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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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爱-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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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是不想喊你来地,但实在看不过去她那副样子……”杜子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去,声音渐行渐远,“我下去一趟,你陪会她吧。”

林弈辰站在门前,只是细细的一条门缝,却透出了浓郁的消毒水气息。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面目进去,杜子皓的话犹如闷钟一般将他苦心维持的理智彻底覆灭。他站在她面前不敢进去,不是因为白氏的人会跟上来,也不是因为白露会发现,只是因为自己的心,他负了她那么多,又如何解释这一次地用心与情长?

思考良久,他敲敲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如同记忆里千百次回响的那样,总是带着不徐不疾的甜美与悠长,可是这次,更让他揪心的,还是她嗓音里的沙哑。

“杜子皓,你装神弄鬼地干什么呀。”她用虚弱沙哑地声音打哈哈,仿佛是刻意让自己乐观,“我没让护士插门,你一脚踹门就能进来,还偏装什么文雅。”

他不进去,只是静静的在门外听着她地声音,秉神凝气,带着想要忘记呼吸的力量。

“赶紧进来,难道你是想让我下去给你开门?我现在不能动啊。”她继续笑呵呵的打趣,“还是才伺候我这几天就心烦了?你这个死家伙,还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这么不经得考验。”

最后一句一生一世让林弈辰浑身一颤,这四个字像滚烫的烙铁,生生的在他心口烫了狠狠的一个疤,他疼得几乎没有抽气的力气,豁然开门,一眼就看见那个窝在白色被子里的身影。还是如同记忆里的那样,她闭着眼睛,表情宁和。温和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恍恍惚惚的像是为她做了一件温暖的羽衣。长如蝶翼的睫毛笼在眼皮之上,静静的投上一方乌蒙的阴影。平日里总是淡粉的脸庞却没了颜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她的手垂在外面,输液瓶里的液体正源源不断的向她传送生命的力量,他抬头看去,桌子上已经放置了三个瓶子,空空的,犹如他已经被抽空的呼吸。

她依然认为他是杜子皓,顽皮的不睁开眼睛,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俏灵的笑意,弯弯的,月牙一般。

“你再装神弄鬼我就戳……”只听的声音,他看着她,却见她已经在被子里伸出了右手,手里还攥着一个棉棒。看见是他,含笑的眸子就呆呆的愣在了那里,恍如瞬间就失去了生命力,只是那样空洞迷茫的看着,胳膊木然的停在了半空中,那根棉棒,也无声的掉在了被子上。

明明是无声的,但他却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他的梦境,他的现实,重合在一起,破碎的声音。

我不会写文案啊不会写文案,我怨念死。。也木人给我写评论。。。

【118】遗毒

“你来了?”过了几秒,她缓过神来,甚至有些匆忙的将胳膊伸到被子里,“怎么知道的?晓月说的吧?”

他看着她不说话,唇抿的紧紧的,眉头却是舒缓的。在那一刻,安冉几乎想要哭出声来,她了解他,甚至比了解自己还甚。明明想表现出轻松的情绪,但是那薄唇,却泄露了主人心底最深处的气息。

“坐吧。”她眼风一扫,示意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这医院是妇幼医院,不兴查房,所以想坐就坐,这倒是一个好处。”

他依然站着不动,像是被浇铸了一样,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她垂下眼帘,一年多的时光过去了,他们之间早已是物是人非,她又如何才能耐得住他这样的目光?

时过境迁,他们已经毫无关联。

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曾经那么缠绵的两个人,曾经那么相融的两个人,今天的结局,竟是毫无关联。

安冉叹了一声气,心里仿佛有个什么东西慢慢坠了下来,却一直坠不到底,悠悠的飘忽在半空中,荡荡的,没有着落。

屋子静谧的甚至让人不忍呼吸,安冉仿佛能听见输液器里一滴滴液体坠落的声响,滴答滴答,浸湿她的心,一年多的伤痛,今日重想,竟还会那样酸痛。

痛的,超过她的承受能力,比她肚子上的伤痛更厉。

“好吗?”他终于开口,声音却是涩涩的。像是被棉花堵在了嗓子眼里,她曾经多么迷恋他地声音,磁性,诱惑,朗润。沉稳,成熟。可是现在,她只听到沙哑的低沉,悠悠的,像是怕惊扰了她的清梦,惊扰了她的平静。

面对她,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表达自己地万般情绪。只这两个字,悠悠绵绵的。却像是耗尽了他的全身力气。

“好了。”她答,声音平静,平静的好像他们是从没有过过往的朋友。

可他们的过去,那么绚烂,总不会是一片苍白。

绚烂的,甚至不愿意让安冉回想。

“你坐吧。”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打破沉默,“你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觉得我还是比你矮了一截。”

明明是开玩笑地口气,她那微勾的唇角。勾抹的却是一弯亮刃,浅浅的划上他的心口,慢慢的,伤痛。

他坐下。看着她的手,微黄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渗入她的肌肤,她原本白皙地手更加白,白的几乎没有生命的迹象。他垂目看着,忽然想起,那双手,是不是也如那液体一样冰冷?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覆了上去。

直到接触到那冰凉的肌肤。他地理智才缓了过来,而她则是如临大敌,将手猛地一抽,紧接着,看着小幅度的回血,然后一个包。慢慢的在平滑的肌肤上鼓了起来。

她秀气的眉毛紧紧拧了起来。“坏了,鼓了。”

他慌乱的转身。疾走到外面的回廊上,大声唤着护士,“护士!”

其实不用亲自去找的,她床头有着警铃,只按一下便可找来护士。他自己也住过院,当然也清楚这些。

可是面对她,他竟毫不犹豫地犯了这个愚傻的错误。

毫无理智,手忙脚乱,犯了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翻的错误。

护士走了过来,瞥了他一眼,冷冷叱道,“有铃你没看见?这样吵吵嚷嚷的,还有很多病房呢,这楼里又不光住的你们家。”

他没精力去理会护士的训斥,耳朵却像是条件反射似地过滤出“家”这个字眼,一下子怔愣在那里,看着护士轻轻拔出针头,再次找了根血管扎进去。安冉微拧着眉头,显然是感觉疼痛那个,抽了一声气,虽是微弱,但在他耳朵里却犹如凄厉地一鸣。

“再打就找不到血管了,你自己小心些。”护士又训了一句,这才端着器械走开,安冉连连点头,“麻烦您了。”

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林弈辰看着安冉手掌鼓起的包,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对不起。”

她不回答,一丝回应也没有,空气仿佛凝滞了,压抑地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肚子还疼么?”他终于又问了一句,依然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低低的说了他心底里最深的一句话,“安冉,我对不起你。”

“林弈辰,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她睁开眼睛,墨黑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对不起与对得起,都没关系了。”

“你是有妇之夫,有了美丽的妻子和美满的家庭,我们原本就没交集。”她唇角一扯,一个极美的笑容潋滟开来,犹如冰冷的雪之花,幻美的让他移不开眼睛,“我们,从不该有交集。”

“我一直不相信关嘉俞的话,那阵子恨你恨得要死,可现在却想开了。”她依然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林弈辰,若我是你,也许也会那样选择。”

“爱情与利益,根本没有可比性。”

“以前是我太喜欢钻牛角尖了,太武断了。”她轻笑,“好歹,还没束缚住你。林弈辰,这些苦,这些痛,都是我自找的。”

“你不用说道歉。”

他怔怔的看着她,竟然发现一滴泪水在她眼角顺流而下,无声无息的,滑落到她的脖颈。她的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美丽而空洞,“林弈辰,对我,你向来不用自责。”

“这一次,我也不是想来海涯,也不是想打扰你们的生活。我还交代了晓月,让她谁都不要说。海涯的妇科技术是最好的,医生说,因那些纱布在自宫里呆的时间过久,所以要找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所以,这才来到了海涯。”她微微吸气,“所以,既然是偶然,就相当于我没来过。”

“你过你的生活,我度我的日子。”她的声音低不可闻,“一切,都没有来过。”

安冉用尽力气说完这番话,原以为心里会痛的不知所措,可是事到如此,竟然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只剩木然。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年之前还是她一生的所系,是她的全部,只此一年,便成了别人的丈夫。

她回到伊川,总以为只要有了足够的毅力与时间,一切都会忘记。就像忘记关嘉俞,一样的伤口,一样的疼痛难忍,但总会过去。

却没料到,上天偏偏不放她,爱人走了,孩子没了,可留在肚子里的,偏偏是他们爱情的遗毒。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都是她自作孽。

她如此狼狈,怎么能怨得了别人?给新书《独爱骄阳》做广告,嘿嘿,链接直通车里有。里面也有俺家安冉和林弈辰呀。。

【119】不孕

半年多之前,她突然觉得腹痛难忍,起初还以为是月经不调,她是最没出息的女人,有一点情绪影响,她的经期便会出现偏差。所以,她以为,是她对林弈辰的恨意太甚了,或是对他的思念太强烈了,所以才会淅淅的流血不止,所以才会肚子疼。

接下来是发烧,肚子疼的越来越厉害。她仍然认为是经期反应,问过医生,也说很多女人经期会发烧。一切都是正常,正常。

可是却没料到,这样的隐忍,却是一场祸患。

她在工作时晕倒,昏迷中到了医院,医生竟在腹中发现一个异物,现在的仪器精密的让人赞叹,医生仔细一看,竟是一个纱布。

曾经在私立医院流产的事情就这样残酷的被揭了起来,医生气不可耐,叱她为什么在小医院里做流产手术。她瘪瘪嘴,心里委屈的想哭,却还是强忍住痛意。

往昔疼痛的一幕又一幕,止不住的在眼前重现。

连上天,都不想给她退路。

那时候自己怀孕的事情那样堂而皇之的被记者披露出来,她与他关系又是那样的境地,让她如何还去市立医院?

若再被记者捉住,恐怕又是一阵风波,而她的自尊与骄傲,终会一文不值。

所以,她只能如此,痛苦过后,还是希望自己能潇洒的离开。

其实被检查出纱布之前不是没想过去医院,但是自从在他车祸时她去过医院,只要见到那样煞白的墙壁。她地脑海里就会想起那日的情境。也是一场误会,她在医院里看到他满面伤痕,心疼的几乎颤粟,但是结果却是美好的,经过长时间的冷战之后。那日地他和她之间,再无芥蒂。

那样的美好,以至于在她脑子里形成了对医院的一种意象。只要看见医院,便会重现那日的缠绵温暖。一日一日过去,流水不覆,可她对他的恨意,却渐渐升华成了思念。

她知道自己又没出息了。仔细想想,那夜的相遇似乎也是他安排好的一场局。

她一直觉得他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是她情感地全部,是她维系生命的主导,可是却没想到,在那些之前,他的职务竟是最合格的导演。

导演了这场戏,成为别人的丈夫,却想着同时与自己欢好。这样的戏码,这样的残酷,而一向自诩聪明理智的她,竟然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幸好有人及时出手。开端是痛苦的,过程是残忍地,但结局总能理智的顾忌每个人的立场。

没有人问她她的出路,也没必要问她地出路。那样的时候,她只能离开。

三年之期,或许又是一场游戏。电 脑 小说站

而她,伤痕累累,已经无力进行。

室内又是一派静谧,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在不甘的交缠。突然间,门被推开,医生走了进来。“安小姐,你的先生呢?”

原来是把杜子皓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安冉微微扯起嘴角,“卢大夫,那不是我先生。”

“哦,那您……”那医生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而看向林弈辰。“您是?”

“他也不是。”安冉打断他的话,“卢大夫。有什么不对吗?”

医生面露难意,“有点问题。”

“那你就直说吧。”安冉强忍住自己心底那股不祥地预感,继而看着林弈辰,“你先走吧。卢大夫有话和我说。”

林弈辰看了看她,点点头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心里却突然升腾起一种欲望,促使他不愿离开。他做了平生最不君子的一个举动,将耳朵凑到门前,偷听。

只听安冉的声音传来,“卢大夫,有什么事儿啊?”

“安小姐,你要有个思想准备。”那医生大概是在想究竟该如何措辞,顿了一会儿才回应,“经我们的检查,你的子宫受到很大损伤,很有可能,会不孕。”

不孕两个字重重的砸上他地心头,屋子里也突然安静下来,紧接着听到医生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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