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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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天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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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举目间再没寒暄,“如果你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打算,我也劝你最好不要浪费时间。你和她,你这计划,成功不了。”

宋家恺一听,怒了。虽然明知项左窥见他的用意,是正常的事;毕竟对于东印这么个烫手的山芋,傻子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收购它。可是知道,却又一点情面不留的说成这么干脆,就没意思了。他对项左没什么好感,原因之一,便是这男人硬得出奇!凭他这份对人爱理不理、又死牛脾气的性格,能把盛联做到今天这样的规模,实在也是个奇迹。

“这事儿,不由你说得算。”宋家恺立着没动,嘴角却是习惯性的在怒意中挑了起来;扶着手上的球杆一下下悠闲地点在草地上,带着自得与挑衅的频率;“她要是想自己爬上我的床,你说你能拦得下来?”

话音未落,项左早已沉了眉;目光瞬间结了冰,嘴角紧抿着没说话,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慢了分毫。杆子一挥,白球起飞,直挺挺朝宋家恺脸上奔去。‘呯’的一声,宋家恺痛苦地蹲在了草地上。一旁的球僮看得呆了,半晌才想起上前劝架,可是不料蹲在地上的男人一跃而起,推开球僮就又奔项左扑了过来,两个人扭扯到了一处……

经历了耗时长久、而又神经紧张得对社会新闻的高度关注之后,章沫沫又成为了娱乐新闻的忠实读者。每天早上,拿到报纸的时候都不禁冷汗直流,生怕那娱乐版上又出现她所认识的两个男人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天不遂人愿!加粗的醒目大标题,又是这一日娱乐版的头条——盛联集团董事会主席项左与航远集团总经理宋家恺的私人恩怨再度升级!下面巨型豆腐块的小字里,乱七八糟写了一堆摧人心弦的事迹。‘继二人在宏堂国际高尔夫球俱乐部大打出手、得意居偶遇再度爆发争斗、因座驾相碰演变为武力冲突之后,昨日傍晚,二人在华南商会的招待酒会上再度相遇,发生摩擦……’

‘啪’的一声,章沫沫将报纸扣在了桌面上;整个人像只章鱼趴了上去。老天,谁来告诉她,这个世界怎么越来越疯狂了?

☆、第二十九章

这个冬天,格外漫长、格外冷。

晚间八点钟左右的光景,就连繁华的商务中心街面上都是人迹寥寥,在这样灰蒙蒙、冻冰冰的天气里,但分有个家的人都不会愿意游荡在外面。然而在盛联大厦地下昏暗的地下车库里面,章念晴已在这寂然的沉闷空间里白等了两个多钟头。

她得见项左一面、必须见他一面!她忍了很久,在一点点陷入绝望的日子里一直忍耐着、等待着;自从机场他撕掉了那份离婚协议,让她保留了这个‘项太太’的称号之后,他就一直没回过家。她想尽了办法挽留到的,只是一橦没有男主人的房子!

原来,孤独真的能扼杀人的生命!

从前,章念晴一直认为尊严比生命更重要。她宁可饿着、痛着,也不愿意朝谁低头;包括项左。可是在这日复一日比死更可怕的孤寂下,她真的承受不住。几万个不同的设想不停地浮现在脑海里,目标只有一个——让项左回到她身边、让她重回项左心间。为了这,叫她怎么服软认输,都无所谓了;毕竟,他是个男人,要面子!

可惜,就连认输的机会,他都不给她。他不见她、不听她电话、她又不能在办公室那种大庭广众的场合下跟他谈什么私人问题,于是,只能冒着这数九寒冬、昏暗的车库里等着他。一等,便是两个多钟头。

项左终于出现的时候,章念晴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好在嘴巴,还能说话。他还是西装打扮,甫一见到他挺拔却又单薄的外套,她的心就酸了,急匆匆迎上去,仿佛自己受的这两个多钟头的冻全都被忘了一般。“这种天气,怎么还是穿这么少?”

她想撑起一抹最温柔的微笑,只是脸上实在冷得发麻,有些不听使唤。项左却是连头也没侧一下,径自走向了车子,‘吡吡’两声开了锁,便要上车。章念晴咬了牙,狠着心一手搭上了他的车门。“项左,我们谈谈!”

他不能看着她的手挨夹,终于冷冷开了口。“你想说什么?”

章念晴一下语塞,他的无情远比她能料到的更强大。

“没事请让开,我还有个约会。”

“等等!”章念晴死把着车门,手指都被凝结在那金属上面的牢不可分;“给我一个机会,我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说得急、却表达不出自己心意的万分之一;她真的有很多话,可是再多的话、再深思熟虑设计出来的对白在这样比天气更冷的漠然之下,都毫无用武之地。

“不可能。”项左淡淡地说,终于直视了她的脸;只是那目光里却又根本没有她。说完,身子一侧,缓慢却坚定地移开《文》了她的手,利落到《人》无情。眼看白捱《书》着等了这么久的男人,连两《屋》句话没说到就要离开,章念晴此时涌起的悲哀全都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尊严给他这样无情的践踏。已经冻到苍白的脸上全无血色,神情却是在绝望之下坚毅起来。

“项左,”她在他即将上车的一瞬间,再一次轻轻唤出了他的名字;没有焦急、格外冷静,人也站得稳,并没向他再凑前一步,孤注一掷的据傲。“你以为你和沫沫有可能么?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沫沫?只要我在这里,她就绝对不可能给你任何机会。”

这一句虽轻,却让他回了头;章念晴心下竟是一喜,只是下一秒钟,所有的希望又幻灭成了死灰。项左望着她的脸,简单的、清冷的注视,甚至就连不屑与讥笑似乎都不愿袒露给她的、毫无表情的注视中,清晰地说了一句话。

“你慢慢想还能拿沫沫要挟我什么,没关系;不过,请不要在我的视线里走来走去,谢谢你。”

柔和温润的、红色的汽车尾灯,是这冰冷车库里的最后一束光亮;却在瞬间毫无留恋地转出了眼底。章念晴一动没动,直到很久很久,似乎是被这寒冷粘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抬不起腿、走不了路。她的眼睛,还望着那汽车消失的方向,半晌,回荡在耳边的,就有那一句‘请不要在我的视线里走来走去’。

痛得想笑;是什么时候,她也成了最不入流的电视剧里、最令人生厌的女配角的原型?像只苍蝇还是蟑螂,单单连看到都会反感。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就能让自己被他轻贱到这个地步?章念晴,你,真是贱到了底!

寒冷的夜里,繁华的都市却是处处灯红酒绿。然而一片片喧嚣热闹中,没有一处是她的归宿……回去那个冰冷得能噬人心骨的家,毫无意义,未若在这灯红酒绿中,寻找自己还活着的痕迹……寒冬夜,孤寂;最多追忆。满世界的冰冻之中,就连天空的星辰也显得格外遥远、不可触及。

遮着厚重窗帘的暖室里,整洁却空旷;深蓝色的宽大床单,来不及掩盖这浓浓的孤寂,便将心事泄漏。一个男人坐在床边,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一个相框。他的眉眼本是浓郁,凝视中的温情更难化得开;脸上原本爽朗率直的光芒,一点点消逝成了无言的叹息。

相框里,三张笑脸。

左手边的女孩,笑得肆意;竟像是带了锋利的魔力,直将甜蜜射到你心里。汤昊看着,不由也是嘴角一弯。沫沫就是有这个本事,便是在相片里,也能让他由衷的畅然。她牢牢挽着相片中间少年的胳膊,倒似吝来的财宝,生怕被人要还回去。而那少年,正是他自己;彼时,顶着青春洋溢的脸,满面朗然。

汤昊直到现在,都还清清楚楚记得十七岁时拍这张照片那一幕的心境——沫沫挽着他的手,而他所在意的,却是另一旁的念晴,独自站得孤立。恬静而矜持的女孩子,生多了羞涩;在学校里被男同学搭讪一下都会脸红的小姑娘,对他已算与众不同。只是任凭私下里两个人再如何亲密,在人前却还是拉不下面皮,怎么也不肯靠过来。

那一年,他父亲工作调动准备举家迁去K市。他却固执的一个人留了下来,只为了,那个每日清晨会从家里多拿出一份早点带给他、雨夜里怀揣着伞等在他教室门口、走夜路会紧紧牵着他衣角的女孩子!她叫章念晴,这个名字,是一根温柔的刺,扎在他心里,痛、却甜蜜。

爱情真的,是一样没有下限的东西。

只为了那一年,她俏生生站在他面前,含羞带怯地问他,‘汤昊,你上大学会交女朋友么’时满靥的桃花凌乱,只为了他第一次吻了她的脸告诉她‘我只等你’时她脸上的彩云漫天,这么久以来,她的每一点转变,都被他生生容忍了下来、一次次延伸了自己的承受底限!

柜子上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一室的肃静;汤昊一见来电号码,本已握住电话的手上一松,又掉了下去。再拾起来,声音也带了些颤意。“念晴?”

“这位先生你好,你大概有一位朋友在我们酒吧一个人喝多了;她手机上最近一个拔出记录是你这个号码,你看下是不是你朋友、要不要送她回家……”

汤昊火急火燎赶到酒吧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清扫准备打烊。

“啊?”一脸惊诧的服务生苍白了一张脸,“你不是把她接走了么?刚刚那个男的,我以为是你啊……”

汤昊的头‘轰’的一下,炸开了。

☆、第三十章

章念晴第一次进酒吧,还是一个人,她就是直奔着让自己醉而去的。

寒冷的冬季里阴暗的地下车库,项左说的每一句话都能结出冰茬子来;可那冰茬子,留在她心里却要命的久久不化!她坐在酒吧里,只想让自己醉。第一次要调酒师给了一杯鸡尾酒,明明跟他说要‘有劲’的,可那混合的缤纷液体入了口,却只得甜甜的暖意。

她不甘心,再一次却是纤手一伸、指到了一瓶都夏美隆的身上。黑红色的长颈瓶子拿在手里就没放下去过,一杯杯倒着、扬着脖子灌将下去,人渐渐安稳了,不时却又有单身男子上前搭讪。她不理,兀自一个人冲个酒杯发泄郁闷,直到不知什么时候,软塌塌倒在了桌面上。

再一次回复意识,却是被人叫醒的。浑沌中但觉失了触觉敏感度的胳膊上有缕缕被拾抬的记忆,章念晴抬了头、似有千斤重;只是想抬眼皮,却是更加艰难。纵是如此,她还是看清了扶着她走出酒吧的男人那张英俊的脸——是项左!

说不清是畅然还是压抑的心脏,一下被委屈充斥到了完全;她想哭叫‘怎么就能对她这么坏’,想抚上他的胸膛谢谢他‘终于还是来了’,只是哪一种感情都宣泄不出来。她一句话都说不出、便是连眼睛都难再睁开一下、更不用提能回手扯他一下。

身体虽不中用,心里却明白;他把她抬上车、轻柔的力道像是生怕弄疼她分毫。章念晴坐在车里,眼泪就流了出来。呜呜咽咽的哭、像是刚刚她喝的,全都是眼泪一般。哭着哭着、又睡着了;一片漆黑的懵懂中,根本不清楚自己置身何处!可是何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有项左在身边……

直到被放倒在床上,章念晴才又扯回一抹意识。她知道他为她脱了鞋子,想害羞、想感激、想撒娇,却哪一个行动都施展不出来。眼皮再一次沉沉而合,此时便是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自己的衣服被脱光时的全套动作,全都宛如沉入了海底、丝毫没在她的意识里荡出一丝涟漪。

躺在柔软的床上,人更加困顿得超乎情理。热浪与昏暗的双重侵袭之下,竟是连胸前、腿间的揉捏与侵略都不能再将意识唤醒。只是这令人无比惬意与舒坦的触摸并没持续多久,身下最隐秘的部位传来的钻心挠肺的刺激就袭了来。

章念晴的所有残留的感知,唯一感受到的,只是他的一只手!那手,娴熟而灵巧,却缺乏耐心;直接奔入主题,左右挤按中、自始至终忙碌在她最难承受的前端,直将一波波热流楔入她灵魂的最深处。她抬不开眼,只是身上燥热难挡;隐约中,似觉得那只手并没带着什么爱意,因为它太爽快、太富技巧,却又太过利落、不肯缠绵分毫,可是那手指间的灵活却释放出巨大的、不可设想的威力,它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最承受不住的在什么地方,于是施了各式花样来招呼她。直把她在一瞬间搅到了天空中……

单单是他一只手,也把章念晴搞成了颤抖着缩成一团;她哭了,不知是喜是悲;只是在她昏昏间安心承受这一切的时候,她甚至还想着‘只要是他、只要他肯要她,不管怎样,她都愿意……’。在这短暂却突破极限的行程里,她从没说过一个‘不’字……

那手并没在她身下痴缠太久;或许是章念晴在昏昏失神中并没意识到太久,于是带着完成任务一样干净利落的势道离开了她的身体。取而待之的,是她根本听不到的铝取澳さ乃毫焉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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