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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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沙场-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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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上的敌步兵一锅炖了。现在的问题是,坦克、装甲车移到了后侧,我们首先得过步兵这一关,如果未被发现还好办点,一旦被发现,敌坦克和装甲车肯定得到信号,马上就会以强大的火力支援战斗,那个时候甭说将其炸毁,就是我们这几十人能否活下来都成问题,定会被敌人沾住,没钓上大鱼,反蚀鱼饵,回撤到冲击出发阵地的敌人一定会赶回助战,二号高地的敌人也会以侧射火力支援,那可就是腹背受敌的局面。

本来我这次行动还带着了三名装甲车驾驶员,意图不言自明,如果攻击顺利能把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缴获开回来可就兵不血刃省事多了,还能够让重机枪和无炮搭乘装甲车迅速的撤离战场,免得重家伙式撤起来费力,易被敌人缠住撤不下来。

现在看来三名驾驶员白来一趟,用不上了,只好提前把他们放回去,并让他们传话给孟来福,不管外面打得怎么样,就是天塌了,也不要出来,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坑道里不得乱动。

派走了驾驶员,我把重机枪班长叫到身边,让他们待战斗打响后首先以火力支援一排战斗,而后迅速转移射向,向二号高地支援的敌人行压制射击。

无炮现在看来作用也不大,但我不敢把他们放回纵深,如果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没有炸掉,甚至开出掩体对我实施追击时,无炮还是能起一定的作用,但仅仅一门炮的火力微不足道,根本不是敌坦克的对手。

我犹豫再三,决定还是继续行动,命令孙猛他们马上转为第一爆破组,隐蔽绕过三号高地,直接奔坦克去,如果未被敌人发现,争取把另两辆装甲车也一块炸了。

剩下的二个班步兵,我分别明确了任务,将炸药包和爆破筒集中到一个班手里,在孙猛他们后撤跟进,随时接替爆破任务;另一个班由二排长亲自带队在两个爆破组之后跟进,而后在三号高地北侧占领有利地形,负责打击封锁敌坑道口和掩护爆破组行动;我亲自指挥重机枪和无炮班在原地以火力支援他们的攻击和回撤。

“记住,动作必须要快,抓紧时间行动,炸完就跑,千万不要恋战。”我最后叮嘱一句,习惯性的挥了挥右手发出开始行动的信号。

雨雾中,孙猛带领的一个班迅速从原地跃起,展开成前三角战斗队形向三号高地左后侧包抄前进,另一个班弟兄在张春晖的带领下向三号高地右后侧包抄前进,一排长领着一个班居中,跃进了五十米左右在三号高地北侧占领发射阵地。曹红军这小子也象我似的喜欢在战斗中操作轻机枪掩护大家行动,这回也不例外,亲自架好轻机枪,严密监视前方的动向。

我的距离与他们较远,能有一百米左右,雨水遮挡了视线,基本上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竖起耳朵,盼望那清脆的爆炸声传来。

孙猛带着爆破高手吴庆走在班队形的最前面,可惜我们的另一位顶尖爆破高手王大雷受重伤已经后送到野战医院急救,否则今天又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接近到三号高地左侧约十几米的位置,孙猛机警的命令全班卧倒,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命令弟兄们检查药包和爆破筒做爆破前的最后准备。另一侧的张春晖班也做出同样的动作,并单独前出侦察敌情。

训练有素的敌人在如此大的雨天也没有放松警惕,仍然派出了值班火器。不过那两个担任值班的轻机枪射手和副射手可就有些大意装逼了,他们选择的一处浅土坑,改造后成了机枪掩体,上面还用塑料布盖了个盖,就象当年我和林小天野外露营时一样,用背包绳四处缠成网状,人趴在坡里,上面全靠着那块塑料布挡雨。

估计是挺不住了,那三十公分深的土坑马上就被水灌满,人在里边跟要出锅的水煮鱼。两个小子骂骂咧咧的指着天空,收起机枪奔着一辆装甲车而去,他们想钻进装甲车避会雨。

装甲车里边还有正副驾驶两人,守在车里睡觉怕出什么意外,其他的载员都在坑道里,车上用篷布覆盖,旁边还挖了排水沟。另一辆装甲车距此车不远,能有十几米的距离,也同样使用了篷布。敌坦克的位置距离两辆装甲车较远,能有个三十几米,除了用篷布罩上,外围还构筑了步兵射击掩体。

两个担负值班火器的敌人就钻进了其中一辆车掩体位置,本想敲开车门也进去避雨,后来觉得车体里太挤,已经有两个人在后座上倦缩着呢,干脆吧,篷布下边尽管哗哗的漏雨,但空间还算大,就在这将就一会吧,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该换班了。

孙猛和吴庆摸上来的时候,正好两个敌人已经进入了装甲车掩体,正往篷布下面钻,如果他们不做这个动作,估计会抢先发现对方上来人了,这劂着屁股往底下一钻,屁股后头除了屁眼,那不是眼睛,看不到人,正好被孙猛和吴庆钻了空子。

孙猛赶紧向后挥手,全班十几个弟兄迅速汇拢一处,而后结合预先的计划,重新调整了一下,简单辨别方向,分成三组分别向敌坦克和两辆装甲车的位置摸去。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三十三章 爆破(二)

按照孙猛的计划,他要亲自带人去干掉敌坦克,不过当他发现阵地上担负值班火器的两个敌人钻进一辆装甲车掩体,马上改变了计划。敌坦克方向虽然前侧构筑了单兵射击掩体,但并未发现有人活动,这装甲车附近可是藏着大活人,一旦被提前发现,只能改奇袭为强攻,把炸药包和爆破筒近距离投送到目标要害位置基本不可能,还会遭到敌人的还击。

敌坦克就是我们以前提供给他们的59式,除了高射机枪还有航向和并列两挺机枪火力够猛;装甲车也是我们提供的输送车,车上一挺12。7毫米高射机枪也是厉害得狠。如果让这三个大家伙式开火,加上坑道里边的敌人出动,形成的交叉火力足以将我这一排人打死两三个来回。

孙猛决定亲自去对付有人警戒的装甲车,其他两个目标里有人没人不清楚,即使有人也是睡觉,这么大的雨天根本不可能料到对方来袭。

跟在后面的一排长动作也够快,他看两个前出爆破组分别接近了目标,马上带人进入堑壕,顺着堑壕分别向三个坑道口摸去。

工事和坑道大部分是我们修的,所以一排长的一个班对地形格外熟悉,甭说是顶着雨能见度低,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那些出口。

一排长也是按照三个战斗小组的分工,每组一个口,接近到距离坑道口十米左右卧倒不动,然后一个人负责掩护,其他两个人偷偷移动过去将炸药包放在坑道口处,准备等最难对付的坦克和装甲车那边炸响,这边同时实施爆破,将敌人的坑道口炸塌,使其憋在里边出不来,有劲也使不上,只能穷汉子过年似的听别人在外面放炮仗。

我趴在三号高地北侧一个小突部附近的土坑里,等了十来分钟还是一声爆炸没有传来,再次焦急万分,所在位置尽管隐蔽,但太隐蔽了,对己方观察也不便利,就是不下雨也得把身子探出坑沿脖子伸的老长,累得大脖筋酸疼酸疼的。

又过了五分钟还是没动静,哥们儿实在等不急了,使劲揉了把脖子,向身后挥了挥手,意思是咱们还得向前接近,这个位置太蹩脚,不便于观察,当然也不便于发挥重机枪和无炮的火力,必须向前靠,与一排长和孙猛他们更近一些,当然距离敌人也更近一些。

那个新换的小通信员本来不怎么会来事,看我揉脖子,马上意思到连长颈椎出了问题,这小子在家跟他爹他爷学过几年中医,懂得点医术,最近又学会了来事,哗啦一声带着一身水扑到我后边,上来就奔着我脖子开捏,当时就把哥们儿吓了一跳。

“妈的,你他妈找死?”我小声骂了句,一把将通信员推开,一个箭步跃上坑沿向后再次猛挥手,指挥重机枪和无炮向前移动,选择前侧三十米左右位置占领发射阵地。

再说孙猛领着吴庆和另外两个弟兄已经接近到敌两名机枪射手藏身的装甲车掩体外侧不到五米的位置,他让其他两人卧倒,自己和吴庆掏出伞兵匕首向车体趴去。

两个敌人此刻在篷布下面还觉得不够避雨,地上满是稀泥,坐不能坐趴不能趴,想站起来更不可能,于是硬着头皮开始敲装甲车的车窗。

孙猛和吴庆都是顺风耳,再大的雨也听得到那“梆梆”的铁制枪托敲击铁块子肾人的动静,心里顿时嗝登一下。两个人同时张大的了嘴,心里差点喊出同样的话“妈的,难道被发现了?”

反正距离够近,向前一跃就能把爆破筒准确的投向装甲车车体,干掉眼前这辆不成问题,只是敌坦克和另一辆装甲车就不好对付了。

两人趴在地下恨不得把耳朵沾到一地稀泥上,玩命的想听个清楚,到底是他妈怎么回事?难道被敌人发现,用这种原始的敲击方式给车内人报信?

管他呢,就是报信估计他们也来不及了,先干掉一辆再说。孙猛也是向后侧跟我似的猛一挥手,后面那两名战士可是战术动作极为熟练,还机灵得很,不用喊话,马上自行分成两个方向分别向装甲车的左右两侧摸去,比我那不会来事刚学会来事就扑上来奔哥们儿大脖梗子来的通信员强多了。

“嘎吱”一声,雨里篷布中传出了动静,如果是普通人很难辨别出是什么声音,可对孙猛他们几个来讲那是太熟悉不过了,我们装甲步兵团每天都在练习这开车门上下车辆的动作,当然知道是什么声音。

机会实在太好了,敌人进了封闭性极好的装甲车,如果不开车窗恐怕连外面的雨声都听不清楚,别说最擅长轻手轻脚的孙猛、吴庆等弟兄的动作了,还不便于观察,即使利用潜望镜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都被篷布遮得严严实实。

孙猛再次猛一挥手,四个人分别从四个方向接近敌装甲车,其他的两个战斗小组也向敌坦克和另一辆装甲车猛扑过去。

孙猛和吴庆轻轻挑开篷布,首先钻进掩体里,两根爆破筒分别插进履带,另两名携带炸药包的弟兄也把炸药包安放在油箱和车体底部位置。一切工作分工详细,进行得有条不紊,完全仰仗这恶劣的天气,得利于敌人警戒哨的麻痹大意。

与此同时一排另一个班弟兄在张春晖带领下也快扑到近前,当看到孙猛他们快要得手,马上停止前进,就地卧倒出枪由爆破临时改为警戒支援。木匠多了盖不了房子的道理张春晖也懂,他们的行动完全是为了在孙猛他们行动不利时才实施的替补行动,也是我事先安排的连续爆破手段,现在看来暂时用不上他们手里的炸药包。

一排长率领的一个班也将炸药包和爆破筒安放在敌人的三个坑道口,几乎与孙猛同时拉响了导火索。

敌人还在车里牛逼闪闪的唱着小曲哪里知道马上就要听到他们这辈子再也听不到的最大动静,要说这装甲兵真不容易,平时看着铁甲雄师金戈铁马霎是牛逼,一旦被火箭弹命中或者被火烧被炸药包、爆破筒炸上,那就完了,基本就别捉摸活的事,死都不是好死,通常都是被活活烧死,就是不被烧死,脑袋在巨大的震动中与铁块子相撞也好不哪去。

好在,敌人装甲车里只有两名乘员和两名载员,其他人等都在坑道里睡觉,暂时享受不到铁棺材待遇。

简单解释一下乘员和载员的概念,乘员就是指装甲车的驾驶员和副驾驶,载员就是在车后面乘坐的装甲步兵班成员。说白了就是开车的是乘员,坐车的是载员。反正不管***什么员,只要在车里呆着的,那一下都得被孙猛他们给炸了,再也不会跟家人团圆。

一系列动作干的很漂亮,但受到地形和天气影响,想协同成一个人的动作似的很不现实,多处同时爆炸只能是理想永远也达不到那种效果。

接近最远处敌坦克的四名战士遇上了麻烦,他们需要前出的距离远,所以没等他们靠近坦克掩体,两辆装甲车和三处坑道口已经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坦克里边的四个人可都是乘员了,他们都在坦克里坐着睡觉,没有一个回坑道的,目的是保持戒备随时准备战斗,连篷布也没象那两辆装甲车跟扣大篷似的捂个严严实实,弄的还比较讲究,扣了一半留一半,用四根长木杆支起,跟帐篷似的,处于半遮避状态,掩体也构筑得很上档次,挖出个梯形的半地下深坑,坦克是倒进掩体,坦克炮指向外侧,看那意思随时准备开炮。车上的三挺机枪自不必说,一挺高机露在外侧套上了枪衣,一挺航向机枪和一挺并列机枪可都在车内,射向均跟火炮一样指向前方,随时都能射击。

那几声爆炸,就是密闭再严实,睡的再死比死猪还死的敌人也会被惊醒。战争状态呀,双方还刚刚交过火,谁睡觉都得是睁只眼闭只眼的睡,再困再累也没有呼呼的打呼噜的。坦克里的敌人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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