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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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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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挂了电话,一条短信就发了进来,傅寒阳看都没看,直接彻底删除。一连删了好几条,这发信人何其耐心,竟然直接打了过来。

傅寒阳按掉了,没过几秒,电话又来了!

刚要挂断的那一秒,瞥到屏幕上的一连串数字,看到底才发现,虽然和刚刚的那一号码出奇相似,最后三位却是改变了位置,

她想了想便接了,那一头果然传来边城的声音,“你在哪儿?”

傅寒阳一怔,边城抖着音调,这副紧张可不常有,因而微微带上一丝讥讽,“与你无关。”

“快点说在哪儿,我让助理去接你,桢桢吐了,你赶紧过来!”

傅寒阳立刻愣在原地,握着手机的五指紧了一紧,听筒那边还有边城的催促“寒阳,你在哪儿”,她立刻回神,拔腿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烧肉,本来是昨晚补全的,因为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就出去腐败了一下下,到现在才回来更新……另外,今晚有更新。

PS:继续让大家欣赏我钟情的奥斯陆帅锅锅,谁敢质疑我的眼光我就要她好看,哼哼,擦鼻纸= =+

☆、边城起寒阳 第七章

桢桢将杯子一推,大眼睛骨碌碌直转,含着拇指往墙面上的宣传画看。心里琢磨着,要怎么说,爸爸才能再给她买一份冰激凌。

边城将桢桢的手从嘴里拿出来,拣了张纸巾仔仔细细擦着,一抬眼,就望见桢桢撅起的小嘴,他用手一点,问道:“怎么了,桢桢,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桢桢竟然叹了一口气,往边城身上一靠,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爸爸,妈妈会生气么?”

“生气什么?”

“桢桢没有在幼儿园等她,妈妈一定会骂桢桢的。”小丫头抓了抓头发,苦着脸,“一定好几天都不许桢桢见爸爸了——”

边城倒是笑了,女儿撒娇赖在怀里,迟虑着何时再见到自己,很新奇的一份温暖,他刚要说一句,“爸爸保证妈妈不会生气,桢桢天天都能见到爸爸。”

桢桢就瞪着大眼睛望她,两扇嘴吧嗒吧嗒开阖起来,“——爸爸也好几天不能请桢桢吃冰激凌。爸爸,”桢桢摇着明显一愣的边城的胳膊,“爸爸,能再给桢桢买一个么?”

边城笑得颇有些局促,对女儿这一腔热情,彻底变成了自己的一厢情愿。他这位商场上惯用手段的傅氏董事,一遇见女儿,便只落了下风。

他不禁要责怪这傅寒阳,桢桢不是和她学的,又是和谁学的?但要说好不好,他只能频点头颅,自己的女儿不好,还有谁的好?

桢桢心满意足地得到了一份冰激凌,只刚刚吃了几口却被呛着,小脸涨得通红一片,咳得眼泪都落了出来。

边城将桢桢往腿上抱了抱,轻轻拍着后背,见她低着脑袋,眼泪簌簌直下,一颗心揪得紧紧。

守在一边的助理连忙过来,“边董,需要帮忙吗?”

桢桢咳得声嘶力竭,边城敛眉差点无措,镇定片刻方才匆匆望他一眼,“倒杯热水过来。”

助理刚走不久,桢桢便停了咳嗽,却不说话,红着一张脸垂眼望着自己的小皮鞋。

边城握着桢桢的手,拨着肉嘟嘟的指头,温和地问她,“桢桢,好点了吗?”

助理递来水,边城连忙接了搁在桢桢唇下,她不张嘴也不摇头,小眉头蹙得紧紧,不过几秒,身子猛然往下一倾,一口口吐起来。

*

桢桢躺在病床上挂水,半睁半闭着眼睛,瞳仁转向边城一方,轻悠悠喘着气。边城放不下心,摸着小丫头的脸,隔一会儿就问她难不难受。

门响,高跟鞋声咚咚而来,傅寒阳几乎是带着一脸怒气而来。边城刚站起身来,被她一把推去了床边。

桢桢蓦地睁大眼睛,皱起整张小脸,虚着声音尖着嗓子,“妈妈……”小丫头哽住几声,这才哭出来,“妈妈,我难受……”

傅寒阳心内因桢桢而起的气登时破了,屈身坐下,将小脸上的泪痕擦了,手指摩挲着输液的手背,给她一点点暖热了。

桢桢哼哼几下就止了哭,嘴巴要翘不翘地露出些笑,声音早已带着偷喜,“妈妈你不骂桢桢啦?”

傅寒阳这才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桢桢低低地尖叫一声,将眼睛紧紧闭上,“妈妈我睡着了。”

边城僵着一张脸重站去她身边,“是我不好,你别怪桢桢。”他只看着女儿,声音寡淡,没有侧头。

傅寒阳冷冷哼了一声,她当然知道是他不好,桢桢呆在幼儿园乖乖上课,根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他却佯装慈父带着出去,足足闹到这个地步!

她直接揽上他的胳膊,“出去说。”

边城被拽得脚步一乱,方才转脸望向这女人,彼此对视一二秒,最终顺从了往外去——而傅寒阳的手,被甩开了。

屋内冻结的空气因门开时压出一道缝隙,傅寒阳刚扶上门把,桢桢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妈妈,”桢桢只睁了一只眼,“不要骂爸爸。”

门被带上。

边城一时燥热,脱了外套搭手上,又点上支烟,吸得很急。他向来从容淡然,于事于人都看得极轻,偏偏这一晚某根神经被触,挤压着突跳的太阳穴,他在压抑,却很难。

傅寒阳刚刚那一推,几乎用尽了力气,他被视为洪水猛兽,轻易不许亲近桢桢。他开始咬牙切齿,这一秒,很确定自己已被激怒,他恨透了那女人将桢桢视为己有的自私。

他不是不可以做一个好父亲,只是她不愿给这个机会。

傅寒阳走过来,不看他,“我不问你给桢桢吃了什么,只请你以后别自作主张去看她。我会具体安排你们见面的时间,在此之前,你再别妄想能把她带走!”

边城没吱声,头上悬着一盏灯,光线被刘海阻挡,眼际压下一片阴翳,看不清深邃的目光。他走去掐灭了烟,回来时,光影变迁,渐渐露出一张冰冷的脸。

“这不正是你的筹码吗,你当傅氏总监,换我见桢桢。”他的话里有明显的讥诮。

傅寒阳立刻呛声,“这可不好笑。这世上,会有妈妈卑鄙到这种地步吗,边城,你若是想骂我,根本不必拐弯抹角。”

边城却笑了,极淡极淡扬起一边嘴角,向她危险地逼近,她并不后退。

“我想我说过我会要回桢桢的抚养权,”两人脚尖相碰,他站定,微微眯起眼睛,“百分百胜算,我绝不会输。”

傅寒阳连呼吸都是一停。

他怎么可以,霸道,跋扈,不可一世,这样气势汹汹而来,势必要夺去她的女儿?

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桢桢,四年里没有一天不绕在桢桢周围转,他凭什么一声令下便要拆散他们母女,他真的以为她还和以前一样懦弱?

她气恼地冲他吼,“我会去找最好的律师,我不能允许你把桢桢抢走!”

边城只拿一脸“你做不到”的表情望着傅寒阳,她到底知不知道的,这个世界根本不是她这富家小姐娇喊一声“不允许”,就真能被改变的。

可是,他从来懒得点出。

傅寒阳见他要走,急切地拉住他——她忘记了,刚刚被他甩开的耻辱。

“边城,我们已经离婚了,彼此不要再有交集,不要再有瓜葛,这不都是你说过的吗,那就将桢桢也给我,我会带她离得远远的,又一次,永远消失在你的——”

“够了。”他终是开口,蹙着眉心,异常冷的嗓音,“傅寒阳,我不爱你,但并不意味我不爱桢桢,难道你以为我做不好丈夫,就连父亲也做不好吗?”

他竟敢,这样说。

将她的伤口新剜出血肉,撒上厚厚的盐,是为了要听她忍痛时发出的一声声哀嚎?

他到底有没有感情,有没有叫做尊重的最低限道德?

她爱他,他就以此做羞辱的藤蔓,将她一道道缠绕至死?

不爱确实是一个法宝,可以随时肆意地凌迟一个爱你的人。

边城自知失言时,傅寒阳眼中的光已经暗了下去。

双方仅有沉默,也只是话毕后一两秒的间隙,不远处,“啪”的一声响,轰然敲醒耳膜。

顺之看去,一地倾翻的垃圾,郁佳人局促地站在不远处,僵着笑,举手冲边城挥了挥。

*

桢桢挂完水刚过夜间十点,等待的这段时间内,傅寒阳简直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的。她坐在病床边,低声地说着童话故事,女儿间或睡间或醒,并不怎么答话。

边城和郁佳人出去聊了片刻,再回来时,只剩下了一个边城。他站在傅寒阳身后,看她将头埋得更低,她不想见到他,他心知肚明。

可是不行,他们之间夹着一个孩子,若是她当初狠得下心流掉,现在天各一方,也不会如此麻烦……但幸好,她没有。

他发现自己几乎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望向她,弯曲的背脊,过于的消瘦;柔软的长发,黑的浓郁;长裙蓬松,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足腕……这个年纪的她,本可以再美一些。

身后安静的有些过分,傅寒阳以为边城又走了出去,转身,立刻定在原处。

他还在,站得笔直,一瞬不瞬地看向她——竟然看向她!顺着视线逆行而上,他的目钉牢在她的身上。

傅寒阳小小讶异,便看到恢复极快的他收回视线,那一眼意味不明的深谙,她尚未理解,就被另一股深沉急速吞噬。

桢桢刚挂完水,傅寒阳便二话不说将她抱进怀里,桢桢还揉着散开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抱怨,“妈妈,小马尾坏了。”

傅寒阳好脾气地答应明天重扎一个更漂亮的,一路匆匆离开,边城只跟在身后倒没有再多说什么。

直到傅寒阳将桢桢抱上雪莉开来的车,边城也只是站在其外淡淡看着,桢桢和他说拜拜,他僵硬的脸上方才挤出两抹笑,“桢桢记得听妈妈的话。”

桢桢连忙点头,“桢桢最听妈妈的话了。”

傅寒阳的身影隔断两人,刚弯身上车,却被边城拽了出来。她一抬头,敛眉不解,“还有什么事?”

边城握着她的手,渐渐加重力气,一字一顿,“寒阳,对不起。”

傅寒阳当即一怔。

他却松了手,不再看她脸上突显的表情,很快地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废柴到提要都不写了,过来改一下下。

身体抱恙,烧肉,隔几天再来更新,现在打字都困难。

植树节快乐……

☆、边城起寒阳 第八章

边城的那一句“对不起”,一时给予傅寒阳太多想象的余地。然而收到法院传票的那一刻,她只能边撕开快件,边涩涩的发出两声笑。

心里到底在隐隐期待些什么?或许正是被他知道这点依赖,方才用缓兵之计将她耍得团团转。五年前的婚姻即是如此,现在的争夺抚养权亦是如此。

若不是这法威文件条述立场,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男人竟然会和她来真的。转瞬之间,她一个人的桢桢就成了砧上肉,两方买家谁赢谁带走。

怎么就会演变成这样的一方局面?

门铃声打乱了她的思绪,喊了两声雪莉,却一直没人回应,定神一想才知道自己是糊涂了。雪莉去送桢桢上学,哪里还在家等着使唤?

她裹上件披巾,施施然过去开了门,想到还没透过可视门铃看来人时已经晚了。

郁佳人穿着浅绿色套裙站在了门口,一脸笑意地朝她打招呼,“寒阳……早。”

傅寒阳下意识便要关门,郁佳人立刻在外面抵着,两相僵持,谁也没有先退让。傅寒阳咬紧牙关,一想自己为何要怕这女人,索性大喇喇将门敞开。

“什么事?”傅寒阳双手环在胸前,语气不善。

郁佳人气势短她一截,声音也是小小的,“不请我进去坐一坐?”

“不用。”傅寒阳斩钉截铁地拒绝,要想她请一个敌人入内?不可能!“有什么话就说,说完就走,我不想多看你一秒。”

郁佳人被她的话臊得一脸绯红,尴尬中挤出两声干笑,“寒阳,我很想和你聊聊,发短信给你也没回过,能不能别对我这么敌视?”

傅寒阳当下一挑眉,瞪着眼睛怒视过去,手又推上了门,“你走吧,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听你说!”

郁佳人无奈地又一次抵住门,“寒阳,你冷静一点行不行,我好歹也是桢桢的干妈,以后、以后还可能会是她的……继母。反正,我们平心静气坐下来聊一聊对彼此都好!”

傅寒阳猛然怔了一怔,干妈、桢桢、继母?她简直觉得好笑,同时的,生出一股悲凉。

她甩手一推,门“砰”地打开,两步跨至郁佳人的面前,没有任何迟疑的,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手隐隐生痛。

“我当年让你当桢桢的干妈,不是让你爬上边城的床当他的干老婆的,你现在还敢挺直了腰板和我提继母这个词?”

郁佳人捂着脸,久久地未偏过头来,那一处手印要印入骨髓般的痛极,火辣辣的烧肿一片,她刚觉得眼泪在打转,脸上便已滚下炽热。

耳边,傅寒阳的厉声又一次响起,“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紧接着,门被狠狠关上。

郁佳人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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