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妈咪又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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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妈咪又吐了-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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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

“八婆,那就给我背出来!”

“那种害人的玩意,我为何要去记它?”

“贱人!”熊敏达抬腿踹在韩心仪的膝盖上,韩心仪吃痛。

“这就痛了?看我怎么把你肚子里的那货踹下来!”

“不要!”

“住手!”林晨时发狂了,抬腿踢开熊敏达,趁其不备又迅速将头抵在熊敏达胸口一直将他往后顶,没想到熊敏达脚后踩到从韩心仪包中掉落的一瓶小装矿泉水,一滑便仰天倒在地上。

林晨时趁机死死扼住熊敏达的脖子,大声叫着:“我早说过,不准你害心仪你为什么还要害她你敢动她一根指头我就跟你拼命!”

“你--傻逼!”熊敏达并不是那么容易制服的,他拼尽全力扳开林晨时的手,挺身而手,挺身而上将林晨时压在身下,抓住他的头狠狠往地上撞。

“住手,住手他会死的,你住手啊!”韩心仪仿佛看到林晨时的眼睛慢慢变小,直到变成了一条缝为止。

“晨时哥,晨时哥你醒来!”韩心仪吓坏了,她拼命地大叫着救命,随后她看到一股鲜血突然从林晨时身后喷涌而出,韩心仪不停地眨眼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当她看到熊敏达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站起,双手沾满鲜血时,她已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他是为你而死的,你不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吗?”熊敏达一步一步慢慢向韩心仪靠近,“把单子交出来,等我赚了钱,我会分给他的那个先心病女儿一点钱动手术的。”

“他死了?晨时哥死了?”韩心仪一直念叨着,直到她听到熊敏达说出媛媛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时,她懵了,“不可能的,媛媛明明很健康……”

“得了吧,不然你以为他一个得了肝癌的好男人,会拼死与我这种渣子合作?”熊敏达似乎完全没有因为错杀了林晨时而感到一丝紧张与愧疚,他只是不停地用各种方法劝韩心仪尽快将单子交出来,“我的耐心有限,能保护你的这个人已经去了西天,你还敢嘴硬?”

“你刚才也听到了,斯阳他不找到小巫今晚是不会回家的,你何不跟我一起去趟我家?”韩心仪痛苦地看了眼躺在血泊中的林晨时,鼓励自己为了孩子平安,为了替林晨时报仇,她一定冷静,“这是案发现场,逗留得太久恐怕对你不利吧?”

“我就知道你没烧掉那张单子,哈哈!”熊敏达过来替韩心仪解绳索,“去就去,谅你这一孕妇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晨时哥都被你……,我又哪还敢反抗你?”韩心仪回头最后朝林晨时看了一眼,闭上眼睛,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勿庸置疑,等熊敏达发现韩心仪的小洋楼布满保镖后,想逃已然来不及,只得老老实实束手就擒。

凌斯阳收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看到的却是韩心仪抱着林晨时哭了一脸的鼻涕眼泪。

林晨时隔着吸氧器张了张嘴,韩心仪将耳朵凑近了,听到他说:“别哭了,我,反正,是要走的人了。”

“不,你不会的,你还要留下来照顾媛媛,抚养媛媛长大,然后,然后看着她嫁人的!”

“等不,到了……我也,好想……媛媛--”

“我给嫂子打电话了,媛媛马上就来,晨时哥你一定要等媛媛!”韩心仪见林晨时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急忙双手将他的手握住,“媛媛很快就到的,晨时哥你坚持住啊。”

林晨时想掀氧气罩,韩心仪就是不许,生怕他耗尽了力气,错失了见媛媛最后一面的机会。“别哭,不喜欢,看到,你哭……”

“晨时哥,告诉我媛媛是不是真的,真的有先心病?”

“最近几个月,才发现,我真混,没钱,没钱……”

“爹地,爹地!”媛媛推开门跑了进来,韩心仪这才发现凌斯阳站在门口,她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将空间留给了陈自敏和女儿媛媛。

凌斯阳一把将韩心仪搂在怀里,温柔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他什么都没劝她,默默地让她倚靠。

“我欠你的,只有,下辈子,还了……”

“混蛋!你休想撇下我们娘俩,你要不管我,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跟着你!”

“改改,说话,口不,口不遮拦的,难听……”

“你就算嫌我一辈子我也要赖着你。”

“我,要,走了。”

“要走咱一起走!”

“到死你,你都,不放心,我……”

“对,就是不放心你,又傻又呆,见了阎王爷你都不会说话!”

“媛媛……”

“爹地,陪媛媛滑滑梯去好么?”

“好,好……”林晨时突然心跳加速,监测仪发出尖锐的警报,韩心仪和凌斯阳急忙出去唤医生。

再进来的时候,却看到陈自敏趴倒在了林晨时的身上,血染红了白色的床褥,媛媛吓得大哭,不停地摇着陈自敏。

“天哪,天哪……”医生过来了,带走了已没了心跳的陈自敏,韩心仪将媛媛搂入怀中,经过一番激烈的抢救,林晨时醒了过来,但是较先前更加虚弱了。

韩心仪本想瞒着他陈自敏的事,可媛媛一见到林晨时醒来,就哭着要他抱,告诉他妈咪把刀子插到了胸口……

林晨时痛苦万分,“我害了她呀……”

林晨时的心跳越来越微弱,医生过来通知凌斯阳林晨时无法坚持多少时间了,凌斯阳走过来取下了林晨时的氧气罩,林晨时感激地看了眼凌斯阳,又看着韩心仪,艰难地发出两个字,“幸福。”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心仪母子,还有,你的女儿。”

“斯阳,谢谢你。”韩心仪没想到,凌斯阳竟会对林晨时说这话,虽然她一早想好了要照顾媛媛,但凌斯阳能与她想到一块去,她真的由衷感到幸福与感激。

林晨时张了张嘴,说些什么韩心仪已无法听见,但林晨时却一直望着她,要对她说话,她只好将耳朵凑到林晨时唇边。

林晨时的唇轻轻碰了碰韩心仪的脸,之后就再也没能呼出气来了……

凌斯阳主动要求为林晨时夫妇办了葬礼,韩心仪将媛媛接回了媛媛接回了自己家,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媛媛渐渐忘记了过去,也接受了韩心仪和凌斯阳的疼爱与关怀。

半年后,韩心仪顺产一女婴,把凌斯阳乐得合不拢嘴,与此同时,凌斯阳从美国邀请的心脏病大夫也为媛媛动了大大小小四次手术,一切顺利,媛媛终于有了一颗澎湃有力的心脏,能跟着达达一起蹦一起跳,也能帮着韩心仪一起逗小妹妹了。

明姐竟然产下了一对龙凤胎,把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巫泽风累得半死,白天哄老婆,晚上前半夜给儿子喂奶后半夜给女儿换尿片,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洒脱四处蹦哒的男子了,俨然已被明姐彻底收服。

凌斯阳的女儿满月那日,梅朵来了,偷偷告诉韩心仪她和任意在一起了,韩心仪大为惊讶,“你俩怎么认识的?”

“我俩本来就差点订婚了,后来我俩的爹地先后出了事,才搁置了此事。”

“哦,那任意呢,他怎么没来?”得知任意现在品性大变,十分疼爱梅朵,韩心仪也对任意有了好感。

“他才不来呢。”梅朵说着,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抱着女儿的凌斯阳,“有人跟他过不去嘛,还把他害那么惨,不怕被他再卖第二次啊?”

“咳,我带女儿出去晒太阳了。”

凌斯阳抱着女儿匆匆逃离现场,韩心仪让梅朵传话给任意,“替我谢谢他,如果不是他通风报信,告诉斯阳有关巫泽雷被关押的消息,我们也不能及时将他找到并解救出来。”

“谢他干嘛,该谢我才是真!”梅朵得意道,“他跟卫生部那老妖女本来就有仇,那女人本来是他爹地的姘头,后来又看上了任意,可怜我的任意当时才十三岁啊,他爹地明明知道这事,可为了权利为了讨好这女的,不管不顾自己的儿子,任意早恨死她了,后来当他发现她早前做了一件非常不要脸的事后,便一直在跟踪调查她,想找机会灭了她。”

“什么不要脸的事?”虽然凌斯阳大致跟韩心仪讲过,抓小巫的头目竟然是现任卫生部副陪长,而且同样是冲着她的那张药单而来,但韩心仪对这个副部长知之甚少,也是从梅朵口中才知道原来她竟然还跟任意关系非浅。

“那个时候啊,她还是中国国家医药行业协会副会长,那时候的会长你猜是谁?也是个女的哦。”梅朵神秘地朝韩心仪眨眨眼,见韩心仪无解,她笑嘻嘻地朝门口望了眼,然后附在韩心仪耳边小声道,“是你婆婆啊!”

“啊,她!”

“嗯,这两人年轻时还是情敌来着,不过你公公爱的是你婆婆,才不喜欢那荡妇呢,也许就是气不过,这女人处处与你婆婆为敌,三天两头闹出点事情来,不过都被你婆婆解决掉了,直到有一次,你婆婆惨败而亡。”

“你说我婆婆去世,与她有关?”

“不止,还与你爹地有关。”

“我爸?”韩心仪大惊失色,“难道又与那药单有关?”

“正是,之前我也不知道呢,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晚,一个男人在你家跳楼的事?”见韩心仪点头,梅朵又继续道,“这人还是婴儿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被摔到了地上,伤到了脊椎处的神经,因而经常神经痛,你也知道这种痛很可怕,根本就是忍不住的嘛,他母亲受不了儿子这么痛苦,打算投河自尽,被你那在河边钓鱼的爹地救了,你爹地仁仪心肠,也不忍心看到这种惨剧发生,于是他将这药用在了这个男孩身上……但是,最后这男孩不仅上了瘾,还变得疯疯癫癫得,他母亲恨死了你爹地,天天上医院哭闹,还四处抹黑你爹地。”

“那时候我正上大学,对此事竟一无所知,不知我爸当时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是我不够关心他。”韩心仪很是后悔,又因知道了真相而倍感欣慰,父亲终究是个好人好大夫。

“你婆婆一早知道你和凌哥哥在一起的事,她听到这风声后,找到你爹地,当她了解到真相后,很是唏嘘,不忍责怪你爹地,但也不容许他再用此药!”

“这是自然。”

“但是你爹地舍不得将这方子毁了,具体原因我还真说不上来,可能这方子像他孩子,他舍不得丢掉吧。”

“也许是与我妈妈有关。”韩心仪喃喃道,“我隐约记得,我妈得了一种怪病,经常一到半夜就全身骨头痛,那凄凉的嚎叫声我至此还记得,我爸一定是那时候研制的这药,因为有好几次我看到他在喂我妈吃药,吃完后我妈就会对我笑了,也不疼不叫了,但是我妈还是没能坚持很久便离世了。”

“难怪,他舍不得了,哎。”

“他既舍不得,又想留个念想,可是留给我又有什么益处呢?”

“说回正题,那副部长得知此事后,层层上报揭发你婆婆和你爹地同谋制毒,恰好当时你公公也因这个女人和任意爹地一起在背后捣乱被双规,凌家至此败落,但这女人却一直不肯罢休,仍念念不忘这方子,希望能靠此大发横财。”

“人为财死,只可怜了那些无辜的好人们……”

韩心仪在烧方子的时候,凌斯阳过来了,他想阻止她,却俨然晚了一步,“烧了吧,既然是父亲为母亲制的药方,那便随了他们去吧。”

“也好。”

“斯阳,你是不是恨过我?”韩心仪回头,望着凌斯阳。

“不恨,只是茫然过,当我从跳楼男子的身世中得知,害我母亲身败名裂郁郁而终的源头来自于你父亲后,一时之间我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你那晚喝了那么多酒,但是其实你并没有醉,对么?”

凌斯阳点点头,苦笑道:“我是个傻瓜,我竟然想以醉酒的名义对你凶,想恼你骂你,可是我的心不允许我这么做,除了爱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替父亲向你,向婆婆道声对不起。”

“当时我仍是对此事一知半解,其实也是误会了你父亲,他是位好医生,不该怪他,你更不必为此自责。”凌斯阳宽慰着韩心仪,“自从我入了中国医药行业协会,翻阅了不少当时的资料,并询问了当年的许多会员,也渐渐地掌握了些许真相,只是没想到,那女人竟到现在还未放弃,行动如此之迅速,幸好当时被抓的人是小巫而不是你。”

“呵呵,你这么说就不怕被鲍爷跳起来喊骂?”

“我管不了这么多。”凌斯阳抱起韩心仪亲了又亲,“好老婆,你终于做完月子了,老公我再憋下去恐怕要不举了。”

“咳,那就别举了。”韩心仪笑着想逃,被凌斯阳准确无误地扔在棉软的大床上。

“那可不行,这么多房间可还都空着呢,我可是要儿女满屋的哦!”

“啊,不要,老公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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