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我的寂寞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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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我的寂寞买单-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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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天延是沉稳的,做事喜欢思前想后,没有七成的把握,不轻易出手。

也许,是因为书读多了,变得迂儒;又也许,是因为他的性格,他的地位,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又也许,是从小到大,父亲的严厉,母亲的教导,造就了他的严谨和保守。

你是否爱我(三)

楚天延去找了高云燕了解苏菲儿。

于是,楚天延知道了,苏菲儿是单身,也没有喜欢的男朋友,因为一场不堪回首的初恋,所以一直不肯走进婚姻的门坎。

楚天延有欣喜惹狂的感觉。

楚天延此刻也是单身。

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也许,这便是天意,命里注定。

楚天延问苏菲儿:“喜欢去哪儿吃饭?”

苏菲儿说:“随便啊,哪儿都行,能填饱肚子就OK。”

楚天延绅士风度,坚持着:“女子有优先权,你决定。”

苏菲儿笑,很幽默地说:“如今社会,男女平等啦,有时候有的地方,男子还不如女子。”

楚天延也笑,他想了想,提议:“那我们去吃北京涮羊肉火锅?”

苏菲儿说:“好。”

那间“老北京涮羊肉火锅”店,开在闹市区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餐店环境还挺不错,进去一看就使人感觉到它很整洁,装修也比较有特色,房间的色调使人感到很舒服。服务员的服务态度很不错,上完菜会介绍菜式,时不时还会进来倒茶。

所谓的涮羊肉,就把羊肉放锅里涮一圈,拿出来在汤料里蘸一下配料,比那种在街边的涮羊肉摊上面的羊肉好吃多,也比较卫生。

苏菲儿是个土包子,孤陋寡闻,生长在南方的她,自然不明白“涮羊肉”是什么意思,她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楚天延呵呵而笑,告诉她:“涮羊肉的起源,与元世祖忽必烈有关。”

相传,当年忽必烈统帅大军南下。一日,人困马乏饥肠辘辘,猛想起家乡的菜肴,清炖羊肉,立即吩咐部下杀羊烧火。

正当伙夫宰羊割肉时,发现有敌情。厨师知道他正想吃羊肉,于是急中生智,飞刀切下十多片薄肉,放在沸水里搅拌几下,待肉色一变,马上捞入碗中,撒下细盐。忽必烈连吃几碗,翻身上马迎敌,获得胜利。

在筹办庆功酒宴时,忽必烈特别点了那道羊肉片。

厨师选了绵羊嫩肉,切成薄片,再配上各种作料,将帅们吃后赞不绝口。厨师忙迎上前说:“此菜尚无名称,请赐名。”忽必烈笑答:“我看就叫‘涮羊肉’吧!”

你是否爱我(四)

苏菲儿嘻嘻笑,在吃着火锅的当儿,苏菲儿很孩子气地说:“人家说,没吃羊肉一身骚。如今吃了这‘涮羊肉’火锅,不知道身子会不会骚?”

楚天延失笑。

楚天延凝视着苏菲儿。

这女子,说话很坦白,直接!直接的直,直接的接。

楚天延突然间发觉,他爱上了她,真真切切的是爱上了她。

原来,爱情就是这么的简单,很多很多的时候,不过是一瞬那,是往左,还是往右,截然不同的方向,只在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念头,或一个笑容,一句话,爱情,就这么的到来了。

饭后,楚天延开了他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带了苏菲儿去兜风。

苏菲儿对车一向没有什么研究,也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的车子,偶尔写文章,需要某一个人物有车子了,便在网上按照小说主人公的身份,按照价格,胡乱抄一个牌子上去。但坐上楚天延的车子,再笨的人,还是感觉到了车子的豪华与舒服。

苏菲儿说:“咦,这车不错哦。”

楚天延轻描淡写:“不过是保时捷而已。”

苏菲儿说:“哦。”

保时捷与QQ车,对苏菲儿来说,没什么区别。一来苏菲儿对车没兴趣,二来苏菲儿也没打算买一辆来开。苏菲儿的交通工具,不过是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别说是小轿车,就是摩托车,或电动车,苏菲儿也没有。

苏菲儿宁可用买车子和保管车子的钱,用来买衣服,或出门旅游。

沈宁宁曾经说她,尽想些镜里花水中月的事,正经的事儿倒抛到一边不理。

沈宁宁嘴里的正经事,是找一个情投意合的男人,把自己,嫁了。——沈宁宁的镜子,照到别人照不到自己,她的年龄,还要比苏菲儿大了二个月另十二天,她还不是没去找一个情投意合的男人,把自己嫁了?

苏菲儿想,楚天延,也算得上是个好男人吧?有钱,有车子,有气质,有事业,相貌还不错。呵,只不过这样优秀的男人,是凤毛麟角,恐怕早已有主了吧?

你是否爱我(五)

苏菲儿又再想:有主与没主,都没她的份,又与她何干?

楚天延把车子停在大桥旁。

晚上的大桥,美不胜收,岸边树影婆娑,远处江水波光粼粼,两岸流光溢彩的灯光,把夜景映红了半边天。

楚天延忽然念起诗来:“邕江添雨涨,绿晓万家春;四野重烟晓,两堤叠浪新。波涵天上下,光映日浮沉;极亡水无际,乘槎好问津。”

苏菲儿点点头:“清代诗人刘神清一首五律诗,倒是写尽了邕江两岸的无限风光。”

楚天延转头望向苏菲儿。

楚天延知道,他找对了人,他一向都不喜欢不学无术,且“骄娇”二气的女子,苏菲儿的才气和灵气,让他折服。

车厢内的空气,静如水。

黑暗中的苏菲儿,头发极短,有一张凝脂般的小脸孔,一双大眼睛如黑漆漆的深潭般,有着光芒闪烁着。

楚天延清了清嗓子,突然很认真很认真地说:“苏菲儿,我介绍一下我自己,可好?”

苏菲儿说:“好。”

楚天延说:“我叫楚天延,楚楚动人的‘楚’,天气的‘天’,延安的‘延’。我今年三十五岁了,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是学国际经济与贸易。大学毕业的第二年,我便结婚了,妻子是一位世伯的女儿,我们从小便认识,属于青梅竹马。”

“我有一对龙凤胎,今年八岁了。。妻子五年前去了美国,喜欢上了那儿,不愿意回来了,而我又不愿意去美国,我的事业在这儿,美国没有我发展的平台和空间。后来,我们离了婚,两个孩子跟了我,他们的母亲去年也嫁了一个欧洲人,我则一直是独身,女朋友也没有。”

苏菲儿静静地听,也不发言,也不问为什么。

聪明的苏菲儿,自然明白楚天延的弦外之音。只是苏菲儿不明白,外面这么多的优秀女子,年轻的,漂亮的,纯洁的,满街都是,他为什么偏偏挑中了她。

你是否爱我(六)

苏菲儿想,为了结婚而结婚,值得吗?

楚天延望向她,忽然间的就把手伸了过来,温暖的手復盖到苏菲儿小小的冰冷的手上,楚天延说:“苏菲儿,我对你一见钟情。相信我,我会带给你幸福。”

幸福,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有吃,有穿,有住,有换不完的漂亮衣服,花不完的钱?

不不不,好像不是这样的。

幸福,应该是两个心心相印的人在一起,相亲,相爱,一起同甘共苦,同荣华富贵,一起去看日落,日出,一起慢慢的到白头,走到老。

亦舒笔下的喜宝说:“在生活中最希望得到的,第一是爱,被爱与爱人,很多爱;第二希望得到的是钱,很多很多的钱;第三希望得到的是身体健康,如果没有爱和钱,至少,还有身体健康。”

可见,爱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苏菲儿叹了一口气。

没有爱,得到钱,也是好的吧?但钱,要这么多干嘛呢?自己有吃,有穿,有住,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却可以衣食无忧。苏菲儿自认,她也不是个贪心的人,现在除了爱,她什么也不缺。

爱!苏菲儿想:她还有爱吗?

苏菲儿的爱,很久很久以前,已经放到了一个叫童保罗的男子身上,她忘记拿回来了。后来经历的那些男子,只不过是臆想出来的爱,并不真实,仿佛海市蜃楼,有一瞬那的弦晕,仅仅如此而已。

苏菲儿问楚天延:“你是否爱我?”

楚天延想了想:“我喜欢你。”

楚天延点了点头。

喜欢和爱,毕竟还是有差距的。

楚天延说:“我们早已是成年人,过了幻想的年龄,爱情并不是唯一,重要的是今后的日子总得过下去。”

苏菲儿说:“让我考虑一下。”

楚天延说:“三天?”

苏菲儿说:“一个星期。”

楚天延说:“好,一个星期后答复我,我等你消息。希望是好消息。”

苏菲儿的裸体(一)

苏菲儿想,她要不要答应做楚天延的女朋友?

答应?

还是不答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苏菲儿想多了,晚上便作起梦来。

梦里,苏菲儿看到她自己,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皮肤发皱,眼神黯黄,白发苍苍。她躺在床上,病了。空荡荡的房子,就她一个人,没人来看她,没人来问候她,因为她,没亲没戚,孤身寡人。

她感到口干,肚子又饿。

于是,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力不从心。爬了半天,不但不能爬起来,还重重地跌到了地上,四脚朝天。苏菲儿看到梦里的她,一张苍白的脸像了白纸那样没有血色,狰狞而又绝望。

再然后,苏菲儿又看到她自己,痛苦地头一歪,眼睛一闭,终于去见上帝了。

她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儿。然后,慢慢的腐烂。再然后,慢慢的,变成了一堆白骨。

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亿很多亿的人口,走到大街小巷里,都是人头汹涌,车水马龙,到处是人挤人。但,那些人,都与她漠不相干,与她无关。没有人知道她死了,没有人知道她变成了一堆白骨。

因为,她没亲没戚。

因为,她孤身寡人。

苏菲儿醒来的时候,便怔怔的,一身一头的,全是冷汗。

这,是不是她未来的预言?预言着,如果她再不结婚,如果再一个人生活下去,老了没人相伴在身边,那堆白骨,便是她的写照。

苏菲儿想,她要不要和楚天延在一起?如果和楚天延在一起,她老的时候,可以有个人相伴,说说话,斗斗嘴,还可以互相搀扶着,一起看日出与日落。重要的是,她死的时候,最少,也有个人知道吧?

早上的太阳,如秋天里的丰收果实,金灿灿的从东边升了起来,整个城市,金碧辉煌,在光彩夺目的阳光照耀下,昏睡的城市顿时变得生机勃勃,热火朝天。仿佛,只有光明,才是正义的使者,才能赐予大地真实的生命,真正的快乐。

苏菲儿起床的时候,已接近午时,太阳升得老高,热辣辣的。

苏菲儿的裸体(二)

苏菲儿跑到厨房里,胡乱的泡了包方便面吃。

然后,苏菲儿便把自己泡浸在浴缸里,开着水,听着“潺潺”的水流声,一边想:要不要和楚天延在一起?要?或,不要?不要?或,要?像了墙头草,左右摇摆不定。苏菲儿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是那样的优柔寡断的。

苏菲儿在浴缸里,因为舒服,所以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她不知道沈宁宁什么时候进来的。

自从苏菲儿搬到她自己购买的房子住后,沈宁宁极少来。一来离咖啡店有些远,来回要一个多小时,特别是晚上,咖啡店十二点后才关门,夜深人静的,沈宁宁觉得不大安全;二来呢,她父母退休后,常常到省城来看她,有时候住几天,不方便。

沈宁宁在咖啡店附近,租了一间十来二十平方米,一房一厅的房子。有时候她在那儿住,有时候太在忙,或父母来了,她便在咖啡店的杂物房里住。

但沈宁宁一直有苏菲儿房子的钥匙。

苏菲儿很马大哈,出门常常忘记带钥匙,为了预防万一,有另外的钥匙放到沈宁宁那儿。

那天是苏菲儿的生日,二十六岁了。高云丽和沈宁宁约好了,自己做菜,到苏菲儿家里去庆祝。高云燕因为临时有一点事,要迟点才到,于是沈宁宁自己一个人跑去菜市场,买了一大堆平日里苏菲儿喜欢吃的菜,大包小包的拿上来。

上来的时候,沈宁宁给了苏菲儿打电话,但苏菲儿泡在卫生间的浴室里,睡着了,听不到。沈宁宁便用了钥匙,自己开门进去。

苏菲儿没关浴室门口。

当然,一个人在家,浴室里的门关与不关,都是一个样了。

沈宁宁开门进来,闻到水声,吓了一大跳。

呆了半响,她才莫明其妙的走了过去看原因。

然后,沈宁宁便看到苏菲儿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里面,见周公去了,大概还是作了美梦,嘴角弯弯,略略带了笑意。

这是沈宁宁,第一次看到苏菲儿的裸体。

苏菲儿的裸体(三)

苏菲儿的裸体,比沈宁宁想像中的还要美丽。泡浸在白色大浴盆的苏菲儿,身体有一种柔和透彻的光芒,她的皮肤白净,细腻,如煮熟了的刚刚去了壳的鸡蛋,因为瘦削,锁骨深深的,有一种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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