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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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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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菀只是低笑不说话,吊了他好久的胃口才说了句,你别管我是怎么办到的,总之结果圆满不就好了?而且肯定靠谱,我们是不是马上可以离开泰国?

他不说话,敛下笑,眸色深深地紧凝着她的脸,还不行。

乔菀神情一转,语气也变得不解,为什么?难道你之前说的有点事,指的不单单是春花的事?简言的话让她的心里一怔,泛起涟漪。

他缓缓的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床上,大手轻轻插|入她的发丝,嗓音稍显沉重地说了句,沈若天还是没有醒来。

乔菀一下子明白过来,除了春花,简言放心不下的人还有沈若天,眸底掠过几许考量后开口,是啊,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救了你。

轻轻梳理她头发的手突然停住,深邃的眼睛里有一瞬的清明,你他没想到一个女人能这么大度,毕竟是沈若天让人把她丢进了海里。

她似乎猜到了简言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很快接了句,他把我扔进了海里,但救了你,对我来说,这比什么都让我感恩。再说不管去哪,我一时半会还回不去江城。别忘了,我可是嫌疑犯。语落的一瞬,她惨淡的笑了笑。

简言灼热的目光轻轻扫过他的脸,委屈你了。我想沈若天一定知道墓园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只要找到证据洗清你的嫌疑,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稍稍一顿后又道,我一定还你一个难忘的婚礼。

乔菀闻言,眸底染上惊愕,婚不是早结过了吗?婚礼也办过了,难不成你要我结两次婚?

他淡淡一笑,语气更加严谨,那不一样,我想三年前和我结婚的时候你的心情一定很沉重,没有家人的祝福,总归是种遗憾。

他还真是一语道破,乔菀忍不住咬着唇,心里很暖。突然间,额头落下他的唇温,顺着眼睛再到鼻梁,最后落在了她的红唇上,温柔的就像蝴蝶飞过。

几乎是下意识的,乔菀一把将他推开,敏感的瞥开了头。

这重动作不由让简言愣了愣,她过度敏感的反应他突然不安,再细看,竟发现乔菀的嘴唇有些微肿,心里一下子就像是被电流击过。

嗓音沉了沉,突来一问,于柏徽吻了你?

她猛得抬头,一张脸很快白得像纸,简言的目光暗得让她发慌,她心虚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简言见到她这重反应,很快有了答案,床头柜上置放的一些杂物,突然被他一把扫到了地上,紧跟着一击重拳落在了墙面上。他隐隐咬了咬牙关,目光直勾勾地落向她,还!有没有别的?

☆、第115章谁先动情谁就输

乔菀哽咽了一下,轻轻摇头,她不敢去看简言此刻的眼睛,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一丝无法言喻的酸楚轻描淡写的化成简言自嘲的笑容,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坏了她,又于心不忍的上前抓住她的手,轻喃了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她拼命地摇着头,身子往前倾了倾,简言真没有,真没有别的了。语落,她小心审视着男人脸上的神色,见他不语,又补了句,不然,你可以检查。

突然一句极度认真的话把简言心里的沉重驱散了不少,他居然没忍不住笑,脸色也转暖许多,有什么好检查的。哪有人在这种心情下检查?

她的脑袋瓜有时候真的单纯到了极点,这种气氛下,竟然也有把他逗笑的本事。

乔菀闻言,羞红了整张脸,把头埋得很低。不经过大脑冲出而出的话,确实很不妥。

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许尴尬,面露难色的一刹,下巴被轻轻抬起,她目光对上了简言的深邃。

我不信于柏徽,但我信你。一字一句都透出坚定。

简言的话一出口,乔菀的眼圈就红了,惹得简言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只能将她一把扯进了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一晚,他们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是简言不想碰她,只是担心这个女人会胡思乱想。如果他真的验货才是对她的不尊重。

而乔菀却不这么想,她始终觉得,简言似乎并不信她,两人背对背带着各自的沉思进入梦乡

这个城市的另一头

太阳升起的时候,于柏徽正在房间晃动酒杯,纯粹的颜色暗红的太美。

回头,目光不由的落在床上,他的卧室生平第一次让个女人留宿,这个人便是乔菀。她兴许不知道,这间房间隐藏了他多少秘密,特别是这个酒柜里。

修长笔直的腿迈到酒柜旁边时,推门而入进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脸上一条从唇上延续到鼻梁的疤痕微裸露在空气里,黑色T将他的坚实紧紧包裹。

关上门的一刻,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摇曳在空气里,来了?于柏徽用指腹在柜窗上打圈,淡淡问了句。

男人赶忙问道,嗯。真的要送去?他的心里有点发慌,乔菀在江城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他,让他送去不等于是羊入虎口?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就当替我顶罪,可好?扛下所有的事!于柏徽语气很沉,眸光一撇,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他说得客气,但每个字都很强硬。

男人的担忧成为了现实,唇角颤了颤,这种事他能怎么回答呢?他无路可选,去,等于是送命,不去,结果也是一样。站在眼前漠然的于柏徽,从不用没有把握的人。

男人艰难的扯开喉咙,问了句,要我怎么做?

他从西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酒柜,大手摸索到酒柜的后方拿出一个大号的针管,将标注日期最近的酒瓶拿出来,抽去了一些液体递给了身旁的男人,这个由你亲自送过去。

男人一愣,这个?

是我答应她的,也是我生平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于柏徽清淡的笑笑。

沉默几秒,男人问了句,如果她认出了我,我该怎么交到在江城的事?

于柏徽轻描淡写地撇他一眼,转身将准备了一晚上的东西全部交到他手里,她一定会认出你的,所以,为了把事情圆好,这些东西你好好看看,走之前都放在你的房间里。

男人快速的翻开了手里的数据资料,狠狠愣住。再看看光盘,眉头蹙得更紧。

阳光缓缓变烈,于柏徽的脸逆着光,浅淡的笑纹划在唇角。他从没有一刻这么希望自己的双手是没有沾过血的。因为只有在看到乔菀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正活着。

她昨晚说的话,一字一句在他耳边回响了无数次。于柏徽引以为傲的冷漠和毒辣在她这里却成了他所自卑的原因。

他转身,零散的阳光映进于柏徽严肃的眼睛里,隐隐爬过的一丝哀伤取代着他平日里的犀利。

关门的声音穿进耳朵的一刻,他走到窗前,双手扶住阳台的围栏,一度觉得自己的双脚迷了路,不知到底该走向何方。

对简言的恨意难以被取代,对乔菀的喜欢渐渐加深,计划还是得进行,换个方向未必不是好事。

将所有的事都推到斬叔身上,似乎更有趣。简言虽然恨那老东西,但是这个人毕竟养育了他多年,他还不至于做的太绝。顶多是把乔菀去墓园的视频交给警察,洗清这个女人的罪名。

然后借着简言的手,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将他所有忌讳的人通通推入地狱,事情的走向同样有趣。

笃笃笃

房门再一次被敲开,于柏徽回头,清淡地扫了眼弯弯的脸,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

弯弯盘着手,一步步走到于柏徽的身后,双手不动声色地环住男人的腰,娇滴滴地问了句,为什么救我?我死了不是更好?

于柏徽的嗓音更显冰冷,手掌一把剥开了女人的手,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走吧。

弯弯轻蔑地笑笑,走到他跟前不可置信地瞄他一眼,你救我?会这么好心放我走?

你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于柏徽终于知道沈若天为什么讨厌这个女人,她身上现实气息太重,和乔菀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弯弯笑得妩媚,手指轻轻戳了戳于柏徽的胸口,娇柔道,可你对我有用!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沈若天和乔菀死!

于柏徽一惊,抬手就是一记巴掌,狠狠落在了弯弯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算什么东西?敢打乔菀的主意,我就先拆了你的骨头。

弯弯被一记强劲的力道打得跌坐在地,眸光里尽数全是惊愕,在船上,明明沈若天把乔菀丢进海里,难道他们两人不是一伙的?似乎是云里雾里般,弯弯一下便搞不清状况。

☆、第116章小荷又露尖尖角

昨夜简言和乔菀都睡得很晚,入眠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

乔菀几乎是惊厥而起的,因为于柏徽答应说一早就让人送注射溶液过来。

她掀开被子时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很快速地跑到门边,步子稍稍停了停,扭开了门扶手。

开门后,见到的果然不是春花,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男人带着鸭舌帽,身材也很坚实,手臂上的肌理线十分明朗。

只是他的眼神,乔菀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地丢出一句,东西,有人让我送的。

一个黑色的小包在她面前晃了晃,睡意散去,她很快注意到他脸上的疤痕,吞了吞口水胆战心惊地将手掌遮在了他的口鼻之前。

美眸蓦地一提,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就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转身离开。

简言下床,走到门边刚刚看到乔菀的背影,没想她却不管不顾的飞奔过去,嘴里直喊,你别跑。

男人的步子加快了些,乔菀追得紧,简言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追出去。

奔到电梯门那,情急之下她将手插入了即将闭合的缝隙中,电梯门被弹开,简言脚步刚落地,见状后很快冲进去钳制住了他。

男人的鸭舌帽压得很低,当他抬头的一刹那,简言忽而一惊,是你?

话一出口,她不可置信的将目光移到简言的脸上,原来,打从一开始看视频的时候,简言心里便有了疑惑,所以后来才会对她说,宁可那个被抓到的人是凶手。

是她否决了这一切!

指指男人,又指指简言,乔菀愣是没办法把话说完整,简言,你和他?

简言的眸光短暂的扫过乔菀一张素白的面孔,手没事吧?

她摇头!

男人趁机从简言的手腕里挣脱出来,想跑,简言一脚扫向他的腿。

再次被钳制,只能抬头扭了扭脖子轻蔑一笑,是我。

凝了他一眼,简言一把拽住他后背的衣服把他拖出了电梯,陈爱视频画面里的男人,是你,对吗?

男人瞥他一眼,默不作声,脸上的情绪却像是多了几分默认的意味。

简言的眉梢扯动,暗自咬咬牙,果然都是于柏徽做的。于柏徽恨他,他知道,但是无论怎么解释当年的事也已是徒劳,他早就清楚,总有一天于柏徽会找上门。

轻笑再次滑过,你没资格这么说,要怪都怪斬叔!

男人出口的一句话,让简言的心脏狠狠地抽动了瞬,英眉一挑,他?他不可能让于柏徽这么做!当年离开金三角,简言明明从那个人嘴里听到了忏悔,如果姓斬的那时候就想害人,又何必这么麻烦借他人之手!

男人淡笑,对简言傲慢地说了句,信不信由你。

简言的眸底多了一丝考量,半响后才开口,于柏徽想嫁祸,也没那么容易。

男人微微挑眉,在金三角,不管是黑道白道,斬叔多少有几分面子吧?可他偏偏对你说到这里,却欲言又止,随后轻蔑一笑接了句,可要是他是真疼你,干嘛把你送到美国,又怎么会把你丢进原始森林里,让你受那份罪。

男人几年前就跟着斬叔,但是后来又跟沈若天,现在居然跟了于柏徽,其中原因简言并不清楚,但正因为这样,所以简言十几岁的时候被丢进原始森林的事男人才会知道,也因为如此,他出口的话并不是完全不可信的。

乔菀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可当她从别人嘴里听到原始森林四个字,手臂上的汗毛一下子全竖了起来。

原始森林,就是美国电影里充满危险的那种地方吗?只要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成为野兽的肚中餐?斬叔曾经送简言去过那种地方?而简言又叫斬叔爸!天啊,她整个人都混乱了。到底有多少事,多少关系,是她所不清楚的。

酒店走道上的灯光昏暗,将三点一线的画面勾勒的更加严肃。

简言的眉皱得更深,目光冷得几乎要凝固住,继续说下去。

我没什么好说的。男人低笑,卡在最关键的地方,把什么都引的模棱两可,但他看的出来,简言似乎有些怀疑了。

简言重重点头,也不想多说废话,直接道了句,你不说?那我只能立刻就把你遣送回江城,警察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从你这下手,真凶一样会浮出水面。

男人脸上的神色有一刹那的惊恐,故意吞了吞口水做害怕状,现在是讲究证据的社会,你凭我长的像,他们就能把我关起来了判罪了?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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