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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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灾-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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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在夜风下冰冷,但心却沸腾泵张,在沙滩上,他们如世上最相爱的男女,完成一场圣洁的仪式。
  
  他们赤诚相对,彼此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似要将之刻在灵魂深处,但是他们的骨血里却早已印刻上了对方的痕迹。
  
  当终于水乳交融的一刻,安杨在朦胧中看到陆以莫眼底滑出的泪水,感谢上帝,他们还活着,还能再见……
  
  身体的快丨感濒临死亡般的极致,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证明,他们在一起。
  
  安杨知道,这辈子除了他,她不会再与任何人发生这样亲密的事,她的一切都早已交给了这个男人,卑微而虔诚,身体和心,无一保留。
  
  他撞击的力道并不小,沉稳而有力,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合着海浪的拍打声,他们做着世上最原始的事情。
  
  他们相拥入眠,当天边亮起第一道晨曦时,陆以莫抱着她起身回家。
  
  我爱的人,我的爱人,谢谢你依旧爱我!
  
  再次醒来,已近中午,安杨起身,打量着周围,这是陆以莫的公寓,她去了浴室洗漱,在衣柜里找到自己曾经落下的衣服穿上。
  
  陆以莫已经两天没见到安杨,自从那天后,她不辞而别,他便没再见到她!
  
  中途只有爷爷打来电话将他一通臭骂,他这才想起那天他忘记给别人告辞便离开了,心下听到爷爷说那女人等了自己快一个多小时,要不是关心林说可能还会等下去,这样陆以莫心底也过意不去,想要解释,转眼想这样也不错,至少爷爷不用给他介绍那些让他去应付了。
  
  陆以莫的生活开始作息规律,他每天便是送安路上学,接他放学,俨然是个好父亲模样。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过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是成业高层惯例的总结会议。
  
  各部分主管殚精竭虑的对着PPT尽可能的解释详尽,只是首座的年轻男人一直面无表情,下面的人也敢去揣测他的意思,只能尽力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只怕哪里做的不好,惹来是非。
  
  会议进行到一半,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众人面面相觑,会议上居然不将手机静音,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
  
  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情,目瞪口呆的看着上座的英俊男人,闲适的翘着二郎腿,一只手轻叩击桌面,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感情他这是心不在焉的走神呢?连自己电话响都不知道。
  
  张晓谦轻咳一声,桌下扯了扯某个神游太虚的男人衣角,作为特助,也忒不容易了,他觉得今年很有必要提一提自己是否该加薪这件事情。
  
  陆以莫这才回神,张晓谦眼神示意了下他的手机,他匆忙抓了起来。手机界面上不断跳动着的两个字,让他呼吸在瞬间都觉得困难起来。
  
  接着陆以莫挥手示意他们散会,这些人一个个的识相作鸟兽状散去,不敢多做停留。
  
  陆以莫深吸口气,抹了把脸,说不清是期待还是紧张,他颤抖按了接听。
  “安杨。”一开口才发现说不出一句话来,声音也嘶哑的不像话。他有许多话想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深深的无力感。
  
  “我现在在火车站。”
  
  陆以莫脑门一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几乎是嘶吼出来,“你要去哪?”随即反应过来:“你又要走,安杨,你能别遇事就逃走吗?我说过所有事都交给我来解决。”
  
  “我没有要逃走……”她哽咽着,说到最后声音也带着哭腔。
  
  “那好,你告诉我,这次你准备离开多久,一月,半年,一年,三年还是又五年!”
  
  沉默,她只是沉默,因为她也回答不出来,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我马上到,我来之前你不要走。”他强硬的语气,不容反驳。
  
  “不要,你不要来。”她哭着哀求,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容存在任何动摇。
  
  “你等我。”他说着挂断电话。
  
  一手抓起座椅上的衣服,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心底的恐慌无助。
  
  “陆总,您稍后有个饭局,与何氏的陈总,现在可以启程了。”漂亮的女助理看他出来立即说。
  
  “推掉。”他一口否决,脚上没有半点停留。
  
  “可是,对方已经是两周前约好的了,恐怕……”助理一脸为难。
  
  “我叫你推掉。”他转头怒吼出声,来往的人更是被震慑住,不过更多的吃惊,一向绅士的男人此刻竟然这么粗暴的冲一个女人吼。
  
  漂亮的女助理一脸委屈,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手足无措的看着一脸盛怒的男人。
  
  陆以莫深吸口气,知道自己太过失态,他调整下情绪,“sorry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今天的日程麻烦给推掉,饭局让张特助去。”
  
  不过早在一天前公司上下姑娘都在议论一件事情,她们英明神武,高不可攀的陆总是失恋了吗?
  
  “早上陆总上班关门都是用摔的。”某个知情人士举报。
  周围一片唏嘘,要知道陆总平日虽然冷漠,却是个多绅士的男人,于是便有了他失恋一说。
  
  他驾车一路赶往车站,车速一路直飙升至180,中途他听到手机的铃声,却空不下手去接。
  
  神经长久的紧绷,直到到达了目的地,他长吁口气,额头已经泛起一层冷汗,他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许久,手机仍旧黑屏,应该没电了。
  
  陆以莫低咒一声进入候车室,一眼便已看到了安杨,她穿着素白的长裙,脸色一片苍白,眼眶通红,终于看到他来了,刚刚一直的担忧,此刻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流了出来。
  
  “为什么要走?”
  “我想去陪爷爷奶奶,他们都很想我。”她转头看向别处,不远处坐着一对情侣,两人此刻正相偎相依。
  他探究的目光,仿佛看进她身体的灵魂深处。
  
  “没有我的原因吗?”
  “有,我想我现在需要冷静一下,而你也需要冷静。”
  
  即使知道她说的不过是借口,可是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如果是因为我爷爷的关系,你放心,他管不了我的。”
  
  “跟任何人都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关系。”
  
  陆以莫皱眉,“那好,那你给我说个原因。”
  
  她不语,红着眼眶,只是呜咽,“你不要逼我。”
  
  “安杨。”他不悦对于她着遇事就鸵鸟理论,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们就算是结婚,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有孩子。”她终于说了出口,不会生孩子,不能生孩子,这不是一时就能想开的,这是一辈子的伤痛。
  
  良久,陆以莫深吸口气……
  
  “为什么一定要孩子,我们,就我们两个人难道不好吗?而且生孩子那么痛,没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身体很好,会一直陪着你到老。你看不清的时候,我当你的眼睛,你走不动的时候,我可以背你……何况我们还有安路,我会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我一点都不介意。”
  
  他越说,她的眼泪便越汹涌,到最后简直泣不成声,孱弱的双肩不断颤抖着。
  
  “可是,我介意。”她抬起泪水迷蒙的眼,勇敢的直视他的眼睛。
  
  陆以莫脸色很差,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听说薄唇多薄情,可是又怎么知道,他仅仅是对别人薄情,他所有的柔软,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爱全部给了一个人,哪里还分的出给别人一分。
  
  安杨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快到了,事实上,她中途去换了车票,时间延后了一个小时,要不然此刻陆以莫也见不到她了。
  
  “我走了,再见,哥哥。”她声音带着颤抖,像小时候一样叫着他哥哥。
  
  陆以莫不发一言,面色哀戚,他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嘶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间哽塞。
  
  他站在月台上,看着她检票上车,他不是第一次送人,却是第一次生出离愁别绪来。
  
  陆以莫突然记起了很久以前他陪着安杨看《情深深雨蒙蒙》里有一片段是何书恒要走,依萍去送他,两人依依话别,他在火车上,向她挥手,依萍在下面一直追着火车跑。
  
  安杨瞪着哭红的眼眶,张牙舞爪的质问他,你不觉得很难过吗?两个有情人却要生生分离,这真是世上最残酷的事情。
  
  那时的她看到这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往他身上擦,他当时是嫌弃的要命的,他想他们怎么会分开呢?
  
  可是如今她没向他招手,他甚至不知道她坐在哪里?火车驶过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他的世界一片轰鸣,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呆呆站在原地,直到那辆火车消失在眼底,许久他感觉手背处一片湿润的水渍,下雨了吗?他仰头看着头顶的顶棚。
  
  “这真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他呢喃低吟,伸出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不知道哪一条是为了安杨而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俺简直是太勤快了,不过估计不长久……
  
  




☆、第二十八章

  窗明几净,一路景致如浮光掠影,不介入,不深究,只是在光色形声中飘过。
  
  安杨倚在窗沿,眼角不自主地划过一抹晶莹。她努力维持着心底的宁静,试图割舍与陆以莫的一切牵连,她属于远方——不知名的的远方,从远方回来,再逃到远方。
  
  漫漫路,长长情,愁浓浓,心倦倦。
  
  安杨没坐飞机,飞机不好,太短的时间经过太多空间。说到底,她舍不得,舍不得走,无他,只不过因为这座城有他。
  
  漫不经心地点开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S市,今晴,22~24℃。
  
  蓦地,安杨想起一条深受大众拥趸的微博,如是说道,“爱上一个人,恋上一座城”。也许真的是这样,她爱他,爱这座城,留着这座城市的天气。
  
  就连安杨都在唾弃自己的矫情,简直就是犯贱!可她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根正苗红如陆以莫,不应该被她拖累,他应该拥有一个完美的女人,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构造那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完美画面。她安杨,给不了。
  
  安杨去了B市,手机刻意关机,没有关注电视新闻,仿佛与世隔绝。她每日只需要做的事便是一觉睡到醒,接着陪奶奶去买菜,或者跟爷爷去小区口看人下棋。
  
  她貌似已经许久不曾这样轻松了吧!不过今天安杨做了件错事,前不久爷爷一直在她面前抱怨,跟小区的张老头下象棋就从来就没赢过。
  
  于是第二天安杨趁着出去逛的机会跟爷爷所说的张老头下了几把象棋,结果后果是张老头后面一直跟着她要拜她为师,吓的安杨几天都没好意思出门。
  
  就连爷爷奶奶都好奇的不行,“杨杨,你是好久学的象棋?棋艺如此精湛,张老头说你边下棋还能边玩手机居然也能赢过他!”安杨囧死了,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们自己手机上下载了个象棋大师的软件,特意调到专家级别与张老头下的。
  
  这样过了两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奶奶问道:“杨杨,昨天以莫有打家里座机,你手机没接到吗?”
  
  安杨摆弄了下手机,自己一直开的飞行模式怎么会打得进来电话,随口敷衍道:“没有看到啊,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叫你好好耍,不过怎么想起过来了啊?”
  
  “人家想你们了嘛。”
  
  她娇嗔的撒娇,引得两老哈哈大笑,“哪有,我们天天就巴着你能来呢!”
  
  今日去了离家不远的小镇,那里今天异常热闹,一年一度的庙会,倒是让一些过客为此停留两日。
  
  安杨去拜了佛,照例的许愿,买了佛珠,一个人居然也能逛的不亦乐乎。
  
  下午坐着客车回市里,这趟车人挺多,处于这样的喧嚣环境,仿佛也有了些乡里气息。
  
  “姑娘,你要去哪儿啊?”
  
  一声询问,让安杨一怔,她顿了顿,冲眼前人莞尔。
  
  “回市里。”
  
  安杨并不善于与陌生人交流,说的,却也是实话,车票的目的地是终点站B市。事实上,哪里都好,她只是想要逃开,逃得远远的,让陆以莫再也找不到她才好。
  
  眼前人,估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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