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全无。
她这辈子是中了他的蛊。
没有任何的因缘,没有解药,没有尽头。
苏正卓的长吻让她沉醉的快要窒息,而她居然只想在那片窒息中永无止境的沉沦下去。至少,她能感受到梦境中他的真心,即便短暂的瞬间即逝,她也不管。
他不知何时将她越抵越近,宽阔硬实的胸膛紧挨着她的胸口,耳边是他逐渐沉重起来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炙热喷拂出来的热意,一不小心被她碰触到,就是噼里啪啦的火花,乱溅的都要灼伤到她的眼睛。
所以是看不得,也不敢去看,不敢去想。
不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看,她只要眼前的欢。愉。
致死缠绵致死方休。
即便是她的贪心,即便有千般万般的后因深渊等着她。
她都不悔。
“宜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听到他的声音跟着滚烫如荼起来,在她耳边发出蛊惑心智的召唤。
“正卓?”她疑心着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毕竟平日的苏正卓是根本不可能自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全部的神智却早已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漫天大火烧的分不清了东南西北。
若是幻觉也罢,她宁可沉醉在这样的幻觉里,最好长醉不用醒来。
她刚出声喊了他的名字,下一秒又被他重新堵住。他的手心却是早已从她的下摆里探了上来,她只觉得被他掌心带过的地方,立马跟着火花四溅,转瞬就燃起了滔天的火势。
“宜宁——”苏正卓的气息继续在她颈窝间继续喷拂着,话音刚落忽然一把就将她打横往床上那边抱去。
她只觉得心跳骤然加快,连着呼吸都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了似的,她一点也控制不住,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着。
苏正卓刚俯身上来,立马就朝她的衬衫扣子解去。那雪纺衬衫上的纽扣又小且密,他摸索了好一会都没解开几颗,下一秒只听得针线的扑簌崩裂声,他手心稍一用力便将她的一排衬衫扣子给悉数扯掉了。
“正卓——”程宜宁还没有从前一秒的巨变里回神过来,就已见着面前的苏正卓气息滚烫的像是要噬人般,浑身上下喷拂着满满的男性荷尔蒙,就连平日好看的丹凤眼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炙热的欲。望。
程宜宁隐约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这种场面她先前也曾经幻想过很多次,甚至还有蓄意未遂过两次,然而眼前骤然发生了,她却又紧张的腿脚俱软,连着呼吸都粗重紊乱的像是要随时都会缺氧了似的。
他的动作太快,她甚至来不及要抽身回去,他就已经俯身压。了下来。
这种事对于苏正卓也是头一遭,幸好程宜宁在这方面比他要无知的多,这对于苏正卓来说并不是件坏事。加上前面已经被他的长吻扰的心神俱乱,程宜宁昏头涨脑的连身体上的不适感都反应的迟钝了几拍。
不过饶是如此,她的十指还是紧紧的抓在他的后背上。他一用力,她手上的指甲就毫无知觉的用力抓了下去。被苏正卓的重压覆着,她甚至不能自由的活动开来,加上心头紧张过度,直接导致的后果是苏正卓稍有动作,程宜宁动不动就卯足了劲的去抓他的后背。
苏正卓也是摸索着继续。。,程宜宁紧张过度的结果是小身板都挺的像是僵尸似的。苏正卓刚。就。,可是又很难继续。,他也看出程宜宁的紧张焦虑,强忍着心头的无名业火,继续俯下来在她唇上落下密集的深吻,想要借此转移下她的注意力。
未料到不管他怎么引导,程宜宁还是四肢僵硬浑身紧绷着,毫无见效。
苏正卓看出自己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做无用功,身体的某处却是愈发。的厉害起来,他这才干脆继续艰难的。。
好不容易等苏正卓歇了下来,两人都出了一身的热汗。
程宜宁觉得自己就像是陡然被捞起放到烈日下曝晒现烤的烤鱼,只觉得浑身都疼浑身都难受。她躺在苏正卓的身侧,奄奄一息的只想着闭眼睡去。
这一定是个突然闯入的噩梦,醒来时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她刚闭目休息,未料到苏正卓又重新俯了上来。她立马就觉得身上被他的重压覆的透不过气来,连带着被他硬。抵着的。。也跟着。。,有过方才稀里糊涂的经验,程宜宁至少也有点常识了。
她是觉得自己难受的都快要死过一回了,没想到苏正卓意气风发的却是愈发来了兴致。
“宜宁,你放松点——”他在她耳边循循善诱着,她便硬着头皮顺了他的意思。
程宜宁觉得自己这一晚上都被翻来覆去的烧烤煎炸着,到后面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煎熟了,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内伤到了似的,苏正卓这才消停下来,将她拥揽在怀。
而她体力也早已疲乏到极限,混合着淋漓的汗水,没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程宜宁睡得前所未有的不踏实。
梦中的她一会踩在云端上,一会又从云端里骤然踩空直跌下来。
她只觉得浑身都是说不出的难受。
直到觉着耳边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这才一激灵醒了过来。
“怎么了?”苏正卓睡意朦胧的问道,许是餍。足的缘故,他的嗓音都变得格外的磁性低沉起来。他说时伸手碰触了下程宜宁冷汗涟涟的额头,不无担心的问道。
“恩——”程宜宁刚从噩梦里惊醒过来,脑子一时间还没怎么清灵回去,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枕边的苏正卓,随即就带到他身上硬实分明的腹肌和隐隐起伏的人鱼线,视线立马就跟着避开了,过了好几秒后脑海里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上来昨晚的。画面,下一秒脸上立马充血的像是关公似的,瞬间就红到了她的耳窝处。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稀里糊涂的就和苏正卓发生关系了。
明明前一刻她还在歇斯底里的朝她怒吼着,中间的那些实在太过于紊乱,她的记忆一度像是突然断层了似的。
她不确定此时的自己是在幻觉的梦境中还是在哪里,下意识就觉得自己陷入了个无法脱身的梦魇里。
可是身边的苏正卓却是真实的,她从未和他如此亲昵的在一起过。她自己光想想身体不知何时已经绷的笔直,神色尴尬的一句话都想不出。
“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她听到苏正卓在旁边继续关切的提醒道。
“图书馆今天开始闭馆了,本来就不用去上班了。”程宜宁吞咽了下干渴的嗓眼,小声应道。
然而空气中还是弥漫了尴尬的意味。
“恩,那你再多睡一会。”苏正卓说时已经起来,才这一会的功夫,餍。足刚醒后略显沙哑低沉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无异,显然他也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说完后便下。床朝外面走去。程宜宁隐约察觉到他光着膀子往外面走去,不过一直垂眸不好意思去看,直到觉得他都快走到门口处了,她这才抬头正眼看了下他的后背,视线里无端带到好多道猩红的抓痕印,深深浅浅位置不一,效果夸张的像是受了鞭刑似的,程宜宁脑海里立马条件反射的跃入了昨晚少。儿。不。宜的画面,额头无端就跟着狂跳了下。
不用怀疑,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苏正卓刚走出去后便走到浴室里冲澡起来。
那冷水浇洒在他的身上,背上立马传来一阵激疼。他这才狐疑的走到盥洗台上的半身镜前,身子微侧过来看了一眼,果然见着背上有很多道突兀的抓痕。
他站在半身镜前,一瞬间忽然就清醒了过来,手脚俱冷。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脑海里刚一浮现出这样的念头,双手不知何时已经颓然的撑在盥洗台上,神色狐疑的打量着他自己。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知不觉中已经凝重的可怕起来。他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然而一瞬间却像是丝毫不认识面前这个充满了无名欲。望的自己了似的。
☆、第22章
下一秒他便重新走到了花洒下面,拧开水龙头对着自己狂冲起来,仿佛只有那劈头盖脑的冷水才能浇醒他愈发疯狂作祟到不可思议的念头。
等苏正卓走远了好一会,程宜宁这才坐起来低头检查了下她自己的身上。其实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大片都是通红的痕迹,也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
她这倒是没怎么回想起来。
就算扯平了。
程宜宁自我安慰道。
“你早餐想吃什么?”苏正卓忽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门口处,程宜宁无端受了惊吓,下一秒迅速的扯过旁边的薄被遮在自己的胸口处,这才词不达意的说道,“随便——都可以——”
“哦。”他简短的应了一声,再无他话,便又转身朝外面走去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程宜宁这才偷偷的舒了口气,她也怕苏正卓待会说不准又冷不防定的出现,干脆就起来去浴室里洗漱了起来。
等程宜宁洗漱好换了衣物走到客厅里时,还是没有看到苏正卓的身影。
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了会呆,忽然又后知后觉的想起唐屿安的事情,也不知道唐屿安昨晚等自己等了多久。
一想到这时,程宜宁立马无比歉疚的去找她自己的手机,打开屏幕时就看到唐屿安的两条短信。
“还没到吗?再晚就赶不上登机了。”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临时改变了决定,我都尊重你的决定。”第二条短信和第一条间隔了一个小时多,显然唐屿安在那边整整等了她近两个小时。
程宜宁想了好一会,她心头对唐屿安觉得非常抱歉,想了好一会后才发了短信过去:对不起,昨晚我爽约了。
“没事。我已经在上条短信说过了。”未料到唐屿安的短信随即就回复了过来。程宜宁也不知道唐屿安这会有没有到国外了,她自然有些察觉到唐屿安对她的特殊之处,不过于她而言,这并不是件好事。
她不想无端浪费唐屿安的时间与精力,还不如顺其自然的让两人的关系疏离回去。
程宜宁想到这时,就打算把手机放到一边,未料到周小蕾的电话倒是打了过来。
算上周小蕾对她发火的那天起,程宜宁都快大半个月没有联系周小蕾了。不是不想先主动联系周小蕾,而是每次翻到周小蕾的号码时,纠结良久后她总是又放了回去。
她知道随性的周小蕾是最看不得她的卑微求全。前面周小蕾已经难得对她发火了一次,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继续消耗着她和周小蕾这么多年的友情。
“你这家伙,还真是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我不先主动打给你的话,你是不是这辈子都决定不联系我了?我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电话刚接起,周小蕾立马就开始气势汹汹的数落程宜宁起来。
“小蕾——”程宜宁知道周小蕾愿意这样数落自己,心里其实早就已经原谅自己了,她还没开口,便觉得鼻子发酸起来。
“哎,你可别给我整煽情这一套啊,老娘可不吃这一套——”周小蕾继续大着嗓门说道,不过饶是如此,向来大大咧咧的周小蕾的声音里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颤。
十几年的友情,自然不是一句赌气话就能断的了的。
“我可没有!是你自己的错觉而已。”程宜宁这才破涕为笑的应道,电话那端的周小蕾也听出程宜宁的笑声,倒是跟着嘿嘿傻笑起来。
“你今天没上班吗?”程宜宁奇怪的问道。
“连着加了一个星期的班,今天调休了下。你都不知道我最近调到信贷部了,帮李晓嫒打下手,她倒是轻巧,动不动去那些个企业转悠下,明面上说是最近风声紧,企业偿还能力方面的事情要盯牢点,我看说不准是假公济私呢?可怜我小罗罗一个只得跟在她屁股后,她是回去就没事的了,可是我回去动不动就要深夜加班写考察报告,你也知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动笔杆子,真是作孽啊!”周小蕾立马滔滔不绝的吐槽起来。
“工作嘛,总不可能事事顺心的,看开点就好了。”程宜宁安慰道。
“你说的也是,所以我才没有冲动的立马辞职啊。对了,你现在和苏冰块怎么样了?我看高调惯了的李晓嫒最近终于没怎么晒了。”周小蕾想起正事,这才关切的问道。
“额——就那样,一般吧——”程宜宁立马联想到自己和苏正卓昨晚的事情,其实电话那端的周小蕾完全不知情,她自己才说了半句无端就臊的要命,不过这种事和周小蕾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眼下她也只是模棱两可的应道。
“小样,看来是关系改善了不少。”周小蕾立马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随即又苦口婆心的劝道,“宜宁,我还是那句老话,你要是这辈子真的离不开苏正卓的话,还是早点要个孩子吧,你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有钱的*oss动不动就有小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