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之夏续之辰相惜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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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之夏续之辰相惜沫-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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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沫!”欧辰痛声低喊!
    从病床上冲下来拥住尹夏沫,她颤抖着的身体像是刀刻般划过他的胸口。
    “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你离开……”她哭得崩溃绝望,强装着的坚强完全性崩塌沦陷“怎么办……没有你……怎么办……澄澄……澄澄要怎么办……”
    心底的绞痛使得欧辰更加紧张地拥住尹夏沫,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夏沫……夏沫……”
    而尹夏沫仿佛全然没有听到般,语无伦次地哭泣着,泪如雨下“澄澄还那么小……宝宝也都还没有出声……你怎么忍心……我不要……”
    “夏沫……”欧辰紧紧地箍着她,疼惜地轻吻她额头发际,他是那么那么爱她,他是那么那么想陪在她和孩子们身边,开心幸福一辈子,越是期待心底的疼痛就越剧烈,那种现实与期待之间的反差,禁锢地让人无法呼吸。
    “我答应你……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的……”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尹夏沫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泪汪汪的琥珀色眼睛茫然地望着地板,自然自语般地“……一定会好起来的……”
    欧辰拥着她,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像是哄小孩般。
    心中的压抑宣泄出来后,尹夏沫渐渐平息,低声啜泣,然后哭声渐止。
    她靠着他,他抱着她,他像是披荆斩棘归来的猎人,在她的身边燃起熊熊篝火,让她安静放心得依靠着。
    良久,尹夏沫的声音低柔响起。
    “辰……”
    “恩……”
    “你会好起来的……”
    “恩……”
    “你要看着宝宝出生,陪着澄澄长大……”
    “好……”
    “等宝宝大一点的时候带我们去法国看薰衣草……”
    “好……”
    “还要去看世界各地的美景,吃各地的美食,好好享受人生……”
    “好……”
    “陪着我一起慢慢变老……”
    “好……”
    她从他怀里仰起头,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他,深邃明亮。
    “医生说……你的病并没有完全绝望……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我们勇敢面对…就会有奇迹发生……”她吸了吸鼻子,轻轻伸手捧起他的脸“辰……你是我的奇迹……”
    “夏沫……”欧辰动容,大手附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我和孩子们都需要你……能不能……请你……为了我们……好好活下去……”
    “……”
    “恩?”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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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过后,天气有点转凉,窗外的秋风轻轻吹着落叶。
    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热热的气流从中央空调里吹出来,满屋子的温暖。尹夏沫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澄澄坐在妈妈膝盖上,欧辰半坐在床上,背倚着床,脸色有些苍白,却异常温和。
    “澄澄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啊”欧辰望着儿子,温柔的问。
    小澄澄乖巧地点点头“澄澄乖乖,妈妈不哭。”
    欧辰顿了一下,眼神深幽地望一眼尹夏沫。
    “澄澄前几天学会了数数,现在念来给爸爸听好不好”尹夏沫避开欧辰的眼神,接过话来。
    “好~~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澄澄边数边比划着,小小的脑袋一动一动的,欧辰轻轻地笑出来声。
    “澄澄好厉害,谁教你的啊”
    “妈妈~~~”听到被夸奖,澄澄可带劲啦,似乎要把妈妈教的都展现出来,他伸起一个小手指“澄澄两岁了~~~”
    尹夏沫轻笑着,帮澄澄把中指掰出来“两岁要用两个手指表示哦”
    澄澄看看妈妈又看看手指,然后再次伸出V型手势“澄澄两岁~~~”
    “恩,澄澄长大了,以后要更加听妈妈的话,还要照顾弟弟妹妹,知道不”
    “猫猫也长这么~~大了”澄澄说的是牛奶黑猫留下的小猫,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爸爸的话,自顾自地双手比划出好大的样子,然后咯咯的笑起来,模样十分逗趣。
    “澄澄来,爸爸抱抱。”
    尹夏沫轻轻放下澄澄,温柔一笑“到爸爸那边去,不过爸爸生病了,澄澄不能贪玩哦~~”
    一挣脱开妈妈的怀抱,澄澄就飞奔到欧辰床前,欧辰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边上,轻轻拥着他。小澄澄似乎知道欧辰生病了,异常地乖巧没有撒娇要躲到爸爸怀里,仰着小脑袋望着爸爸。
    “爸爸吃药~~就不生病了~~”
    “好”欧辰轻柔微笑“澄澄这么厉害,连生病吃药都知道啊。”
    “妈妈说澄澄吃药~~不生病,爸爸吃药~~不生病。”澄澄口中的妈妈是指珍恩,干妈妈喊着喊着就变成妈妈了,一般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听出两个妈妈发音上的区别。上次尹夏沫失踪澄澄发烧过,珍恩哄着澄澄吃药,还跟他说他乖乖的,妈妈就会回来了。
    “恩,爸爸都有吃药。”欧辰轻抚着澄澄的头,柔声说。
    “爸爸乖乖,澄澄乖乖~~~”澄澄开心的拍着小手,然后自己从爸爸边上爬着站起来,小个子刚好及坐着的欧辰脖颈高,只见他伸手环住爸爸的脖子,踮起脚,亲昵地亲了下爸爸的脸颊,奶声奶气地说,“澄澄亲亲~~爸爸不生病~~”
    尹夏沫低头轻笑,右手兰花指轻轻扣在嘴边。温馨可爱的话语像温泉般莹润心底,俊逸倨傲如欧辰,脸上也洋溢不住孩子般欣喜的微笑,潺潺而过的幸福溪流,在蔓延……
    “咚咚咚~~~”
    门外响起轻扣门板的敲门声。
    “请进”
    沈管家提着一只大大的保温饭盒走进来,他恭敬地想欧辰打招呼,然后走到尹夏沫面前,躬身说“少夫人,这是照您的吩咐准备的食物,请少爷小少爷享用。另外我还让厨师准备了一点您爱吃的小菜,您最近照顾少爷食欲不太好,也请您多吃一点。”
    尹夏沫有些感动,张了张口,却最终只吐出四个字:“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请少爷少夫人慢用。”
    老管家把饭盒放在桌上后,恭敬地退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打开饭盒,温热香浓的气体飘逸而出。
    澄澄的蛋奶米糊欧辰的营养流食,饭盒底下几层,都是尹夏沫爱吃的饭菜。糯糯的饭香在空气里弥漫,好似家的温馨。
    “澄澄,来妈妈这边,妈妈喂你吃饭好不好。”尹夏沫对澄澄伸出手,想要抱他。谁知澄澄往后缩着摇头。
    “不要~~澄澄和爸爸~~一起吃~~”
    尹夏沫先是一愣,然后随之淡笑,她取过筷子,把移动桌子移到欧辰身前,又把盛着流食和米糊的碗分别放在他们父子身前。欧辰坐着,优雅地开始进餐;澄澄站着,动作可爱地握着小勺子有模有样地舀着碗里的迷糊。相似的脸部轮廓神似的进餐动作,让病床上的父子,看上去异常的温馨……
    仿佛时间就停留在那一刻,尘世间的喧嚣都消失不见,只留一抹温暖在传扬……
    那天的阳光,分外的清明,傍晚的余晖都闪着白光,像是落日关上了残阳的门,从此人世间,再也没有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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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奇迹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去冬来,窗外的树叶裹上了白色的新装,皑皑的雪景,白茫茫的一片。纷飞的落雪散落在枝桠上地面上,偶有孩童在白茫的雪地上奔跑,小护士紧张地追随其后。路过的人群裹紧了大衣,围巾帽子手套全副武装,露出一双眼睛,在冬日里迎风而望。
    小小的病房,被隔离开,与世隔绝般,除了尹夏沫母子,只有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偶尔进出。
    尹夏沫拉上窗帘,将白色的一片都挡在窗外,她抱起站在沙发上巴望窗外的澄澄,温柔拨弄着他脖子上小巧可爱的帅气围巾。
    “妈妈~~雪~~”澄澄指着窗外,兴奋地说。
    “恩,下雪了呢,现在是冬天,澄澄知道冬天是什么吗?”
    澄澄无辜地摇摇头,随即又兴奋地大叫“冬天~~下雪~~”
    尹夏沫将围巾尾部收到脖子后面,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对,冬天会下雪的,而且冬天很冷,所以妈妈给澄澄围上了围巾,澄澄就不冷了。”
    澄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小脑袋转向欧辰:“爸爸呢~~~”
    尹夏沫微笑着望向欧辰,他低头看着书籍,露出好看的侧脸,毛茸茸的手织围巾裹在脖颈上,异常温暖,听到澄澄的呼喊,轻微抬起头,斜刘海挂下来,笑容温和,消融了一个整个冬天的寒冷……
    白色的大地,白茫茫的雪世界,白的透明,白的不含一丝杂质……
    仿佛尘世间所有的悲伤与哀愁都被深深地覆盖着,即使是夜间最凄冷的泪水,也被冰封在这冷寂的雪地里,再也无迹可寻……
    仿佛瑞年的丰雪抵消了离别与伤感唤起了生命与希望,在来年的春日里延续璀璨的光华……
    冰晶的雪花悄然落入手心,尹夏沫怔怔地感受着手心的冰凉,感受着手掌的温度渐渐融化了冰凉,流质的星点雪水从指间滑落……
    右手轻轻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脆弱的小生命,轻轻地成长着……
    嘴角轻扬起的微笑,沉淀着对生命的执着和对岁月的沉稳淡定……
    血管里流动着的血亲因子不安分地跳动着……
    守护他们……守护他们……
    弱小如她,哪怕不能撼动世界,也要守护家人……
    倾其所有,守护他们……
    飞扬的雪花轻轻飘落,窗台上的雪层积了化化了积,直到冬日里最后一抹阳光洒向大地时,春天悄然到来……
    当春日里第一声鸟鸣震响大地,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露珠,当沉寂了一个冬天的花朵迎风开放,所有的生命都在这个季节里复苏……
    尹夏沫推着轮椅车里的欧辰缓缓地沿着花园边的小湖散步,她走的很慢很慢,有种超然的恬静,像是要将风景看透。
    轮椅上的欧辰面容苍白,却很精神,俊美的脸庞消融在金色的阳光里,柔和地仿若天际飘浮的云朵。
    湖边的柳树轻轻地迎风飘扬,柳枝轻点水面,映出美丽的倒影,空气里弥漫着清醒的泥土气息,翠绿的草地沁人的芳香。
    “已经走了很久了,你需要休息一下……”欧辰转头,语气温柔地说。
    “今天难得天气好,我一点都不累呢。”尹夏沫微笑,笑容如阳光般温暖和煦。
    “为了宝宝,你也应该多休息。”
    “好……”尹夏沫推着欧辰到大树边,她将欧辰膝盖上的毯子拉高一点,然后自己也站到他边上。最近她特别地开心,前两天复健,医生说欧辰的恢复状况很好,没有恶化的趋势,医生还透露说,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是被癌细胞夺走生命的,所有因癌症死亡的人,都是自身放弃了对细胞的指挥权,或者说是放弃了求生欲望而丧生的。而欧辰,她的丈夫,被那么强烈浓厚的爱牵绊着……
    也许,真的能创造奇迹呢……
    奇迹……
    尹夏沫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
    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日渐隆起的小腹……
    生命,本来就是奇迹……
    欧辰按动轮椅上的按钮,将轮椅驶得离尹夏沫近一点,凝望着她洁白圣洁的面容:“宝宝最近是不是胎动得厉害。”
    尹夏沫轻笑:“呵呵,偶尔是可以感觉到胎动了,没有澄澄那会儿顽皮。”
    欧辰轻轻俯下身,将耳朵贴向尹夏沫隆起的小腹……
    扑通~~扑通~~扑通~~
    欧辰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漏洞一拍,短短的一个瞬间仿佛经历了一段传奇……
    仿佛自己的生命连着另一个小小的还未出生的生命……
    体内流窜着相同的血液,生命相互寄托着……
    小小的生命在母内孕育着……
    “夏沫,”欧辰兴奋地抬头,眼底绿芒闪烁,格外明亮“我好像听到宝宝的声音了,她在叫爸爸,她在跟我说话呢。”
    尹夏沫轻笑,温润的幸福洋溢在脸上……
    像是春风轻拂水面般,泛开层层涟漪,光晕荡漾……
    她温柔凝望着他,灼热深邃地目光,蕴含着满满的爱意……
    辰……
    无论未来如何……
    你都是我最爱的人……
    世间最宝贵的不是未得到或者已失去……
    而是珍惜现在……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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