癔症在说胡话?”

她觉得田彬为了强化故事情节,随口加了那一句也是有可能的,只好放过这一茬,调查下一个疑点:“那你买回来了干嘛藏起来?”

“我藏那干嘛?吃饱了撑的?”

“我给你收箱子的时候,其他包都在里面,唯独就没看见那个机车包。”

“我没放那个箱子里,你怎么会看见?”

她提高声音说:“我知道你没放那个箱子里,我问的是为什么没放!”

“放不下就没放呗。”

“你把机车包放哪里了?”

“你连这也要管?”

“我管不得吗?”

“我成了你的双规对象?”

她威胁说:“你今天要不把这事说清楚,我就当你是给情人买的,我跟你……离婚!”

他软下去了:“我不知道你要我说清楚什么,我就是给人家带了几个包,大箱子里放不下,人家又交代过,说那个包娇气,不能压,我就放在手提箱里了。”

这好像也说得过去。她问:“你还没说你那个包给谁带的呢。”

“一个姓冉的老师。”

“女的?”

“未必男的还背那种包?”

“那小冉怎么说是你,送她的呢?”

“她说是我送的?她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那包是她叫我帮她买的,拿包的那天就把钱付给我了,她是不是得了健忘症?”

她觉得小冉为了要面子,也可能随口撒个谎,说那包是人家送的。

他讨好地说:“她说我帮她节约了七千多块钱,给钱我的时候,多给了一千,算我的辛苦费,我前天去E市的时候都给小龙了,让他零花,你不信可以问小龙。”

她再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开玩笑说:“那你赚了嘛。以后不用教书了,就从美国给人买包带回去就行了。”

他当了真:“那能赚多少?就这个包赚了一千,那个路易·威登,一分钱没赚到,人家说只比国内便宜两千块,提都没提给我辛苦费的事,其他的包就更别提了,有几个都白送人了。”

“白送人了?送给谁了?”

“不是你叫我送给大姐大她们的吗?”

她见搞来搞去转回自己头上来了,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收场,只好开玩笑说:“你要找情人可以,但你也得提高提高讨好女人的本领,可别让人家笑话,连我一起骂,说我这个当大奶的没调教好你。”

他愣了半晌,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把小宓在微博里嘲笑老穆的典故讲了,感叹说,“现在的小三,真是太彪悍了,说她们玩弄男人于掌股之中,真是一点也不过分。”

“只有男人玩弄女人,哪有女人玩弄男人?”

“那只是你们男人自己哄自己罢了。像小宓这样的女生,既不需要男人的钱,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