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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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战-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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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孩子我从来就没了解过他。不过你放心,他怎么做也不会把你丢弃的。”说这话的父亲仿佛苍老了十岁。回到房间后,妻子端来茶水,他瘫在沙发上对女儿说:“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脑袋满是问号过!”

手心出了些汗,抓到湿毛巾擦了手。她察觉到了:“爸,你在害怕么?”老人的身子有些哆嗦。

商品务也没隐瞒:“只要是个人,他都有害怕的时候。”哈哈一笑。

但在商诗意心目中那个伟大的父亲形象已经垮塌:“但是爸爸,你为什么要害怕?!”

“为什么……”商品务轻喃,看着女儿眼中闪过的愤恨,他轻轻一叹,伸手拍拍她单薄的肩膀:“孩子终有一天会长大。我一直把你当成孩子,也是时候该觉悟到,有一天你也能完全懂事的时候啊……”

“所以,爸爸愿意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是哥哥的假妻子?!狼戒是不是你们动了手脚?!”

“你认为那对戒指是假的吗?”商品务好笑地摇头,“那是千真万确的。除了你上次戴的时候……”

商诗意僵了身子。

商品务像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喃喃自语:“但也不对……当初是我们动了手脚,现在为何是真的你又能戴上了……我以为你哥哥去了手脚,但是看来,他没有……”

“为什么你们不认为那两枚戒指都被动了手脚呢?!或许哥哥早就动了手脚,连他自己的也是!”商诗意尖锐地质问。

商品务摇头,疲倦地说:“那不可能的。欺骗了狼王的人最终会死于非命。你哥哥这几年没少被商宗那老头子追杀,他一直活得好好的。就连你,我当初也暗地里派了不少人保护你,但你的命也非常地硬啊——”

这话怎么听着都不舒服。

商品务叹了口气:“我们可以仿造狼戒,但有一点绝对做不到。那就是它们一只被锁在古阁里,没人能把它们偷出来的。所以,孩子,爸爸也在疑惑,为什么真的狼戒还会对你发光。”他看她的眼神毛毛的,让商诗意缩了缩肩。

“如果狼戒是假的,你能戴上取不下来,商习怜也能戴上掉不下来。你们两人的指头可不是一样的大小啊……”

商诗意捏了捏手指头:“那又不意味着什么!反正你当初也瞒天过海,未必他们就不行!”

“你不相信自己是狼后?”

“我不相信。”如果以前还怀疑,现在商诗意就是绝对的不相信了。“只有商习怜才是真的,只有她。”她眼睛亮得有些可怕。

商品务若有所思半晌,才盯着女儿说:“还有一种方法能测出真相。”

“什么方法?!”

商品务的老眼透着诡异:“但凡欺骗狼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未来一个月,如果家宅没出任何问题,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也是真的族长夫人!”

“那商习怜呢?!”她感到心惊。她若是了,另一个女人又如何?!

“她也是真的!任何人都不能欺骗狼王,你父亲我欺骗了它,于是它下了惩罚!”

“但是你一点事都没有——”商诗意颤抖地说。

商品务缓缓摇头:“那是因为,我们的惩罚,全部转嫁给了朵雅那个孩子……如果她还有能力,这一天她早能占卜出,但她没有……或许别人没看到,但我知道,她进来时,是多么地害怕……”

父亲的手紧紧地握住女儿的:“诗意!如果你真的是狼后,你就要顺应自己的命运而行!别想着反抗,害的只会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千万不要欺骗狼王,它的惩罚一直都在,只是还没爆发出来而已——”

“我……”她被吓到了。

***

中午,就没几个人安心地吃了午饭。

商诗意是饿着肚子的,商品务也就勉强喝了点酒糟糖水。

两点是个很难熬的时间,时间一抵达众人再度聚在正堂里时,商驰业和商朵雅,还有那怀中的孩子商谨言还没出现。

他们一直等到三点十七分,三人才姗姗来迟。

商驰业和商朵雅看上去都有些疲惫,只有怀中的商谨言,看着母亲时扑了上去,脸蛋红扑扑地说:“妈妈,族长表哥将我的能力转嫁给朵雅表姐了!”

众人哗然。

商宗脸色苍白,商普紧抿着嘴。

唯有单纯天真的孩子因为力量的离开而全身舒适,她甜甜地继续说:“族长表哥告诉我以后最少能活到八十岁呢!”

商谨言的母亲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很是复杂地望着女儿。这孩子现在小,所以不在意这能力。但长辈们是多么希望能母凭子贵啊……

“族长,请给个解释!为什么要转嫁这个孩子的能力?!”是商普跳起来质问的。他一脸愤怒。

正文 81(附奖章)

商驰业冷冷地瞟了一眼,老头子便不敢再吭声了。没人可以无礼地质问族长,今时不同往日。

商谨言自己站了出来,三岁的小女孩真是早熟:“是我自己求族长转嫁我的能力的。我注定得在五岁死掉,那力量不用就是浪费了。倒不如拿给朵雅表姐。”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又体贴懂事。

商谨言母亲搂着女儿,站了起来向族长福身:“谢谢族长为谨言延命!”到底还是女儿比荣耀更重。

商驰业轻轻颔首,脸色看得出极为疲惫。也只有族长能天生的拥有剥夺别人的能力,但前提是由当事人心甘情愿赠与。

商谨言不像是被强迫的孩子,她才不过三岁,如果她说了谎真是被族长给强迫了她定然掩饰不了这么好。

商驰业挥手让商谨言母亲抱着孩子下去休息。商母抱着孩子刚跨出门槛就感觉到女儿全身瑟瑟发抖,不由一惊,垂头一看,女儿面色苍白眼中蓄满泪水。商母心头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脸上也闪过害怕,搂紧女儿急步而去,嘴里还安慰着:“什么事都与我们无关了……谨言,妈妈带你回家,我们不呆在这儿了……”

怀中的小谨言忍着泪重重点了头。

这边,祖屋里,事情还在继续。

商驰业虽然表现得很疲惫,但还是让商朵雅代为发言。

商朵雅盘坐在正厅中,团扑下面是一颗狼头印花的大理石。她从脖子上将龟壳取了下来,扔了三次后,看着那只有她才明白的卦象说:“狼王的意思,两位族长夫人都是夫人候选之一,端看族长定夺。不管族长选哪一个,它都会认可。”

然后,她各自扫了一眼两位候选人,让她们上前来。

商诗意和商习怜跪坐下,商朵雅让人拿来一把小刀:“你们划一滴血在龟壳上面。”

听说要破指头,商诗意瑟缩了下,她怕疼。倒是商习怜很勇敢面不改色地划破中指滴了一滴。占卜所用的龟壳变成了墨绿色,商朵雅凝了神。再探向商诗意,商诗意犹豫着接过刀咬牙划破了手指,滴上去时鲜红的颜色变成了金黄色。

商朵雅没对卦向做任何解释,只说:“三个月内族长会选出最后的夫人。今天的会议就此解散吧。”

商普对这结果不甚满意,被商宗使了眼色压了下去,大伙鱼贯出了门。商诗意走到最后面,想去兄长那,却见商驰业头也不抬地闭目养神。

只片刻间,由商朵雅把人全赶了出去。那间祖堂紧闭,留下族长一人。

商诗意心不在焉地走回家,商习怜从身后推了她一把,力量不重让她踉跄了身形。

“堂姐……”错愕地呼唤。

“别这么叫我!我的脸全被你丢光了!”商习怜很是火大地尖声斥骂:“是你不忠于族长才出现这种局面!我真是恨不得撕碎了你!”她是个高傲的女人,她能拿到这个族长夫人资格竟然是因为现任夫人的不忠心所致,让她彻底成了家族内的大笑话!

商诗意沉默。

商习怜看到有亲戚朝这边观望,恨恨地跺脚捏着拳头咬牙离开。

商诗意看着堂姐飘然远去的婀娜背影,再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祖屋,转身走了。

***

“有没有向那女人打探出什么消息?她家的孩子真是自愿把力量转给商朵雅的?!”

南边院子,南长老商普的房子里,两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子又在谈论纷纷了。

“刚派人问过了,那女人咬定她女儿是自愿把力量给了商朵雅的!”恨得极是不甘心的商普老头子,一张老脸说有多难看就有难看:“狗日的!原以为这次能让商驰业下台,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一手!”

“确实。”一向沉着冷静的商宗也难看了脸色,“不过不急,我们既然知道当年商诗意被选上去是商品务和商式联手干的好事。她这位子就坐不长久,三个月内定能让你孙女儿如愿以偿。”

“你倒说到这点上了。我还没过问你为什么让那狼戒把商诗意那丫头也发光?!”商普开始质问。

商宗皱眉瞪回去:“我什么时候让它发光了?!遥控器不是在你手上吗?!”

“的确是在我手上!但是那丫头当时戴上去时我根本就没按开关啊!”商普冤枉。

两人察觉到诡异处,商宗立即让他把遥控器掏出来,“这高科技是我专门让人订做的,做得可精细了,不可能坏了才是!”

“把戒指调换回来没?”商宗决定打电话给买通好的守戒人,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老爷,我根本就没时间换过去……那戒指,一直是真的……”

“什么?!”商宗大吃一惊。

商普不明所以。

商宗又问了几句得到确定,让守戒人赶紧把戒指送回来,然后挂了电话。

商普见他一脸凝重,小心翼翼问道:“咋回事?”

“戒指没换。你孙女儿戴上的那枚是真的!”

“那说不定是商品务那老小子换了!”商普不信。

商宗瞪他一眼:“如果是他动了手脚,会让你孙女儿戴上?!怪不得我就说那戒指明明比照怜丫头那手指做的,为什么商诗意那蠢丫头能戴得上去……”

“那……”商普渐渐地瞪大眼,在商宗眼里找到和自己同样的答案,于是他压低了声音:“那不就是说,狼后真的有两位人选了?!”

商宗沉重地点点头:“怕的确如此。”

“那可是要出大事啊!”商普坐不住了,脸上雪色加霜地哆嗦:“如果真出现两位夫人,那我们商家千年基业——”怕不毁于一旦?!

“我现在倒是宁可是商品务那边在戒指里头动了手脚了!”商宗阴霾地说。

***

那当天晚上就传出族长病倒了,足足烧到四十度。主院里忙活了大半夜,医生说疲惫过度导致免疫力低下,一个微风就把他给吹倒了。

当时商诗意已经睡下了,只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没人通知她,一直到天微亮才眯了眼。两小时后就被小姨吵醒,说了这事。商诗意当时就没了睡意跑去主屋了,商驰业还在睡,脸色苍白赢弱,好些人来看过了。

商诗意去的时候正巧遇上商浩和商鸣山两位堂叔,问了好后就跑进内屋看兄长了。

外屋就是柳树和商品务在招待客人。

商诗意坐到床前,她长这么大就没见他生过病啥的,在她心目中是个极伟大的兄长。只是此刻躺床上的他眼窝阴影极重,面色又惨白,唇瓣都失了血色。怎么看怎么地病态。

商诗意不免心疼,但嘴又硬,哼哼一想,不就是个感冒发烧么有啥了不起,哪来这么矫情的?于是嘴一撇,嘟囔道:“还是我好吧,一年也会生个几次病才健康嘛……吃个药睡一觉就好了,哪像你搞得像病入膏肓似的……”

这话给刚进屋的柳树听到了,叩起指头就是脑袋瓜上敲一记:“没良心的丫头!你当你哥是你啊。他是昨儿给商谨言转嫁力量累的。没休息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有这么严重吗?!”商诗意不信。

“不信你就自己数日子。既然不是真心待你哥身边你就出去外面守着,让你哥好好静一静。”

“出去就出去,谁稀罕啊!”被小姨训了商诗意心情也不好,想她自己还不是才睡两小时,马上就站起来往屋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回望一眼,他还在睡。

外屋里商浩和商鸣山都还没走,和商品务在聊天。看得出来商品务的脸色有些难看。商诗意朝他们点了个头就跑出去了。隔壁是族长夫人的房间,本来就是她的。现在她开门进去后,屋子里一切摆设都如常。

她刚躺床上准备补眠,商浩和商鸣山就走了。过了一分钟后就听到父亲的低咆:“那两个混蛋!”

惊得商诗意跳了起来,拉开房门奔了进去:“发生啥事了?!”

柳树正在安抚丈夫别生气,朝侄女解释:“你爹是想让他们适当地把一些权力放下来了。毕竟你哥已经证明他是族长。他们不该藏着掖着的。但那两人就装假没听到似的,说今儿下午就回去了。你说像话吗?!”

听小姨这么一说,虽然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但还是点头:“是不像话!不过他们为啥不把权力放下来啊?!以前他们怀疑我哥不是族长可以说得通,现在不放下来不是惹人闲话吗?”

商品务气呼呼地冷哼:“站在高位者的谁想放下手中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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