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探花入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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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探花入墙来-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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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频频颔首。
    内侍匆匆擦了把汗,“那花小姐随我来吧,”又见她一直站在墙角的阴凉处,恍然大悟了一下,“合着小姐怕热啊,怪不得我瞧见适才有个公子一直站你旁边,原来是在帮你挡太阳啊。”
    翰林院这边,裴公子显然来晚了。

  ☆、第七十一章 捕妻准则四:习惯成自然,要慢慢融进她的生活(4)

第七十一章捕妻准则四:习惯成自然,要慢慢融进她的生活(4)
    他转着手腕进了屋,瞧见地上一堆又一堆的古籍,问埋头苦读的傅清恒:“你洗劫了藏书阁?”傅清恒连头都没抬,又翻过一页书,“等会还得麻烦你帮我搬回去。”
    裴公子哑然,“今天怕是不行,不太方便,”他活动了一下手臂,还是觉着麻得难受。傅清恒不置可否,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儿,裴公子坐着歇了会儿,忍不住问:“宫绣局那边和咱们这一样热?”
    “哪能儿啊,那地方有湖又有亭,凉快着呢,”隔壁屋的同僚热得受不了,本来想来看看他们这屋咋样,一瞧这么多书,立时受不了了,“我说兄弟,你不怕热坏啊,得,得,我去别的地方转转。”傅清恒恍若未闻,继续埋头苦干,裴公子安了心,也干活去了。
    宫绣局这边确然凉快,进宫的绣女们被集中在一个大的四角凉亭中,凉亭临湖而建,湖中荷花开得正好,既能赏景,又能吹风,花频频心中乐翻了天,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她都要蹦跶蹦跶了。
    管事的宫女名唤茹玉,瞧着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面色却极为严厉,听说是皇后身边的人。皇后很看重宫绣局这次的绣图,特意遣了她过来负责,她也知晓事情的轻重,一一点了名后又仔细询问了绣女们所擅长的绣活。
    问到花频频时,她仍是面无表情,心里却红了脸,也有些赧然。她自幼孤身长大,京城姑娘们听闻她名声不好也素来不和她玩,她也就和谢小榕接触过,如今猛地被一亭子的姑娘们盯着瞧,她慌了神,以致于口不择言道:“我什么都可以。”
    于是乎,接下来的整个上午,没一个姑娘主动和她搭话,瞧着其他姑娘一起说笑一边做活,她有些落寞。用过宫里安排的午膳,茹玉让大家休息一下,她瞥了一眼聚在一起聊天的姑娘们,最终没好意思上前,顶着大太阳去了来时的角楼。
    翰林院一向是大家聚在一起用饭,裴公子心不在焉的样子被几位同僚瞧在了眼里,傅清恒喊了他几声,他才回神啊了一声,“傅兄,何事?”
    傅清恒指了指他手里的碗,“不饿?”他瞧了瞧分毫未动的饭菜,干笑了两声,“热,吃不下去。”
    身边几位哪怕热得满头大汗依然狼吞虎咽的同僚:“……”
    他们齐齐瞪着裴公子,裴公子哈哈两声,推了饭碗起身道:“我出去吹吹风。”
    同僚之一挑着筷子笑他:“拉倒吧,大中午的出去,被太阳烤着玩咋地,你这茶不思饭不想的,可别害了相思病啊。”话音一落,其余几位敲着碗边起哄,“这反应肯定是了,快,从实招来,是哪位姑娘!”
    又一同僚恍然大悟,“是不是宫绣局那边的姑娘?我说你上午怎么打听起了那边,原来如此,”又瞧他快出了门口,忙喊,“兄弟们绑了他!快!”
    众人齐上,裴公子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压制下来,好在傅清恒关键时候出声道:“众位,打扰裴大公子追姑娘,不太地道吧?”他这才得以脱身,赶往宫绣局,路走了一半,便瞧见了在角楼方亭里纳凉的花频频。
    他忙走过去,花频频转头见是他,不由想起上午内侍的话,心中复杂,一时无话,遂靠着石栏默不出声,裴公子察觉出她失落的情绪,斟酌了一下方轻声问:“吃饭了么?”
    花频频颔首。
    哦,那就不是饿的了。裴公子怕她又热,手往腰间摸去,不料摸了空,原来是自己一时走得急,竟忘了拿扇子,心间埋怨自己,嘴上又问:“可是活难做?”
    她摇头,回:“不难,我都会。”
    哦,裴公子眯眼想了想,再问:“那是与其他姑娘相处得不好?”
    她豁然抬头,裴公子这才发现她竟然红了眼角。自己还真猜对了,他忍不住抻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想想解决的法子。”
    花频频正沉浸在负面情绪中,一时也未躲,就把上午的事说了说,裴公子听罢心疼她了会儿,又苦笑不得起来,遂实话实说道:“你说得不错,我也相信你什么都会,但频频,在外面这么说肯定会被人认为狂妄自负,何况是皇宫这个最不缺能人的地方,或许就因为这,其他姑娘对你印象不好,下次别这么实诚,表现得谦虚一点。”
    “我平时也没这么没眼色的,可今天那么多姑娘看着我,我……”她小声辩解,她实在是太紧张了,这才一时说错了话。裴公子略微一想,就抓住了重点。他早该想到的,市井流言传得那么厉害,除了谢小榕,哪家的姑娘和她接触过?
    花频频低头,咬唇道:“她们已经不搭理我了,我现在要怎

  ☆、第七十二章 捕妻准则五:英雄救美?不,是救你的心肝儿【万更】

当成排的御林军手执兵器冲进花府时,花夫人正在前院陪花老爷,她坐在小凳子上支着下颌眯眼瞧专心浇花的花老爷,一缕缕晨光打在她眼角的纹路上,泛着温柔的光泽。花老爷转了身,将好对上她的眼神,心头震了震,“你也要浇么?”
    她摇头,招手让他过来,瞧他在自己眼前蹲下身子,终究还是没克制住自己,抻手手指去抚摸他的脸颊,“别浇了,昨天的一场雨已经够了。你好好在家待着吧,我就不陪你了。”收回手,她站起身喊来一边的小厮,“瞧着老爷,我出去一趟。”
    “等一下,”花老爷蓦地出声喊住她,犹豫了一下,几乎是肯求道:“不能再呆一会么?”她一愣,片刻摇头,“不了,今天事情太多,改天再陪你。”语罢,她转身走了两步,懊恼似得抬袖遮住了两眼,这还是他头次说这样的话,自己怎么就直接拒绝了呢?
    前方管家气喘吁吁奔过来,迎面不慎撞上她,急急道:“夫人,不好了,左统领不知为何带兵闯了进来?”她一听,脸色微变,却也只道:“让老爷去后院,记住,别让他瞧见。”管家忙依言去办了。
    花频频正在用早饭,一听到这消息,心思转了转,一把扔了饭碗就往外跑。一旦出动御林军,那就说明是宫内出了事,她家是皇商没错,但生意上她娘亲步步走得都很稳,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如此一来,那就和她在宫绣局刺绣有关了。
    莫非是绣图出了什么问题?她如此想着,将疾步赶到厅门口,被逼进前厅的左统领一眼捉住,他立时命人围了过去,见花夫人脸色微怒,他拱了拱手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夫人不要为难。”
    花夫人沉住气,她瞧了一眼一脸沉静的花频频,心中还算满意,道:“左统领哪里的话,既是奉命,我又怎会为难你?只是不知我这丫头犯了何事,还劳驾左统领亲自来一趟?雠”
    左统领沉吟,一手按了按腰间的佩刀,回道:“似乎是与绣图有关。”此言一出,花夫人心里有了底,她一眼也未再瞧花频频,只慢慢退了两步,“既已如此,那左统领把这丫头带走吧。”
    裴府的早晨一向比花府热闹,宝宝抱着崽崽满院乱转,一群小厮丫鬟不得已围着他乱转,裴公子倚着廊柱闲闲瞧着,管家在边儿上不由提醒了一句,“公子,今天是翰林院休息日,不进宫做事,可还去花府?”
    闻此,裴公子脸色微变,他抬脚走了两步,又倒回来问管家,“你说,如果你惹一个姑娘生气了,你……”管家笑成花似的瞧着他,他顿了顿,好笑似的用扇子敲了敲额头,“和你说还不如我自己去琢磨。”
    管家笑脸一僵,不满得瞪了一眼自家公子,这时突然有小厮跑过来,眼瞅着公子走远了,忙拉住他附耳过去,他听罢立时沉了脸色,赶紧追上裴公子,将事说了说。
    “当真是花府小厮说的?”裴公子脚下猛一踉跄,又回头问那小厮,小厮忙不迭点头,“说是段公子让来告诉的。”
    那就没错了,裴公子心徒地犹如坠了千近重的石头,他边走边吩咐管家,“备车,进宫。”语罢,他又猛摇头,朝管家道:“不,去花府。你找人给宫里的父亲传个话,就说,”他顿了顿,续道:“就说那是他未来的儿媳妇儿,让他看着办吧。”
    圣上诞辰近在眼前,最忙的莫过于全权负责此事的礼部了,裴大人为礼部之首,自然事事首当其冲,他这几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原想着下了朝去眯会,休息一下,谁料被内侍急急拦住了,说是皇后娘娘有事要见他。
    他眼皮子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遂问内侍,“可知道是为何事?”内侍揪着眉头叹了口气,又凑过去附到他耳边神秘兮兮道:“是宫绣局那边,眼瞧着江山万里图就要绣好了,可谁知昨晚就出了事,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把绣图毁了,哎,当初这绣图还是娘娘出的注意,如今一出事,娘娘可生气了,这不,但凡扯上这事的都在殿里跪着呢……”
    剩下的话他不说,裴大人也晓得,别的绣图倒也罢了,只是这江山万里图寓意深刻,圣上性子多疑,一旦得知绣图被毁,势必联想到他的江山上。裴大人想到此处,没敢再往深处想,他琢磨着此事与他关系不大,非要追究起来,顶多治他个疏忽之罪,真正的祸首还在宫绣局。
    然而,当他踏进坤舆宫的正殿,一眼瞧见跪在正中央的花频频时,他整个人都懵了。愣愣行了礼,又愣愣被赐了座,一屁股坐下后他又蹿了起来,麻溜得噗通一声给跪了,皇后被他惊了一下,脸色愠怒,“裴卿,你这是怎么了?”
    裴大人那一刻脑袋转得飞快,联想进殿前那内侍的话,遂料定花频频和这事有关,心中作难,嘴里
    发苦。若其他姑娘也罢了,只是这丫头,一想起他儿子天天又送又接的笑模样,遂咬牙,以头磕地道:“臣这儿媳妇向来鲁莽,若冲撞了娘娘,或做了什么不长眼的事儿,还请娘娘息怒,别气着了身体。”
    话音落地,满殿的人都愣了,皇后敛起怒容,笑了一下,问:“裴卿莫非为国事操劳累着了?这哪里有你儿媳妇?”裴大人抬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瞧了一眼花频频。
    皇后这才恍然大悟,问他:“莫非裴大人口中的儿媳妇是这个绣女?”裴大人闻言又磕了一个头,直磕得嘣蹦直响,一边内侍都替他疼得慌,他惶恐回道:“正是,她与犬子虽尚未成婚,但早已定下婚约,臣在心中也早将她当做了裴家人。”
    一听此话,花频频再也装不了淡定了,她惊讶又极快得抬头瞧了一眼,见说话的是裴大人,又飞快低头,她想抬袖捂捂心口,她心跳得太快了,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妄动,只得可着劲儿咬唇,以求压制住心头翻滚的情绪。
    花府这边,花老爷在后院闲得无聊,正跟花匠学习修剪花枝,被雨水滋润过的花枝水灵灵的分外好看,他握着剪刀不安得来回走动,“奇怪,我今天怎么老心神不宁的?老翟,陪我去前院瞧瞧。”
    管家哎了一声,一手去扯他的衣袖,将他拖回花丛里,语气轻松道:“老爷是没睡好吧?要不不修了,去睡会?再说,前院有什么好看的?夫人出去了,小姐也进宫了,还不如后院热闹呢?”
    花老爷狐疑得瞧了他一眼,“是么?”管家狠狠点头,“绝对是啊,你看我不就在后院嘛,你去前院能瞧见我么?”见花老爷摇头,他又道:“那就对了,是修花还是睡觉?你自己选一个。”
    花老爷抬抬眼:“我想去前院。”
    管家:“……没这个选项。”
    一边奋力干活的花匠受不了了,玛蛋快被你俩蠢哭了好吗!他捞起修剪掉的花枝子用力朝管家砸了过去,“磨蹭什么啊!夫人不是说让老爷老老实实睡觉吗!谁吩咐你让老爷学习修花的!”周围默了默,花老爷同情得瞧了管家一眼,握着剪刀屁颠屁颠破坏花草去了。
    与此同时,前院正厅里,花夫人满脸冰渣子得听完裴公子的话,道:“也就是说昨天频丫头一直没和你说宫绣局的事?”裴公子在下座颔首,“我已经让人给宫中的父亲传话了,等父亲回来,想必就知道是何情形了。”
    也只能如此了,花夫人定了定神,忽而想起了什么,朝段千随道:“你母亲的事,你舅舅可与你说了?”见段千随不解的样子,她又道:“是这样的,之前你母亲来信说要进京,约莫明日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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