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大叔小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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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大叔小辣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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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震谦打断她的话,淡淡丢下这一句。

转身拉开车门,朝她一挥手:“上车吧,别站着淋雨了,我送你回家!”

何念西低头在包里乱翻,“等一下,我先接电话——”

手机在包里嗡嗡嗡震动着,是那种不间断拨打的急促节奏。

何念西终于在一堆杂物里扒拉出手机,拿在手里一看,是警卫员小李。17902224

摁下接听键,何念西劈头就问:“怎么啦小李,又忘记下药的程序了吗?”

以前是何念西每天给爷爷熬中药,现在由小李接替,不同的中药,下罐儿时间又先后次序,小李一时半儿记不住。

何念西满以为又是这样的鸡毛蒜皮家务事,可电话那头,小李却呜呜呜地拉着哭腔一阵伤心:“老连长突然晕倒,我打电话叫了陆军总院的救护车,现在还没到,念西姐,你在哪里?赶快回来……”

小李今年才十七岁,军区秋季刚征的新兵,农村孩子有礼貌,恭恭敬敬地喊何念西一声姐。

何念西脑子里嗡一声轰鸣,小腿一软,险些踉跄跌倒,语无伦次问:“怎么回事?怎么晕倒的?现在什么状况?醒不了吗?你有没有给他进行急救措施?”

小李停住抽泣,怔怔问:“什么是急救措施,怎么进行?”

刑震谦本来一只脚已经伸进车内,见何念西接电话的神情不对劲,立刻刹住闸,赶紧往她身边走。

到她身边时,她拿着电话,“哇”地哭了,颤着嗓子说:“快把爷爷放平,把他头抬高一点……”

她头发上沾了一层细白的雨珠,拿着电话的手一直在抖,眼泪哗哗往下流,满面担忧。

刑震谦打开车门,示意她坐进去,迅速启动引擎,问:“哪个医院?”

“陆军总院,小李说救护车还没到……”

刑震谦猛地踩住刹车,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

“总院吗?给我接王院长!……王院长,我刑震谦,长话短说,有急事!木棉巷75号,那里有一位老同志突发急病晕倒,你们医院什么办事效率?救护车现在还没到!”

挂掉电话,麻利地将车驶出杂志社大院儿,朝着陆军总院方向疾驰而去。

忽然想起什么,立即头也不回地伸过大手,胡乱在何念西脑袋瓜上揉了揉,“救护车已经到木棉巷口,别担心,我们现在马上赶往陆军总院!”

何念西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焦急担忧得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一下子飞回家里,看看爷爷到底是什么情况!1d7by。

正抹眼泪,听到刑震谦的话,顿时安心很多,只要救护车到家,爷爷肯定就有救了……

他虽然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可他的手掌大而宽厚,像长辈对小孩儿一样在她脑袋上那么一揉,她立刻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呼啦一下涌出一股感激的热流!

她束手无策的事情,他却只要一个电话,立即就解决了问题。

就像上次她被占去实习名额时一样,他去她学校,当着院办老师的面儿给杂志社打电话,立即凭空多出一个实习名额,硬是把她加塞进去。

联想他在部队里那种威风凛凛的样子,站在队伍前,或嘲讽或鄙视,脸上总蒙着一层冷冽凌人的气势,把那些新兵蛋子们逼得士气大涨,摩拳擦掌,个个誓要成为王牌之师中的超级战士,那种时候,他一转身,她分明看到他脸上的欣慰和得意!

后来她在林子里掉队,他深更半夜找到她把她从树上抱下来,小心翼翼兜在怀里往回走,严重过敏导致意识模糊的她,那种时候,真的觉得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保护神,在她即将完全失去意识掉下树摔死之前,稳稳将她抱进了怀里!

这个人,他那些威风,那些凌厉,身上那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摄人威严,是他多少次身先士卒、抛却生死往前冲,在各种险境中淬炼出来的气息啊!

这个人,自从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从此后,仿佛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遇到困难,他立即就会及时出现,没有一句多余的、安抚性的语言,却总能大手一挥,麻利果断为她解决各种难题!

何念西把擦湿透的面纸丢进垃圾盒,泪眼濛濛扭头望刑震谦,发自内心抽嗒出一句:“邢叔叔,谢谢你!”

自从俩家那茬儿荒唐事被说穿后,何念西觉得别扭,本来没想再喊他叔叔的,可是,刑震谦刚才在她头上来了那么长辈意味很浓的一揉,她情不自禁地,又脱口而出喊了叔叔。

刑震谦握住方向盘的手明显抖了抖,绷紧眉毛,冷巴巴撂出一句:“回头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谢我,别只说客气话!”

083 丑媳妇见公婆

何念西愣住,“要什么实际行动?”

“要你!咳……”

“……”何念西石化!

刑震谦咳嗽两声,波澜不惊补充后半句:“跟我一起去驻地,把你离开那里时立下的承诺兑现一下,新兵连全体伸长脖子盼着再见到你呢,我耳朵都快被问出老茧了!”

何念西面红耳赤嘘了口气,连忙点头:“这个没问题,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再去看大家伙儿!”

“人缘儿不错,这是好现象!”刑震谦这个开口就是批评的人,竟然破天荒当面表扬了何念西!

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帮我看看,你前面那个储物仓里还有没有咽炎片?”

大叔其实蛮注意个人形象啊,这分明就是在为之前咳嗽打断说话进行澄清。睍莼璩晓

刚才误会他了……何念西连忙打开储物仓,里面东西排列得整齐森然,一眼看见咽炎片盒子,拿起来问:“是这个吗?你现在要吃?”

刑震谦瞟一眼,“是这个,先放着吧,待会儿再吃。”

他这人平时总喜欢大吼大叫,对谁都是板着张冷脸,蛮横霸道不耐烦,表面儿上看,怎么看怎么是粗人。

但是实际上,跟他稍稍深入地那么一接触,就会发现,其实他的心比谁都细。

有些放在明面儿上的错误,他没有指出来,并非没看见,只是懒得计较而已。

成熟的欧巴,难道就是这样子么?真腹黑!

不过何念西现在没心情琢磨这些,到陆军总院后,在急救室门口找到小李,了解到何老连长送进急救室已经十几分钟,还没传出来一点消息,应该还在急救。

何念西喃喃一声“爷爷”,扑过去趴到急救室门缝上,焦急地朝里面瞅,眼泪哗哗往下流,顾不上擦,也没再说话,咬紧牙关使劲儿控制情绪。

刑震谦看着这个强壮坚强的丫头,难以自抑地觉着喉咙里升起一股酸意,有一种想要伸手去拍拍她脑袋安慰一下的冲动。

但是,这种时候,来点儿实际的帮助,恐怕比说安慰话要实惠得多!

王院长站在旁边已经给他驶过两次眼色了,示意他去办公室说话。

于是刑震谦给小李叮咛一番,让他好好照看何念西,防止她伤心过度晕倒。

到了王院长办公室,关上门,不等刑震谦发问,王院长已经竹筒倒豆子说了个清楚——

何老连长血糖指数骤然升高,加之心脏本来就有隐藏的问题,年纪太大,尽管抢救得及时,但最终能不能抗过去,还是两说。

九十多岁的老人,年纪确实太大了点,到了这种年纪,真的就跟风中残烛似的,说灭就灭,说也不知道究竟能坚持多久。

刑震谦理解王院长的难处,但还是板着脸下了令:“组织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疗团队,必须让这支残烛在风中旺旺地燃烧起来,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抢救个人都不行,我看你这个院长也是老了,该给年轻有为的人腾位置了!”

陆军总院的军医也都挂有军衔的,入伍几十年的王院长,军衔当然要比刑震谦高得多。

但是面对这个暴脾气的年轻人,王院长只能好脾气地赔着笑脸,一再表示肯定会尽全力。

但凡知道刑震谦身家背景的,谁不是得弯着腰小心翼翼说好话?

一句话,这位爷,惹不起。

当天晚上,何老连长终于被推出急救室,险险地又从鬼门关边被拽回来后,在王院长亲自安排的高级干部病房里,何念西第一次见到刑震谦的父亲,当时就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位高大而消瘦的老人,说话时,语气很慈祥,脸上也一直带着平易近人的笑意,但何念西却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令一般老百姓不敢直视的威严。

以前只是在新闻联播上看到过这位老人的面孔和身影,今天忽然见到,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真实!

她终于明白,刑震谦身上那股霸气和威风是从哪里来的了。

拥有那样令人敬畏的家世,他没成为二世祖小霸王,真的很万幸!

爷爷之前给她说过几次,与刑震谦父亲之间曾经一起度过的苦难岁月,但是,爷爷却从来没有提到过刑老的身份。

何念西有一次好奇问起时,爷爷只轻描淡写地说:“是个大官,一般百姓最好不要去攀认人家!”就再也没有下文。

她得知“婚约事件”后的那天晚上,嗔怪爷爷是不是贪图刑家的财势,要把她送过去巴结讨好,爷爷语重心长地说:“以前不跟你说刑家的事情,是怕你总想着去找人家给咱家解决困难,形成不正确的价值观。现在之所以还是不跟你说,是因为不想影响你对这件婚事的判断力,你跟刑震谦之间,虽然有老一辈的婚约,但现在毕竟是新时代,你们之间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成,必须得两情相悦才可以,爷爷尊重你的决定,所以不想让不相干的外界因素影响你。”17903610

每每想到这番话,她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感念爷爷对她的疼爱,可是爷爷年纪大了,这种被疼爱的幸福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念咳么一伸。其实,刑震谦对她抖出自己的过往,坦诚以对,这种做法又何尝不是一种尊重与疼宠?

可惜何念西毕竟还太小,十九岁的年纪,想事情的层面到不了那么深。

何老连长在病房中逐渐恢复意识时,病床边已经围了一大堆人——

刑震谦父子、何念西、小李、王院长,以及五六个医护专家团队。

何老连长挣扎着要往起坐,连声向刑老致歉:“怎么把你都惊动了!劳师动众,罪过呀……”

刑老摆手,又把他摁下去,真诚地说:“那些年一起受难,我只是个年轻小伙子,你并没有嫌弃我做事冲动莽撞,把我当成忘年交,给我说了那么多人生道理,最后还替我扛下罪名,老何呀,那个时候,你对我可没有现在这么生分!”

一起经历过苦难浩劫的忘年交,到了和平年代再重逢,虽然身份有着云泥之别的差异,但是,客气,却确实不需要。

于是何老了然微笑,不再絮叨那些用不上的虚套。

刑老转身亲切地对王院长以及他带领的医护专家点点头,“辛苦你们了,拜托!”

医生们受宠若惊,纷纷压低音量说:“不辛苦不辛苦,您辛苦!”

见医生们围住何老连长,开始仔细检查,闲杂人等连忙主动后退让地方。

刑老拍拍何念西胳膊,慈祥地感慨:“这就是念西?长这么大了,眼睛很有神采,一定是个聪明女孩!”

跟新闻上出现的大领导同处一室,如此近距离看他说话,何念西一直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这种事实。

被他这么一拍,顿时如梦方醒,神思落回地球,羞得满脸通红,蚊子般哼唧一声:“刑……刑爷爷,您坐沙发上休息休息……”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看起来保养得当不怎么显老的长者,最后想,虽然他比爷爷小二十多岁,但既然他是爷爷的忘年交,那么应该也称呼为爷爷吧。

再说,她都把刑震谦喊叔叔了,叔叔的老子,她总不能再喊成伯伯吧!

她哪里知道,她那副羞红了脸蛋的娇怯样子,某大叔站在旁边,眼睛险些看呆了!

在他面前,小丫头片子总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脾气火爆得就跟朝天椒似的,敢把她逗急了,她就敢跳起来撞你鼻子!

这样倔犟坚强有性格的女汉子,原来,竟然也会有羞红脸蛋的时候?

哦哦,他知道了,头一次见长辈,害羞是正常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丑媳妇见公婆嘛,嘿嘿……

刑老才在沙发上坐定,病房门“笃笃”被敲了两声,何念西连忙去开门。

门口站着蒙悦,一套水青色职业套装,脖子上系着浅鹅黄丝巾,结打得很漂亮,短卷发,淡妆容,手臂上挎一只款式简洁的浅鹅黄皮包,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娴雅,又雍容大气。

何念西惊讶地睁大眼睛:“蒙老师!”

蒙悦一如既往地露出和蔼地微笑,故作俏皮用食指戳戳何念西额头,“怎么,不欢迎蒙老师?”

何念西还没来得急说话,早就有人替她回答:“谁敢不欢迎蒙老师?开玩笑!快请进!”

何念西转头,刑震谦笑嘻嘻站在她身后。

“就你嘴甜——”蒙悦笑着又戳戳刑震谦额头,边往进走边关切地问:“何老怎么样?才刚醒吗?现在要不要准备食物?”

她一边说着,已经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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