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板女,触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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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板女,触屏男-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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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末两天?正好周日那天是他的生日。。。。

“日子不能改了么?”

“已经定下来。”

“。。。好吧。”

“你有事?”

“私事。”

这回轮到他无话可说。

我想,他猜得到我的私事和谁有关。他也知道,有关这个人的一切,他最好不提为妙。

11月21日,我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准备考核那些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都比我牛上一大截的精英们。

虽然欢场结业了,但是玩家没有起义,市场没有乱套,各方都是翘首期盼着新生的欢场,这块肥美的大蛋糕,引得多少国内外精英来尝。我已经利用裙带关系,将核心组组长的位置扣下留给了好哥们陆逊,只等他年后回来就走马上任。

至于剩下的企划组和技术组总监的位置,则要好好看看今天这些种子选手的表现了。

和我一起主考的,是企划组和技术组的老人,问题主要都是他们在问,我就像一尊活佛一般出个耳朵。我知道那些鼻子长到脑袋上的应考者肯定都在想,我就是那种靠着手里的股份一步登天,毫无本事的傀儡。

这样的想法时常让他们对我放松了警惕,殊不知,我才是拍板决定的那个。

周六一整天毫无收获,偶尔有瞧得上眼的,价码又高,不是我们这个重振旗鼓的家底儿能负担得起的。

企划组和技术组的两位考官一边议论着,一边吞着夜宵,冬日有些寒冷,他们喝了点小酒,我当做没看见。

酒下了肚子,身子暖了,嘴巴也打开了。有些白天忌讳的,哥俩都放开了说出来………

“阿斩,你不能以过去的标准要求新人啊,数数指头算算,天底下有几个叶欢,又有几个艾寻欢啊………”

“是啊,我们知道,将来你一退,总经理的位置是要从这两个总监里面挑一个的,很重要很重要,但是你也不能把标准抬得太高了嘛,这样再招个十次八次都没希望。”

“先好歹把坑填上,咱就照着过去叶总,艾总那模式培养,熏陶,不愁不像!”

“是啊,活人再怎么比,也比不过死人………”

我知道他们醉了,醉了,说的才都是实话。我抬腕看表,午夜已过,11月21日了,寻欢,生日快乐。

我也小口顺下一口酒。

真他娘的,辣。

喝了不多酒,已经觉得有些晕,回家路上一阵寒风相随。我穿着西装雄雌莫辩,也不怕夜路,就这么徜徉而去。

到了楼底下,正是开始三三两两的落雪,雪下得很婉约,一碰上地就顿时无形,路灯还亮着,我仰望着六层窗子,不自觉就想起当年他在这里抽烟的模样。

还有我们拥抱的温度。

上了楼,家门口放着一个纸箱子,我用手机照了照,里面是一个生日蛋糕。

哼,廖凡这小子,三天两头来做怪,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痛不欲生?借着酒劲,我飞起一脚,直接把箱子踢下了楼去,然后开门上锁,抄起电话骂了回去。

这是我第一次跟廖凡这瘪三算帐,骂的爽快至极。

“……小子你再往我门口丢垃圾,我就他娘的把你丢到垃圾站去。”

“涂董,你误会了吧,结婚那事儿是我,视频也是我,你没反应,我就没再搞了,你这怎么两个月了才来算帐?还把屎盆子都扣我脑袋上啊?这我可不认?”

他嘀嘀咕咕的,还委屈上了,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起来我头还疼着,整个人云里雾里的,到了考场发现我还是最体面的一个,那两位早就面如死灰了。

“早死早托生,速战速决吧。”

“听林主管说,今天这里面还有个成色不错的。”

“说来听听。”

“说是国外来的ABC,拿了不少奖,还有专利,对了,就是这个………”

“照片都没有,不符合规定的家伙。”

“林姐也这么说,可是一看条件的确不错,困难时期咱们条件放宽嘛,好歹让他试试。”

“那就把他排到最后去,让他长长记性。”

一上午的面试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就临近尾声。

“该是最后一个了吧。”

我们三个同时舒了一口气。

“最后一位………您能把墨镜帽子都摘了么?”屋子外面林主管的声音响起来,看来就是那个不按规矩做事的ABC。

我通过耳麦传递给屋外一句。“规矩不能坏。”

这一句是我当年面试的时候,叶欢学长说给廖凡听的。如今从我嘴里说出来,我自己都想笑。没想到门外的那个ABC先笑了出来。

声音不高,由远及近。

“叫他进来吧。”

他来了,帽子压得很低,大墨镜,围巾好几圈。

我真要怀疑他是个重度烧伤患者了。

“呃,倚天杀?报名不能用马甲。”

他仿佛早有准备,也不答话,就势举起一块牌子,早就写好了答案:

主管,倚天杀就是我的本名。

一句话,让我回到当时。当日恰如今日,当时仿佛此时。

他仍开牌子,徐徐地摘下了帽子,围巾,墨镜。

逆光而立,我看不清那张脸,只是光影切得恰到好处,显得一片扑朔迷离。

犹如一团温暖中,横空出世的一抹犀利的寒光。

恰是此时,屋外阳光被云一寸一寸侵蚀,屋子里面,他的脸一寸一寸展现在我面前。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53 涂龙斩,倚天杀

“阿斩,他是……”

“他是!”

我身边的两个人已经由最开始的震惊到狂喜,只是我坐着不动,他们也没动,一边一个摇晃着我,先是大笑,笑过之后又开始哭。

我坐着,没动,没哭,没笑。

他站着,没动,没哭,没笑。

他瘦了,也黑了,发型变了,下巴留着一层浅浅的胡渣。他说他叫倚天杀。

涂龙斩,倚天杀。

哼,这个家伙。

这个滚蛋。

我眼前嗖的一下闪过四月分手时,他大吼着说,造人。

我回味了一下老爸失踪后,四叔带给我的话,你爸去研究造人了。

造人。造人。造人。

我掂量着手中这份轻轻的简历,感受着这份重生的重量,真的好沉,真的好久。

“。。。。倚天杀。”

“是。”

“出生在冰岛?”

“是。”

“大学是……麻省理工学院?”

“是。”

“HMD,这是你的项目组?”

“是。”

“好齐全的资料。”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平行而过,并无交集。

“还需要看什么材料么?出生证明,学历,奖状,前任老板推荐,对了,护照,驾照,银行证明………”他终于流露出我惯常所见的狡黠笑容,“一应惧全。”

“很好,初次见面,你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我站起身,我的腿发麻,指尖颤抖,他迎上来,大手一握,粗糙的皮肤,有些许的陌生。

我故作镇定地在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好几张纸都被我弄到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来,递给我,我接过来,他却不放手,我抬头看着他,他也恰巧抬头看着我。

“你给我的印象也很深刻。”他大手滑入我的头发,嘴唇逆袭而上,那温热得难以抑制的激情,肆意蔓延开来。

他的手指在颤抖,他的嘴唇在颤抖,我的眼泪也在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是一秒还是一生,{奇}当呼吸终于顺畅了,{书}当世界终于不再眩晕了,{网}我听到身边那两个聒噪的看客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说什么初次见面,装什么装啊,你不就是艾寻欢!”

“艾总啊,想死我们了!”

他舔了舔嘴唇,一歪头。

“我叫倚天杀,我对这女人,不过是一见钟情………”他侧过脸看看我,戏谑无比,“是吧,主考官?”

“欺诈!你们这起止是欺诈,简直就是欺诈。”廖北川在我身边跳脚,这个城府始终不敌廖东升的老男人气得满脸通红。

而倚天杀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翘着二郎腿看着他,噗嗤笑了出来,“这大叔真逗。”

廖北川大手一指他的鼻尖,手指尖都在颤抖,“艾寻欢,你有种,居然敢这么侮辱我们全体人的智慧,我会让你坐牢!坐牢!坐牢!”

“这位关公大人,我不花心,我不爱寻欢,我老实本分得很。”倚天杀他说罢姿势更加嚣张,就跟个无法无天的机车党小混混一般,难道这就是他造出来的人?

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艾寻欢?

总之,他不是个普通人。

我们都是在游戏里面造人,他把这项工程做到了现实中来。

这就是老爸说的“改变了游戏规则”么?

我哑然失笑。

“还有你,涂龙斩,你们串通好的吧!连警察都结案了,只有你一直坚持说他还会回来!”廖北川又向我开炮,我想我的面无表情只会让他更加愤怒。

“是啊,我的艾寻欢肯定会回来。但是这家伙是倚天杀。”

“这哪里是什么倚天杀!这明明就是艾寻欢!连个整容都不去做做,真是无法无天了你!”

“老头,讲话要讲证据,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倚天杀,老子从出生证明到献血证书一应俱全………不怕你查。”

“对!血!验血!咱们验DNA!”廖北川已经开始咆哮,倚天杀一跃而起,双手插兜,不怀好意地说:“费用你出哦。”

看着兴师问罪的大批人马扬长而去,我坐在这屋子里,还是没动。同样没动的还有廖东升,他眸子里面闪烁着些什么,如果我没看错,那似乎是揶揄的笑意。

“董事长,这个倚天杀不错,我想叫他留下来帮我做事。”

“你是总经理,你说的算。”廖东升看了我一眼,“小涂啊,这半年,你的耐性是越来越好了。”

“因为这半年我做的只有一件事,等待。”我回了他一眼,“所以这方面,小有成就。”

“你不跟着去看看么?”

“看什么?”我继续喝着茶,董事会这样不了了之的一哄而散,而我和董事长的话,还没有谈完。

“看看验DNA的闹剧。”廖东升笑了,“我看特助真是气糊涂了,这怎么验的出来。”

是啊,怎么验的出来。

所有档案中记载的艾寻欢的DNA本就是错的,现在拿着的DNA去比对,结果一定是不匹配。

越是科学的方法,越能证明,倚天杀不是艾寻欢。

这多么可笑。

“将错就错,以毒攻毒,这小子不愧是当年我看中的人。”廖东升他居然笑了。

“怎么,董事长认识倚天杀啊?”我仍旧装疯卖傻,廖东升他笑得更欢了,“你觉得,我会怎么欢迎这位老朋友呢?他的身价,可抵………”

廖东升给我的数字,正是8%股权的市价,可我知道廖东升从来在乎的不是钱,而是权,对廖氏财团名下企业的决定权,不必再费心与这些猪脑的董事们明争暗斗,被他们算计甚至要挟………

我知道他心里的恨难以抹平,我心中的恨,也是一样。

我们彼此对视着,我想我不是他下手,他也不是我下手的原因,都是一个。

叶欢学长。

因为他在,我们才没有将一切推向不能挽回的死路。如今他走了,这壁垒反而更加强大。

这样看来,叶欢学长最终是以他的放弃,换来了我与寻欢的重生。

我不知道这做法是最没勇气,还是最有勇气。

“我逼走了我自己的儿子。”董东升他终于敛住了笑意,“如今老二接受了,他可不比老大,这是个无法无天的混球,我真不知道他能把董事会搞成什么样子。你知道么,我跟这臭小子说,爹可能没有办法帮你拿回那8%了,这混蛋回答我说,一家独大,那就没意思了。”

“说不定你一直都押错了宝。要我看二公子经商的才华,远远胜于学长。”

“涂龙斩,你们下了一局好棋啊,将了我的军,用我自己的卒。”

“下棋我不懂,赌博我还稍懂。董事长不知道吧,我们家就是买六合彩发家致富的。”

“六合彩?”

“六合彩。”

我忍不住笑了,我那天才的老爸啊,你这一回买的“六合彩”,有中了。

今晚带上几两烧酒,我来好好慰问一下您老人家吧。

造人辛苦了。

提着烧酒敲门的时候,我听到了那熟悉的电玩声,酒没有下肚,心已经暖了。

来开门的是陆逊,看见是我,咧着一张大嘴开始笑,笑得国色天香。

他倒是白净了一些,看来大半年被囚起来不见光,倒越发得细皮嫩肉了。

“要么都来,要么都走,你们当我什么啊?”

“嘿嘿………”陆逊摸着脑袋,“要怪就怪那几个姓廖的,我还有没有完成的工作,这帮龟孙子就把我弄走了,搞得艾总,不不不,倚天杀东躲西藏以为没戏了,也不敢跑出来跟你联系,多亏师傅出马………”

原来,艾寻欢他最开始拜托的人,是陆逊。

事出突然,他被迫紧急启动这套方案,却不料陆逊也被调开了,那段日子,他也是火急火燎却不敢现身吧。

多亏还有老爸,多亏老爸找到了他。

可这几个臭男人,居然一点都不肯透露给我,害我白白提心吊胆。

“你们就不会给我报个信么?”

“你是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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