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龙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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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龙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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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贞观冷冷地道出来意,“报仇。”

“是吗?”未央的嘴角扬了扬,把眼光集中在封贞观那柄有名的龙吟剑上。

“喂,女人。”宫上邪虽然是很憎恶这个女人,但他更憎恶战尧修,“我们要找战尧修解决私人恩怨,识相的就闪远一点。”

未央冷然地睨视他,“任何人要找他之前,都得先经过我的同意。”

“奔战将军。”封贞观冷静地分析着她会走出太极殿而来到这的原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保护战尧修是我的职责。”她冷若冰霜地回答。

宫上邪听了忍不住怪腔怪调地大叫:“保护他?”他有没有听错?那个杀人不眨眼、功夫都已经出神入化的战尧修,哪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他?

“他……”封贞观也讶异得皱弯了眉峰,“他会需要人保护?”战尧修不是随手就能捏碎一个人的心吗?这女人是在说哪门子的笑话?

“你们这两个不速之客跟他有什么私人恩怨?”未央反问。这两个人和战尧修一样都是六部首辅大臣,为什么他们会提着剑来找战尧修解决恩怨?

战尧修站在她的身后淡然地提供解答,“他们想杀我这个无辜又可怜的小小官员。”

未央微偏过芳容看着他,“杀你的理由?”

“可能是因为他们看我不顺眼。”战尧修爱笑不笑地随口拼了个借口给她。

宫上邪一手指向战尧修的鼻尖,“我们岂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我们还想宰了你!”

“只要有我在,你们想杀他得等到下辈子。”未央立即将战尧修移护至她的身后,并且朝那个胆敢在她面前说想杀战尧修的宫上邪抽出女娲剑来。

“喂,恪未央为什么会跑来保护他?”比较冷静的封贞观,在宫上邪与她打起来前,小声的在他耳边问着。

“我哪知道?”上回他奉了战尧修的命令跑去行刺亮王,就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栽了个跟头行刺失败,他哪知道这次她又突然冒出来的原因是什么?

正打算速速解决掉这两个人的未央,忽然发现有人在她的身后轻拉着她的衣袖。

“你在做什么?”她冷冷地回过头,无力的瞪着战尧修脸上此刻看起来像是货真价实的表情。

“我害怕呀。”战尧修诚恳地摆出一副恐惧不己的模样,连指尖都还会怯怯地颤抖。

她没好气地撇过芳容,“胆小如鼠。”亏她当初还以为他是装的,她一定是看走眼了。

“他……他……”生平头一次看到战尧修演技的宫上邪抖颤着手,直指着那个骗死人不偿命的战尧修。

封贞观直在嘴里闷闷的咕哝,“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我要把他那张骗人的假面具撕下来!”不出一口气不痛快的宫上邪,说着说着就将琅邪剑的剑尖指向战尧修。

未央冷声的对他讥嘲,“宫大人,亏你还贵为首辅大臣,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动武,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手无缚鸡之力?”宫上邪气怒地冲着她大吼,“喂,你有没有搞错?”躲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他一手就可以一口气撂倒一大票人,手无缚鸡之力?这个女人是没睡饱在说梦话吗?

“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们。”未央眯细了美眸瞪向他们,“你们这群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的人,居然来找他这个文弱书生的麻烦,你们羞不羞?”

躲在未央身后的战尧修,快快乐乐地欣赏着宫上邪和封贞观快气炸的脸庞,并且还偷偷背着未央,对他们两个得意地露出奸诈的笑容。

“战尧修!”宫上邪被他气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伸手指着他大叫,“是男人的话就不要躲在女人的背后!有种就出来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

战尧修立刻又换上了惶怕的眼神,状以受惊地紧紧揪住未央的衣衫,“好可怕喔。”

“那个大骗子……”封贞观也被他那种过分的做作给激出了心火。

“恕我今日不待客,没事请走。”未央一点也弄不清他们两个是在气些什么,只是很不耐地想要赶人,好还给她一天的清静。

“姓恪的!”宫上邪火爆的跟她贡上了,“你到底让不让?”

吃软不吃硬的未央扬高了小巧的下颔,“不让。”

“好!”宫上邪当下就气得准备对付她,“我就先摆平你再来解决他!”

未央冷冷的泼了他一盆冷水,“手下败将,何来言勇?”上回她手下留情没送他去见阎王老爷他就该知恩了,现在还敢再来向她挑战?

“你……”羞耻感立刻让宫上邪体内的人山集体爆发。

“别冲动,你忘了她手上有女娲剑吗?”虽然也很火大,但生性较为理智的封贞观,一手紧按着宫上邪的肩,先要他忍住。

宫上邪一手拍开他,“怕她什么?大不了咱们两个一起上!”

封贞观却临阵倒戈,“可是我并不愿意去领教那把女娲剑。”曾经造出四柄神剑的云掠空说过,女娲剑是凡人绝对铸不出来的神剑,如果硬是要和女娲剑硬碰硬,只怕讨不了好处。

“贞观?”宫上邪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样临时抽腿不干。

没有朋友道义的封贞观拍拍他的肩头,“你如果坚持要做的话,那你就自己去和她慢慢斗好了,我要等我想好了万全的对策后再来下功夫。”

“你这临阵退缩的叛徒!”宫上邪抛下了未央和战尧修,气炸地去追那个说好了却又不干的封贞观。

“你和那两个人结过什么梁子?”在他们走后,未央不客气的一把将那个已经从躲在她身后扯着她衣衫,改成在她身后频频窃玉偷香的战尧修拎到面前来。

战尧修一脸的无辜,“没有。”

“那他们为何想要取你性命?”不可能,以那两个人快气翻天的表情来看,这小子一定是做过什么让人怨恨的事。

“听说他们两个是太子党的人。”战尧修聪明的把责任推给别人,“他们俩会想除掉我,大概又是司马相国知道我投效了亮王后的一贯手法而已。”

她还是不怎么相信,“但我觉得他们两个人似乎跟你很熟。”

“同朝为臣,当然有几分交情。”战尧修干脆将实话和谎话混在一块儿说。

“真是这样?”她一手揪紧他的衣领,“没有别的原因?”

战尧修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手背,并朝她眨眨眼,“没有。”

“你还有几个有交情的朝中之友?”未央赶忙将快被他吻遍的小手给抽回来。

“数之不尽。”现在朝中不想杀他的人,恐怕也只有她和亮王而己了。

“这么说……”未央思忖了片刻后,忽然觉得她的未来很阴暗,“往后还会有更多人这样来拜访你了?”难道说,她往后还要过着更加刺激的生活?

战尧修笑眯眯地在她芳美的唇上偷了一吻,并且吻得又深又重,让她几乎窒息,也让她沉沦在他的吻里再也想不起其他。

“完全正确。”他笑意盈然地看着她脸蛋上艳丽的风情,满足地将她拥进怀里,“所以,你可要用力的保护我。”

被吻得晕陶而无力抵抗的未央,红霞适怖了整张小脸,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胸口上仰看着他许久,才用力的推开他那可恶的笑脸,边走回宅子里边在口中低喃。

“你被他们砍死算了……”老是占她便宜。

未央有种被骗的感觉。

眼前这个大半夜不睡觉,反而把她拖到有小桥流水的花园里,要她陪他在月光下烹茶赏月的男人,横看竖看就不像个文弱不堪的文臣,而且在他的眉宇之间,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王者气息,不怒而威、耀眼又难以掩藏。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暗杀他的刺客不讦其数,而他就如亮王所说的,完全就像一名什么都不会的文人,即使她有意想要试采他到底有没有功夫底子或是其他能耐,但每次在刺客来袭时,他都是一副乖乖等着受死的模样,既不懂得逃躲,也不懂得对付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逼得她不得不放弃试探,三番两次的出面解救免得他死于非命。

她已经不想再去试探他了,而且,她好像也没有再去试采他的必要,因为她发现,在这段与他相处的日子里,日日与他如影随形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深刻地镌镂在她的脑海里。

从第一眼对他不怎么有好感开始,到接近他后,她才慢慢了解这个心情总是平静如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愠不火的男人,是个很懂得过日子的人。他很懂得把握四季每一个样貌,带着她去欣赏,引领她去见识那些她在太极殿内从未见过的人事风物。而她也渐渐发现,她已经不再视他为登徒子,反而让他以另一种身分在她的心中栖息,虽然她并不太明白那藏在她心底的情愫是什么,但她能确定一点——她喜欢这个爱笑又有点神秘的男人。

把她拖到花园之后,战尧修就一直静静的恋看着她在月下的模样,一语不发地品尝着香茗:心思悠悠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然月色明媚如水、水色晶莹如天,但未央却没有心情赏景或是吟歌颂月,更不想继续陪他在这里一迳地两相对看,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到房裹,等着那个赠她昙花的人出现。这一次,她一定要查清楚送她花朵的人是谁,再继续陪战尧修在这漫无目的的耗着,恐怕会错过那个赠花人出现的时机。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困了,想先回房歇息。”

“未央。”战尧修却在她起身之前叫住她。

“还有事吗?”

“自小到大……”他的眼眸带着异样的光彩,“你有没有作过一些奇特的梦,或是在某些梦里,特别地记住某个人?”

“没有。”她微摇螓首。

失望淡淡地覆上他的眼眸,“是吗?”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语,再看他这副说不上来的怪模样,未央想走的脚步忍不住停了下来。

“你想说些什么?”她静坐在他的面前,望着他那张心事重重的脸庞。

“还记得你抢来的这块八卦玉吗?”他自袖中取出八卦玉,搁放在两人之间的石桌上,“亮王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何要你去夺下它?”

“没有。”她至今还是很纳闷,“告诉我,这八卦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战尧修细看着她沐浴在月下更显皎美的容颜,许多过往瞬间跃至他的心版上,缠绵地徘徊在他的心头,但同时也隐隐地撕裂着他的心。

他的声音显得很悠远,“想不想听个故事?”

“好。”

“五百年前,有个叫伯约的人,他制造了八卦玉,以保管孔明独创的八阵图。”

他伸手指着在月光下晶莹闪亮的八卦玉,“所以说,在这八卦玉里头,有一份完整的八阵图。”

未央一手撑着下颔专注地问着他,“那个伯约要保管八卦玉到什么时候?”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直到他能将八阵图还给孔明为止。”

“但孔明已死了五百年。”未央不解地皱着黛眉,觉得他的故事似乎不太合理。

战尧修随意迎空拈来一瓣落花,“缘生缘死、缘起缘灭。世世有轮回,制造八卦玉的伯约知道他将会在五百年后再次遇见孔明,所以他曾在孔明生前向孔明立下重誓,一定会在来生找到孔明,并且物归原主。”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看着八卦玉的玉面上又出现了那名身着战袍的红衣女子,种种疑惑便在未央的心头蠢动着,催促着她前去寻找答案。

“可以。”

她一手指向玉面的女子,“这个跟我相貌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

战尧修脸上的笑意隐去,感觉原本早就该麻木的心情,此刻又在她的话语中苏醒了,就像是一个沉沦不醒的梦缓缓地被人揭开,那些曾经沉淀在轮回里的悬念和爱恋,又回到了他的身边缠住他不放。

他深吸了一口气,“五百年前,她曾为伯约而死。”

“她死了?”无法解释的失落泛满未央的心头,不舍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是伯约最爱的女人。”他尽可能让语调变得平稳一点,“五百年前,在一场夺爱的战争中,伯约失去了她。在她死后,为了能够再见她一面,伯约与原魔做了一项交易,将自己的心卖给了原魔,与原魔缔结下了契约,以才每世都能见到他心爱的人一面、再爱她一次。”

“原魔?”未央不解地望着他。

“相传原魔是个人貌蛇心之魔,无论是谁,只要能够付出代价,原魔就会为请求之人完成心愿。”

未央迫不及待地问:“伯约完成了他的心愿吗?”

“没有。”战尧修紧握住微微抖颤的双手,“这五百年来,他在轮回中辗转了一世又一世,寻找她寻找了一世又一世,然而每一世,他总是在找到那名女子后又马上失去她。每一次,都像最初一般,那名女子总来不及想起他们的过去就又因他而死。”

“为什么那个女子会因他而死?难道原魔没有完成伯约的心愿?”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的未央,转而同情起那名长相与她相似的女子的遭遇。

“原魔虽成全了伯约的心愿,让他每一世都见到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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