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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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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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冯硕,你是客人,当然睡客厅,我和你小舅舅睡主卧,好吗?”

冯硕听了我的话,抬起头,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不要,我才不要你和小舅舅一起睡。”

“嘿,你这小家伙,凭什么?”小娘气愤。身为电灯泡竟然没有一丁点的自觉性。

冯硕接着说,“我不要你和小舅舅睡,你会欺负他。”

“我哪里欺负他啦?”

冯硕立刻撅嘴,“你让小舅舅作苦力就是欺负小舅舅!”

“冯硕,你确定要和我睡吗?”容铮突然插话,“我和你小舅妈一起睡,你和我睡,就等于和小舅妈睡,一样的。”

冯硕立即摇头,“打死我,我都不要和小舅妈睡!”

“乖。”容铮象征性的拍一拍他的背,然后冯硕果真屁颠颠拿着抱枕跑到卧室去了。

临走前还万分害羞地和容铮说感谢,说晚安。我汗!

我以为接下来,我和容铮又是“一夜酣站”。可是容铮不但没有动手动脚,相反表情特严肃认真地帮我捏脚按摩,这让我觉得特别奇怪。我差点要问他是不是精力被我炸光了?无法崛起?后来我又庆幸,还好我没问,不然容铮一定会因为我的话气到内出血。

容铮接近凌晨时,突然下楼,打电话。我觉得很奇怪,于是便像做贼似的尾随,偷…窥他。

容铮到楼下浴室给我婆婆挂了一个电话,可让我紧张得要命,我以为他要告状,数落我不够温柔体贴,不够勤俭持家。没想到这厮在电话接通后,第一句就是,“妈呀,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当爸爸了!”

我郁闷:这个菜鸟丈夫……新婚才没过几天,我们也没有先上车后补票,我怎么可能怀孕!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听不清电话那端婆婆的声音,只清晰听到容铮小声说,“妈,我知道,我没让她做事,刷碗这样的家务活全是我来。”

我汗,听听这口气真骄傲啊!

“请保姆不用了,结衣假期到了,要上班,会留在幼儿园食堂。”容铮又说。

幼儿园和家一来一回坐私家车一小时,转公交车两小时,地铁四十分钟,太浪费时间和精力。

——“没事,食堂的饭菜要是不干净,我送饭给她。”

——“你说什么?”

——“我工作没时间?不,不,我可以请假。”

——“那也好,麻烦你给结衣送饭。”

我悄悄退到楼上,坐回沙发上,透过一层玻璃门望见那个依旧系围裙的男人,投映在玻璃门上的高大身影。

我一直看着他,看着他耐心地和我婆婆在电话里交流,突然我心里便融化出满天满地的感动。

54、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文/如水一方

17岁我和你相恋,27岁我娶你为妻,30岁我们一起迎接新生命诞生,31岁孩子叫我们爸爸妈妈。38岁走过七年之痒,40岁激情退去,我们仍然相爱。50岁那年我们的孩子拥有自己的爱情,60岁我们一起旅行,70岁我们子孙环绕,76岁是我们的金婚。80岁我们不再恐惧死亡。因为你在,生命最后一天,我希望我先走或与你一起离开。

【1】

真是太奇怪了!

陆柯自从听到半夏报名参加相亲活动后,心彻底乱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一整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这是凭什么呢?她长相并不出众,身边也没有交好的朋友,她有什么能力让他整颗心七上八下、彻夜不眠呢?

第二天陆柯依旧坚持不眠不休的高负荷工作,专心投入的工作让他暂时忘记半夏带给他的苦恼,直至暮色降临华灯初上,助理敲门提醒他该下班了,他才从忙碌中抽身。

陆柯望了眼一脸毕恭毕敬的助理,小声问,“现在几点?”

“二十点零五分。”

“来不及了。”陆柯低沉的声音默念道。

“陆总,什么事来不及?”

陆柯顾不上饥饿和满身疲惫,“你去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您去哪儿?”

“我要去劫持一个女人,阻止她爬墙。”

【2】

半夏,又名半月莲、三步跳,多年生草本植物,生在田野、溪边,高15~30cm,花期5~7月,果期8~9月,叶子呈长柄状,初夏时节开黄绿小花,根茎为白色,可入药,属于天南星科有毒植物。

半夏的名字让她感到痛苦不堪,任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姓名和一味毒药扯上关系。大学时半夏就被冠以“小毒物”的称号,后来她参加工作,科室里新晋的年轻医师姑娘,不敢当面苛责她的严厉,只好背后诋毁她属性“老毒物”。

从“小毒物”成长为“老毒物”不过五年时间而已,然而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一切面目全非。从大洋彼岸的美国名校医学院获得双硕士学位后,她立刻回国,在脑外科领域混得风生水起,做过的手术成功率高达百分百,虽然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却被称为天才型手术医生。

这些身外的名誉半夏不在乎,她喜欢在手术完毕后到阳台吹风,这是院长聘用她时的优待,住院部五百平的阳台只供她一人使用,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个地方。可是院长年纪大一些,心怜她孤身奋斗,总像一个父亲操心她的未来,时常拿着A省所有医院未婚的主治医师名单,让她挑拣,要她寻一个合意的,早日成婚。这次也不例外,只听说对象是临院内科主刀的一把手,名叫绿苏。

“春风尽染绿柳苏,风姿无54、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

限惹人怜。”——听起来很像女孩子的名字。半夏想。

可是在咖啡馆见到绿苏后,半夏才明白自己是大错特错了,作主治医师多数都是发须斑白的老人家,这么年轻英俊的医生她真是没见过。不单单是帅,他身上散发出不容人忽视的强烈气质,比他英俊的长相更胜一筹。

她有点动心,也有点懊恼,不该素面朝天,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便匆匆赴约。

对面的绿苏医生轻声问她,“你想喝点什么?”

她带着点懊丧的语气,“咖啡,不加糖。”

没想到绿苏医生笑起来,左颊显现浅浅酒窝,好像雪地里梅花印,声音温润动听,“听老师讲你刚下手术台,不放糖的咖啡太过苦涩,虽能提神,但对身体没有益处,不如喝杯温牛奶吧。”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应了声,“好。”

这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吓了她一跳,绿苏见她神色尴尬便示意她接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大叫着,“半夏医生!”

她声音平静,“什么事?”

“院长让您赶紧回手术室。医院刚转来一位车祸事故的病人,疲劳驾驶,头脑撞伤,陷入重度昏迷,暂时被诊断为急性内出血。”

她刚下手术台没多久,强打精神问,“现在谁负责手术?”

“院长亲自负责开颅手术,清理脑后淤血时,出现大面积血崩,院长没办法,让我来求助你。”电话里的男声很急,甚至带着点哭腔。

半夏听他讲完,连打招呼都忘记了,紧忙往外跑。

医生就是这样。凡事病人优先,一旦病人出状况,要求医生必须一通电话随传随到,事关人命,不能延误一刻,比救护车更准时。

刚跑到站台前,她抬手准备招揽出租车,一辆绚蓝的保时捷停到她面前,车窗下是绿苏年轻英俊的脸,“正好我要去见老师,顺便送你一程吧?”

她没有拒绝。

【3】

这次的病人对半夏来说不寻常,因为那人是陆柯。

半夏设想过无数次她和陆柯的再次相遇,可能在熙熙攘攘的大街,可能在热闹的酒会,也可能是一家很随意的港式茶餐厅,可是她从未想过他们的会面竟在手术台。

手术的全过程,半夏始终很紧张。怎么能不紧张呢?五年的时间,桑田沧海,物非人非,他变得飞黄腾达,她却失去家。

半夏紧张时习惯咬着下唇,因为戴着口罩,神态宁静,反而看不出任何情绪。幸好这次手术有绿苏在一旁作陪护,进行得异常顺利,只到凌晨三点便早早结束。连着两场手术,累得半夏眼睛睁不开,却毫无困意,只能一人潜到阳台偷偷抽烟。

其实吸烟这种事,原先她是不会的。不过年轻时被挚爱的男人狠狠伤过一次,一时想不开,拿烟酒消遣,之后便渐渐上瘾。

半夏在第二天早晨九点才进入睡眠,因为连日奋战,院长准了她两天假,这两天时间她几乎窝在床上睡觉,没怎么吃东西。到第三天她准时到医院报到,内科的医师通知她开颅手术的病人已经醒了。

十点整,她携着病例乘电梯到住院部六楼。六楼是高干病房,比普通病房更为整洁安静,但是费用也是普通病房的好几十倍。

病房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篮,除了护理和保姆,挤了十几个西装笔挺的商界精英,他们站在病床前和陆柯小声说笑,直到她进入病房,笑声才戛然而止,陆柯的笑容也随之僵在脸上。

她面无表情地将两手扣在衣服口袋里,目不斜视走过去。

陆柯愣一下,突然直起腰,看向她,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夏夏,谢谢你救了我,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说话的语气庄重得像在求婚,和五年前的那一幕,再次重叠。

【4】

对半夏来说,陆柯不止是她的初恋那么简单。和陆柯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她记忆里最温暖最深刻的时光。

十六岁以前半夏和爸爸一起生活,妈妈过世得早,爸爸总是过分溺爱她。早慧的她上学很早,十六岁参加高考,那时她喜欢捣鼓一些机械设备,家中的电视机和空调被她拆了卸,卸了又拆,研究百八十回,所以她的理想是做个机械工程师。可是天不遂人愿,她填写高考志愿后,被自家权势滔天的爸爸摆了一道,硬是塞进了医学院。

到了大学,她理着不到耳边的短发,因经常免费帮学姐们修手机和电脑,一些乱七八糟的数码产品,所以人送外号“万能小毒物”,加之人长得水灵,位列A大医学院风云榜首位。

那时半夏身边的同学大多成双成对,而她的十六岁,还不知道恋爱是何滋味。她心里对爱情这种虚幻的东西非常向往,于是抱着跃跃欲试的态度,用几乎调侃的语气在校内发了一则收购男友贴,想不到轰动一时。

那个帖子如今去搜索仍能见到,口气特别直接:本人,荆轲刺青。性别,女,爱好:男。

欲收购男友一名,要求九成新以上,出厂日期为1985…1990年之间,产地不限,各零部件齐全,芯片无破损,尚在保质期内。型号:安全环保。要求长度在160到185CM,重量在50至100KG之间,实用节能,无噪音,食用两包旺旺雪饼可以正常运行八小时以上。报酬每小时五百元,有意速联系。

当晚,那个帖子的回帖量半小时内突破三千,帖子里许多应征者留下企鹅账号,也有应征者上传照片,应征者不乏豪门二代和时尚名流,可她偏偏相中一个ID名为“十里水沉”的马甲。

她和“十里水沉”第一次见面地点在医学院的情人园,情侣们爱去的地方。那时正赶上烈日炎炎的六月,恰逢毕业季。情人园里葱葱郁郁的常青树上挂满红飘带,飘带上写满或表白或约定或伤感于分离的话。“我们是最棒的,哦耶!”“小谢,我爱你。”“愿我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童鞋们,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十年后,我们再相聚!”

半夏就这么边走边看,到达约会地点。那天她穿的是网纱雪纺的牛仔连衣裙,站在情人园入口处招摇。不多时便见一个衣着白色T恤的男生,踩着山地自行车飞驰而来,打量她一眼,试探的问,“半夏?”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似乎相互之间都很满意的样子。

她很快露出那种毫无心机的灿烂笑容,“你是十里水沉?”

“少年痛饮,忆向吴江醒。明月团团高树影,十里水沉烟冷。”他朗声吟诵,继而拍胸口笑道,“正版十里水沉,假一赔十,原名陆柯。”

她被他那种自信的神态逗笑了,“陆柯这个名字很有意思,我喜欢。”

他忽然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认真地看向她,“我有个心愿,我想和你谈一场父母祝福、朋友艳羡的公开恋爱。如果可以,只谈一次,要么不开始,要么一辈子。”

【5】

这故事的起点最寻常不过,他们和普通的情侣没两样,除了上课和兼职打工,剩余时间他们聚在一起看电影。

她喜欢看惊悚片,尤其是日本的鬼片,夜场的《午夜凶铃》她看了十几次,总不厌烦。电影结束时,往往她被吓得满身冷汗,他却靠在一旁呼呼大睡。她看着心里生气,轻手轻脚拿出描眉笔给他花了个熊猫眼,他不自知,咧嘴冲她傻笑。待走出影院大门,发现路人奇怪的眼光,他才佯装生气追着她喊“讨打”。

之后,他却带着她坐地铁,经过半月湖,到学府路站下车,穿过冗长的地下走道,到达崇文苑。那时的崇文苑还没有建图书馆,只是一片荒地,但由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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