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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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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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弱时是她的夜间的声音给了他勇气。她的声音陪伴着他越过了每一个情感空间的过渡,于他而言是每一段回忆的支撑。他很喜欢她的声音,并且他认定那天自己被打,就是夏洛帮他报的警。

他小叔宋居州已经将那么些打他的人处理干净了,所以他并不怕有人再找他茬,一直在电台外面等着。

严郁是采编播一体的电台主持人,刚进电台需要自己去采集信息并进行编辑,交稿通过后再播报,那时多为欢快的轻松的一些段子,生活上的网络上的并且有搭档,日子过得也快活。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需要自己一个人去大量看书收集,或者编写感悟,每天晚上七点半到台里,便开始将收集好的资料整理出来,午夜十二点直播《零点零一分》一档友情、爱情、亲情类的节目,两个小时,每个段子配每个音乐多半是她自己配出来的。

严郁出直播间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了,导播看着她笑说:“严郁,你好像瘦了啊。”

“是吗?”严郁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两人又聊了两句,严郁便开始整理整理一下,三点钟出了电台大楼。

刚出大楼便看到不远处路灯下一个瘦长身影,乍一看,她以为是严灿,仔细看,发现并不是。冷不防前方有个人影,严郁心里是有些怕的。

她这前二十几年,顺风顺水,没经历过风浪,以前家里还算殷实,严郁大一时,严爸爸所在的单位倒闭了,外婆生了两次病,花了不少钱,严爸爸耳朵也开始背了,找不到好工作,几年下来家庭情况每况愈下,幸好严郁、严灿均长大。总归说,严郁没受过什么挫折,一直都是平平顺顺的,胆子小,怕黑怕事,自从离了婚以后,反而比之从前胆子大一点,人也顶事多了。

每次下夜班,她会预先在电台多待一个小时,一来写总结,二来构思一下第二天的主题,三来,三点钟的时候,严郁回家的路上会有几家早餐铺开始准备早餐,她走回去也不怕了。

这会儿,严郁紧绷着身子,假装无意地将步子远离前方的人影,往路的另一边走。一手紧紧抓住包包的带子,另一只手探进包包里,摸到一个硬冷的东西,那是她准备防身的刀。最近新闻曝出广天化日之下行凶的好多坏人,更何况是晚上呢?尽管她走的这条路这个点比较安全,但是无意中听同事说,上了前面一小座桥,拐个弯走不到两分钟,有几间房是挂红灯笼的房子,挂红灯笼的房子大家都意会,谁也没捅破。所以难保这条路上不会有坏人。

严郁迈着警惕的步子,僵硬着脖子向前看,余光却时刻注意着右边的人影。

突然小跑着的人影像看到她了一样,脚下一顿,严郁陡然一惊,手上紧紧地攥着刀。

“夏洛!”一个清亮的声音。

 第4章 发展

“夏洛!”一个清亮的声音,声音里带着喜悦。

严郁借着昏暗的光线,粗略地看出了眼前人的五官,见这人脸上还受着伤,立刻联想白天在学校里看到的那个大男生,宋名卓!严郁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双手手心汗涔涔的。

“夏洛。”宋名卓已来到严郁跟前,再次见到严郁,并确认她便是自己一直隔空喜欢的夏洛,难免有些激动与兴奋,不自然地说:“那个,我叫宋名卓,就是白天……”说到白天的事儿,早知道严灿是她弟弟,他肯定不会和他打架的。这会儿略感窘迫。

严郁有些不明白宋名卓的意图,但可以从他的神态中判断他并不计较白天的事,那他是干嘛呢,严郁疑惑地问:“你好,这个时间点,你在这里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她说话声音真好听,比电波里还好听。宋名卓在心里赞美。他虽是大四,到底是未出学校,严郁在他心中有着一圈美好的光环,所以他在她面前并不敢多说什么,很拙劣地掩饰自己,“我,我来这儿有点事。”

这点事儿在这个点儿还真奇特啊,不过,严郁没多想,连他叫她夏洛这件事也因刚刚的恐惧与此时的警惕给忽略了,讪讪地笑说:“那你忙吧,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了。”

“好,那再见。”宋名卓还开心着呢。他看着严郁的背影,打心眼里开心,他想多听严郁说几句话,可又不好意思,这个时间点实在不合适。

从夏落那里回来,东方已泛白,天将亮。

宋名卓用钥匙打开家里门时,扑鼻而来的就是一阵浓重的烟味,宋名卓不由得心头一紧。带上门时,暗暗的客厅里,宋居州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嘶哑地开口说:“回来了。”

宋名卓低头嗯了一声。

“去哪里了?”宋居州很平常地问,听不出来丝毫的情绪。

“去、去同学那里看、看书。”

“哪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宋居州问。

“王、王……”

“砰”的一声,宋居州踹翻跟前的茶几,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宋名卓吓得全身一抖。宋居州上前一步,一把拽过宋名卓的领口,就差把他举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奶奶担心的睡不着觉,你全班同学我都打过电话。上次你差点送掉性命,这次一声不响地就不见了,宋名卓,你说你想干嘛?打个电话就这么难吗?”宋居州的声音并不向他的动作那样火爆,声音依然很温和,温和地让宋名卓怕得要命。

“小、小叔,我、我去墓地看爸妈了,手机没电了。”宋名卓颤抖地说。

宋居州脸色一变,静止了数秒,表情复杂地放开他,整理了他的领子,沉默了半响,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记住,下次无论去哪里提前和我说一下,上次你被打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更不想束缚你来保证你的安全。”

“我知道。”

“好,去睡觉吧。”宋居州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你也早点睡。”宋名卓说完看了一眼宋居州,低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他其实不想骗宋居州,只是说了实情对谁都不好,他知道小叔对自己的好,他更清楚小叔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且他现在是成人,他希望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圈子与自己的主张,并不想在小叔的笼罩下行与为。

而宋居州并不了解宋名卓的心思,对于教育,他很无力。他没有孩子,也没带过孩子,况且他并没大宋名卓多少,他也有宋名卓这个年纪的朋友,但奇怪的是,他和宋名卓既做不了无代沟的亲人也做不了相互理解的朋友,这中间多少参拌着血液至亲的羞涩感。

另外宋居州他自己是家长放养长大的,所以他并不想过多的束缚宋名卓,他希望宋名卓的性子随他爸爸宋居都,或者像自己一点也行。可,事实上宋名卓……也许,出了学校历练几年,就能看出苗头来,现在为时过早吧。

男人,总得经点事儿,才能长大。

严郁回到家中后,后知后觉地想起宋名卓喊她喊的是夏洛,而不是严郁。他怎么知道的?严郁心中不由一寒,转而又想宋名卓长得并不像是坏人的样子,很温和一个大男生。但他怎么知道她是夏洛的呢。

严郁想不通,可能她刚到台里做高峰段的节目时,曾到A大做过活动,A大有几个学生认识也不是没可能,这样一想严郁便觉合理了很多。

接下来严郁趁着刚下节目的兴奋劲儿,将星期一晚上的节目主题给拟好了,查了些资料,编写了一段稿子,配了几首歌曲后,东方已渐白,严郁才开始洗洗入睡。

第二天是周六,下午严郁匆匆忙忙地换了身休闲西装,化了一个淡妆,好在,这段时间瘦了不少,不至于穿不上身,赶紧地下了楼,快速走了几分钟后走到公路前,刚到路口,一辆台里的停在路边,一见严郁出来,便探出来一个脑袋,朝着严郁喊:“哎,严郁!”

说话人名叫易扬,与严郁同是一大型娱乐节目金奖获得者,比严郁早一年到电视台,两人曾是搭档。革命感情一直不错,自从严郁转夜班后,两人见面的少了,但感情还是很好的。

严郁笑着走上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向后座看看,没人。便问:“人呢?”

“什么人?哥们儿我可是专程来接你的。”易扬嘻皮笑脸地说。“怎么?小心脏有木有砰砰滴跳,先说好不是爱情我不接受哈。”

严郁笑着说:“就你贫。”

易扬逗趣地双手摆成相机的样式说:“诶诶诶,严小姐保持姿势,就这样,就这样笑。咔嚓,好了,回头我把这张留念。”易扬装的煞有其事,其实也是因为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严郁笑了,她身上接踵而来的事情,他都知道。

严郁笑着拍他肩膀说:“正经点,赶紧走吧,不要迟到了。”

今天是同事张免大婚的日子,实际上二婚的日子。

易扬与严郁工作上同被张免照顾过,在严郁心中,张免是一位敦厚可靠的哥哥式人物,他这次一说结婚,易扬自告奋勇当免费司仪,严郁想了想只能收钱随便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杂事。

一到现场,严郁、易扬和张免打了声招呼,便开始帮忙招呼,易扬与严郁告别之时,小声提醒说:“严郁,你眼皮活点儿,今天来的好多可都是大人物,说不定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拉个单子什么的,这个你懂吧。”

严郁点头。以前她从来不管人际方面这种事,总觉得有个老公有了家,就是有了自己的天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只要爱人好亲人好家人好,就行了。后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五点半时,陆续来了很多人。

严郁同女方那边的人聊了会儿天,便开始收红包,每个红包上都有事先写的名字,严郁重新将名字写下来,这人情往来的事儿,收来的,将来一个一个的都是要还回去的。严郁回想自己的婚礼现场,神情有些黯淡,转头望了望张免幸福的笑容,吐了一口气,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回头时,余光中瞥见易扬冲着他挥手,严郁再次回头,隔着攒动的人头,易扬手指着,嘴巴张着,严郁听不到,也看不出来易扬嘴巴一张一张是什么意思。

最后,易扬也无力地耸肩了。

严郁只觉得一个人影从她身边走过,一股淡淡的夏日清凉味道,仔细闻,却什么味道也没有。抬头看时,一个峻整的侧脸将将转过去,严郁没有看清楚,但仅看一个轮廓,她也知道她不认识,她的生活圈里也没有这种淡漠矜持的男士。倒是他身边站着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即使浓妆艳沫,依然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第5章 冲突

赶在饭点之前,严郁把收到宾客们随礼钱点好后,自己坐在一个不显现的位子,看着易扬在台上耍宝,逗新娘为难新郎,惹得一众宾客笑声不断,严郁也跟着笑。笑过以后,目光不由自主地在熙熙攘攘的宾客间寻觅,有意无意地想找刚刚那张有些印象的脸孔。好像前不久就见过的样子,猛然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是谁。

这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严郁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易扬。

“干嘛呢?跟做亏心事似的。”易扬说。

严郁随即递上一杯白开水说:“我胆子这么小能做什么亏心事,拿着,先喝点,润润嗓子。”

易扬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后说:“瞧瞧,瞧瞧,你是一个多么贴心的贤内助啊,我打东边一直走到这边,遇到台里那么多女主持,没有一个递水来的,只有你,窝心。”

易扬不说倒还好,这一说细品之下倒有点讽刺,果真贴心贤内助,她怎么没贴到李年军的心上呢?严郁有些黯然。

易扬一看气氛不对,他其实说这话可以拍着胸脯说是真心实意,但自己倒回头来想,确实有点歧义,解释吧,肯定越描越黑,不如装作没事儿人一样。于是放下杯子转移话题:“喂,我刚刚指那人,你怎么不去搭讪啊?”

“谁?”严郁抬头问。

“宋居州。”易扬说。

严郁一脸茫然,“宋居州是谁?”

易扬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开口道:“看到没?就那个长得还不错,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的,那个男人。他就是宋氏宋居州,老有钱了。搭上他,领导都退位让你做。”

严郁没去看,却首先因为易扬的自恋“扑哧”一声笑了一下,接着转过头去看,一群油头肥脸的男人跟前,宋居州确实显得英俊挺拔,俊整的脸孔,眼神与举止间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沉稳与睿志两个词。说实话严郁被惊艳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下而已,接着回过头来笑着打趣易扬,“他比你长得帅很多,好不好?”

“认真点!”易扬正色。“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今天能来,真是涨足了张免的面子。知道吗?张免的太太在宋氏上班,她爹也就是张免岳父曾和宋董是哥们儿,虽然张太太家没落了,宋家发达了,但宋董还挺念旧情的,所以宋居州才来参加婚礼,不然你我之辈,连他面都难见的。”

严郁听后没多大反应,总觉得这样的人和自己的生活圈是两个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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