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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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暖婚-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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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开口,聂婉箩微微一笑道:“我是想跟微然说声再见的,你替我转达一下吧。谢谢。”
她说完转身上车,没给何微良说话的机会。她不为已死的初恋难过,却为何微然对米丽的袒护失落。她们曾是无话不谈的同学兼朋友,但何微然却从未在何微良面前说过聂婉箩是你的女朋友!她总是说,婉箩你真是瞎眼,我哥到底哪里好?印象中的她似乎总是带着不屑和骄傲在歧视着何微良。聂婉箩直到这一刻才恍然明白,一直以来她都忽视了那种歧视里隐含的以兄为傲的沾沾自喜。
她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偏帮着自己哥哥的吧,她害怕他受伤所以干脆地割舍了与她的友谊;所以会在时隔一年的见面里不曾犹豫地脱掉了她的鞋;所以才会拖着米丽跟他一起……
在亲情与友情面前,何微然的答复是如此明确。这样深刻的认知令聂婉箩心头发痛,在这座城市何家兄妹曾是她最最信任的依靠,即便后来她与何微良分手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友情会因此变质。可当事实摆在面前,她不得不承认有种感情叫做血浓于水!
列车缓缓开动,聂婉箩靠在车厢的接缝处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懵。
“聂老师,你脸色很差是不舒服么?”端着两杯泡面路过的李枫关切地问道。
她回醒过来:“很差吗?我可能有点头晕。”
“晕就别站着了。”李枫说完朝车厢过道边站着的男子挤了挤眼:“赵老师那里还有备用的晕车药。你先去拿点吃了,睡一觉醒来就到站了。”
“哦,行。谢谢你。”
“不客气。”李枫一笑,速度地窜进车厢。
聂婉箩走进车厢时,赵远航已将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这车还没开呢?你怎么突然就晕车了?”
“不知道。李枫说你这还有晕车药,能给我一片么?”
“没有药了,不过我知道一个偏方,在太阳穴上涂点清凉油或者疯油精然后对着厕所的窗户吹点风连着说十次我不怕晕车,晕车自然会好。要不要试试?”

第20节 小狐狸

赵远航那是想让她去闻厕所的异味!聂婉箩当然不会照着他的话去做,她白了他眼。她的头晕不是因为晕车而是内心的失落。对上赵远航无比真诚的眼神她轻笑道:“赵老师敢把这个建议对着同样晕车的校长去说吗?”
赵远航噎了下,正要开口时聂婉箩已迈步离开。
火车运行平稳,嘈杂的对话声随着车厢的熄灯安静下来。月光不甘寂寞地钻过窗帘缝照着微微蜷曲着身体浅浅入睡的女子。睡梦中的她远比白日里要平和恬静,长而翘的黑睫收敛了那一双魅惑人心的妖眸密密齐齐地挤在一起,就像两道绵长的海岸线延伸出无限柔美和幻想;她还有直挺精致的鼻梁,微微丰润的双唇和优美的脸部轮廓。这所有的一切组成了一张暗藏精致与诱惑的脸,她应该自小以来就与天真可爱无关,而像是只无心魅惑人心的小狐狸。
小狐狸?赵远航突然回神过来,英气的面容闪过一丝错愕接着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他怎么就无端想起那只小狐狸了?不过一眼一吻而已,他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他再度凝视那张平静的睡颜,企图找出一点宽慰自己的线索,最后却真真从那张白皙的脸上诡异地看出一只狐狸脸来。他大吃一惊,平复过后黑眸里暗流深深,嘴角轻微翘起,语气讥诮明显:“聂婉箩,乔二怎么就娶了你这只狐狸精!”
铺位上的聂婉箩没有丝毫反应,轻均的鼻息召示着她对这一刻的无知无觉。良久,赵远航起身离开。
狐狸精……,狐狸精……,大的小的都是狐狸精……,你想勾引谁?还想勾引谁?……
黑睫微微颤动,纤细的双手缓缓地捂住了耳朵却怎么也隔绝不了声声尖利的讨伐。聂婉箩自黑暗中猛地坐起,抡起拳头狠砸了混沌不已的脑袋,那虚无的声音总算消失。
夜似乎有无尽的漫长,当乔能的短信发来时聂婉箩像是溺水已久的人突然间抓住了浮木块一样,心就那安定了下来。
“快到Q市了吧?睡得还好吗?”短短两句问候直指她心底的脆弱。她几乎没做多想地将手机拔了回去,乔能的声音急切地传了过来:“你怎么还没睡?”
“做了个梦。”她小声说。
“不好的梦吗?”他问,关切重重。
“嗯。有人骂我狐狸精。”
“……”
“乔能,你在听吗?”
“在。婉箩,别怕。叫你狐狸精的人那是因为嫉妒你长得漂亮。”乔能收敛了日常的调侃,语气里透着认真和急切,那么直接地向她传递了安慰和维护。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最深沉的依靠。
“再有几小时就该到站了,干脆回家补眠算了,现在跟我聊聊天吧。”他继续建议。
聂婉箩看下手机时间,已是凌晨两点,他是如此忙碌却还想着陪她走出梦境,有种感动浮现心底,她柔声说道:“我还能睡一会,你也早点睡觉吧。晚安,乔能。”
再度转醒时过了五点,车厢里已经热闹了起来,拉开窗帘天已破晓,晨光微熹之中H城郊的优美景致接连自眼前晃过。去洗漱时聂婉箩看到了对面车厢里米丽正拖着屈就了一夜的何微良往这边洗漱池过来。不知为何,她竟没有此前的慌张,反倒是看到她的米丽快速地拉着何微良转身。
这才是各自该走的人生轨道,他是米丽的何微良,她是乔能的聂婉箩。聂婉箩对着镜子没心没肺地笑,重新坐回铺位后她透过车窗下意识地寻找起西山别墅群的所在位置,奈何辨了半天也没分清东南西北,于是只好放弃。
火车终于到站,一出站门,司机老王正朝这边走来,聂婉箩生怕老王会当场喊她夫人忙跟校长打了招呼主动地跑了过去。
“夫人。”老王还像以前恭敬。
“嗯,这么早来麻烦你了,车停在哪边?”
“请夫人跟我来。”
一辆簇新的劳斯莱斯停在离出站口最近的位置。老王恭敬地打开车门:“夫人请上车吧,二少还在里头等着呢。”
乔能?聂婉箩钻进车里,乔能果真是在车上,只是头歪向一侧,双眼轻瞌,鼻息绵长。
“他这是来干什么?真是的。”聂婉箩看一眼,微微心疼。
老王发动车子,起步时的动静让乔能身体突然一倾,压了过来。聂婉箩赶忙伸手接住,颇费了点力气才将他扶正。
“二少已连着几天没睡了,我三点钟去的公司本想将他先送回去再来接您的,可他说想跟您一起回去。”
聂婉箩微低眉眼,内心暖意融动,探过身子将乔能已歪向另一侧的脑袋轻轻地扶过来挨在自己肩上。看到他眼下的青黑,下巴上冒尖的青茬忍不住侧头在他的发顶轻轻碰了碰。头一次她听到了他酣睡时的轻微声音,就像一首无字的歌。
车子平稳行驶,到达摘星馆时后座的两颗脑袋已碰在了一起。老王纠结着要不要叫醒这两人,可一想到这一幕实在难得一见,干脆大着胆子丢下两人自己下了车。
乔能一觉醒来,只觉得怀里柔软得不可思议。他一动怀里的人跟着就哼了一声,吓得他赶紧闭眼装睡。幸好,她只是哼了一声并没醒来。乔能再度睁眼,聂婉箩半身坐在座位,半身歪在他的侧身,白皙的小脸侧贴在他的颌下,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胸口,她的一只手缩着,另一只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腿边,而他的两手正交叉在她的腰侧。这个姿势如果放成平仰,他与她就是互拥而眠。
互拥而眠。多么美好的四个字,乔能不觉地弯了嘴角弧度,怀里温热的一团,令他渐渐心猿意马,他拢着她的手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在初次的探试成功后,他大着胆子攀上了一处丰软。
“嗯?”聂婉箩突然转醒。
动情的手顿时停住,T恤被撑得老空。
片刻求饶声响起:“不要打啦,我让你摸回来,让你摸回来行吗?”

第21节 看照片

乔能声音恨不得大到全部人都能听到,聂婉箩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拎着行李气呼呼地下了车。乔能速度跟上,理理被聂婉箩弄得一团糟的头发,一脸谄媚讨好:“老婆,重不重,我来帮你拎……”
聂婉箩甩一个眼刀出去,乔能忙收声配合地做了个中刀状,搞得聂婉箩好气又好笑。
桂婶早已将餐点备好,聂婉箩伸手去抓却被乔能以不洗手为由阻止,她悻悻回房干脆泡了个热水澡再回到餐厅时,同样沐浴过后的乔能正拿着IPAD一边上网一边吃得悠闲。
“给你看看。”聂婉箩甫一坐下,乔能将IPAD递了过来。
黑色大标题下乔能与国家某重要领导人的合影异常醒目,聂婉箩惊叹道:“太厉害了。这也让你给攀上了。”再一看标题“国内最大个人天文研究中心在H市成立”,顿时联想起了那个摘星梦。于是惊叹里多了抹讶异。
乔能微微一笑,喝了口牛奶不紧不慢地说:“这不叫攀,之所以受关注。因为这是乔氏在国内近两年来最为重要的投资之一,也是国内首家以个人名义全额投资的天文科研中心,其研究意义相当于酒泉卫星发射基地,未来十年这个科研中心的所有研究成果都将无偿贡献给国家。”
“无偿?这不摆明了亏本?”聂婉箩不解。
“也许会亏一点,但不会太多。”乔能笑,轻描淡写地指出:“这只是整个乔氏在国内投资的一个项目而已,目前国家对科研采取的是鼓励多过于限制,除了各种专项奖励外乔氏会因为这个项目省去大笔税费,这个项目是我亲自立的案做的评估,除去前期基地建设的投入,运营的前五年会有亏损,后五年基本持平,十年后便是盈利。”
“可要赚回前期投入的,那得多少年?搞不到等到2061年哈雷彗星再现,你还在纠结回本了多少。”聂婉箩不解,完全没有看出这种投资的价值。
“傻瓜,科研是无价的。这个项目最终的去向将是国有化。”
“国有化?那你的那个梦想呢?不要了?”
“怎么可能,那是国有化的首要条件。”
“用一个巨额项目换一个梦想?”
“你算是开窍了。这个梦想不知道何时能实现,交给国家就能获得更专业的人才和技术力量,相比自己经营,梦想会更早实现。”乔能笑,伸手夺回IPAD语气一改:“有兴趣见一见你的婆家亲人吗?”
话题转得太快,聂婉箩腾地脸一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乔能挨了过来:“别怕,只是照片而已。”
照片被打开,乔能好兴致地张张解释:“这是爷爷在圣彼得堡郊外的马场,威风吧,今年七十四了,还能骑马打猎。这张是奶奶,她是个旗袍控。这是你公公,看着挺和气的其实特别狠,以前可没少打我,老实说我也有点怕他的。这个挽着他胳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人自然就是你婆婆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有没有觉得我很像她?”
“噗——”聂婉箩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你真能自夸,继续。”
乔能翻着照片不急不忙:“我实话实说而已,看看大哥和大姐,就知道我所言非虚。喏,有对比了吧。”
聂婉箩接过细看一眼,哪有乔能所说的夸张,照片上的一对兄妹都称得上人中龙凤,只是长相随父亲多点,更具英气,不似乔能邪魅。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或许乔能这种长相更得聂婉箩的心意,总之这种对比下的效果令聂婉箩感到丝丝骄傲,那种夫妻共荣的感觉复又上来,她忙低着头翻了翻照片嘴上却不肯承认:“你不过就是年轻了点而已。”
“明明是句好话,叫你说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乔能笑得得意不已。
“哪里别扭了,等你过个几年再来跟人比,保不齐那落差连你自己都难以置信。”聂婉箩睕睕他。
乔能伸手在她额头轻弹了下:“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哪条狗能吐出象牙来?”聂婉箩笑着揉了下额头,又往下翻了页,目光停了下来。照片上面是一张成年男人的照片。那男人身着笔挺的深灰西装,戴一幅金边眼镜,蓄了短短的上须,双手抱胸叠交,慵懒而又清醒地靠坐在暗红的欧式高背椅中,闲适间自有一番风流气息却又不过份袒露。他少商人一分精明,多学者一分儒雅,看不出真实的年龄却足以打动聂婉箩的心灵。
“这人是谁?这么有气质,太有男人味了。”聂婉箩由衷地赞道。
乔能眼底一丝暗沉浮过,他刷刷地翻着照片,最后挑中一张问:“那样就叫男人味?这样的男人呢,算什么?”
聂婉箩一看,脸顿时一红。照片上的男人身着银色击剑服,他手握剑柄抵在胸口,面罩夹在腋下,汗水湿了头发流过面颊,英挺的眉下一双狭长的双眸透出必达目的的狠劲和唯我独尊的野性。这样的男人不露半点身材就能让人察觉到他的性感,不说半句就能让人感到他的气势。即使是张照片也已成功将聂婉箩震慑到,令她不敢正视,她巴结了两下说道:“你,你,你这POSS摆得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前面那个大叔,那种气质让人觉得舒服。”
聂婉箩边说边快速翻回到之前的那张照片:“他是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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