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深不可测的金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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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深不可测的金主大人-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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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北刻板的声音响起:“你又骂人了,依照条约,这个月扣两百。”

    中年医生瞪大了眼睛。

    郑和揉着白先生脸上的穴道为他松懈情绪,问:“白先生说了什么话?”

    “——滚。”白先生语气不善地说道。

    中年医生指着白先生:“对对!就这句话!”

    三百四十一

    白先生注射完镇定剂,不消几分钟便已有些昏昏欲睡。

    桑北让屋子里的人出去,又特意给郑和做了个手势,让他也跟着下楼,郑和颔首,知道桑北一定会问他白先生发病的原因,扶着白先生的头把他放在枕头上,起身下床。

    ——手被抓住了。

    郑和回头,白先生艰难地睁开眼睛,语气里有难掩的紧张:“你要去哪里!”

    “你怎么醒了?。”

    白先生抓住郑和的手依然不放。

    “我哪儿也不去。”郑和有坐回床上了,看见男人明显不信任的表情,又说了遍:“真的不走。”

    白先生的嘴张开:“……”

    “什么?”郑和俯下身子认真听。

    心像被针用力穿破般疼痛。

    白先生意识越来越不清晰,他努力想要环住郑和的腰,被药物控制的胳膊却无力抬起。

    郑和拿起男人受伤的手,放在嘴唇上亲吻,眼泪抑制不住地淌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离开我。

    昏迷前,男人的最后一句话。

    三百四十二

    桑北打开门,指着床上的白先生小声问:“睡着了?”

    郑和眼圈红肿,点头。

    桑北转身想搬椅子,不小心发出响动,白先生的眉头皱起来,他连忙放下手上的椅子,顿了好一会,见白先生并没有苏醒的迹象,叹口气,席地而坐,掏出手机打字:【这次怎么回事?】

    郑和接到短信,把手机设为静音,回道:{陶婕今天来了。}

    【我看到了。】

    {陶婕挺怕白先生的,我就想带她出去找个地方闲聊,在厨房里和他说,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他当时在洗茶杯,吵架时把茶杯捏碎,玻璃扎手里了。}

    桑北看完短信,表情瞬间变得很扭曲,郑和茫然地看着桑北,不知他为什么会这样。

    半响,郑和的手机传来简讯:【什么?白董既然会洗茶杯??】

    那两个疑问号,显示出了桑北内心的惊愕。

    洗茶杯……有什么稀奇的吗?

    郑和更茫然了。

☆第84章
 
    三百四十三

    郑和觉得脸上有点痒;睁开眼,一只手正停留在他脸颊上。

    “唔?”郑和低头,看见白先生睁着眼睛回望自己,又看眼已经全黑的窗外;这才惊觉他不知何时竟然抱着男人睡着了!

    “你觉得怎么样?”他忙不迭地问道。

    白先生笑了笑,视线有点迷离:“还好。”

    郑和一听就知道白先生是在敷衍自己;给楼下的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白先生醒了,郑和回头对男人说道:“你今天情绪有点失常,我一时着急就把桑北他们叫过来了;他们现在正在一楼呢;还有医生;你看——?”

    白先生将视线飘到别处;道:“既然来了,那就让他们上来吧。”

    郑和觉得男人有点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寻思了片刻,还是先让医生检查检查再说吧。

    三百四十四

    白先生这次的病况并不严重,医生们觉得还是由于情绪所致,安排好为期半个月的心理辅导,一干人踏着月色离开了。

    郑和把人送到门口回头见白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惊讶地过去扶他:“药性刚过,医生让你别运动……”

    “无碍。”白先生淡淡说道,挣脱郑和的手,扶着墙走了几步,又回头看郑和一眼,那眼中总像蒙来了一层纱。

    “你先上楼吧,我去楼下的客房找几样东西。”

    “我帮你!”郑和忙不迭说道。

    白先生摆摆手,自己慢慢走过去了。

    郑和的心有开始抽痛起来,纠结一会,觉得可能是药物的关系,暗自把疑虑搁在心里。

    三百四十五

    悠闲的星期六晚上,郑和特意照着食谱做了顿烛光晚餐,虽然奎宁牛肉被过来帮忙,结果笨手笨脚的白先生不小心煎地一面发焦一面却带着血丝,最后被郑和切成肉丁做成了配菜,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甜蜜的气氛。

    郑和深知自己酒量不好,酒品更是差到百里挑一,就没给自己倒酒。

    白先生视线沉了沉,转而微笑着问:“怎么不喝?”

    郑和搔搔头:“我不太会。”

    白先生起身,走过郑和身旁时轻轻点了他鼻尖,道:“那我给你倒杯果汁吧,你喝什么,葡萄汁可以吗?”

    “好的。”郑和常常沉溺在男人的温柔里面,这次也没例外。

    三百四十六

    脑袋好晕……。

    这里是……哪里?

    郑和感觉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张床上,他摩挲片刻,除了柔软的布料,身旁什么也没有。

    “你醒了?”

    有个男人用低哑的声音说道。

    郑和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刚眯起一条缝隙,突然被眼前的高强度光芒刺得闭上。

    他旁边的男人轻笑,‘啪’地一声,他感觉到自己视线一暗。

    男人道:“好了。”

    郑和没有动,他在回忆刚才的事情——

    两人吃过晚餐,他看着白先生把盘子放进洗碗机,他想上去帮忙,可是忽然觉得很困。

    然后呢?

    他想不起来了,奇怪的是他从没有吃完饭就睡觉的毛病,听别人说患有高血压的人会得这种病,郑和担心起来,要不哪天去医院检查检查?

    白先生弯腰,轻轻晃动绑着郑和手腕的铁链,问:“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吗?”

    郑和诧异地瞪眼看着他:“你从哪里看出来……”他被眼前的一幕赫地消音了。

    没有窗户的全封闭房间里挂着许多诡异的工具,光线暧昧不明,黑色床单上是近乎赤·裸的自己。

    男人毫不在意郑和那意味不明的视线,将铁链那一端认认真真扣在墙壁上,自言自语:“这下应该好了。”

    “你锁我干什么?”郑和挣扎着想要把手从铁环里抽·出来,他一看见这东西就头皮发麻,当时在山庄里可折腾死他了。

    “锁住了,”白先生左右端详墙壁上的挂环,看结不结实,道:“好不让你逃走啊。”

    “我哪里说过要逃走!”

    “安静。”白先生转头,笑着安慰道:“别吵醒了门外的人。”

    “……什么门外?”郑和以为旁边还有人,吓得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还没适应头部的晕眩,突然被男人夺取了呼吸。

    唇瓣相交,抵死缠绵,郑和心里的不安渐渐消去大半,心直白先生这肯定又是心里面藏着暗结没说出来,变着法儿折腾自己呢。

    “白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啊。”郑和一字一顿地说道,强压下不断涌出的无奈。任谁摊上个三天两头出毛病的恋人相信都会了解他的心情,偏偏他这个情人不光心里头出毛病,他还有足够的资本与实力做出来。

    “宝贝,你喜欢这里吗?”白先生贴靠在郑和旁边,笑的和颜悦色。

    郑和晃动手臂,问:“你是说这个锁着我的铁链子?还是,”他指着墙壁上古怪的工具:“那些那些乱码七糟的东西?”

    白先生点头:“都有,我很喜欢,你呢?”

    郑和很干脆地摇头:“我不喜欢,你要是没意思了,你把我用这玩意儿锁上,咱俩过来玩玩还行,你要是天天锁我,我接受不了。”

    白先生脸上虚假的笑终于支撑不下去了,他嘴角一点点垂下,道:“如果说,我偏要拿这个锁你一辈子呢?”

    郑和没有发现男人濒临崩溃,诧异道:“你好端端地锁我干嘛?还有,这到底是哪儿啊,你把我弄来这做什么?哦!晚餐后的惊喜?”他眼眸里瞬间闪亮亮了。

    “是啊……是啊。”白先生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转头茫然地看着四周,忽然从口袋里拔出手·枪,喝道:“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郑和被白先生今天晚上的举动弄得一怔一怔的,他还没弄明白上一个举动是怎么回事呢,转眼又翻下一篇了。

    “怎、怎么了?”郑和想过去拉住男人,手上的链子却把他束缚住,他扯了扯,没扯动。

    这玩意儿真结实。

    郑和都佩服自己,这种时候他还有这闲心想这些,看来人的潜能真是无限的,虐一虐就虐出无限大了。

    白先生好像这才发现郑和在自己身边,眯眼看了看,手上的枪突然调转方向,抵着郑和的脑袋,歪头笑道:“害怕吗?”

    “我……”郑和语塞了。他很迷茫地看着枪口,又看向白先生。他有十成的把握——白先生这枪是真的,可他不明白为什么白先生会这么做。他忽然知道自己一直不怕白先生发病的原因了,是因为无论哪次,男人都不会伤害自己,这点他知道,自己也知道。

    可这次——

    郑和眼圈渐渐红了。

    白先生垂下眼帘,注视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上。

    没人知道此时此刻两人心中各想着什么,就像郑和不明白自己此刻满腹的委屈从何而来,竟然能让他流下眼泪。

    一声简短的叹息,白先生忽然俯身抱住郑和,把对方的脸埋在自己胸口。

    “宝贝,你早就知道我并没有发病,对不对?”

    “啊?”郑和就差脑袋上顶着个问号了,蓝猫淘气三千问都没他问题多。

    白先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把郑和推到床上,郑和扑棱着胳膊又爬回来,就见男人单膝跪地,手拿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目光平静看着自己。

    “打开它。”男人道。

    郑和真被吓怕了,踌躇着问:“这里面……该不会是个子弹吧?”

    白先生没有搭理郑和,自顾自把盒子打开,里面,静静放着一枚银白色戒指。

    郑和的脑袋突然休克了。

    无数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如果他是个女人,接下来的剧情一定是白先生求婚,然后他一脸欣喜地扑过去,大喊着我愿意;如果白先生是个女人,接下里的情节很有可能是白先生求婚,然后他很不屑地把戒指拿出来,道‘才这么大点的钻戒还想嫁给我?哼’,随后他被白先生的手下们大卸八块、弃尸荒野。

    可这是现实,他们俩都是男人。

    郑和的主机显然跟不上一个高智商精神病的思维了。

    “白先生,你……你这是?”郑和有点颤抖了。

    白先生把钻戒拿出来,道:“把你的手给我。”

    郑和不知怎地突然眼前闪过‘他伸出手,然后白先生以迅雷不见掩耳盗铃之势从床底下拔出一把刀,把他的手指切断’的场景。

    “你要做做做、做什么?”郑和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他甚至能看到白先生垂下的那只手上握着刀把的银光了。

    “把手给我。”白先生摆出不怒自威的架势来。

    “手来了。”郑和迅速把手放上去。

    白先生脸色柔和些,仔细把戒指套在左手的无名指上,端详片刻,问:“你喜欢吗?”

    “喜欢……”郑和心想他能说不喜欢么:“可……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你还不懂?”白先生挑眉问。

    郑和摇头。

    “嫁给我吧。”

    ……

    郑和主机爆炸了。

    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先是被莫名其妙灌一肚子迷药,然后关在一个不透风的房间里,又被恋人用手·枪抵着脑袋,好不容易闹腾完,求婚了,他手腕上还拴着铁链子呢。

    这人生真是无常啊。

☆第85章


    三百四十七

    王杰面如死灰地拨弄自己手里的百合花;花瓣被他不经意扯下来,他顿了顿,呆滞地低头找垃圾桶。

    “垃圾桶呢?”他问。

    欧阳志警惕地回答:“你想干嘛?”

    “丢垃圾,”王杰想了一会;道:“算了,我不用那东西了。”随后;他跟个僵尸一样一口一口把花瓣吃进去了;还稍捎带几片叶子。

    欧阳志看得直泛酸水,憋了半天没憋住,嘴欠地问道:“你怎么了?突然跟个智障儿童似的。”

    王杰张嘴想说什么,声音还没发出来,眼泪便从眼角流出来了;他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泪水噼里啪啦流地更欢了。

    欧阳志表情扭曲,他还是第一次在片场外的地方看一个一米八的成熟男人哭得这么伤心,说实话……

    挺惊悚的。

    王杰一边流着大鼻涕,一边把白先生结婚的消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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