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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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城-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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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考出令你吃惊的成绩!”庄梦蝶虽为庄玄岳的误会感到伤心,但又无从解释。
  庄玄岳的语气令庄梦蝶更难受:我是你的女儿啊!
  说完,负气回房。有这么一刻,庄梦蝶是诅咒云烟考不上的。
  “小蝶,你不舒服吗?”云烟见庄梦蝶心情不好,拉她外出。
  “没事。”因为还在生庄玄岳的气,对云烟自然就没有好口气。
  云烟习惯了这样的庄梦蝶,没有在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小蝶,你有些发烧!我们回去吧。”云烟想将庄梦蝶拖回去。
  “哎,为什么你这么好呢?是啊,父亲的态度与你何干!我的姐姐,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庄梦蝶将自己矛盾的心情化为轻声的呢喃。云烟有些着急庄梦蝶的病,没在意庄梦蝶的自言自语。
  “我几日前喝了酒,强行忍了几天,看来还是不行。这可恨的喘病,算了,我还是吃药吧!”庄梦蝶不再和自己赌气,将怀中的药丸吞了下去。
  “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明知道自己是不能喝酒的!”
  庄梦蝶把云烟的话当成耳边风,还送了云烟一些药丸,云烟无奈接受。庄梦蝶依然是我行我素,看来岁月并没有什么改变。
  云烟却从父亲那里知道,如果庄梦蝶存在,那么她永远都不能成为庄玄岳堂堂正正的女儿!还有自己的娘亲,云杜鹃也不会回来了吧。云烟毕竟和庄梦蝶是姐妹,又共同生活了五年,度过了最纯真的时光。她不想替代庄梦蝶,只想和父母团聚,但这是个悖论。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人每当想到这些问题,只能怀着各自的秘密和心思,沉默。
  “你们谁姓唐?”庄梦蝶和云烟被一行凶神恶煞的人拦住。
  庄梦蝶仔细看了看一行五六人的服饰和暗器,好像听谁说过。找姓唐的?是唐依医和唐子隐!他二人的仇家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你们不是韩国人!”在韩都城哪会有人不认识庄梦蝶。
  他们忽然变得谨慎起来,纷纷抓紧手心的暗器。狐疑地猜测庄梦蝶的身份。
  “云烟,你先走,找人来帮忙!”庄梦蝶担心连累了云烟。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快说,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说完,推开云烟,上去就是一个重拳,打得问话之人倒地哀嚎。
  云烟纳闷,为何庄梦蝶要自找麻烦,承认自己姓唐?还是她这几年在外行走江湖用的是唐姓假名?一时犹豫,竟移不开脚步。
  那几人早有准备,见庄梦蝶忽然发难,急忙加入战圈。庄梦蝶利用无痕步左躲右闪,丝毫不敢让他们近身。几人见庄梦蝶轻功诡异,各自都吃了暗亏,终将自己奇门暗器拿出,对准庄梦蝶。
  云烟一直在旁边有所防备,看几人拿出暗器,生怕庄梦蝶有闪失,上前帮忙。那暗器竟也有些门道,二人使劲全力,也才堪堪躲开。说时迟那时快,金环刀已逼近庄梦蝶!还好,他们暗器打完,庄梦蝶可以近身迎敌。
  云烟欺身上前,挡在庄梦蝶身前!刹那间的鬼使神差,云烟的腹部被砍中!庄梦蝶大惊失色,快速、狠辣地将他们重伤。
  “云烟,你怎么样?”庄梦蝶只道云烟是皮外伤,但云烟的脸色看起来却是,青绿色中泛着黑色!
  云烟直觉一股腥臭味渐浓,渐渐失去了意识!
  其实,云烟是可以全身而退地毙敌,但是鬼使神差。
  “遭了!我怎么忘了,唐依医说过的,唐门之毒!”庄梦蝶吓得心脏狂跳,急忙背上云烟跑回了庄府。
  “爹!快,快救人!”庄梦蝶脸色惨白,生怕云烟回天乏术。
  庄玄岳看到云烟脸色已显现死灰状,大惊失色。急忙将云烟抱进内室,加以治疗。庄梦蝶就站在庄玄岳身边,看着庄玄岳凝重的脸,也知道大事不好。
  近一个时辰,庄玄岳擦着汗,如释重负地盖上了云烟的被子。
  “怎么回事?”庄玄岳脸色铁青。
  “对不起……我,都是因为救我。因为我的朋友,有人来寻仇,云烟为了救我才会变成这样!”庄梦蝶被云烟的生死,庄玄岳的怒火吓得语无伦次。
  “啪”!庄玄岳怒极攻心,一巴掌将庄梦蝶打倒在地。
  “庄梦蝶!你不知廉耻和这些个狐朋狗友鬼混,我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还差点害死云烟,你给我滚!”
  庄梦蝶跌坐在地,睁大眼睛看着庄玄岳,想要开口的话都被涌出的眼泪堵住。虽然庄玄岳字字属实,但庄梦蝶很疼。
  “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云烟!爹,我看着云烟醒了,我就走。”庄梦蝶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完了一整句话。
  “随你!”拂袖而去,替云烟抓药。
  天渐渐黑了,庄梦蝶却不敢睡去。不知庄玄岳是忙于刑部事务,还是不想看到自己,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云烟终于醒了。
  “咳……小蝶,我怎么了?”云烟浑身无力。
  “云烟!对不起,你为了救我,中了唐门的毒。还好,医治及时,已经将你体内的毒逼了出来。”庄梦蝶欣喜地看着云烟。
  “小蝶,别难过了,这是意外。”云烟虚弱地安慰庄梦蝶。
  “你怎么忧心忡忡的?”庄梦蝶以为云烟身体还有问题。
  “唉,我担心几天之后的考试。”也许,那是唯一能成为庄玄岳女儿的机会。
  “我……你,你一定会考上的,不要担心。”庄梦蝶暗叹怎么会这么巧。
  庄梦蝶怕耽误云烟休息,先行回王府。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兰凌玉看着失魂落魄的庄梦蝶。
  “云烟今天为了救我,差点死了!”庄梦蝶有些恍惚,“这回,爹更不会原谅我了!”
  兰凌玉听过云烟,知道她也是云音遥的弟子。兰凌玉谨记秦怀然的吩咐,不禁也有些着急。
  “什么人要伤害你?”莫高歌越是风轻云淡,表明怒气越重。
  “一场误会,认错人了。”庄梦蝶隐瞒下来。
  “既然云烟没事,你就不要再自责了。”莫高歌温言安慰。
  “云烟可能因为受伤,无法考进刑部。她在无痕谷八年,勤于练武,对于当捕快,根本是一窍不通。如果身体也无法复原的话,希望就更小了!”庄梦蝶揉了揉自己被打的脸颊,“虽然我的私心,不希望云烟考进刑部,但不是这样的方式!我知道,她的愿望就是进刑部。她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了,我,我实在是……”
  “小蝶,很难看到你会有私心,还好,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总觉得你过于无欲无求,有愿望也都是别人的。”兰凌玉有些好奇,“为什么对云烟是不一样的?”
  “嫉妒。爹喜欢云烟远远超过我。”不是无欲无求,是求不得。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兰凌玉浅笑,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告示已出,审查合格之人今日领取准考腰牌,三日后考试。
  “我们今晚要去找试题,记住,动作要快。如有情况,即刻脱身,你们的轻功,除非是刑部侍郎,否则没人能追上。”庄梦蝶交代兰凌玉和莫高歌。
  “我们只要将你们四个,还有……云烟的试卷找出来即可。我先去庄府偷钥匙,你们在刑部后门的树上等我。”庄梦蝶三人都已是黑色夜行衣。
  “小心。”兰凌玉和莫高歌嘱咐道。
  原来,庄梦蝶住进庄玄岳府上是有目的的。
  

  ☆、60。 第二十四章  刑部考试  庄梦蝶知道,……

  庄梦蝶知道,刑部招考,官员都要被皇上召见,询问考试之事。经过连番观察,庄梦蝶已经知道将钥匙放在书房里,第四排第七本书后面的锦盒里。
  庄梦蝶借机偷看过开启方法,轻松将钥匙拿到手。刚要走时,听到了脚步声。庄梦蝶知道,那是云烟。蒙面,上梁,屏住呼吸。
  云烟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进来查看。点灯一看,一切如常,觉得是自己重伤未愈,幻听了。
  庄梦蝶等云烟走后,小心翼翼下来,不敢再弄出声响来。她暗想:那个云烟,万一和爹是一个死脑筋,就糟了。
  庄梦蝶立即赶到刑部后门,和兰、莫二人汇合。他们三个轻功卓绝,互相配合,成功躲过巡视弟子,找到试卷库门。庄梦蝶带上手套脚套,以最快的速度从这几百份试卷中找到几人的试题,开始默记。她不敢耽误时间,记好之后,放回原位。
  出来时,偶尔发现密卷库一本写着“秦怀然”的卷宗。庄梦蝶压制不住为师父平反的心情,急忙阅读起来。
  刚读了几页,听到莫高歌细声提醒:“小蝶,兰在外面发信号,说有人往这个方向走来了。”
  庄梦蝶虽有不舍,但来日方长,只能先行退出。
  庄梦蝶迅速回到庄府,将钥匙放回原位。立即赶回陶汐楼,写下各人试题和答案,令众人记住。
  庄玄岳回到家中,一个捕快的直觉,觉得不对劲。检查钥匙,也没发现。但心里的不安,还是让他又去了一趟刑部,一切如常。不过,密卷库的卷宗,放卷角度偏离了。庄玄岳回到了试卷库,单独将庄梦蝶的考卷拿了出来,仔细查看,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若庄玄岳再查看云烟或是其他几人的试卷,就会发现问题。可惜,他没有。因为他怀疑的,只有庄梦蝶。
  “前面的考试是淘汰制的,后面是排名制的。若是侦查,破案,你们都已有了答案,很容易过关。但体力武功一项,我们所能帮的有限,韩红韩绿,你们尽力而为吧。”庄梦蝶看了看试题,“现在看来,莫,你和绿的接近,你帮他。兰,你和云烟的在一起。至于红,我会帮他。”
  “云烟的试题,怎么交到她手上?”庄梦蝶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试卷。
  “交给我吧,我会帮云烟过关的。”兰凌玉接过试题。
  考试开始。各个应考人员都打开试题。第一题,根据提示,找出所有标有自己名字的旗帜。考察洞察力和体力。
  众人出发。莫高歌带着韩绿进入河流地带,兰凌玉找到云烟,紧跟着她进入密林地带。庄梦蝶和韩红一样,是山川地带。
  早有准备,莫高歌带着韩绿很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旗帜。兰凌玉怕云烟起疑,细致地跟在云烟后面,适时加以提醒。韩红也在庄梦蝶的帮助下,进展顺利。
  “最后的在山峰上,你是女孩子,我去吧。”韩红还挺绅士。
  “啊——”
  庄梦蝶急忙拉住失足的韩红手,阻止他下滑。
  “好险!你没事吧?”庄梦蝶看韩红直冒冷汗,额上,手上,都受伤了。
  “我的左脚好像伤到了。”
  检查发现,有碍行走。庄梦蝶暗想:逞能的结果吧。
  庄梦蝶心中说了好多遍韩红不争气啊:“我背你下山。”
  韩红听了,像是受到什么屈辱了一样,满脸通红:“不行!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背我!”
  “你难道不知道这考试是根据时间长短淘汰的吗!你自己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庄梦蝶看韩红又是羞愧,又是委屈的样子,放缓了语气,“我背你走一段,等你休息好了再下来,好吗?”
  韩红还是倔强地看着庄梦蝶,死活不同意。
  “当初来找我的时候,不说什么都要抛弃吗?这点自尊都不能抛弃,觉得委屈的话,我劝你现在就放弃吧,以后你要遭受的只怕比现在难上百倍!”庄梦蝶气得不轻,直接撂下狠话。
  “好,我听你的!”一听要放弃,韩红再不坚持。
  怎么想都是我亏了!庄梦蝶背着韩红,一路感慨自己命苦。
  韩红在庄梦蝶背上,有些忐忑不安,让一个弱女子背着自己,实在是无能!渐渐地,韩红看着庄梦蝶瘦小的身躯,看着庄梦蝶坚毅的侧脸,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韩红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吓了一跳。
  到了山下,庄梦蝶将韩红放了下来。顾忌韩红的颜面,也怕别人怀疑他们考试的真实性。庄梦蝶扶着韩红,一点点向前走。
  集合时,还好,他们几个都入围了。休息了一天,韩红的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大家互相交换了经验和各自的情况。
  “将来我们要加入刑部哪一司?”韩红听父亲说刑部有四司。
  “刑部司,我要成为刑部司的候选子弟。”因为父亲在那。庄梦蝶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我们都进刑部司当候选子弟吗?”韩绿好奇道。
  “不可。你们能力有限,身份特殊,成为候选弟子反而会显眼,暴露自己的不足。为了有个照应,你们也来刑部司,不要太招摇,排名考试时,五十名左右即可。”庄梦蝶仔细嘱咐。
  韩绿有些失望。韩红不知想什么,有些出神。
  第二天,继续出发,闯阵。考察武功和冷静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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