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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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歌-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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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现在在医院,他还在进行检查,只是听医生说,刚刚他被一些警察送过来,说是出了车祸。”

“在哪?我马上过去。”

程东说了地址,挂断电话。继续焦急的等待。

几个医生从病房走出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位医生看到程东,摘下口罩,问道:“你是病人家属?”

“不是,我是他朋友。请问他怎么样了?严重吗?是车祸吗?怎么会是车祸?”程东忙问着。

“啊。”医生笑着回答,“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头部有些碰撞而已,擦破了点皮,已经上了药,具体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可能会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他刚刚已经醒了,意识还很清楚,你可以去看看他,但是要小点声,不要吵到他。”

程东推开门,看到何叙的头部绑了一圈白色的绷带,虽然唇色有些发白,但是精神似乎还好,看来真的没什么事情,只是,看他沉着的眼神,总有些不对头。

车祸?车祸?到底怎么回事?

“何叙,你怎么会出车祸,还这么早?”终于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对面的男子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你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车祸吗?”

正文 梦断(一)

“你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车祸吗?”

程东盯着何叙的表情,确定了自己的疑虑,试探的问道:“哦?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的喽?”

“哼,这个老狐狸,竟敢跟我玩这套。还好我早有警觉,提前报了警,将车开至狭窄的弯道,否则此刻你见到的恐怕就是我的尸体了。”

程东来回踱着步,看向何叙,笑的一脸纨绔样:“你死早了,我以后的工资谁给发啊!我也要娶媳妇养孩子,据市场行情显示,奶粉钱还是很贵的,是吧?”见某人没有理会自己,知趣的摸了摸鼻子收起一贯的漫不经心,神情变得严肃锐利,冷笑了一声,继而一挑眉,说道:“额,算了,说正题,葛文天也算是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动你?你打算怎么办?”

何叙抚了抚头上的绷带,怒极反笑,轻呷了一口白水,姿态优雅,却在下一秒,一扬手,陶瓷的水杯应声落地,裂成碎片。“东子,何须打算?当然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不要他血偿,不过,他的公司我是要定了。”

“何叙,看来,这个葛文天离他的牢狱之日不远了,也真是佩服你,这么短时间就能搜集到他做那些违法勾当的证据,足够他在里面蹲一辈子了。”

何叙收起笑脸,成竹在胸,望向程东,“原本还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是他买通唐铎偷走资料,我故意让你对外界宣称,季展之冠我们势在必得。本来只是试他一试,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他急了,那么我也就不会按兵不动了。本来还心存怜悯,想要留他一条小路可以布置一个妥当的后事,他却自己惹是生非,那么我也不用客气了。东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当然,你放心,明天,他就会一无所有了。”

这时,一名护士推门而入,手上持着一个病例本簿和一只体温计,“哪位是刚刚那位小姐的亲属,她刚刚醒了过来,大吵大闹,不肯配合我们工作,希望你们可以过去劝劝她。”说罢,转身走出去,还不忘不时回头看看屋内的两枚帅哥。

程东一脸疑惑,小姐?一大早的,哪位小姐,什么性质啊?“何叙啊,她刚说什么?小姐是吧?小姐?还是这么早,你。。。”说着,程东瞪圆了眼睛,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那个,何叙啊,我说——”

何叙推开挡在面前絮絮叨叨的程东,下了床穿上拖鞋出去,也不多做解释,任某人大脑不断飞速的消耗着脑细胞,想着不纯洁的东西。

“喂喂喂,说说啊,还在想你要这么守身如玉到什么时候,难得你忍不住了啊,哈哈,你给我站住!”程东哪肯善罢甘休,拦住何叙非要问个明白。

“东子,我欠安宁的该如何偿还?她应该伤到了右手手肘;或许……”

安宁?程东的脑细胞有一瞬间的坏死,眼睛向上看着,一脸的疑惑。怎么扯到安宁身上了?安宁演出回来了?不对,何叙刚才说了什么,右手手肘?霎时惊得缄了言语。谁都知道钢琴是她的生命,手肘受伤的意味不言自明,倘若不能复原,倘若——天哪,他不敢想象。

“滚,你们都走开,走开——滚出去,留在这干什么?我的手怎么了,我的手怎么了?把这些都统统拆掉啊,拆掉!!”

门口处就听到安宁断断续续的喊声,何叙的脸色更是一变再变。医生护士围了整个病房,安宁坐在病床中央,满脸都是泪渍,额头还有明显的红肿,显得狼狈不堪。她不停地挥动着手,并试图解去绑在手臂上的石膏,哭喊的撕心裂肺,床边的输液支架也歪歪的斜倒着,输液瓶里还装着大半的液体,不断从针头处向下滴着。

“不要这个,不要,我不要,我要弹琴,我要弹琴……”

程东张大眼睛看着里面凌乱的一切,安宁,那个骄傲冷静的公主,那个万人之上受人敬仰的骄子,竟会有这么脆弱张皇的表情?钢琴,钢琴,附在右手的那层层绷带竟像是夺走她梦想和生活的刽子手,生生斩杀了她曾经现在拥有的一切。如果——如果,她不能再弹琴,她还能否活下去?他不敢再想下去,那结果,连他都不忍。

爱了何叙那么多年,强留在他身边那么久,她故作坚强的那些岁月,至少钢琴还可以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寄托,如今,这唯一也开始离去,她,还剩下什么?形单影只,吊影自怜,除了那残破不堪的经年疲惫,除却那一颗千疮百孔的将死之心,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想过,只要不剥夺她的钢琴,她至少可以坦然的离开,可是现在——她没办法再坦然下去,撕破了伪装,她所剩下的全是脆弱。

她扯下盖在腿上的被子,跌跌撞撞,作势要下床,护士和医生都拦住她,她叫喊着,扯动了许久,累了,呆呆的坐着,抽吸着,混着浓厚的鼻音小声呢喃:“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吧,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还抓着我做什么?我好想弹钢琴,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手……”她变得越来越安静,眼神也越来越木讷,眼泪不住的涌出来,一滴滴砸进床单,渗了进去,湿了大片。

何叙走过去,轻轻揽起安宁的肩膀,顺了顺她的头发,“安宁,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你放心,你的手一定还可以弹出最好听的音乐,我会在台下看你弹琴,每一场你的演奏会我都出席,你现在不要那么激动,好好休息才能好的快一点,知道吗?”

安宁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竟带着期盼,带着兴奋,“何叙,何叙,是你吗?你保证好不好,你对我保证,我的手还可以弹琴,你保证好不好?”她看向他,求着他。

“嗯,我保证。”他郑重的点头,眼里流露出自责,愧疚,懊悔,所有复杂的情绪让他不知如何安放。

安宁凝视他的脸,神情瞬息万变,突然再一次大声叫嚷起来,“你骗我,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不会好的。你的表情,你的眼睛都在告诉我你骗我!怎么会好,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何叙,我不信,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狠狠地打着他的胸口,突然猛地推开他,何叙没有防备,一下子向后仰去,安宁光着脚踩在地上,摇晃着身子向门口跑,宽大的病号服累赘的拖沓在地面上,她险些滑倒。何叙连忙站起身,搂住还在拼命想要出去的安宁,扳过他的身子,让她正对自己,内疚不已。“安宁,相信我,会好的,都会好的,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他不断的劝慰。

她不断的摇头。

她知道他内疚、他自责、他埋怨自己千百次。但是他不会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痛。

“安宁,你冷静点听我说。”

她立着不动,大声的哭出来,“你要我怎么冷静?你告诉我,这样的我,该如何冷静?”

他轻轻的帮她梳理头发,像是多年前安慰她演出失利一样,“安宁,听我说,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可以好起来。我答应你,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我真的真的对你保证,你一定可以好起来。”

安宁用力抱住何叙,踮脚忘情的吻上了他的*。

“止歌?”程东震惊得看着站在门口气喘吁吁、一脸苍白的止歌。意识回笼的第一秒迅速转头看向何叙。

正文 不成言,意难止,废话连篇

亲们,本章与止歌无关。对不起,格子又在胡乱发言。请见谅。

现在是一点半,突然好多话想说。

从小到大,我不理解的东西都有好多,譬如说为什么明明一个平平的东西,会被叫做是立方体,为什么一条看似正常的道路踩下去会有高低之分,为什么可以近处是大的远处是小的,想象不出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既然没有造成什么巨大的问题,既然已经习惯,就没有什么改变的必要了吧。

所以最喜欢的话就是顺其自然,最为奉行的生活准则就是活在当下。总觉得一切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发展,然后尽努力去做就算是完成了本分之内的事情。可是,生活不是剧本,不会排演好,等着我等俗烂的演员去做戏。'Zei8。Com电子书下载:。 '所以,总有偏差。而我所想象的也不过是肤浅的。

之前看过很多言情剧目也好小说也罢,大多是一个人万分苦恼加之亿万分懊悔的说,“我错了,你原谅我,你听我解释”,而另一个人会不停地摇头,然后说什么“我不听我不听,你放我走。”那个时候感慨,太不潇洒,不能来个痛快的,真是费心费神,不得善果。如今想来,自己有些太过无情。有些事,很努力还是说不清楚,有些人很努力,还是不能将记忆切除。

后来,我突然发现,既然无法忘记,又何必强迫自己做那些没有结果的事情,就记得吧,而且还要狠狠地铭记,当作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自我折磨,算是对过去的一个交代。你说,“我就是想他,没有办法”,我说,“那就去见他,凭什么总是为别人着想,适当的时候做个坏人也无妨”。哈哈,所以说,我应该不会去天堂吧。总要对自己好一点。记忆如果被埋葬了,其实过去就没有了,那么我们还活过吗?所以干脆记得吧,放不下,难道还能连自己一起丢出去不成?

拥有的人没有资格说失去,因为正在幸福着,而失去的人,也没有资格说失去,因为痛感已经麻痹了。失去这个词本来就是模棱两可的一种存在。没有人可以清晰的描述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人的感情是最不容易讲清的,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对着电脑发呆而不能成言。我写不出。所以,安慰的话,我也不会说,因为我可能不懂,但是依旧喜欢听你说,因为有些话憋着会不好的。既然失去了一样东西,总不要让自己失去的越来越多。努力过的更好那是开玩笑,但是总要努力过下去,好不好,自然会在回头检视的时候给自己一个交代。

有些事如果看的重了会伤心,看的轻了又不容易,那么就试着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功课,每天拿出来一点温习,当看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可以承受了,总可以趋于平淡。

我知道这些话漏洞很多,作为一个有着某种职业病的你大概会对我说:亲爱的对方辩友存在诸多偏颇之处,请允许我一一指出。本来我看到的世界就有那么多不同,所以如果不能接受灌输,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可不可以说,把用来归谬的时间放弃,用力的笑一次,哪怕笑起来可能会很难看。只是希望,能够好好的,因为每个人的世界都很大,我们周围还有很多人。

当然,也把这篇胡言乱语,不成逻辑的变态文字送给自己,希望雨过天晴。

正文 梦断(二 )

“止歌?”程东震惊得看着站在门口气喘吁吁、一脸苍白的止歌。意识回笼的第一秒迅速转头看向何叙。

何叙也睁大眼睛看着门边处,不能动弹。

止歌摇着头,红着眼睛,脸上浮起笑靥,双手紧紧地握着拳,极力想要控制住不停抖动的身体,最后拨开人群冲了出去。

他清晰的看到止歌眼里蓄满的眼泪即将下落,他清晰的听到欧阳叫着她的名字跟随她而去,他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心跳失了节奏钝钝的疼着,他推开安宁,起步要追出去,安宁抓住他的手,诺诺的哀求道:“何叙,我求求你,陪一下我可以吗?”

“安宁,我——”

程东走过来,低声对何叙说:“何叙,现在葛文天的人应该还在跟踪你呢,你此刻出去,也许只会带给止歌麻烦。更何况,安宁现在的情况——就算是要解释什么你也要等一等,晚上,我安排车送你过去。”他用力握紧何叙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鲁莽行事。

何叙扭头看看程东,再看着自己面前憔悴的安宁,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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