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安(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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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安(高干)-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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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已经把夜龙堂送给任黛儿作为生日礼物,她嫌血腥太重,不肯要,就搁置了下来。”顾可城无奈,黛儿虽然任性刁蛮,但断然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黛儿还有他哥哥撑腰,完全没必要借他的人。除非……她想嫁祸于他?

“哦?原来顾少爷也可以为美人一掷千金啊,连隶属顾家旗下的夜龙堂都可以轻易送人。”慕司辰笑,温和无害,“看来,是有人钻了你们的空子。”

“对于这些事情,我本就有心无力,顾家家大业大,我的心却不在那里,若不是老爷子以死相逼,我现在说不定正逍遥得做我的明星,做我喜欢的事,也不会被人落井下石了。”顾可城有些捉摸不透,皱眉,目光显得深邃。

“谢谢你今天的坦诚,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慕司辰弯了眉眼,伸出手,友好而安逸。

“我从来待人都很坦诚,这是我能够一帆风顺的活到今天的原因。”顾可城微笑,伸出手,一握,“这件事情不会是黛儿做的,我了解她。”

“嗯,我相信你。”

两个大男人“情深如许”,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已经无视了念玉还在这里,倒是他们,像腥腥相惜一般。

“鸡汤啊,凉了,我大清早三点钟就起了啊,慕总裁~~~”念玉无力的抱怨,看着鸡汤的热气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凉了也没关系,我喝。”慕司辰扶额,方才想起。

“算了,我让慕管家热热吧,看着你喝完我再走。”念玉忍俊不禁,:“顾先生也尝尝吧,我手艺很好的。”

顾可城嘴角微微上扬:“别总叫我顾先生,多见外。叫我可城就好。”

“好。”念玉心下会意,点头答应。大明星一般都喜欢搞得好像很亲民,就随他吧。

慕司辰脸有些阴郁,闷闷不乐的:“你们熟么?至于这么亲热么?我跟她好了这么多年,她都没这么亲热的叫过我。”

顾可城一口茶差点没被呛到:“啊,原来如此,那我跟言小姐这下算是亲密的朋友么?”

念玉红了脸,皱眉,不忘用高跟鞋踩他一脚:“谁跟你好了谁跟你好了!真是的!”

“咳咳……”慕司辰俊脸微红,不自在的轻咳。这话,倒是真的说过了。

“少爷,叶医生到了。”正在尴尬的当口,慕管家进来,恭敬的俯身,说道。

“请她进来。”慕司辰敛眉,沉吟道。

顾可城戴了墨镜,准备要走,想了想,又决定留下来。

毕竟是自己手下的人伤了他,堂堂慕氏的总裁被他的人伤了,虽然自始至终他没有提过他受伤的事,但作为夜龙堂的“监护人”,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怎么还在这儿?!”打一进来,叶医生似乎很不喜欢念玉,看到她在场,皱眉,不悦的说道。

“我……”念玉怔住,这是什么问题?

叶医生不奈的看了她一眼,视线又回归到顾可城身上,有些疑惑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走向慕司辰身边:“司辰?”

“叶姐,来得好早。”慕司辰扬眉,笑得一派自然。

“休息时间,就不要再谈工作了。”叶医生的目光大概只有落在慕司辰身上的时候,才会变得温柔,手指轻柔的卸下他手掌的纱布,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结痂,“换了药,要注意好好休息,玩儿命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冷冷的看了念玉一眼,那眼神里有警告的意味。

念玉咂舌,如坐针毡般,芒刺在背。她的鸡汤啊,她还没有看他喝下去呢!

慕司辰似乎明白念玉的想法,端起精致的瓷碗,轻啜一口。

叶医生眉头皱得更深,拂开他再欲放进嘴边的瓷碗:“这谁做的鸡汤?!不知道补得越多反而适得其反么?!”

这下轮到慕司辰无奈了:“叶姐,没事,很好喝的。”

叶医生冷着一张脸,白他一眼:“不行,你现在只能喝我精心给你调配的,在你受伤期间,我有权利管理你的饮食起居。”她说得义不容辞,非我不可,慕司辰头疼,却也无可奈何。

念玉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都是按照书上说的做的,我不知道……”

“司辰每次遇到你,怎么都那么倒霉?”叶医生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客气。

“叶思晴!”慕司辰的眼神幽黑,带着愠怒,“要么闭嘴,要么出去。”

“司辰!”叶医生蓦然停下手里的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司辰一脸阴郁,“你!”

“不要这样,辰,我先走了,让叶医生好好照顾你。”念玉失笑,如画的眉眼似是平静无波,眼神暗了又暗,“好好照顾自己。”

她的笑容如一池春水,在满室暖暖的阳光里,显得摇曳生姿。

慕司辰却禁不住一阵寒冷……丫头,你想干什么?

越是这么想,念玉笑得越发让人捉摸不透,脸发轻扬,她挽起顾可城的臂膀:“我们出去吧。”

叶医生一脸的阴郁,慕司辰的目光却自始至终都在念玉的身上,不曾移开。

念玉也不多话,挽着顾可城,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正好。

番外篇——莉莎(你我初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莉莎对于温沐安来说,很重要,她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我就不信我还刷不出来!!!!番外一——莉莎篇

七月,美国,纽约唐人街,阳光很远,却足够温暖,林林而立的高楼,熙熙攘攘的小巷子里,带着难以名状的阳光气息,街上脚步匆匆的行人,各色各样的表情,到处可以看到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美女。

与中国被束缚的自由相比,这里更像是自由的束缚。每个人生活在规则里,不会触碰危险的边缘,不会像中国人一样,挑战规则的底线,花样层出不穷。

差一点,莉莎就被这满大街的异国情调所同化,却在触及到一个来自中国的黑眼黑发的男人的时候,一颗心忽然觉得有了底气。

他站在那里,明明一动不动,却偏偏成了流动迅速的人群中一道近乎永恒定格的风景。

他像一幅画,宛然而立,远远的,看着他乌黑的短发棱角分明的侧脸肆意流淌着暖暖的阳光,明明,面无表情,却奇异的,流动着光芒,人群中,单薄而瘦削的身形,黑色的风衣,高领竖起,长指轻挑,抚过空无一物的空气,像是努力要抓信某种东西,绝望得让人心疼。

心疼?奇怪?对一个完全第一次遇见的陌生人来说,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莉莎诧异,片刻,复又笑了起来,大概是终于在这万千陌生的人群中看到自己的“同类”,所以才会无端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吧?

莉莎扬起笑脸,眼睛发亮,牛气的揩了下鼻子,自觉美形的朝他的方向跑去,画夹背在身后,啪嗒啪嗒的响,像极了欢快的节奏。

“先生,能让我为您画幅画么?五美元,五美元就好。”她睁大了眼睛,满怀希冀的看着他茫然的转身,原来没有焦距的眼光慢慢恢复原状,后又带着一丝冷漠,不理,不睬。

他长得真好看。精致得如同神话里走出来的翩翩美少年,高贵中透露着一丝忧郁,颀长的身影孑孑而立,一双美目,生得倾国倾城,哪怕一抬眼,一敛眉,都勾勒出生动跳跃的光芒。

他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转过身,看向别处。

“先生,就一幅素描,十分钟就好,求求您了!”莉莎的目光里带着渴求,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无意识的轻轻摇晃,似是带着撒娇讨好的意味。

“就十分钟,五分美元,一幅画就搞定了,好不好,这位先生?!”其实一开始,她只是好奇,而现在,她觉得,她笔下画里的主角,非他不可。她冲他眨眼睛,精灵一样天真无邪的神色,恍然间,他想起了远在中国的那个她。

她也曾这样对他撒娇讨好,打坏了姐姐从维也纳留学归来送给他的限量版水晶球,打翻了颜料弄脏了他用来交作业的画,故意扔了冯可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又视死如归的搅了他班主任的课堂,让他和她在校园里“名垂青史”。每每闯了祸事,总是对他献殷勤,讨好不行,就冲他撒娇,软硬兼施,也是这般单纯无邪的眼神,而这总是他的弱点,每每碰到,所有的防线悉数崩塌,只一瞬,他便缴械投降。眼前的这个,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却因为相同的神态,他清冷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莉莎,有一丝僵硬的按照她的指示,站在漆黑的铁栅栏旁,空洞渐渐被光芒所取代。莉莎扬起脸冲他微微一笑,下笔,却不知如何是好。

他太美好了,她衍一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思,她不想,让其他任何人,发现他无与伦比的美。

打开画夹,宣纸一张,竟无从下笔。她有些鄙视自已无端而来的小心思。

他的眼神传来,她的脸莫名的一热,刷刷刷,笔走龙蛇,宛若流云。

美国是艺术家的天堂,在这里,你可以随处描摹一道风景作为题材,却没有人会打扰,像现在这样,行人只管走他们的路,却不意这两个孩子。

对啊,他们还是孩子。

讲好听点,她也算得上是这纽约的街头艺术家,其实,不过是为了糊口,为了那微薄的学费,即使有些时候食不裹腹,却也心满意足。

最后笔勾勒出来,莉莎长抒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拿起画像,献宝一样小跑到他身边,眉眼弯弯笑:“画好了,五美元,先生。”她说得理直气壮,温沐安接过画像,并没有看,口袋里,仅有的五美元,给了她。

她却不依不饶起来:“喂,你都不看我的画诶,这是对我的不尊重!”她画得那么辛苦,小心翼翼,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温沐安抬头看她,半晌,手下意识的把那张素描放到眼前,看到,她画的,是他的侧脸,她用柔和的笔锋,刻画出了他曾经的安宁过往、

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像是在茫茫深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他焦虑而不安的扳着她的肩膀,近乎用劲全身的力气:“可不可以,在这幅素描的一角,留下一行字?”

莉莎看着他失态的模样,傻傻的点点头:“行,写什么字?”

他回过头,目光苍凉幽远:“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温沐安。”他说,声音轻柔好听,字字情深不寿,恍然不过一世地老天荒。然曲终人散,徒留一袭空想。

莉莎点头,不过片刻,寥寥几笔,歪歪扭扭的一行字跃然纸上。

“给,温先生。”莉莎窃喜,真好,知道了他的名字,人如其名,只是这诗经名句,究竟,应的是哪般的心境。

他看着那歪歪扭扭的两行字,不禁失笑,字,确不如画工好,只是那单纯的笑脸,他着实狠不下心打击。他微微俯身,郑重的谢过,那幅画,他放在贴近心脏的位置,因为那里,住着他最爱的人。不曾有只言片语,连转身都那样华丽,无可比拟。

只是,莉莎没有注意到,他一转身,眼眶便红得彻底。

听说,他走的时候,她生了病,发了烧,在温家门前跪了一夜。

听说,他走后许久,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跟任何人交流,她患了失语症。

还听说,一年之后,她随哥哥离开了言家,流落在外。

他还听说,听说从前刁蛮乖张的她,再也找不到了。

所有的听说,都只是听说。他痛着她的痛,恨,却不再绵长。

原来,爱得深了,恨得深了,便是死,也变得麻木了。

原来以为不过是流年里一场美丽的邂逅,莉莎想,她的生命里,美好的东西,总是少得可怜,以为从此会是陌路人,却未想,还会有第二次的相见,只是这相见,该有多惨。

DoyersStreet,一大群人围着他,在那条幽深的小巷子里,不堪入耳的脏话,谩骂,拳打脚踢。莉莎是远远的躲着走开。这种事情,在国外时间长了,也算司空见惯,不管最妙,作为一个中国人,在外国人的土地上想要获得尊重,是一件漫长的持久战,只是——她有些不忍,脚步微顿。她看到黄皮肤黑头发,那是她同宗同祖的同胞,真要就这样躲过去,她觉得,实在对不起自己这身皮相。

虽然他已经挂了彩,但依然不肯倒下,那么多人围着他一个人,棍棒交加。那些人间或用英语夹杂着不太流利的中文骂着脏话,听话的意思,好像,他们抢了他的钱夹,里面明明一分钱没有,他却穷追不舍。

钱夹里,除了钱,应该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比如,放在心尖尖上的东西,莉莎忽然转身,抄起放在墙国边的铁棍,大吼一声,算是给自己壮胆,冲了进去。像是老天怜悯,有警笛声划破寂静诡异的长空,那群人立刻骂骂咧咧的四散而去。

此刻,她才看清,挂彩的那个人,竟是她心心念念的翩翩美少年。

Ohmygod!莉莎在心里这样惊呼,眼角有一块淤青,手腕破了皮,唇角渗着血,不似初见时那般纤尘不染,却更加让人心疼。

他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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