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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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另一面-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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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用‘您’,就用‘你’。直接找我怎么不可以?” 
  “以前找领导都要预约。” 
  “我把这个规矩废了,领导就是服务嘛。一个集团老总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中央首长。” 
  “大家都说你跟以前的领导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一时说不清,反正我也有这种感觉。听黄所长说,你和北方建筑研究院院长是同班同学?” 
  “说吧,有什么事?” 
  “北方建筑研究院出了一套内部资料,在各省找发行代理,我们省很多单位在争,我们资料室也想当这个唯一代理,向全省建筑界发行,前景很好,会赚钱。能不能帮助疏通一下,就让我们室做。” 
  “哎呀,你还真找对人了,这不,我正在看他的新著。在校时我俩上下铺,我马上给你联系,会赚钱就好!” 
  白佐把刚才翻的书递给初雪,初雪欣喜地翻阅着。白佐借翻查手机电话簿时,第一次近距离地端详了初雪。微红的秀发,淡淡的眉毛,笔直的鼻梁,皓齿丹唇,一身紫色短袖套装,贴切地包裹着曲线玲珑的丰腴的身体,皮肤白洁,玉臂如脂,晶莹剔透的眼睛像小鹿的眼睛一样惶然不安。静默之间,白佐心跳加速,他也隐约听见初雪的喘息声,感觉到她内心也有一种骚动。 
  “找到了。”他按下键钮,对初雪抿了抿嘴,跟电话那头说,“老兄,我是白佐。” 
  “我听声音就知道是你这个鬼。听说高升了,正厅级了!” 
  “明升暗降,我还想待在学校,像你那样当院长有多好。” 
  “这就是围城吧,外面想进,里面想出。学校有什么好,外面精彩,在学校要待傻的。快说,有什么事,我下面还有一个会。” 
  “我们研究所想做你那份内参的全省代理,喏,所长在我这里,”白佐诡谲地朝初雪一笑,“听说好几家在竞争,求你了老兄。” 
  “嗨,你别给我来这套。白佐要做的事,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我怕你行不行?我只能先答应了,后面的事我再去做。怎么样老弟?” 
  “好,赚了钱不会忘记您老人家的。什么时候来走走,包吃包住……” 
  “还要包那个!” 
  “没问题!” 
  “哈哈哈……” 
  谈笑间事办成了,初雪兴奋地站了起来,感激地看着白佐,她觉得现在再说一句话也是多余的。白佐也站了起来,呵护地送她。初雪热切地大胆地看着白佐,白佐的目光也灼热地往她眼睛深处探,她像一个孩子似的天真跳跃着走向门口。白佐注视着她的身影,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匀称的身材和悦目赏心的套装。他后来说,他最喜欢她穿这套紫色套装,他想再为她买一套新的,但一直没有买到。 
  白佐知道这是黄汉在拉皮条,就佯装不知让他拉。 
  半个月后,黄汉来电话说资料室要请他吃饭,顺便汇报工作,地点在星河温泉健身会馆。他答应了,他不叫司机送,自己打的去。黄汉早在边门等着,他俩乘电梯上了五楼,一路上没碰见一个人。黄汉推开一个小包厢门,这是一间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小餐厅。初雪早已坐在沙发上,一见白佐,立即站了起来,叫声“白董”迎上前。初雪今晚穿着一式淡黄无袖碎花 
  连衣裙,在金色灯光下,玲珑剔透,亭亭玉立,像个公主,又像皇后。白佐定定地看着她,目不转睛。黄汉朝初雪做个鬼脸,对白佐说:“怎么啦,一来就重色轻友了。” 
  “啊哈,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貌若天仙。” 
  “哈哈哈……” 
  白佐和黄汉欢笑着。 
  “白董真会开玩笑,都老太婆了……”初雪说着,给白佐推椅子请他落座。 
  桌上已摆好小碟、杯盘,三人嬉笑着入席。 
  “什么老太婆?比我女儿才大几岁吧。”白佐问。 
  “大不了几岁。”黄汉说。 
  “要有你这样一个父亲,那我太幸福了!” 
  “哎哎哎,别儿女情长了,现在女孩子都喜欢父亲般的情人……” 
  “死黄汉!”初雪瞋了黄汉一眼。 
  “好、好、好,就算是老太婆,初雪可不是一般的老太婆,业务能力强谁都比不上。你帮她联系的那份内参代理,在全省发行得很好,不到半个月,订户就跃居全国各省第一。开局很好,小赚一笔,今晚特备薄酒,略表谢意,是吗,初雪?” 
  初雪抿着嘴笑,举起杯,两眼汪汪地看着白佐说:“白董,我们全室同志感谢你。” 
  “感谢我,怎么喝?” 
  “我不会喝酒。” 
  “那请黄汉替。” 
  “我不替,初雪,这是你请白董。” 
  “我,我真的不会喝……” 
  “今晚不会喝也得喝!”黄汉说。 
  “要不这样,政策放宽,你喝半杯,我全喝了。”白佐说。 
  “这政策未免太宽了。”黄汉说。 
  “这是父辈对儿辈的关心嘛。”白佐说。 
  “白董,”初雪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白董,要说年龄;你勉强可以当我的父辈,要说言行举止,你不过四十多,真的,大家都这样说。” 
  “要说心态呢?”黄汉故意问。 
  “心态则更年轻了。”初雪说。 
  “好哇,就冲你这句话,我全喝了!”白佐端起杯子,一仰头喝干了。 
  “初雪,这下可不能推却了!”黄汉说。 
  初雪紧蹙眉头,那样子既天真又可爱,苦苦地啜了半杯,闭着嘴直摇头。 
  “不许吐,不许吐,吐了要重喝!”黄汉又嚷又跳,“呀——叫,呀——叫……” 
  初雪一口气吞了下去,张开嘴:“呀——” 
  白佐、黄汉朝初雪鼓掌。 
  “白董,自我认识初雪以来,从未见过她喝酒有今晚这么干脆,你呀,真有面子。” 
  “是白董给我面子。”初雪说。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在这样的氛围中喝酒最舒服,完全不用客套。” 
  白佐很亢奋,自己酙酒,自己夹菜,不时还给初雪添酒夹菜,就像父亲给女儿夹菜一样。初雪得意娇憨地吃着白佐夹的菜,故意现出狼吞虎咽的样子,逗得白佐、黄汉开心大笑。 
  初雪简单地汇报了发行情况,她说随着发行量扩大、收入增加,最好能单独为资料室立一个户头,便于开展业务。白佐说这有何难,立一个呗。黄汉说事业单位有规定,一个单位只能立一个账户。白佐说要不成立一家公司。黄汉说那要集团批准。白佐说我就批准了。黄汉说那法人谁当?白佐说你们定。黄汉说那就初雪怎么样?白佐说可以。初雪说她恐怕做不好,换别人吧!白佐说这事始作俑者是你,就是你,我们信任你,再说一个小小公司怕什么,有事你就找黄汉、找我,我们给你撑腰。 
  “初雪,快敬白董。” 
  “白董,你真干脆,有你这样领导的支持,我也不怕了。” 
  初雪无限敬慕地举杯,她的心情就像杯中酒,酽酽浓浓的。 
  这一餐晚餐,白佐说是他此生吃得最放松、最愉快的一餐。初雪也说这是她最快乐的一次晚餐。 
  八点的时候,初雪看了看表,说得回去了。黄汉说初雪的丈夫管得紧,平时不让她应酬,实在因工作需要不得不应酬,规定八点钟必须回家,初雪这几年一直严格遵守。黄汉说着时,初雪紧抿着嘴不辩解,本来潮红的脸又泛起一层红晕,显得更加漂亮。白佐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微醺着站起来相送。初雪挎上坤包,步履踉跄,刚走到白佐跟前想说什么,突然一个踉跄,白佐立即把她扶住,初雪整个人便倚在白佐身上。白佐明显地感觉到初雪那薄薄的碎花 
  连衣裙下肌肉的弹性和全身的曲线,他蓦地拥住她,用力揽住。初雪没有推拒,像小女孩依赖父亲似的靠在白佐身上,说了声谢谢。黄汉上前扶着初雪往外走。初雪回眸朝白佐一瞥,抛了个媚眼,任黄汉扶着走出小餐厅。白佐倒退着坐到沙发上,闭上眼睛回味着那临别的媚眼。 
  不一会黄汉回来了。 
  “怎么样,老哥?” 
  “真漂亮,有点像邓丽君。” 
  “那就是说够水平。” 
  白佐不置可否,问:“还有什么节目?” 
  “找个小妹妹?” 
  “不,上去泡个澡,做个足按。” 
  “用不着上去。” 
  黄汉轻轻地揿了墙上的一个按钮,黄色柚木隔墙先裂开一道缝,接着慢慢地张开,就像舞台帷幕拉开一样,一间设备齐全的面积约三十平方的洗浴室出现在眼前。 
  白佐惊讶地看着,上下左右打量。 
  “没见过?” 
  白佐摇摇头。 
  “土老鳖!” 
  “你们就是这样安排生活?” 
  “这还是一般的,高级的像海城的黄楼,以后我带你见识见识。” 
  “都说外面的世界真精彩,一点不假。” 
  “老哥,慢慢地适应,精彩的在后面。” 
  D 
  星河温泉健身会馆的晚餐给白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印象不是可口的珍馐美肴,不是豪华房间,不是洗滑肌肤的温泉,而是初拥了玉树临风般的美人初雪。现在,初雪丰腴美丽的倩影,像山妖花神似的整天环绕着白佐,使他食无心,寝难眠。 
  黄汉最清楚白佐的心迹。白佐的婚姻是那个火红年代的产物,没有浪漫,没有时尚,没有情趣。白佐也像那个年代模式的人一样,循规蹈矩,不敢逾越。妻子叶淑珍,白佐有时甚至忘了她叫什么,高中毕业,招工入厂,先当出纳,后当会计,平平常常,朴朴实实,当家 
  理财,哺养儿女,现在下岗在家,笃信了天主教。妻子的贤良,仕途的竞争,使白佐只能隐忍着自己的郁闷和无奈。现在观念更新,时代开放,白佐功成名就,儿女成才,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也应该享受享受人生的其他乐趣,弥补弥补人生的不足,这个任务自然应该由接受过白佐厚德恩遇的他来解决。 
  黄汉对初雪最了解。她的家庭生活也很郁闷。她转业后经人介绍与现在的丈夫潦草地结了婚,丈夫是一家国营公司的业务经理,当时的收入和地位高于常人,现在却每况愈下,收入和地位远不如个体业者和民营企业,远不能满足作为女人的初雪的奢华欲望和虚荣渴求。好在她生了一个聪明可爱的男孩,成了她值得炫耀的精神支柱。初雪有过红杏出墙的传闻。很多男人觊觎过她,黄汉对白佐说他也动过心,但碍于自己是她的直接上司就没骚扰她。黄汉说,这可能是一个有缝的鸡蛋。白佐说有缝就好,就怕没缝隙,没缝隙就不好叮,有缝就好叮。白佐对黄汉虽然只是说笑而已,但他心里却在琢磨着怎样去叮。 
  白佐表面隐晦,实际上心动了。他常常借故去找黄汉,趁机见见初雪,嘘寒问暖,眉目传情,聊以慰藉思念焦渴之情。初雪知道白佐频繁来研究所是为了她,虚荣心使她不顾同事们的窃笑和侧目。她也喜欢白佐,虽说以白佐的年纪可以做她父亲,但她觉得他是一个地道的坚强有力的男人,是自己的依靠和保护神,是她丈夫不能比拟也不可企及的。白佐来时她不避讳,坦然相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白佐常常被她迷惑得六神无主,魂魄出窍。他压抑着自己的冲动,随时准备着突破封锁线。 
  白佐的同学,北方建筑研究院院长来江城了。他一是来作学术研究报告,二是来察看内参发行代理情况,想宣传初雪她们的经验并向各省推广。省里、厅里接待了,最后是集团接待。晚宴设在星河温泉健身会馆,黄汉定的,还是五楼那间金碧辉煌的小餐厅。白佐这位同学是北方人,豪爽率直,虽然走南闯北,也没见过 
  装修得如此奢华的餐厅,一进来被黄澄澄的灯光一照,已迷晕了。白佐、黄汉轮流敬酒,初雪媚眼巧笑周旋,他不到一小时就醺然大醉,嚷嚷着不喝了,不喝了,要桑拿。白佐示意黄汉安排,黄汉扶着院长先走了。小餐厅的门“吧嗒”一声关上,只留下白佐和初雪两人。 
  初雪背朝白佐,拉开窗帘看着楼外的夜景。白佐旋转开关,把灯调暗,初雪回头看他一眼又面向窗外。白佐走到初雪背后静静地站着,粗粗的带酒味的呼吸轻轻地吹拂着初雪雪白的颈项上的卷发,那卷发在白佐的喘息中不住地跳动。初雪浑身骚动着、战栗着,她微微地转过头看着白佐。梨花带雨,醉眼惺忪,幽深的眼睛泪光闪烁,欲情洋溢。白佐先抚摸她的肩膀,接着围住她的腰,蓦地抱住她的双乳,一个急吻把她的嘴盖住,猝不及防的攻击使初雪没有一点防备就倚倒在白佐怀中。她回身抱住白佐,回应着他的深吻。他们深钩浅舔,左拥右抱,盘绕厮咬。忽地,白佐深沉运气,一把抱起初雪,轻举过胸,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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