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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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正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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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会想尽法子来逃脱吃药,哭、闹、撒娇。

而他看见药丸就好像看见仇人一样。

这一大一小在逼不得已吃药的时候,眉头都会皱起来。

任谁都不会想到,像容湛这样聪明睿智,运筹帷幄的男人害怕吃药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不会吞药,每次都会卡在喉咙处好一会,才能咽下去。

糖衣的药丸还好,但是裸着的药丸,就让他尝尽了那种苦涩的味道。

温凉看到他将一整杯水都喝完了,便知,这四年来,这男人的这点情况,一点都没改变。

“感冒不好受,早点睡吧。”温凉收拾好了杯子准备离开,手腕却再一次被他握住。

“霍沐汎未必能等你两年。”

温凉怔了怔,半晌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大概是觉得她和霍沐汎之间有什么了,不怪他,霍沐汎那样的纠缠着她,是个人都觉得他们之间有关系。

便是陆展鹏刚刚都打电~话给她,“温凉,你和霍总怎么了?吵架了么?”

温凉只想笑,只要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基本不和人吵架,何况还是毫不相关的人。

但大抵霍沐汎要的也就是这种效果,向所有的人证明,没有他霍沐汎得不到的女人。

温凉用另一只自由着的手去掰容湛的手指。

不知是容湛这次用力不大或者是他本也想放开了,她一下子就将自己的手挣开。

凝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腕,“霍沐汎能不能等我两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王后会等。”

这是她知道他和云茜之间的那点事之后,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在他面前点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完这句话,温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很平静,又似乎太过于平静了。

温凉告诉自己,她与这个男人的一切,早在四年前就结束,现在他们之间,除了即将到来的一纸婚约之外,毫无关系。

她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听到容湛微微沙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温凉,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是回不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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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她和那个男人有着怎样的过去

42、她和那个男人有着怎样的过去

温凉回到林静玉房间的时候,她正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毛毯,被子太小,盖不了三个人,她这是给温凉预备的。

将被子盖在了温凉身上,她道,“睡吧。”

中间隔着深深,温凉忽然起身,抱住了林静玉,“妈,谢谢你。”

温凉从小到大都是个性子极淡,很懂事的孩子,三岁之后,就再也没试过抱着她撒娇,因为她知道,那些同龄孩子该有的权利,她没有。

她只有懂事懂事再懂事,才能分担母亲身上的担子,才能让母亲更好的照顾弟弟。

可就算再懂事,在四年前,她也还是个孩子,所以难免会走错。

譬如,她怀孕生下深深的事。

她从没有问过她,深深的父亲是谁?她和那个男人有着怎样的过去?

但她没问过,不代表她没想过。

她不知道除了淫秽视频之外,在她身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但自从她决定生下深深的那一刻起,她作为母亲,能做的,便是支持她。

其实或许温凉并不知道,在林静玉的心中,总觉得自己或多或少的亏欠了她的。

他们是那样的家庭,而后,生下温玉之后,因为他的身体情况,她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温玉身上。

那时候,她或许真的是忽视了她的,可是她从未在意过什么。

林静玉怔了怔之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突然跟妈说这个。”

温凉笑了笑,没有告诉母亲,她突然说这个,是因为今晚的容湛,让她勾起了一些回忆。

想到那段时间,怀孕,做流产手术,忧郁症……

这些的这些,竟然都是和容湛有关。

那段时间,似乎将她的一生都耗完。

她没有那么坚强,很多时候,她也想身边有一个人在陪着她。

她在第一次孕吐,几乎将整个胃都呕吐出来的时候,多想有一个人能在她身边,轻拍着她的后背。

在孩子第一次踢她的时候,她也想着有一个人能和她一起分享她的喜悦。

甚至在身下鲜血淋漓,她已经接近绝望的时候,她都还抱着最后的一点奢望,其实,这一切和他无关,他会回来,他会握着她的手,“温凉,我在这,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

可是,那个消失了的男人并没有再出现。

而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陪在她身边的只有母亲林静玉和弟弟温玉。

重新振作起来的那一天,温凉便告诉自己,她的亲人,是她的全部。

“很多要嫁了的女人,不都会这样么?”温凉轻笑。

“那是,我的温凉就要嫁人了。”林静玉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里多少有些不舍和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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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温家的香火不能断

43、温家的香火不能断

在林静玉心中,温凉从小到大都不需要她操心,所以她总能放心的让她一个人做许多事。

在别的孩子去学校都需要父母接送的时候,她会一个人背着书包默默地上下学。

在别的家长都为了孩子的贪玩而担心时,林静玉却从不曾为这个而担心过。

而温凉在十七岁那年跳了一级,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国都大学正是证明了这点。

南方城市的夏天特别的热,温凉从学校拿回通知书的时候,脸上红扑扑的,神情很复杂,有喜悦,但也有担忧。

林静玉自然知道她担忧的是什么。

她将通知书拿过去看了看,放回温凉的手中,“我就知道我的温凉是可以的。”

十七岁的温凉,长而柔软的黑发扎成了个马尾,风把她的发丝吹散,她将头发往后别了别,轻声道,“妈……”

国都在北方,离他们现在居住的城市太远,她怕她走了,很多事情都顾及不到。

林静玉却是将呆在一边安安静静写生的温玉招呼过去,“你姐姐考上国都大学了。”

十三岁的温玉,脸上永远都挂着淡淡的笑容,他上前抱了抱温凉,“姐,恭喜你。”

林静玉问她,“你记得你答应过妈什么么?”

——我会争气的。

这是温凉答应林静玉的事情。

温凉的父亲是家里的独子,他的葬礼一办完,温家人便找上了林静玉,要将温玉带回去。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温家的香火不能断。

温凉永远记得,父亲和母亲离婚时,温家人的高高在上的嘴脸,“离了也好,你本就配不上他。”

而那时,他们依旧高高在上,甚至觉得连多看他们两眼都不愿意,他们说,“你想要多少钱?出声吧?”

林静玉很平静,从房里将不足周岁的温玉抱出来,她的手上是一堆关于温玉病情的诊断单。

她将温玉递给他们的时候,连诊断单也一起递过去。

温家人前一刻还欣喜连连,后一刻脸色就变了,便是连再多抱一下温玉都不肯,绷着一张脸离开了。

从此,温家人再也没有找过他们。

温家人这一辈子都是看不起林静玉的,连带着的也看不上她生下的孩子。

林静玉觉得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她的温凉不行,她必须要活的更好。

*

国都大学在九月初开学,温凉八月底便收拾好了东西,买了火车票,踏上了路程。

从南到北,整整跨越了几个省份,十几个城市,她用了将近三天的时间才来到国都大学。

九月的国都已经进ru了秋天,温凉踏着满地的枫叶进ru国都大学法学系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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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关于苏白……

44、关于苏白……

由于工作的原因,温凉经常要赶通告,她不想影响同宿舍的人,便从学校搬了出去,在外面租了房子。

那是一套独立的小房子,屋主是一对老夫妇,想将空着的一间套房租出去,主要是为了让屋子多点人气。

恬静安然的温凉让他们一眼就喜欢。

平安夜的那一天晚上,国都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温凉照旧赶通告赶到很晚。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

在经过老夫妇的房间时,看到那里依然亮着灯,她水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往常老夫妇在十点左右便会入睡,今天怎么这么晚?

但温凉觉得可能因为今晚是平安夜,所以并没有多想。

温凉正欲回自己房间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有人从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显然他也没想到会见到站在门口的温凉,他愣了一会,才道,“凉凉。”

温凉微微一笑,“苏爷爷。”

“很晚了,苏爷爷怎么还没睡?”温凉刻意将话题扯远,忽视他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手中握着的那一件染血的衬衣,还有,屋内浓重的血腥味。

“嗯,马上睡了。”苏爷爷道。

温凉点点头,朝自己房间走去。

洗了澡,头发还没干的时候,她捧了一本法学案例教科书坐在窗台上看。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将书本合上,走过去开门。

是苏奶奶。

苏奶奶向她招了招手,说,“凉凉,你跟我来。”

温凉微微一怔,点头,跟着苏奶奶来到她的房间。

那扇门一打开,温凉便闻到了刚刚的血腥味,但显然比刚刚淡了许多,应该是处理过了的原因。

温凉不知道苏奶奶将她带过去的用意。

但她远远地看到爷爷奶奶的床上躺了个人,而且还是个身形高大俊挺的男人。

苏奶奶看了她一眼,温凉就跟着她走向床边。

温凉这一次终于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男人的容貌。

这个男人眉眼如画,绝美毓秀,英挺的眉宇间满是凉薄之意。

他此刻脸色苍白,便是连薄唇,都毫无血色。

呼吸并不是很稳。

温凉能断定,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但她不知道他到底伤到了哪里,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温凉还站在床前,不知所措,苏爷爷已经来到她旁边,“凉凉,这是我的孙子,苏白。”

苏白……

温凉在嘴里默念这两个字,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着。

和老夫妇住了两个月的时间,一直都以为他们是孤家寡人的,因为从未在他们的嘴里听说过其他亲人的名字。

“苏白……”温凉轻声道,“他怎么了?”

“出了点意外。”苏爷爷道,“伤的很严重。”

温凉点头,很多事适时不再过问。

譬如,苏白为何在半夜出现……

又譬如,他们为何不将他送到医院……

☆、45、苏白发高烧了……

45、苏白发高烧了……

苏白发高烧了……

这是温凉在深夜惊醒之后,伸手去探他额上的温度时的感受。

温凉从床上惊得站起来,手掌心仍遗留着他炙热的吓人的温度。

苏白的伤口只是经过苏爷爷和苏奶奶的简单处理,但似乎不尽人意,所以连着几天下来,他一直都昏迷不醒的。

温凉在那夜原想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但是苏爷爷握住了她的手臂,他说,“凉凉,不要送他到医院。”

温凉点头答应了。

白天他的温度降了下来,温凉的心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在晚上再度发了高烧。

苏爷爷在床前站了一会,然后出去。

下半夜的时候,医生过来了。

那是温凉第一次见到苏白身上的伤,左肩上,子弹穿过胸膛,与心脏插肩而过。

子弹头虽取了出来,但是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便是现在,那伤口都还在流着血水。

温凉终于明白为何苏爷爷不肯将苏白送到医院了。

在C国,枪支是管制品,除了特殊职业人员,国民不能私自持有枪支,所以在医院,但凡是受了枪伤的人,都要将名字上报给当地的公安局。

温凉弄不清苏白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就受了枪伤,但是她唯一能明白的是,苏爷爷和苏奶奶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了伤。

除了左胸膛上的枪伤,苏白身上还有些其他的伤痕,便是后脑处,都有一处巨大的瘀伤。

温凉能想象的出来,他出现在苏爷爷和苏奶奶面前的时候,必定是满身是血,触目惊心的。

医生是一个中年男人,也许是苏爷爷早就交代了事情,所以他见到苏白的时候,也并没有露出恐惧或讶异的神情。

医生离开的时候,苏爷爷握了一下他的手,“谢谢。”

伤口经过了专业的处理,苏白的手背上吊起了点滴,温凉重新坐在椅子上,将头靠在床柱子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因为她知道,苏白今夜起码会好受一点了,不会再因为疼痛而在梦中深深的皱眉。

老人身体不好,她就连续在苏白的病床前熬了几夜。

苏奶奶走过去揉了揉她的长发,“凉凉,你回房间睡吧,苏白我和你爷爷照顾就行了。”

温凉清浅一笑,“苏爷爷和苏奶奶去睡吧,这儿有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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