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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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战-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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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到十一月。

十一月的市高温不再,渐渐地冷起来了。长衣长裤不再露胳膊。

商诗意最近迷上了织毛衣,那天老妈子织好一件小小的毛衣时她欢喜得不了,于是向老妈子学织毛衣。她想织件小小的毛衣时,老妈子已经在绣十字绣了。

这是国民最喜欢的休闲运动,以最低廉的价格只投入最多的时间换取美丽的成品。虽然布料粗糙却是非常能拿得出手的礼物。老妈子说她二儿媳妇再过不久又要生小孩了,不要她织衣物,就要一副十字绣。

商诗意听着她聊一些家里的琐碎事,微微笑着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差别真大。她们商家可是个典型的父辈为尊的严谨家庭,不像老妈子还得受儿子媳妇的欺负。

这种情况,从来没想过的事儿。

商爵亚不总是天天都呆在这里,好像商静过来了,他得去陪妻子一阵子。果然被当成小三眷养着了。

—w—那天平静的下午,客厅里接到了电话。这幢别墅里能接的电话很少很少,她正在织毛衣,接听时没注意到那声音:“诗意,在做什么呢?”

—r—“织毛衣。”她以为是商爵亚的声音。某些时候这两个男人温柔起来时,他们的声线挺接近的。

—s—“毛衣啊……”那端拖长的声音终于惊醒了她,不是她现在的枕边人:“哥、哥哥吗……”有点不确定,有点害怕,还有点颤抖。

—h—握住话筒的手在发颤,她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接到这个男人的电话时多么期待。

—u—“嗯。我以为你忘了哥哥呢,这么久都不打电话。”那边玩笑似地埋怨声:“忘了哥哥说会来接你吗?调皮蛋,每次都喜欢乱跑。”

眼眶逐渐酸涩,声线变得沙哑,好难才能挤出一个字,“没、没有——”不敢多说好怕他察觉异样。

她竟然这么地期待他的声音啊……

“我来接你,好不好?”一贯温柔的语气,透着淡淡地尊重。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般,那么地无所谓:“诗意,跟哥哥回家吧?我在瑞士买了幢小房子,为你设计了一间很可爱的房间。我把爸和妈都接过去了,就差你了哦。”

好诱人的提议,听得她好想去,却只能在电话这端捂着嘴巴无声地哭泣着摇头,不能去,哪里都不能去了。

“诗意,哥哥准备带你去看俄罗斯的帅哥美女,墨西哥看仙人掌,嗯,它还有玛雅古城的遗址,再去加勒比海……”

咔。

她挂断了电话,扯掉了电话线。

缩在地毯上哭得好伤心……

没有了商家,他们这对兄妹,要怎么在一起?

没有了商家,没有了族长和夫人,她还能再过平常人的生活?

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实现的心愿了,早就是痴人说梦话的白日梦。一步一步到现在,还怎么若无其事地骗自己,我们可以像对最平凡的夫妻过着最幸福的生活……

不可能的。

***

今晚的商爵亚,身上带了点香味,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味,是商静的吧。

看到商诗意红肿的眼睛,脸色便有些阴霾:“哭什么?”

“没有。”她若无其事,在他伸出手来时避开。他为此而心情更不悦:“今天商驰业打电话来了吗?!”

“没有。”她撒谎,心情低落不想和他交谈:“我要上楼睡觉了。”

他出乎意料地没有阻止她,而是阴冷地说:“你回不到他身边,你和我是生命共同体。记牢这一点,你的肮脏只有我才会接受。”

她僵了身子,隐隐颤抖地迈出了步伐:“我知道……”

不要一直来提醒她离不开他的事实!

正文 91

中国,久居着商家,他们的势力相当地庞大,无论在政界还是商界都吃得开。中国人喜欢迷信,比如饭店开业酒楼落成都要请一些道士作法看风水之类的,虽然政府总是大力打击风水师,却也是默许了。

商家在外人眼中非常地迷信,他们把借风水来发展富贵坐落得非常透实。与此同时,商家也不仅仅靠风水算命师将商业帝国发展庞大,人才的重用也是其中最大的因素。

商家的帝国,强者才能生存。

像商驰业这种只凭借算命占卜和传统诞生的族长,本就不被人抱以厚望,在他上位多年仍未能实现证明自身的才华时,不得民心很容易便被有心人士拉下马。

商家的新生代,已经泡在荣华富贵中太久,迷离的心智让他们和许多实力人士一样,认为投机取巧是无用的行为。他们不再相信商家历代的传统,他们迫切要向世人证明,他们所取得的成功不是因为什么歪门邪道才成功的。

一切,都是自己的实力!

这些忘恩负义的子孙们啊,当他们不再以狼王为尊时,狼王的惩罚之爪便已悄然来临了。付出代价吧,将狼王在人间选择的宿主抛弃的自傲人类,得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

每一个星期的第四天,商诗意都会陷入长达十二小时的假死状态。那冰冷冷的身体,不再存在的呼吸,都让人暗暗惊叹又恐惧,像个怪物般存在!

老妈子无意发现这个事实的,她只是进行例常的打扫,没想到会在小客厅里发现女主人像尸体一样苍白的容颜。

阴冷的空气,当时便冻得老妈子鸡皮疙瘩冒出。她试图唤醒女主人,伸出的手却在触摸到她像决块一样的身体时惊恐地缩回来。吓得老年人一个哆嗦时,走路没有声音的男主人霍然出现:“祥妈妈,怎么了?”

小铁桶里浑浊的水被踢倒在地板上,溅污了一大块红木地板。

老妈子回过头,见到男主人如背后灵似地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底划过惊悚,却也大着胆疑问:“夫、夫人好好像病了……”

男主人走上去,瞟了一眼便漫不经心地说:“她生了一种怪病,有时候会全身冰冷,连医生也暂时查不出原因……”

老妈子被吓到的心跳落了下来,关心又怜悯道:“这么年轻就生病了……真是可怜……”

商爵亚把女人抱起,面色镇定地带她上楼:“祥妈妈,今晚炖一只甲鱼吧。”

“好的,我等下就出去买。”祥妈妈点头应答。

回了房间将她放到床上,扯来薄被盖上,他非常温柔地躺在她身上,执着那*却冰冷的手缠绵地吻着。她离不开他,这感觉真好。

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起来,熟悉的铃声只为一个人设的。接起,电话那端温柔的声音:“爵亚,你在哪里?我们今晚去吃火锅好吗?”

是美丽妻子打来的电话。

“我现在人在外地,赶不回来。我让秘书陪你去好吗?”他的唇一边吻着另一个女人,一边却说着流利的谎言。

电话那端的女人瞬间很善解人意地挂了电话,并不为难他。

这只是午后一个小小地插曲,他并未放在心上。有力的双手将冰冷的恋爱揽进怀里,双腿牢牢地缠着,亲吻细嫩的脸颊呢喃:“陪我一起睡吧。”

其实,是他陪她睡。

***

豪华商业区的一幢高级公寓里,美丽贤惠的妻子抱着一张相片脆弱地哭泣。那张相片里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付出所有却得不到他。明明知道他在说谎就是不忍心去揭穿他,纵容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她连光明正大地去维护自己妻子的权益也不行。

因为他会生气,她从来不敢做任何惹他生气的事。

哭泣声最后终止在门铃声里。

不解会有谁会来,来这座公司分配给夫妻家属的楼层,却只有她独身居住的房子。

红着眼眶去接听楼下保安的访客电话时,告知是秘书。于是开启通行令。当防盗门被自己亲手打开时,她为门口的男人而惊骇……

“好久不见。”那个男人扬起过份灿烂的笑容,与她的僵硬形成对比。

商诗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屋子里弥漫一股浓浓的药汤味,一天没吃东西让她饿得前胸贴了后背。拧开台灯查看时间却发现是半夜四点。

旁边陪睡的男人在片刻后睁开眼:“睡醒了?”

薄毯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她悄悄地撇开视线下床:“我饿了。炖了什么?”

“甲鱼,里面有鹌鹑蛋,还有你爱吃的海带根。应该炖烂了。”从凌晨一点开始炖,他亲手为她炖的爱心汤。

他拉着她下楼,她身子还冰凉着。放在灶上以小火温煮的汤被盛了出来,他将一些小菜放进微波炉里为她加热放出。碗筷什么的,连饭也盛好才端上来。她捧着碗大口的扒饭,他盛了浓汤递给她。

夜半四点,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屋外漆黑一片。

她扒饭,他看着她吃。幸福的感觉弥漫整个空间。他所偷来的幸福啊。

吃饱后,他像服侍婴儿一样递来纸巾擦拭她嘴角。“吃饱了再去睡一会儿吗?身子终于暖和一点了。”

他的大爪子在她的手上揉捏,喝过热汤的身体重升温度,她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打着哈欠或许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睡眠品质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补足。

“你抱我吗?”有时候被这么体贴地照顾会让她想多获取一点温暖,不免一些撒娇。

“好。”他抱起了她,像抱小孩子似地让她下巴趴在他肩膀上,于是她看到那漆黑的落地窗外,一道人影若隐若现。

吓得脸色发白时,忽然间心脏极速地跳动,倒抽口凉气。被他察觉到异常时,那落地窗外却什么也没有了……

或许是眼花吧?

她说服自己,但身子却瑟瑟发抖。忍不住便抱紧了他,他环顾四周,没察觉异样,问她怎么了,她摇头不语。

重回温暖的房间她感觉安全,然后惊恐地说:“我好像看到了鬼……”那道纤细的身影吓死了她。

“这个世上没有鬼。”他是无神论,哪怕他拥有异能。安哄地亲吻她的额角,她垂着脑袋推他:“我去刷牙……”起身去了浴室。

他开始若有所思,走到了窗前,大开的窗户外只有凉风,没有异常。

却让商诗意再也睡不着,勉强在清晨睡着了却被噩梦惊醒,她嘴里不住叨念“堂姐,不要”这几个字眼。

她一直不敢回忆那天的情景,她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当着她面烧死的女人。她是很胆小的商诗意,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在她眼前被烧死,她的凄厉声到现在终于记起。

她杀死了一个人——

不管那时候是否眼花了,那道恐怖的影子还是占据了她的脑子。开始日夜来折磨她。于是她做了噩梦并且惊醒了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那只是你眼花了而已。”他重复着这句话,用所有能想到的安慰词,但她不相信。她开始惊恐哭泣:“堂姐要我把命赔给她——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她满脸是血全身都被烧焦了——”

那样清晰的画面,怎么会是眼花嘛?!她拒绝相信那只是眼花。

商爵亚的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她闹了一个上午,缩在床上裹着被子。

商静又打了电话,但他没听出任何异常,只有短短几句话便挂断了电话。他给她喝安眠药,但她拒绝,她说会做噩梦。他只好吻了她,用身体抱住她,让她睡了就不会做噩梦。但是她还是说梦话。小睡片刻醒了后又闹。

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了。

于是这个时候那通电话显得很意外中的意料:“把她还给我吧,你没能力帮她的。”

“是你搞的鬼?!”他咬牙切齿。

“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妹妹呢。只是她太善良了,这种状态你应该早能料到的。”那端的男人是多么地温柔啊。

他沉默了,却不愿意就这么甘心地放走她,所以强硬地挂了电话。

其实早就能猜想到这局面的,不是商习怜或者任何人在搞鬼。那天血淋淋的场景自商诗意醒来的那一刻就似乎不存在,其实一直令商爵亚担忧着。就是普通人经历过那场面也会做噩梦,她当时没有立刻爆发出来,更让人害怕。

现在她做噩梦了,而他无能为力。

两天后,他不得不交出她了。

“你会回到我身边的,对吧?”亲吻汗湿的额头,她憔悴得全身仅仅被一张皮包裹着可怕。

她没吭声,眼窝的黑眼圈重得像涂了浓妆,这几天没睡好,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在受折磨。来自于堂姐的魂魄吗?

她贪生怕死了啊!

“我等你回来。”

他亲手把她抱了出去,交给了开车前来接应的堂弟。

“她不会回来的。”商驰业却这么说。

但商爵亚没有生气,只是自信地笑:“你是真正的狼王,只要你存在的一天,你都明白,她很可能会死于非命。”

很难才能见到商驰业变脸色,但这一刻,他变了脸色,阴冷地像北极的寒风:“是我大意了。”他没料到商习怜会那样做,一步错,似乎就步步错了。现在的局面还能补救的。“但下一次,我想,你更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女人的嫉妒心强得可以毁灭一切。”他意有所指。

商爵亚敛了眸,不吭声。

商驰业抱着妹妹上车:“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我的妻子这些日子麻烦你的照顾了。”

“你们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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