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薄情郎:前夫,求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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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薄情郎:前夫,求击毙-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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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

说什么过来人之谈未免有些矫情,他只不过是希望她选择一条能让自己好过点的路罢了。

苏晴看了他一眼,就往外走去,严默刚想跟上,却从后头跑来一个人。

“严默,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严默脚下的步伐一停,回头,眸中的惊诧一闪而过:“睿安?”

“别这样看我,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知道今天温宏方会被送来,只不过刚好轮到我值夜班。”

原本走在前面的苏晴发现严默没有跟上来,折了回来,一看到是陈睿安,她一时有些心慌,左顾右盼,发现并没有石茜茜的身影,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陈睿安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存在,眉眼依旧清冷,正如他第一次见她时那样:“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苏小姐?”

苏晴微微皱了皱眉,并不打算理会他,转而对严默说:“如果你有事需要处理,我去车里等你。”

严默还来不及回答,陈睿安又抢先了一步:“苏小姐,我不管你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Z市。我恳求你能看在茜茜往日对你不薄的份上,别再出现在她面前,搅乱她现在的生活!至于严默……她确实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无论你有多恨他,他现在本就已经时日不多。你的心愿迟早会达成,何必要费尽心机急于一时?”

☆、第227章 救赎(5)

头有些痛,严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条薄毯,而那只业已空了的高脚杯还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打开夜灯,墙上的时钟告诉他,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抬头看了看楼上苏晴房间的位置,她应该睡得正香吧……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从监狱打来的,他的眉头不禁深皱了起来,难道是温宏方出事了?

“喂?”

“严总,温宏方突发心肌梗塞,现在正在市立医院抢救。”

心肌梗塞?

收起电话,严默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谁打来的电话,很要紧吗?”

苏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口,严默抬头看她,半晌后,终于缓缓启唇:“温市长突发心肌梗塞,正在抢救。”

苏晴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木然,过了一会儿,她才偏过头去:“自作自受。”

话虽如此,她却一直站在楼梯口,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严默弯了弯嘴角,对她的矛盾行为不予置评,起身,穿上外套,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在严默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晴忽然又出声:“严默……”

严默像是料准了她的反应,脚下的步伐一顿:“外面有些冷,去换件衣服,我去把车开过来等你。”

说罢,他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苏晴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大梦初醒一般跑回自己的房里,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外出的衣服,连头发都顾不上扎,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她发誓,她没有担心,一点都没有,她只是想去看看,那个该死的男人死了没有。

路上,又是沉默,这一回,严默主动打开了车载收音机,好像自从上一次无意间从电波里听到那一首令他心仪的歌后,他开始慢慢喜欢上这个向来被他视为废物的车载娱乐工具起来。

但是,这个时间大多数电台都已经关闭了,严默换了几个,音响里除了“滋滋滋”的电波杂音,什么都没有,两分钟后,他终于决定放弃。

苏晴还是上车时的那副模样,单手拖着下巴,整个人都靠在车门上,眼睛呆愣地看着前方某一个虚无的点,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过了半晌,她像是幽灵一般,轻飘飘地说:“那时候不是说他可能被判死刑吗?怎么还没死……”

“是被判了死刑,不过不是立即执行,是死缓,现在缓刑期也已经满了,是无期了。”

“是吗?”苏晴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里面倒映出严默的身影,“你不是很恨他吗?怎么没有想法设法弄死他?”

严默抿了抿唇,漆黑的双眸直视前方的路面:“那你呢?你恨他吗?希望他死吗?”

“我……?”

她恨他吗?希望他死吗?

苏晴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茫然起来。

那些年,温市长的拳脚相向仿佛还近在眼前,那段时间,她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做错事又惹他生气,遭来毒打。

☆、第228章 救赎(6)

那时候,她是恨他的,很恨……

可是,在恨的背后,更多的,却是心痛,因为他每打她一次,她就愈发清晰地记起他之前对她的好。

小时候,她每次摔倒,总是第一个跑过来的爸爸;她每次考试考砸了,帮她在妈妈面前说好话的爸爸;她不小心做错了事,揉着她的头发说没事的爸爸;她曾经最爱的爸爸……

为什么那么不相信妈妈呢?为什么会觉得,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呢?就因为他自己在外面找了第三者,还有了个私生女,妈妈就应该也像他一样,对他不忠吗?

仔细想想,他还真是一个可悲的男人……

“严默,等下在医院,顺便帮我做一份亲子鉴定吧……”

她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让他觉得不舒服极了。

“好。”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温宏方当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这一回,她要替他去做完。

好?这个男人,一句都不问,就直接回答说“好”?现在的他,甚至会让她有一种接近于“宠溺”的错觉呢。

苏晴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抬起右手盖住自己的双眼:“严默,如果当初,你一开始就这么对我,该有多好……”

严默看着她的侧脸,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异光,半晌后低低回道:“如果不经历那么多事,我不敢保证现在的我还是不是能这样对你。”

也许,他还在固执地恨着她,嫌弃她,躲避她。

一个人,要了解自己的对手并不难,难的是,要看透自己。所以,总要在经历过某些事情以后,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的内心。

“在这时候还说这种扫兴的话,你果然很让人讨厌呢。”

然而,虽然扫兴,却是一语中的。

如果一开始他对她就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没有那么多仇恨算计,她只会更加盲目地去追逐他而已,甚至于不惜失去自我。

像严默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对一个失去自我的女人有丝毫感觉的,如果他爱温素锦,爱的也是那个在他的万般磨练之下,开始变得有棱有角的温素锦吧……

“严默,你爱我吗?”她忽然心血来潮,转过头问他。

严默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般,双眼继续平视前方,认真地驾着车,只是,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苏晴低低笑了起来:“遇到不想回答的话题就装作没听见,严默,其实你也是个孬种。本来还想说,如果你说你爱我的话,我就在那张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也让你尝尝爱而不得的悔恨滋味呢……”

虽然离婚是他提的,可是,如果他是爱她的,那么,他提出离婚的时候,该有多纠结?又是是什么理由让他做出离婚这个决定的呢?想想就觉得,会很精彩……

真是糟糕,她这是什么恶趣味?

她这是在……变相地威胁他?严默笑笑,还是一声不吭。

其实,她签不签字,关系都不大,反正他是个将死之人,遗嘱也很快就会生效,只不过那样的话,他就无法确定确切的时间了而已。

☆、第229章 救赎(7)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温宏方已经被推出了抢救室,转入普通病房,说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需要留院观察。

苏晴站在病房外,透过房门的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情形,却并没有走进去的打算。

严默消失了一会儿,十余分钟后才又出现在她身后:“鉴定结果需要两天才能出来。”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

“医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能醒?”

“随时。”

是吗?苏晴最后往病房内看了一眼:“我们走吧。”

严默低头看了她脚上的拖鞋一眼:“你不进去,对得起你冻了一晚上的脚吗?”

被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出门太急,居然连鞋子都忘了换,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多事。”

说罢,她立刻转身,大步离开。

因为走得太急,拖鞋跟不上脚跟,一时间,整个长廊里都回荡着“咯哒咯哒”的拖鞋甩地声。

严默无声地叹了口气,又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大步跟了上去。

她走得很急很快,有好几次,拖鞋差点从脚上甩出去,可她都顾不上。

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确切地来形容出来,像是……一个久病的人,终于找到了救命的良药,可吃下之后,却发现那药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

喜悲之间,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奈。

快到门口的时候,严默终于赶了上来,冬日的黎明总是来得特别晚,明明已经五点多了,天空却依旧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漆黑。

寒风呖呖,严默把眉眼垂得低低的,神情专注地替苏晴拉了拉衣领:“其实,承认爱一个人要比恨一个人简单很多。”

苏晴抬头看他,勾唇一笑,眼神中却是讥诮:“这是你的过来人之谈?”

“是,也不是。”

说什么过来人之谈未免有些矫情,他只不过是希望她选择一条能让自己好过点的路罢了。

苏晴看了他一眼,就往外走去,严默刚想跟上,却从后头跑来一个人。

“严默,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严默脚下的步伐一停,回头,眸中的惊诧一闪而过:“睿安?”

“别这样看我,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知道今天温宏方会被送来,只不过刚好轮到我值夜班。”

原本走在前面的苏晴发现严默没有跟上来,折了回来,一看到是陈睿安,她一时有些心慌,左顾右盼,发现并没有石茜茜的身影,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陈睿安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存在,眉眼依旧清冷,正如他第一次见她时那样:“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苏小姐?”

苏晴微微皱了皱眉,并不打算理会他,转而对严默说:“如果你有事需要处理,我去车里等你。”

严默还来不及回答,陈睿安又抢先了一步:“苏小姐,我不管你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z市。我恳求你能看在茜茜往日对你不薄的份上,别再出现在她面前,搅乱她现在的生活!至于严默……她确实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无论你有多恨他,他现在本就已经时日不多。你的心愿迟早会达成,何必要费尽心机急于一时?”

☆、第230章 救赎(8)

要她别出现在茜茜面前,他不说她也会这么做。可是,他说严默时日不多是什么意思?

苏晴转头去看严默,却见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冽表情:“陈睿安,你给我闭嘴。”

陈睿安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比他热几分:“要我闭嘴很简单,你留下。”

“不可能!”严默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他以为在这件事情上,他已经把自己的立场表达得够清楚了,“睿安,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严默,如果你是不是老子认定的兄弟,老子是吃饱了没事干来管你的破事!!”

陈睿安一把提起严默的衣领,双眸喷火,向来内敛的他竟然连“老子”这样的话都说出了口,可见他有多愤怒。

严默却依旧像是没事人一般,任他提着自己的衣领,不反抗也不挣扎,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然后以更加平静地语气说:“那么……从今天起,割袍断义。”

说着,他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在衣领处轻轻划了一道口子,只听“嘶”的一声,在陈睿安的拉力下,他的衣领被整齐卸下。

陈睿安像是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现在出门还随身带军刀?”

怕发作起来太痛苦,用来自残用的吗?!

严默根本不理会他,一字一句地问:“现在我可以走了?”

见他真的转身就要离开,陈睿安再次出声:“严默!!你真的要和我……恩断义绝?”

他们都是傲气的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这样的话,任何一方一旦说出口,他们就真的做不成兄弟了。

严默脚下的步伐顿了一下,可他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陈睿安的问题。

他只是上前牵起苏晴的手:“我们回去吧。”

“可是……”苏晴看着他身后,一脸阴郁的陈睿安,竟然觉得有些左右为难。

严默扫了她一眼,随即松手:“如果你想留下,我也不勉强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一个人向前走去,苏晴最后看了陈睿安一眼,还是跟了上去。

上了车,严默立即发动车子,向华府天境的方向驶去,他神情平静,就好像刚才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苏晴一直企图让自己别太去在意陈睿安说的话,可憋了许久,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你……病得很严重?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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