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莉听着我的话,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昨天我调成上午班,老哥知道却没告诉他。她也没有想到,昨晚,老哥会为了她回来。她更没有想到老哥为她买了玫瑰,可是却在卧室外坐了一夜······
我坐在客厅里,心跳的好快,看着面前的老哥,好想抱紧他。我不知道该对老哥说些什么,因为,仿佛一切话对老哥而言都是多余的。小莉是老哥的初恋,他们相恋3年了,面对爸妈的反对,他们没有妥协,面对老哥的千里寻妹,他们没有分开。老哥是爱小莉的,这点老哥清楚,我清楚,小莉也清楚。是什么原因让小莉做出这样的举动?我不知道,我想,老哥也不知道!
老哥抬起头从茶几上拿起一支烟,我静静的看着他点燃,吐出一圈圈烟圈。他两眼通红,充满血丝。如果是以前,我会生气的对他说:抽烟出去抽!而他就会用狠狠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什么毛病!可是如今,我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坐在他旁边。
小莉和那男的走进客厅,开口的是小莉:“正杰,你看见了?”小莉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小心翼翼,她就那样冷静的注视我哥,眼神里没有害怕。
屋里仅有的一丝花香都被烟味代替,空气里流动的是压抑。老哥没有说话,他手里的烟头就像不知预测的话,忽亮忽暗。
“既然这样,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请你恨我,深深的恨我!”小莉的手颤抖着,眉毛纠结在一起。
“昨天,是你的生日,花是给你买的,没想到,被别人抢先一步······呵呵······”老哥左手抓着头发,右手把烟灰弹在地上。他那哪是笑啊,他那是在滴心头血呀!
原来,另一束玫瑰是那个男人买的。老哥是一个不善展示浪漫的人,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浪漫一回,结局会是这样!
“我以为你会骂我,会打我,甚至会泼我一脸水叫我滚蛋!没想到······呵呵······”小莉的冷笑是在讽刺自己还是讽刺老哥,这点只有她自己知道。
“三年了,我不曾送过你一束花,没想到这第一次竟然是最后一次!”老哥慢慢抬起头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满眼泪水的小莉走近,他擦拭着她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她的脸庞。老哥说:“是该说结识了!”
“对,是到结束的时候了······我根本不适合结婚,更不配跟你结婚,这辈子我注定和婚姻无缘!的确,该说结束了,正杰,谢谢你的花,花很美,不过这么美的花我配不起······你是一个好男人,可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你一定会幸福的!”小莉说完话,转过身对陌生男子说:“我们走吧!”
空旷的客厅里只有我和老哥,矮矮的茶几上摆着刺眼的玫瑰,还有满桌的烟头。
这件事上,我不知道老哥到底有没有哭,更不知道他每晚是否都能安稳入眠。我不敢问,不敢提,不敢在他面前注视他,敢做的,只有偷偷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可是我知道,其实老哥的心很疲惫,脚步很重!
2个星期后,我顺利结束实习,和老哥踏上回家的路程。
坐在火车上,看着飞驰的列车在眼旁闪过,看着眼前不断变化的景色,看着坐在我旁边若有所思的老哥,我轻轻的闭上眼。
记得小时候,我是一个病秧子,三天两头要打针,强忍着吃下闻了就想吐的中药,仰头期盼着点滴里的药液快点不见,是老哥每晚都骑着脚踏车载着我去打针,是老哥偷偷瞒着妈妈带我喝汽水,也是老哥在我哭的时候抚摸我的头······老哥上班的第一个月工资就拿来给我买新鞋,外出游玩会给我买手链,见到卖发卡的会不管适不适合就买下来,他比任何男生都细心。虽然我们渐渐都长大了,虽然他不会在跟我说心里话了,虽然我不曾跟他说过什么感恩的话,虽然我们都不曾倾吐心事,可是,我知道我们的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液。他骂过我,打过我,我也怨过他,气过他。我曾奢望他能像电视剧里的哥哥一样,总是对妹妹有说不完的话。可是,只有这样的他才是我最真实的老哥,没有一点点的伪装。我的老哥,我爱你!
花开了就微笑,花败了就埋葬,错过了就剩下遗憾,等待却只有思念,无谓的挣扎是遍体鳞伤,痛苦和悲伤只能默默掩藏······
老哥,你的心什么时候才能自由的呼吸,浅浅的微笑?
爱情,
你抓不住,
也甩不开,
开始是难忘,
结局是疼痛。
忘记,
有时很容易,
有时很难!
曾经以为,
千年的等待是为与你相逢,
却不知你是我的路人甲,
而我,只是你的路人乙······
第五章。电灯泡
回到家里才知道,再美的地方也不如温暖的家。爸妈得知老哥和小莉分手了,是又欢喜又是担心。欢喜,是因为这对他们不赞成的恋人终于分开了。担心,是因为老哥的意志懒散,整天无所事事。曾经的温馨家庭便成了如今的冰窖,这样的生活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燕子听说我回来了,马上要求我去见她的如意郎君,她本人是这样说的:“什么,你回来了?那太好了!时间地点我来定,你们必须见一面!”
“我不想见他,对于他,我可以坚定的告诉你,没好感!”这样的人我真的是不想见,我敢肯定这次的见面绝对是尴尬局面,虽然本尊特能调动气氛,但是也要看对什么人!
“你是我的闺蜜,你不见他谁见他!你不要对他有偏见嘛!只要你肯认真的了解他,你就会发现其实他真的很好!”燕子就像推销员一样,不断诉说她推销的产品是如何的实用。
“别说得像给我介绍对象似的行不?什么叫认真的了解他?我干什么要认真的了解他?”我知道这场“见面仪式”是不可避免的,可是我还是在不断的寻找机会,能不见就不见。
“春晓,你别这样,我知道你的那张嘴麻利,无理也能辩三分!可是,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当是为我把把关还不行么!为了我你还不该认真的了解他么?”
“白燕,你每次都来这招,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即使我认真了解了,最后我不让你跟他在一起,你肯么?怕了你了,什么时候见面?”反正是迟早的事,早见早完事!
“我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今天怎么样?”白燕快刀斩乱麻,生怕我反悔。
“我无所谓,电灯泡这个职业,一般人干不了!”我唠唠叨叨的说,这点我深有体会。
“得令!一会给你回电话!”白燕说完就挂机了。
想当年我是出了名的电灯泡,记得有一次,班上同学的追求者请客,同学觉得独自一人赴约不好意思,于是就拽上爱吃的我前去。同学精心打扮,而我穿着校服坐在床头,脑袋里想着到底要点什么菜。结果,饭局结束,我这个局外人变成了搅局人。同学的追求者一下子变成我的追求者。
庆幸的是,我同学压根没看上那男的,而我也吓得换了手机卡!从此再也没有人邀请我充当电灯泡,谁让本尊不称职,可是今天我居然要重操旧业!
手机铃声响起,是白燕。“亲爱的,他没问题,今天晚上我们去k歌!”
“在哪?”我死气沉沉的说。
“蓝春晓你别这样行不行,又不是让你去死!”白燕明显有点不高兴了。
“这比死都麻烦!”
“蓝春晓······”
“好了好了,姐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赶紧求饶。
“这还差不多,开心点,现在是下午4点半,我们出来见个面吧!”白燕在那头偷笑道。
“想笑就笑出来,干什么偷偷的,我还不知道你?”在一起那么久,白燕的小九九我还是知道的。
“哎呀,我笑笑怎么了,你就不能当作不知道呀!”白燕开始发牢骚。
“不能!”我笑着说。
“你呀!”白燕也笑了。
我和白燕都知道,如果我们不拌嘴,这日子肯定没意思。白燕也不止一次说我:我真怀疑有谁能受得了你的这张嘴,你要是谈起恋爱那是什么样呀!早晚我要被你这张嘴气死!每次我听到她这么说总是收敛一点说道:喂,不打不骂不热闹,如果我真的安静下来,恐怕你会更受不了!
白燕比我进入社会要早,她总对我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太无聊了,郁闷,真是受不了!
那时我才离开家乡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呆了1年。面对她说的无聊和郁闷,我所说的,反反复复就只有那么一句:哦,别那么悲观,好好干,当了大老板可别忘了我,等我毕业的时候还要靠你呢!
转眼已经两年了,那时她才19,我18。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就变成了阴雨连连。火锅的汤料被火煮的咕咚咕咚,我始终埋头吃着碗里热气腾腾的羊肉,窗户被小雨打的叮叮作响,我不由感慨:吃火锅还真是选对了!
“蓝春晓,你胖了!劝你少吃点!”大凯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对于女生来说,有哪个愿意别人说她胖?“多谢!不过,我不想对不起我的胃!”说完,我看了一眼白燕!
“呵呵,大凯也是关心你嘛!别这样,别这样!他也经常说我胖!”白眼解围道。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么?”虽然我确实很介意,但是为了白燕,我忍!记得上学那会儿,我们班的小胖就是因为自己的身段优势把隔壁班的瘦猴一拳揍晕!可想而知,瘦人也不见得好!“我怎么没看出你胖?你再瘦就要贫血了!”我对着白燕说。
“比上学那会儿胖多了!”燕子打趣道。
“你该担心的是自己为什么白不了!”我也开始挖苦她。
燕子的肤色只不过比小麦肤色稍微再黑一点,她的眼睛相当大,就像地地道道的吐鲁番紫葡萄,还有那高挺的鼻子,和不描就黑的眉毛!浓眉大眼就是形容她这样的人。
“喂!”白燕拿起筷子作势要打我!
“嘿嘿。”我转眼看了看大凯笑了出来。说实话,他们俩论肤色还真是绝配!因为大凯也是地道的黝黑皮肤。“我说大凯,你是怎么把我们家燕子唬弄到手的?”吃了半天,我才想起个能问的问题。
“想知道?”大凯一边吃一边说。
“当然!”我放下筷子激动地说!
“天机不可泄露!”他夹起白菜放进火锅里,得意的说!
“切!扫兴!”拿起放下的筷子继续吃。
等到雨停了,我们的饭局也结束了。在KTV里我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太晚回家,会挨老妈骂!白燕知道我妈的脾气,虽然没有尽兴,但还是放行了!
一个人走在柏油马路上,看着灯火下繁华的夜市,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谁会认识谁?谁会是谁的谁?
燕子问我大凯怎么样,我说:只要你觉得好就好,爱情是自己把握的。
对于大凯,我不敢妄下结论,辨别人的好坏是最难得功夫,我自问还不曾达到那个功力。再好的人经历了时间也有可能会变,就像食物过了保质期就会变质······
第六章。再次相遇
“小妞,害羞什么!你也不过就是破鞋,装什么清高!”醉汉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握住长发女孩的手。
“放开,趁我还不想动手!”长发美女恶狠狠的说。
“怎么?你还想打我?你打呀!打呀!”说着醉汉把脸靠近长发美女。
“这是你说的!”长发美女一个左勾拳就把他打倒在地!醉汉抬起头看了看她,又躺下了。
我急忙跑过去,“美女,你还好吧!”我紧张的问。
长发美女的转身,让我吓了一大跳,我张大嘴巴叫出她的名字:“海鸥?”
长发美女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我:“蓝春晓?”
没错,她是我的小伙伴海鸥。小的时候我们俩是院子里最爱哭的小孩,而且彼此的哭声是那么相似,每次我哭时,她奶奶都会以为是她,等到她一哭,老妈就会以为是我。我们的嗓门曾今让院子里的小孩不敢恭维,只要预感我们会哭,身边的小朋友都会敬而远之。后来,海鸥的爸妈去世了,海鸥奶奶带着小海鸥离开了家属院,从此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你怎么会在这?”海鸥打破了我的沉思。
“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不是跟着你奶奶回老家了么?”我好奇的问。
“最近才回来!”海鸥边说边拿起地下的包。
“奶奶怎么样了?”我紧接着说。
“你好罗嗦!”她用不耐烦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说:“她几年前就去世了!”
“去世?怎么会这样?那······”
“闭上你的嘴,管好你的好奇心!我的事不用你管!”海鸥看着瞪大眼晴的我说:“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外面?赶紧回家!”她放下最后一句话,撞了我的肩膀,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那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我轻轻说出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只不过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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