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如海他妹[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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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海他妹[完结+番外]-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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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琼见了,连连劝道:“王妃也不必气。这不是没事了吗?何况,便是那贾家知晓,也不能将咱们王府如何。”
  林浣鼻子一哼,“他们也要有这个本事!只我担心的,若是叫人传出,是长乐对那宝玉有心,借此引贾宝玉注意。她可怎么办?流言这等事,如何厉害,你我还不知晓不成?”
  “哪里便如王妃说的这般严重了。这等流言,设计咱们府里,也得有人有这个胆儿,这个本事来传才是。且,我去问过林姑娘和今日跟着的丫头了,都不清楚呢。我瞧着,贾家也是不知道的。不过是谢家姑娘离得郡主近,又是心思细腻的人,这才有所察觉罢了。”
  林浣轻嗯了一声,皱眉道:“我本也很喜欢这谢家姑娘,只如今……”说着又瞪了徒笑然一眼。
  青琼哪里不知林浣忧心,道:“王妃是担心,如今叫谢家姑娘抓住了郡主的把柄,往后过门,以此相携?”
  林浣凝眉不语。
  青琼笑道:“王妃是碰上郡主的事,太过紧张了。那谢家小姐若有心将这把柄攥在手里,如何能将‘金裸子’这等证物还给郡主?她既将证物还了,也瞒着众人,便是有与郡主交好之心。且,没了证物,往后便也由不得她胡说。无凭无据的,便是知晓是真的,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不然,便是捏造事实,故意败坏小姑子的名声。谢家小姐机敏,哪里会做这般蠢笨之事。”
  林浣点了点头,叹了一声,瞧着耷拉着脑袋的徒笑然,“你瞧瞧,这事儿里里外外多少弯儿道儿,偏她这般随心所欲,当是小孩子过家家,打打闹闹常有的。”
  青琼一笑,“郡主还小呢!”
  “她都十一了,过两年便该定亲了,哪里还小?这性子,在府里有我,有她父兄担着也便罢了。去了别人家可如何是好?”
  见林浣神色柔缓了不少,青琼立马向徒笑然使了个眼色,徒笑然会意,忙道:“那我便一辈子呆在家里,总有母亲护着我!”
  林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还能护你一辈子不成!我若不在了,你当如何?”
  “娘自是长命百岁的,定能护我一辈子!”说着,又左右扭动着身子,小心地拉了拉林浣的衣角,道:“娘,我知道错了。你让我起来好不好!我跪得好痛!”
  林浣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是好气好是好笑,“这才跪了多久。”
  徒笑然连连点头,“是真的好疼!”说着鼻子一吸,眼里便沁出点点泪光来。林浣明知是假的,却也忍不住心疼。点头算是许了。徒笑然哗啦一下站起来,一把扑进林浣怀里,道:“娘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娘教的东西,我一定好好学!再不叫娘担心,还思来想去地给我善后。”
  林浣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徒笑然只道:“我是说真的。娘这般聪明厉害,我是娘的女儿,怎么会是那么蠢笨的人。以往不过是没放在心上罢了。娘,长乐知道厉害了。往后一定用心的。”
  “你要真知道才好!”
  母女二人又说了会贴心话,待得徒笑然走了。林浣这才又与青琼商量道:“听长乐这般说,倒是史家姑娘仗着与贾宝玉自小的情分,揣掇了贾宝玉去摘梅,这才摔了下来了。”
  便是贾家当真不知,又或者知晓了,也没能力翻出大浪来,可未雨绸缪,且先下手以作预防便是最好。
  青琼会意,笑道:“王妃说的很是。只不知道,一面是青梅竹马,一面是金玉良缘,这贾二公子究竟该选谁?”
  林浣听了,也是一笑。那史湘云当真给黛玉下绊子,薛宝钗又将算盘打到她王府来了,她怎么也得给点颜色才行。别的也很不必。只将这“青梅竹马”“金玉良缘”的戏码给她唱足了,害怕贾薛史三家闹不起来不成!
  这话传了下去,进行的如何,林浣却也没过问。因而也没有时间再过问。不过两日,陪都那边便传来消息,说太上皇病了。皇上要坐镇京师,不过紧赶着去瞧了一回,又赶了回来。徒明谚与林浣却少不得收拾了东西去侍疾。好在,不过是年纪大了,总有些病痛,倒也并不很重要。休养了一个多月,总算清爽了。
  自陪都回来不久便至了腊月,过了腊八,便又是太后一年的死祭。太上皇大病初愈,无法主持。只得叫皇上携了文武大臣,皇后领了宗室命妇拜祭了。这才算是除了服。
  孝期一过。京里往日藏在私底下的娱乐宴会之事便也堂堂正正的摆在了明面上。因与谢赵两家已是见过。彼此有了底。徒君然与林翃也未曾有意义。其实,要说,这二人与谢赵也不过一面之缘,哪里便能有什么感情。一见钟情说的好听,又怎敌得过长期相处?只是,这个时代,但凡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不能叫他们去自有恋爱吧!这世间对女子的苛刻,那也没机会能恋得起来啊!若真恋起来了,那么这女子也便更不能娶了。
  只见过一面,第一印象尚算可以,往后二人相处,用心经营,倒也不会太差。忙里忙外过了年。林浣收到了自扬州来的书信,林如海与贾敏也对林翃这婚事很是同意。因着林如海夫妻二人不得回京,便交给了林浣全权处理。
  三书六聘。可不是简单的事。但得徒君然林翃两方都纳了吉。已至了林浣的生辰。林浣本不欲大办,只徒君然不肯,应将事儿都揽了去。既有人想要尽孝,林浣倒是乐得撒了手。
  只宴席却没有大摆,林浣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也不是整寿,若大摆,必定熟的不熟的都会送份贺礼来。乌压压一堆人,没得好好儿一个生辰,反倒瞧见闹心。如此,徒君然也不好再说,只请了相熟的几家。左右不过是与之有几分亲戚关系的张家,崔家。还有与林浣交好的几处。
  席间,徒君然又备了说书的,唱曲的,好不热闹。林浣本对戏曲没什么兴趣,只这玩意儿在大周朝风行,少不得也听过不少场。只这回,有个唱小旦的,很是有几分功力。不似旁人唱的那般枯燥,声音柔转,很是好听。林浣听出几分味来,便与一旁的张晗说道。张晗道:“这是长春园的‘琪官’呢!京里如今可火了去了。我也听过他几场戏,很是不错。只是……他人生的俊俏,妩媚温柔,很有几分娇态。到让旁人喜欢的紧,北静王那几家,三不五日的便唤了去唱曲呢!”
  林浣一听便明白了。“旁人喜欢”,又只北静王几家。还不就是那些个好男风的。扑哧一笑,心领神会,对这琪官的兴致便减了下来。左右他们不过是听个热闹。只是,林浣瞧着台上的琪官,却总觉得又几分不对来。总觉得这名儿耳熟得很,只如何也想不起来,想了两回,见一个戏子,左右无关她的事儿,便也丢了开去。又自去与张晗说笑。
  张晗抿了嘴,左右上下瞧了瞧林浣,笑道:“你可知道,如今这满京里都在传些什么?那贾家二房的公子虽小小年纪,倒还真是风流倜傥。与史家的姑娘青梅竹马,还因其喜欢梅花,特意爬了树去摘,便是摔了下来,也顾不得头,只念着怀里的梅花呢!自小相识,玩闹一处,两小无猜,却也算不错。只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那贾家公子的姨表姐姐,自来了京里,倒是日日与他一处,哪能处不出情分来。且他有一个玉,她便又个金。金玉金玉,果真良缘,便是连上头的字也刚巧凑成一对。你说岂非是天赐良缘?”
  林浣一笑,只张晗早已猜到此事有她的首尾,不过故意在她跟前说出来,打趣她罢了,啐了她一口,嘴上道:“这与我何干?只是,若是你,你选这青梅竹马好,还是金玉良缘好?”
  张晗一瞪眼,“我又不是那贾家公子,我选什么!”
  说完,二人皆自相识大笑。
  传了这等事儿出来,贾宝玉便是男子,名声上也多少有些损害。且如此一来,街知巷闻,薛宝钗与史湘云,除却贾宝玉,便再不能有旁的选择了。而薛史二人又都是不甘为妾的,这便只看两家的手段了。


☆、83

  看了戏;听了说书,吃过了晚宴。因林浣终究心念着才数个月大的徒墨然与徒心然。众人见得神情;自也不会那般没眼色的多留。告了辞,各自回家去。
  待得将两个小家伙哄睡着了;方放在了婴儿床里;便觉腰间被人一抱。林浣没好气地推开,嗔道:“一边去,今儿个整日不见人影,这会倒来做什么!”
  徒明谚嬉笑着拿了一只白玉海棠花样周边嵌了金丝的簪子插在林浣的鬓角;道:“我说过的,定给你做一只更好的。”林浣自知他说的是多年前她及笄之时所赠玉簪之事,那时;他不过一时起兴,捣鼓了一回,做工粗糙,本也没当一回事。不过贵在用心罢了。只后来二人这些年来琴瑟和鸣,恩爱非常,每每闲暇时谈起,林浣总拿此挤兑他。他这才发了话,说势必再做一只好的。
  林浣轻笑,拿在手里瞧了半日,确实有了几分功底,心里欢喜,只嘴上仍旧道:“我还道你忘了今日什么日子了呢!”
  徒明谚见她没半分恼色,又伸手环住了她的腰,道:“你的生辰,我如何会忘?这簪子可花了我不少功夫。知你喜欢海棠,特意做的。你可欢喜?”
  林浣斜睨了他一眼,“堂堂王爷,可是想要改行去当玉匠不成?”
  “只为你做,旁人也配我动手不成?”
  林浣顿时眉开眼笑起来,瞪了他一眼,“你一整日都不见人影,去哪里了?可别想用着一只簪子就能哄了我去。”
  徒明谚收回手,瞧着林浣,半晌道:“总瞒不过你!你且随我来!”
  今日是她生辰,若非是紧要之事,徒明谚断不会一整日不见人,只她也不过这么一问。徒明谚此番神色,倒叫林浣的心也跟着提了上去,点头随着他一路往外走。
  经抄手游廊,转过粉油大影壁,穿过花园子,便至了芳菲院。芳菲院自陈芷心走后,便冷清了,除了负责打扫的下人,少有人来。而此时,院外倒如往常一般的清净,内院表面也瞧不出什么来,只廊上却占了几个小厮,林浣自然认得,是往日里常跟在徒明谚身边的,心底越发狐疑,待到了阁楼,竟是阿南阿东都守在门外,林浣一怔。
  只见得徒明谚挥手让阿南阿东去了外门守着,在门扉上敲了几下,三长两短。房门开启,林浣瞧着那人身子一颤,竟是半日没回过神来。、
  来人正是林浣的哥哥,黛玉等人的父亲,本该身在扬州的林如海。
  “舟舟!”
  这一声呼唤,隔了十多年,如此再次听得,林浣早已是落下泪来。只她已非十多岁仍在家中不曾出阁的少女,再不能如当年那般扑进林如海怀里,只眼睛酸涩,喉头发紧,哽咽半日,才唤道:“哥哥!”
  林如海一笑,“妹子快别这样。儿女都这般的大,怎地还如小时候一般,小心叫侄儿侄女看笑话。王爷在一旁看着了。”
  林浣扑哧一声,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瞪了徒明谚一眼,便将其晾在了一边,顾自拉了林如海里面去。兄妹二人十来年不见,自有许多话要说。林浣一时问完了他,又问贾敏。后来又问起扬州风土来。叽叽喳喳的,呱噪地紧,哪里还有半分王府主事的沉稳气度。
  林如海也不恼,都一一答了。
  末了,林浣才突然想起来,京官无诏不得回京,否则便是大罪!背上惊出一身汗来,道:“哥哥怎地来京里了?”
  “今日可是你生辰,哥哥来给你过生辰,怎地你好似不高兴!”
  当她是三岁小孩子不成?这也会信?林浣也不再与林如海拉扯,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徒明谚,“怎么回事?”
  “你放心。如海进京是奉了皇兄密旨的,不是无诏。至于秘而不宣,不过是防着甄家罢了。”
  林浣这才落了心,又道:“那哥哥何时面圣?”
  “已是面见过了。只还得见一回太上皇。甄家之事,干系重大,总得太上皇点头。”
  徒明谚又道:“甄家老祖宗曾是父皇的乳娘。又有甄太妃在父皇身侧,父皇对甄家恐有几分恻隐之心。不过,此番你哥哥握着的证据,不容他们抵赖,若摊在父皇面前,只怕也容不得他们了。便是父皇有心,也保不住他们。大周自有律令在!结党营私,勾结盐枭,包揽诉讼,借国银而不还,与江南一地称霸,一手遮天,如今还暗杀朝廷命官,不论哪一项抖出来都是死罪!我这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这话说的义愤填膺,林浣却只抓住了六个字,“暗杀朝廷命官?”
  徒明谚一愣,自知失言,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眼神躲闪。
  林浣哼了一声,不愿再理他,焦急地拉着林如海道:“哥哥可有伤着?”
  林如海失笑,道:“舟舟!你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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