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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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暖婚-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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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微良放下啃干净的玉米棒,沉思了一下似有若无地笑道:“老师,这事你别再说了,我有我的打算,摘星之梦并不是只有有钱人才会有。”
“什,什么意思?”
“我也想要摘星。”何微良表情轻松,笑了笑又认真说道:“在我看来,主任的位置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会议和报告上,副手的位置反而更能让我静心研究。”
“呵呵。”陈老笑了,何微良的这个理由他不知该如何反驳。
“我去拿点吃的,您还要些什么?”何微良结束了工作话题,在陈老摇头之后,起身转头便看到了两步之外的聂婉箩。
他微微一愣,恢复正常:“特助。”
聂婉箩点点头,低头自何微良身边走过坐下:“陈老,您这算是吃完了?那还有好多种新上的食物。”
陈老呵呵一笑,望着盘中的几根粗粮棒子说:“年纪大了,有些东西吃不动也贪不得口味,吃吃这些即容易饱,营养又丰富。足够了。”他说着看了看聂婉箩挑选的食物,摇摇头:“小姑娘,这些辛辣的东西容易上火,小心长痘。”
聂婉箩浅笑未语,陈老又说:“刚跟你打招呼的,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何微良,学术方面确实是个人才。就是拗得很。”
“看得出来。”
“是吧。哎——”陈老叹一口气,起身道:“我这吃完就得走动走动消消食,你慢慢吃,一会我再来找你。”
聂婉箩忙拒绝,说自己一会得回去,陈老也没多挽留出了餐厅。何微良返回时,桌边只有聂婉箩一人,他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因为听到了此前他与陈老的那番对话,聂婉箩并没有再提调岗一事。沉默,亘在两人之间。在各自吃着盘里的食物后,他们几乎是同时放下手中的餐具。聂婉箩微微一怔,低头未语。何微良嘴角淡淡翘起,似为一年后还有这种默契感到高兴。
“我先回去了。”聂婉箩拎着包起身,目光坦诚。
“我送你出去。”何微良似比她更放得下,语气平常。
“不用,我之前来过找得到路。”
“那就当是我顺道一起走吧。”
聂婉箩不再推辞点了点头。何微良站到她的身侧,并行离去。天文馆地处高新开发区,来往的公交车辆并不算多,两人无声地在公交站牌下等了十几分钟,总算见着车影的时候何微良拉住了聂婉箩:“来S市前,我曾给你发过短信,你有看到吗?”

第48节 陌生的夫人

聂婉箩一愣,想起了那两条短信。她点点头,在错过一班公交车后何微良松开了手:“你怎么想?”
没头没尾的,聂婉箩诧异:“什么怎么想?”
“我的短信,既然记得就给我个回复吧。”何微良表情漠然,目光里却带着不相符的执着。
“我已经嫁人了。对象你也见过不是吗?”聂婉箩撇转目光淡然说道。
“你不介意你嫁过人。”
“你不介意我就得答应?我难道没有自己的思想吗?”
“你爱上他了?”
“……,嗯。”聂婉箩怔了会,点头。
何微良有些愣,片刻后淡笑道:“你会后悔的,你根本不了解那个人。”
聂婉箩不由烦躁,开口说道:“以前是不了解,现在也不是很了解,但是以后一定会了解,也许就会越了解越舍不得,越舍不得越爱。”她说着连自己也惊住了,这种话怎么会这么流畅地就说了出来?
何微良漠然的神情有了一丝瓦解,唇角微微一抽,眼底一丝桀然闪过:“也许了解透了,你根本不会爱他。你真的了解这个人吗?乔能去年来过我们院里,在聘请陈老的同时直言不讳地道出他是因为爱上一个名字里带星的女孩,所以才会兴师动众地修建这座天文馆!”
聂婉箩心口突突地跳动,想起了那天乔能在回答她的是否还有秘密时的那次犹豫。她与乔能未曾真正解释清楚的问题,现在通过何微良又一次血淋淋地摆在了面前,原来真有那么个人占据着乔能的心底,他为她不仅买了摘星馆甚至还建起了天文中心,他的摘星梦想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名字里带‘星’的女孩!
“你想告诉我什么?”一瞬间她的语气从先前的自信流畅变得惊慌苍凉。
“你不知道?”何微良反问,见聂婉箩神情哀伤又有些不忍:“其实你都知道,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无力反驳,聂婉箩沉默,心乱如麻,见着开来的公交车逃荒似地上了去,走走停停一路后公交车在终点站停了下来。她跳下车辨认了老半天才发现已到了西山附近,各式风格的别墅错落有致。
聂婉箩给刘助理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坐错车,要晚些时候才能回公司。刘助理这头才挂下电话,乔能的声音便已传了过来。
“坐到哪去了?我让老王来接你。”
“就在西山附近,有点眼熟像是赵园那一块。”聂婉箩难以否认何微良的那番话给自己带来了后遗症,与乔能的对话不觉间透了几分疏离。
“是不是哪不舒服?怎么听着这么没精神?天气热,下午你就回家好好休息吧,别来公司了。”乔能语气关切。
这正中聂婉箩下怀,即使乔能不说她也想请假半天,有些事兴许一觉过后就能当作从没发生过。
整个西山号称是H市名流聚集地,这一片别墅区与摘星馆相比虽然拥挤了些,可从那些时不时路过的各种豪车中还是能看出这一带居民的富有与豪华。聂婉箩在绿荫下沿着缓坡慢慢行走,累时在木椅上坐下,身后一辆崭新的宾利房车随之停了下来。两名身着黑色衬衣的高大男子下了车:“是聂婉箩小姐吗?”
“你们是……”
“我们夫人有请。”其中一个不等聂婉箩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另一个拉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一切虽然突然,却并不莽撞,聂婉箩思维很快运转一圈,与其被硬拖上车还不如自己从容点,于是点了下头上了车。倒底是房车,如果忽视掉来自对面的两道冷光,聂婉箩觉得这车的舒适度远远高于乔能买的那些跑车。也正是那两道冷光,让聂婉箩不得不端正了坐姿,屏息以待。
对面的夫人六十出头的年纪,戴着一顶黑色的荷叶帽,很瘦,肤色很白,但并不光滑。开得起这样的豪车,用得起那样的保镖,聂婉箩只得认定这位夫人并不注重自己的保养。
“果真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丫头!”在聂婉箩将她打量了个遍之后,夫人冷哼了一声。
聂婉箩虽有不悦却还是收起了目光:“您是哪位?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什么?”夫人一声冷笑,“看来你是真不记得我了。小狐狸精。”
小狐狸精!聂婉箩头顶轰地一声炸开,心头无端地抗拒:“我不认识您,您放我下车,否则我先生找来了不会放过您的。”
“你先生?乔能?”夫人眼底一片蔑视,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他倒是有种,抛开身份地位不管,连你这种小贱货也敢娶。只可惜,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娶,到现在有几个知道你就是乔少夫人?”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也不认识您,如果夫人只是心情不好随便抓个路人发泄,那么我不奉陪了。请让我下车!”
“你想下车?行,我也不为难你,你告诉我那只老狐狸精在哪里,我便放你下车。”那夫人看似让步,语气却咄咄逼人。
聂婉箩压着火气:“夫人,请注意您的用词。您既然知道乔能,就该知道他的人并不是那么好动的。马上让我离开!”
“拿乔能来压我?区区一个小辈我会看在眼里?他不来倒好,来了我倒想问问他,是什么原因让他放着智星不要,娶了你这么个野杂种?”
“野杂种?”聂婉箩冷声一笑,目光瞬间凌厉:“想不到秦先生那般儒雅的人,竟然会有这样尖酸刻薄的夫人。”
夫人斜瞟一眼,唇角起笑:“少拿你的见识来猜度我,我只提了智星你就猜我是秦政的夫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那你是谁?”聂婉箩这下真的懵了,这人不是秦夫人那会是谁?
“我是谁,你真的记不起来了么?”夫人陡然凑近过来,毫无血色的一张脸瞬间在聂婉箩面前放大。聂婉箩潜意识里升起一种恐惧,不禁往里缩了缩。那张脸又笑了笑,连同鱼尾纹也生动了起来。她伸手轻轻拍了聂婉箩的脸颊:“你别给我装失忆,害死人了就来玩这套?小狐狸精,你可真有手段!”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快放我下去。否则我报警了。”聂婉箩边说边翻包里的手机,惊乱之下花了十几秒才抓住。
对面的夫人看好戏般地笑了,语气不急不缓:“你想让世人都知道你是个遭人唾弃的野杂种,是个不要脸的小破鞋,你想让乔能颜面扫地就报吧。”

第49节 赵远航的悲催心事

破鞋?按键的手陡然一顿,聂婉箩绝望地问道:“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这么说我?找我究竟要做什么?”
夫人沉默了片刻,一改先前强势地态度温柔说道:“你忘了?远方,那个出生不过几个月就被你和你妈联手害死的小孩?”
聂婉箩不可置信的摇头,她几时害过人?可对面夫人这样温柔的言语比先前的凌厉态度更让人觉得可怕。她开始胆怯,大声喊道:“我不认识你,我也没有妈妈。你放我下车,放我下车……”
“啪——”一只削薄的手掌刮过她的面颊,留下干脆的五指红印。聂婉箩陡然止住叫喊,再度想起求救时,打她的那只手已将她的手机夺了过来,捏在手里开始查看通讯录。夫人语气淡漠中透了点悲凉:“自有人来收拾你,我对你并没有多大兴趣,我只想找到你的妈妈。”
“我没有妈……”
冷厉的眼神睇了过来,聂婉箩心一惊噤了声。夫人在查看无果后将手机丢还给她,眼底一丝苦涩与不甘划过。“你等着吧,收拾你的人很快就会来。给我滚下车去。”
这话一出,车子嘎然停下。先前的黑衣男人再次出现将门打开把聂婉箩横着拖了出来,车子很快又开走。聂婉箩头碰着地,一阵阵恍惚,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好久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她没来过。
她给老王打电话却说不清自己的方位,经提醒在使用了手机的定位系统后才知道竟然还在西山,跟先前的别墅区不过绕了半个弯。
等待老王的空隙间,又一辆车子在她跟前停下,聂婉箩如同惊弓之鸟,一见那不是摘星馆内色彩张扬的车型,拔腿就跑。车上的男子不由得笑了,油门轻轻一踩跟了上去,车窗落了下来,聂婉箩的侧脸清晰地印了进来:“聂老师,你跑什么?”
聂婉箩一愣,侧头看到了驾驶座上的赵远航,纷乱的一颗心陡然间安定了下来。
赵远航跳下车来:“你怎么在这?不是辞职去乔氏上班了么?”
“是呀。”聂婉箩喘着气点头,四下张望了一会,定下心来:“赵老师怎么会在这里?”
“赵园就在这附近,有个亲戚从澳州回来,中午一起吃了个饭。”赵远航接着又道:“你不去学校,学生们还挺想念你的。”
“是吗?”聂婉箩心微微一颤,老师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放弃虽然是因为乔能,可说到底自己并没有为此积极争取过。如今被赵远航这么一提,难免有种愧疚顺带着连语气也落寞起来:“赵老师能替我代他们说声对不起吗?”
赵远航看着她,嘴角浮起一丝笑,然后欠揍地摇了摇头:“不能。”见聂婉箩疑惑他又说:“因为我也辞职了。昨天辞的。”
“你……”聂婉箩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想通了:“我了解了,赵氏航海……,我是不是该先恭喜你,然后再叫你一声赵总?”
“哈哈……”赵远航爽声大笑,干脆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还是觉得赵老师顺口些。聂老师,过来坐一下吧。”
聂婉箩迟疑一下坐了下来,见赵远航目光沉静,不禁道:“赵老师,你有心事?”
“嗯。”赵远航点头,直言不讳:“有心事,而且不只一件。你想听吗?”
聂婉箩诧异,她与赵远航的交情远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而赵远航却没在意,他像是被压抑了许久一般,长叹了一口气打开了话闸:“先说最近的吧,你也知道了,我伯父也就是赵氏航海的创始人他有意将企业交给我,可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这家资产万亿的企业交给我不过几年就能破产。但我却不得不接受伯父的好意,伯父也是我的姨父。他没有儿女,一直以来都将我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我有两个姐姐,分别叫依儿,而儿,我就是那个名正言顺的三儿。我父母都这么叫我,但我的伯父伯母也就是姨父姨母总是叫我‘远航’。我与父母的关系还没有与他们来得亲近。所以我的心事之一,就是如何让自己强大起来,挑起这份重担。”
赵远航说着看了过来,见聂婉箩目光关切忙又说:“你别安慰我,我只是想吐槽。我的第二件心事,已经藏了十几年了。我喜欢一个女孩,但她爱上了从小认识的男人,那男人是个有妇之夫。我曾经想过,只要她高兴我愿意替她拆散那个男人的家庭。但结果却很糟糕,我反被那个男人上了一课,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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