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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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城-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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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傻丫头,跑这么快干什么!去见父亲是好事,我们怎么会拦着她呢!”沈诗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呀,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你外公和你父亲的关系不好,所以隐瞒了你的存在!”玄倾看着已经跑没影的庄梦蝶,又看到大家诧异的神情,感觉自己是不是闯了祸。
  第二天一早,庄梦蝶收拾一番,就跑去城东区寻找庄玄岳。经过打听之后,终于来到了庄玄岳家门前。其实,今天打听庄玄岳家在哪的人可真不少。
  今天是新年,庄府家丁都回家过节了,家里只有一个管家。庄梦蝶看没有守门人,便径直地进去了。管家正纳闷,哪家的孩子误闯了进来。庄梦蝶却自称是庄玄岳的女儿,要求进去。管家看了看她,有些不敢相信。但韩都城盛传,韩王爷有个外孙女。管家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传。庄玄岳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吃惊。虽然他也听到了传闻,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有个女儿。而今天,韩若仙的忌日,这个素昧谋面的女儿找上门来了,庄玄岳不得不信,起身出门看看究竟。
  “小朋友,你说你是我女儿?”庄玄岳低下身子,使自己的视线与庄梦蝶保持水平,便于仔细端详庄梦蝶。
  “我叫庄梦蝶,听他们说,我是庄玄岳的女儿。今天是我八岁生日,所以想和父亲一起过生日。”庄梦蝶也在仔细打量庄玄岳,虽没有外公高大英俊、威武无敌,但还是很兴奋,因为有了父亲。
  “庄梦蝶。”庄玄岳低声重复了一遍。
  当年他以为韩若仙一尸两命,没想到庄梦蝶出现了。整整八年,自己活在痛苦和自责中。一个因为自己而死,一个因为自己远走他乡,两个女儿是这样,女儿的母亲也是这样。
  “我们去太白楼吃饭吧。”庄梦蝶味觉削弱,根本不在意吃什么。但为了给庄玄岳留个好印象,为了能和庄玄岳多呆一会儿,她选择了大家都会与父亲做的事,那就是一起在酒楼庆生。
  庄玄岳握着庄梦蝶的小手,庆幸自己与韩若仙的孩子没有死。
  到了太白楼,庄玄岳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也是在今天出生,不由一阵感慨。庄玄岳为庄梦蝶点了许多菜,不知不觉,就点了云杜鹃喜欢吃的菜。
  庄梦蝶觉得父亲对自己真大方。庄玄岳简单询问了韩王爷和自己的情况。庄梦蝶都说很好,一直都眉开眼笑的。把原来想问庄玄岳的问题都忘记了:你为什么没有去看过我?
  庄梦蝶刚吃了两口,庄府管家就来禀报庄玄岳,有一个小女孩想见他。天气寒冷,女孩身穿单薄,管家看她一副不等到人绝不会走的样子,害怕是什么紧急的案子来找庄玄岳,不敢怠慢,来到了太白楼寻找庄玄岳。
  庄玄岳一听,让庄梦蝶在太白楼等自己,处理完了就回来。要是处理得太晚,就让庄梦蝶先回家。庄梦蝶气那个打断了自己父女第一次聚会的小女孩,但当着父亲的面,只好点头答应。
  庄梦蝶看着眼前这么多菜,开始每个都尝一口。说来奇怪,有好几道菜都会让庄梦蝶觉得不舒服,似乎会引起她的喘病。庄梦蝶赌气地扔下了筷子。
  “扑哧。”对面的小男孩,看着表情丰富的庄梦蝶,有些发笑。
  “真可惜,这么多的菜,自己却吃不了。”男孩还是恶作剧。
  庄梦蝶本来心情就不好了,看到男孩嘲笑自己,不由开始发脾气。把那些不能吃的菜都吃了一口,在喘病发作的时候,赶紧吃了一颗药。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看了看那个男孩。
  男孩显然有些惊讶,然后搬过来和庄梦蝶同桌:“我来韩都城很久了,为了找人,都没有吃过好东西。今天是我背着师父偷偷出来的,反正你也吃不掉,和我分享吧。”
  “好吧,那你把我不爱吃的菜都吃光!”庄梦蝶有些失笑,“你来韩都城找谁?”
  “刑部尚书,刚才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人,不过师父不让我单独找他。”那个男孩忽然自作聪明,“我想你一定不是他的女儿,因为刑部尚书可没有女儿。哎,那你是他什么人?”
  “好好的生日,居然被两个小孩搅合了!”庄梦蝶一听男孩这句话,气到不行。起身便走,准备回家。
  她想,庄玄岳让她太晚了就回家,这个家,算起来,庄府应该也是她的家吧。
  “你过生日啊,恭喜你!谢谢你请我吃饭。”男孩连头都没抬,狼吞虎咽起来,都不知道庄梦蝶已经走了。
  等男孩吃了几口,发现庄梦蝶不见了,有些不舍。冲着楼梯喊道:“喂,怎么走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叫孟浪,你叫什么啊!喂!”
  太白楼的伙计一惊,孟浪?不是钦犯吗!报官!
  庄梦蝶一路快跑,回到了庄玄岳的府上,远处好像看到了一个女孩在庄玄岳家门口。庄梦蝶一时好奇,躲在墙后。
  “你!你是……!”当庄玄岳看到小女孩身上的玉佩时,脸色大变。那是他的家传玉佩!玉佩本是一对,一块给了云杜鹃,一块给了韩若仙。
  难道,难道是那个孩子!庄玄岳急忙把女孩抱进屋里,并且吩咐管家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庄梦蝶跟着他们后面进入了庄府,看到庄玄岳把那个女孩领进了屋里,还示意管家离开。庄梦蝶很好奇,有一点不怀好意地跟着他们,藏在门口,偷听起他们讲话。
  “你叫什么名字?你……你娘呢?”
  庄梦蝶看不到庄玄岳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很激动的样子。
  “我叫云烟,娘不见了。她让我来找你,说你是我父亲,还说,只要我成为了你的女儿,她就会回来了。”云烟怯生生地看着庄玄岳。
  庄梦蝶暗自吃惊,难道这个云烟和自己一样,今天才知道自己有个父亲!转念一想,那不就是说,自己今天既有了父亲,又有了姐妹!这个认知差点让她开心得跳起来,庄梦蝶差一点想推门进去,与他们相认团聚。但却因庄玄岳的话犹豫了。
  “孩子,爹对不起你!但现在还不能让大家知道你的存在,若韩王爷知道了,你会很危险!云烟,我不知道你听懂了多少,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但是当前,为了你,为了你娘,你只能认我为义父!还有,这个秘密你对谁也不能说!”
  听到庄玄岳再三叮嘱云烟,庄梦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妒忌庄玄岳呵护的语气,对于他们有秘密把自己排除在外很生气。最让她愤怒的是,听庄玄岳的口气,她外公好像就是什么坏人一样。
  后来的对话就是简单的家长里短,庄梦蝶知道,庄玄岳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太白楼等他。庄梦蝶还感觉到,庄玄岳对自己是大方的,顺从的,但态度却是平淡的,全然没有对云烟那种紧张。
  庄梦蝶很失望,有些难过,也有些后悔。应该和莫高歌他们一起过生日的!
  回到王府中,得知韩王爷已经回来了。庄梦蝶满心疑问,都没有看到大家异样的神情,只管自己的急切。
  “外公,我见到父亲了。”没看到韩王爷身体一僵,“但是,但是,是不是父亲不喜欢我?”庄梦蝶心里很难受。
  “不会的,小蝶这么可爱,父亲怎么会不喜欢你!只不过,外公和你父亲还有一些心结没有打开,不关你的事。”韩王爷神色复杂地看着庄梦蝶,心里苦涩蔓延。
  “外公和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庄梦蝶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原来不是因为自己。
  “外公不想提这些陈年旧事,你还小,长大了就会知道了。”庄梦蝶没有追问,看着陷入悲伤的韩王爷,庄梦蝶不敢开口。
  但庄梦蝶还是当晚就知道了。在从未踏进过的,母亲的房间里,找到了母亲的遗物——手札。她之所以从来不踏进母亲的房间,就是不想因为素昧蒙面的母亲,让外公总是活在伤心中。
  原来父母并不相爱,原来自己并不受期待,原来自己应该叫韩笑。有太多的原来。
  从此之后,庄梦蝶对云烟的感情,就在爱恨之间。因为云烟是自己的手足,因为是那个可怜女子的孩子,因为觉得外公这次做错了,所以想要弥补,想要替娘亲完成遗愿。
  但是后来,看着父亲对云烟的爱,庄梦蝶才知道,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45。 第九章  离别之旅  韩王爷和庄梦蝶一……

  韩王爷和庄梦蝶一样,一夜没睡。在厅里坐了一宿,因为庄梦蝶,因为李义。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时,一夜没睡的庄梦蝶走出了韩若仙的房间。觉得头疼,心里很乱。她一抬头,看到府中好像在办丧事一般,大家都在布置。她心里一慌,跑到前厅。
  “谁出事了?”庄梦蝶用眼睛扫射了一圈。
  没人回答,有人在默默擦着眼泪,有人小声啜泣。
  “谁啊?你们说啊!”庄梦蝶慌了。
  许夫子走过来,轻轻拍了怕庄梦蝶的肩膀:“是李副将,他为国捐躯了!小蝶,节哀顺变!”
  “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的!不是说这次很安全吗,不是说大家很快都能回家吗!”庄梦蝶跑到了棺材前,发现李义安静地躺在里面,仪容都整理过了。
  “李爷爷,我长大了!李爷爷,我,我真的变好了许多,以后我不会再欺负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庄梦蝶扑在李义的尸体上,死死抱住李义。
  庄梦蝶说了很多,最后有些语无伦次,只是不断说起他们二人一起玩闹的情景。大家看到庄梦蝶如此伤心,都不忍再看。
  不论怎么逃避,这都是事实。庄梦蝶作为李义的亲人,跪在席子上,看着大家来祭拜李义。李义是个孤儿,一生未婚,只有洪茂竹一个义子。丧礼那天,洪茂竹带着自己的十岁的儿子洪信远,一起跟庄梦蝶跪在席子上尽孝。
  庄梦蝶在这样的一天,想到的是,那个害死李义的扶桑,那也是让陶汐死不如死的地方。扶桑,这恨,不死不休!
  紧接着,许夫子也要告别了。虽然大家早就知道,但是这一天来临的时候,还是让人那么难以接受。大家都依依不舍,纷纷上前拥抱许夫子。许夫子没有多说,只是鼓励大家,坚持下去,许夫子相信,他们一定会成功。
  “有缘再见!”
  看着许夫子洒脱的背影,一群孩子用力地挥手道别。相约不会流泪,相约下次相见时,大家都会脱胎换骨。
  庄梦蝶到现在还是觉得很迷茫,一个人今天还在与你说笑,生活,转眼之间,就消失了。会寂寞吗,会痛苦吗?一连串的离别,没有给庄梦蝶缓冲的时间。因为神仙谷的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各自整理行装,九个孩子一起走向神仙谷。
  这时的韩王爷做了一个决定,想暂时把庄梦蝶交给庄玄岳。因为上次的绑架,让人不得不防。还有,对于最后异常顽强的扶桑余孽,自己一定要斩草除根!李义,那个死心塌地跟随自己的兄弟,不会白白死去!韩王爷本是万般不愿意,但形势如此,何况庄梦蝶好像很高兴自己有个父亲,最后还是决定把庄梦蝶送去。因为,只要是为了庄梦蝶,只要她能快乐,自己无怨无悔。
  庄梦蝶让韩王爷给“韩笑”写一封推荐,韩王爷只觉此名甚是熟悉,但想不起在哪听过。但韩王爷从不过问庄梦蝶的事情,还有那句话,小蝶开心就好。
  出了韩都城,庄梦蝶便是韩笑。
  大家很快就到了神仙谷的山脚。神仙谷是韩国较为西面的山谷,如果不是有人接自己,还真的找不到。远远看去,因为冬天的缘故,山上还是皑皑白雪,四周景色经过天然雕刻,真是美不胜收。从外形看来,如果没有被雪覆盖,那么真实的神仙谷就是一个小的植物园。而且,亭台楼阁,异彩纷呈。没有刻意地雕琢,没有大量用钱的痕迹,置身其中,让人心旷神怡。
  大家都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开始参观神仙谷。刚刚进入谷内,就能看到许多独立的房子,用来接待客人。这是规矩,非考试人员和平时来访的客人,都不能深入神仙谷。只能停留在这里,等待接见。而强行闯入的人,只怕要被谷中的机关射杀。
  大家都在私下打量着彼此,因为是竞争对手的缘故,都怀有戒心。自己只跟自己人交谈,也只跟自己人住在一起。这里面有来应试的孩童,也有陪伴孩童一起来的亲近之人,大家都提前来到了神仙谷。其实,今年一共有资格参加考试的人只有十五个,不过来的人好像一百五十个也不止。
  韩笑一行九人也在观察着他们,除了韩笑不在意,其他几人都在帮忙给她做分析。认为这次来参加比赛之人,都很有实力。反观韩笑,除了记性好,没有一点优势。大家都在担心,因为只有韩笑的身份才能参加考试,他们纵使再有能力,也爱莫能助。
  “我觉得有一个人特别奇怪,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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