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过你,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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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过你,爱上你-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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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你爷爷的名字吗。”我问他。

他收起那抹僵硬的浅笑,怔怔的看了看我又弯起了嘴角,推了推活动桌上的纸,“我想看看。”

笔还在手里握着,眼里却是满满的谢承均三个字。

“真、真要看我写的吗?”我似不死心。

当是最后一次问他,却不想笃定了他的信念;谢解抽出一张干净的a4纸来,指着右下角的空白,“写这儿,试试吧。”

似乎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可我明明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但还是依言落下笔墨;不过,显然这次并不顺利,纸一张又一张的浪费掉,甚至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故意的时候,谢解的大手袭来包住我握笔的手。

“算了。”那眼里是浓浓的失望。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我定下心神拨开他的手,再一次稳了稳手里的笔在他需要的位置上写下了他爷爷的名字,谢承均。

将完成好的作品扬在手里,他看着惟妙惟肖的字迹不禁喜上眉梢,他接过之后将字迹对照信纸上的一遍又一遍,破口说道,“麦宁,谢谢你。”

“谢什么?”我故作不解的反问着,“就为了临摹的游戏吗。”

“……”他垂下手来,无言以对。

喜怒形于色,任何心思都写在脸上怎么可能斗得过徐司佑,所以光凭一腔愤怒和热血是根本没用的。

我看着谢解张了张嘴想要劝点什么,但看着他小心的将那张写着他爷爷名字的空白纸压在枕头底下,便知说什么都是无益的。

“麦宁,跟我一道回a城吧。”

“去,干什么?”

“参加婚礼。”

宛然一笑,“好啊。”

会有人问,何必呢?别人都要结婚了,难不成我还想去看奇迹不成,又或者当众将徐司佑带走,就像当初他在顾钊的婚礼上站起来反对一样。

我会吗?

不会。我不是徐司佑,远没他那样的勇气和魄力。去,只是想要断掉自己的胡思乱想,得一个结果而已,即便如此也与我往日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

所以,当徐司佑看到我时,不相信有,欢喜有,难过也有,但我感觉到更多的是那一刹那他全身心的放松。

他让人将我带到酒店的一间房间里,而后自己也赶了来,开门便是责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锁眉深思后笑着迎上前亲昵的挽上他的腰,“想作你的伴娘啊。”

“苏麦宁。”我的表情太过轻松自然让他有些恼意,反手抓住我的双手,拉到胸前来,“你还是不信我吗?实际上我跟郝……”

“嘘!”我迅速抽出手来拿食指堵在他嘴上,“徐司佑,你想要做什么就放心的去做吧,我不会是束缚你手脚的绳索,所以不用告诉我原因,我只要看到结果是美好的就行了。”如果不是美好的也没有关系,至少我这只乌龟的梦想曾经实现过而且也那么快乐幸福过。

“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我有些郑重其事,徐司佑也不自然的皱了皱眉拽着我的手更加的紧了,“你问。”

“我假学历的事情,是你说出去的吗?”

他睨眼不解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聪明如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你原来的公司为难你了?”≮更多好书请访问:。 ≯

“是你说的吗?我只是想知道这个而已。”

“不是。”

“好。”

坚定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回答就已经足够了,至少我不会再怀疑再犹豫。我拉着他走到窗前,正好对着酒店花园婚礼场地,那里宾客云集觥筹交错,每个人都在热情攀谈,而最前方的舞台上更是花团锦簇确实气派,比当初c市顾钊骗我的那个婚礼要奢华了好几倍。

“好漂亮。”

我赞美着,他却拿手捂住了我的双眼,嘴在耳畔低语乞求,“别看。”

咬牙抑制住想哭的冲动,拉着他的双手放到我的腰上然后一点点的移至到小肚上,虽然徐司佑毫无感觉,但这一刻我们一家三口是圆满而温馨的,哪怕不久之后孩子的父亲即将在我眼前的那块场地上迎娶的妻子是另外一个女人,但,至少这一刻最后一刻他还是属于着我。

然而,时光不待我徐司佑的手机铃声不断的催促着本就短暂的相聚。

我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转过身替他理了理礼服,“真希望,明年紫薇花开的时候能和你在一起。”那个时,我们的孩子就该出生了,如果有你在,多好!

可是,那时还不足一年之期呢。

未闻回应,我拍了拍他的胸膛像帮他松了松紧绷的神经,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吧,新郎官!”

再多的抱歉再多的不舍只能还以深吻,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从不是美人所以也留不住我的英雄;江上美人,徐司佑终究选的是他的江山,用自己的婚姻换取了那百分之十的瑞丰股份。

他走后,我挪到床边上坐下,木讷的将视线转向那片蔚蓝的晴空,彼时花园里奏起了醉人的结婚进行曲。

☆、086章 瑞丰大少

我到会场时,郝琳正挽着她父亲的手亦步亦趋的走在铺满粉红花瓣的水晶大道上;面纱下若隐若现的娇容引来祝福之人的赞美之词,再观徐司佑白色燕尾服,玉树临风果真是郎才女貌让人艳羡的良配。

许是难过得都已经没了任何感觉,此刻的我内心反倒是平静得出奇。

但别人不那么想。

“无论你是来道贺的,还是说来砸场子的,总要穿得像样点才是,破破烂烂的也配走进这种高大上的地方吗!”

微微一震,竟不想从那张嘴里会听到这样侮辱人的话来。哦,不对!其实早就听过的,只是他从来不是对我的说的。

转身看去,梳着大背头的顾钊穿着绣着暗纹的墨黑西装,稍敞的白衬衣恰大好处的露出大半的麦芽色的胸脯来,身旁贴着衣襟打开妙龄女郎,那女人也差点没把自己勾魂摄魄的眼珠子给掉里面去。

这么登对的搭配,确实称得顾钊也是风流倜傥,符合当初第一眼相识的印象,花花大少。

可是,他们都不冷的吗?

察觉我嘴角隐隐的笑意,顾钊难看的脸色更加黑了些,抬手就招来了不远处的安保人员。指了指我,呵斥道,“你们怎么让闲杂人等进来了,到底会不会做事儿!”

一米九的个子立马弯腰向颐指气使的顾钊道歉,又伸手向我索要邀请函,“小姐,你的请帖。”

轻叹着拿出背包里的请帖递了过去,安保看了看便更加不好意思的朝顾钊瞄了去,顾钊不甚相信的抢过反复在手里看了许久。

“顾钊,这样你觉得有意思吗?”在我面前带着个女人耀武扬威的,言语表情更是幼稚的讥讽不屑,难道以为这样我就会觉得愧疚吗?殊不知真正的残忍是优柔寡断,明明不可能还要给人期望,那样的结果才是满身无法愈合的伤。

“就算做不成朋友,陌生人也行吧。不至于这么故意刁难吧!”我对他的孩子气抱不满。

邀请函是谢解找人要来的,白纸黑字上面写着我的名字,顾钊到底看不出来任何猫腻来,十分泄气,递回时怕是惹人注意便倾身上前凑到我耳边来,全然不闻我方才的劝说,径自咬牙切齿地说,“苏麦宁,我真瞧不出来你这人到底有心没心,说没心吧,十年之后还是念着他,说有心呢他结婚了怀拥其他女人你都能无动于衷,我他妈真佩服你啊!”说完掂着帖子拍打在我脸颊上。

我想,要我是个男人,他一定给的是拳头。

但,我不会计较的,因为直到凑近我才闻出顾钊身上那浓浓的酒味儿;刚才总是被他身边女人的香水味呛得堵了鼻子,这会儿才发现精心打扮下他其实面色苍白,眼里布满血丝,眼底厚厚的眼袋,差不多都能跟国宝比美了。

我夺下邀请函,侧目望去,“没心,你满意了吧。”

他嚼着唇瓣缓缓直起身,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双腿有些哆嗦踉跄后退时若不是那女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顾大少今日摔的跟头必会成为明日网络上的热门图片。

“苏麦宁,你他妈的滚!滚出我的世界,彻底的滚!”一声怒吼引来多少侧目,顾钊全然不顾的发泄着,甚至没任何形象的痛哭流涕起来。

闪光灯啪啪亮起,此起彼伏;我没敢回头,更不敢去看台上此刻已经牵手在一起的新郎新娘会是怎样的反应,只怕这一扭头我又会被灌上勾引前情人小舅子的交际花名号。其实,我不怕被误解,但我怕自己的孩子出生后会被人指指点点。

当初,李冠华也是这样的心思吧。

我知道,瑞丰的安保会将这一切处理的很好,很快再没有了闪光灯,更有人被带出去的嘈杂,当然身后好奇的视线却没有离开;但是,郝慧兰很快就来到自己儿子身边,挽住自己的儿子满面容光的冲着窃窃私语人群道,“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侄女和侄女婿的婚礼,下面就有请牧师开始主持仪式吧。”话里多少在暗示着今天的主要议题,众人没见着我的庐山真面虽是不甘,却还是得卖郝顾两家乃至瑞丰的面子。

见纷扰平息,郝慧兰便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不过那狠毒的一眼我并没有瞧见,因为一个高大的身躯适时的挡在了我跟前,并迅速将一件外套盖在了我头上。

“一会儿没看住你,就又闯祸了吧!”

抬头看去,谢解弯弯的笑眼冲我眨了又眨,可我却觉得一阵乍寒。

我转身往台上看去,徐司佑眉头紧蹙,郝琳握着鲜花的双手亦是不住的颤抖。

“你这种人怎么也来了!”郝慧兰同样毫不留情的冲谢解低吼,就她看来我跟谢解就是两颗老鼠屎,破坏了一桌的美味儿,而坐过牢的谢解更是恶臭难忍,令她原本还端着的优雅变得扭曲。

“在这儿等我。”谢解不理她,径自在我耳畔吩咐道。

然后,走到人群中间已经目瞪口呆的徐鹏飞跟前,抑扬顿挫口齿清晰的说道,“爸,今天是我弟弟结婚大喜的日子,你说我怎么可能不到场呢,哦……还有,我把妈也接来了,也算是要冲冲喜吧!”

一声“爸”惊得全场唏嘘,纷纷转向看徐鹏飞的表情等待着他会如何应对;谢解温和的笑着抬手打了个响指,全身瘫痪的谢静仪正被人从花丛的一侧慢慢推了过来。

谢解趁机转身对着台上的新人道,“等会儿,就麻烦弟弟和……弟妹向我妈敬敬茶,得她老人家的祝福才好,说不准我妈也是高兴的,立马就能站起来送俩位大红包呢。”说时笑脸盈盈,却暖不进眼底,甚至比那寒冬的风还要冷上几分。

郝琳彻底怒了,一手掀起面纱转身对徐司佑问道,“他真的是你的哥哥吗?”

嘴角泛起讥讽的谢解,大步向谢静仪走去从旁人手中接过轮椅,将她准确无误的推至徐鹏飞身旁,然后他搭着自己父亲的双肩强行将其按回原座,“爸,你说咱们十年不见,需不需要滴血认亲呢?万一你的亲家以为我是来抢家产的野种就麻烦了……”

世上的人皆知徐鹏飞是入赘,都知道徐司佑是他在外面跟女人生的孩子,但对于徐鹏飞和谢静仪的孩子说是早年曾被绑架过一次,因此之后对其保护得十分小心严密根本没让外人知晓多少,长大后的谢解也是喜欢这么无拘无束的生活,更不会像旁人说起自己雄厚的身家背景,因此也就没人知道关于谢解的资料。

十年前,因谢静仪重伤昏迷,徐司佑入住谢家,徐鹏飞对外也就宣称大儿子出国了。

谁想,十年后大儿子会在自己私生子结婚典礼上推着瘫痪的母亲出现。

而,这个大儿子叫谢解,是谢氏瑞丰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所以徐鹏飞也好徐司佑也罢,都应是为其打工的奴隶。

面对这一事实,最震惊哑然的莫过于郝家跟郝慧兰这一干人等,当年千般嫌弃的男人,竟然是如今无论如何都想攀附的高枝儿。

多诡异的人生,多可笑的巧合啊。

谢解的出现无疑顺利的解决了留在我身上的那些好奇目光,我站在颤颤巍巍的郝慧兰母子身旁。

顾钊侧首看来,低声问道,“苏麦宁,你早就知道。”

从俩母子的眼神瞧来,仿佛觉得就是因为我知道谢解的身份才会这么无怨无悔的对人家好,每月都去探望,痴痴六年不离不弃。

所以我就是个会见风使舵,懂得下赌注的狡猾女人;所以,即便徐司佑跟郝琳结婚我也可以笑颜来贺;所以,我看不起任何一百万一千万。

呵呵,如果他们要这么认为的话,那就这样吧,总之我就算如何解释都无法改变瑞丰即将迎来混战的局面。

不过,我想现在无论是我还是说在场的所有人唯一关心的是,这场婚礼还能进行下去吗?

看郝琳的样子是怒极了,不管是对谢解也好还是说对徐司佑,被最爱的人和最亲密的人当做傻瓜的滋味儿确实不好受。

真是解了当初电话里她故意挑衅的憋屈;我突然来了兴致,轻笑着看这出戏到底要怎样收场。

然而,当你认为自己只是旁观者时,其实早已经是局中人了,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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