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龙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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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龙战-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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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握在手里当棋,操纵人心、玩弄人性的恶魔。”

战尧修拍拍他的肩头,“我只能说,咱们太多年没见了,你最好是早点适应我的改变。”

“希望你不要变得太多,未来我还需要你的帮忙。”看他怎么说都听不进去,亮王也只好放弃,“我先走了,记住,你在未央的面前要谨慎一点。”

“亮王。”战尧修忽然叫住他。

“怎么,还有事?”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战尧修两眼炯炯的盯着他,“在我帮你打开八卦玉,为你掀起你要的棋局时,你得向我保证,你绝不会让未央走进你我安排的棋局里。”

亮王看了他一会儿,而后才缓缓回答:“好。”

走出屋外的亮王本想直接回宫,却在通往花园的小径里,看到了那个从听了他的话之后,脸色就一直很苍白的未央正蹲在花园裹摘着片片的花瓣。

“你要回宫了?”心思万分错杂的未央,闷闷不乐地站起身来准备送他出去。

看她一脸失落的模样,亮王想起了方才对她所说的那些话,他强自忍下心中的笑意,眼眸转了转,想出一个解决他所造成的小误会的方法。

他轻拍着她的脸蛋,“未央,刚才我说的话是逗你的,我只是想套套你和尧修之间的关系而己。”

未央的身子猛然一震,“你只是想套我的话?”

“对。”亮王认真地棒着她的脸庞,仔细地告诉她,“这一世,尧修他不曾爱过别的女人,而你,是第一个能走进他世界里的女人。所以说,在他的心底,你占有很大的一席之地。”

未央灰暗的眼眸里又亮起了一丝光彩,“真的?”

亮王不满地叉着腰,“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相信。”被他逗出笑意的未央,一扫心底闷藏着的愁恻,挽着他的手陪他步出宅邸大门。

“相信就好。”亮王边走边向她交代,“为了尧修的安危,这阵子,你要多加提防。

还有,你要格外小心云掠空与段凌波这两个人,他们两个可不像上回的宫上邪和封贞观那么好打发。“

未央有丝讶然,“云掠空和段凌波也想杀他?”那两个跟战尧修同样是六部首辅大臣的人,他也得罪过他们吗?

“是的。”亮王朝她重重地颔首,“因为他们两个是啸王党的,宫上邪和封贞观则是太子党的人。而尧修,是他们两党人马都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为什么六部首辅大臣个个都要杀他?”她真的不懂,战尧修也不过是个文弱的文臣罢了,为什么那两党的人都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亮王抬首仰望湛蓝的晴空,“你不知道,放眼当今整个朝廷,最是让所有朝臣感到恐怖战栗、最具威胁性,并且能够在一夕之间,只手改变一个皇朝政权的,只有一个人。”

“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战尧修。”

段凌波张大了两眼,瞪看着那两涸刚刚吵过架后就跑来他家的死党,并且被他们吵架的原因给怔得一愣一愣的。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宫上邪,“你们……去行刺战尧修?”

“对。”宫上邪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

“你们是怎么活着回来的?”去行刺那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还能活着,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封贞观的心情就比宫上邪好多了,“主子根本就没有对我们动手。”多亏那时有那个恪未央在场,他才不至于真的要对自己的主子刀剑相向。

“战尧修为什么不杀了你们?”坐在段凌波身边的云掠空,淡淡地看着他们两人截然不同的表情。

封贞观摸摸鼻尖,“因为有人保护他,轮不到他出手。”

段凌波和封贞观异口同声的讶问:“他会需要人保护?”

“他是个大骗子!”宫上邪气抖的拍着桌面,“那个奔战将军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没事跑到他家去当他的保镖,还不准我们动战尧修一根寒毛,而那个不要脸的战尧修,他居然骗死人不偿命的在那个女人面前装作完全不会功夫,演得活像个小老百姓似的,把那个女人骗得彻彻底底!”

“这个倒新鲜……”段凌波抚着下巴暗暗思索战尧修会这么做的原因。

云掠空兴趣十足地分析着他们两人行刺失败的原因。

“战尧修装作不会功夫不是对你们更有利吗?为什么你们还会空手而回?”以他们两人的武功看来,除了战尧修外,天底下能够同时打败他们两个的人根本就不多。

“都是你!”宫上邪说着说着又跟临阵倒戈的封贞观贡上了,“到了紧要关头偏偏又不出手,害我们错失了一个大好良机!”

封贞观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难道你有把握打得过那个恪未央吗?”被人笑是手下败将的人,还敢在这里嚷得这么大声?

“我……”想起被耻笑的那桩事,宫上邪的脸庞马上涨得通红。

临阵脱逃的封贞观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的理由:“我和你这个笨蛋不同,我才不做没把握的事。”在没弄清楚那个恪未央的底细之前,他才不会去跟她过招;要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下,往后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摆?

云掠空得意地拍着段凌波的肩头,“还好咱们两个有耐性,先让他们两个去采采门路并且出出模,这下咱们不必费工夫去打采了。”

“你说的对,咱们根本就不必急。”段凌波边说边点头,完全同意云掠空当初叫他先按兵不动的说法。

宫上邪忿忿难平地瞪着这两个坐享其成的家伙,“难怪你们两个一直都按兵不动!

原来你们就是要我们两个去当马前卒!“

“辛苦你们了。”段凌波坏坏地扬起嘴角,朝那两个都火气不小的人咧大嘴笑着。

封贞观冷淡地瞪着他们,“喂,你们该不会就这样一直不行动吧?”自从战尧修下令以来,就没见他们两个人采取过什么对抗战尧修的举措,难道他们想要输给战尧修不成?

“我们会遵照主子的命令,不择手段的把啸王给扶上皇位。”段凌波自信满满地耸着肩,“所以不管你们两个再怎么抢先下功夫,你们也别想胜过我们啸王党。”

封贞观却不以为然,“话不要说得太早,我们说什么也会抢先在你们之前把太子益王给弄上皇位。”

“先别打内战了。”比较属于中立派的云掠空,举起双手叫停他们之间暗涌的战火,“搞不好最后是战尧修将亮王给扶上皇位也说不定,现在你们就急着把对方当成敌人还太早了,你们也知道,咱们四个目前最大的敌人就是战尧修。”

段凌波频频点头同意,“也对,他太高深莫测了。”一个完全不知来历背景、也不知有什么能耐的人,的的确确是他们四个人的大敌。

“你有何高见?”封贞观两手环着胸,问向心思缜密的云掠空,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打败他们的共同敌人。

云掠空朝他们伸出一指,“不让亮王登上皇位,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我们必须想办法拖住战尧修,绝对不能让他在我们之前有所行动。”只要能够拖住战尧修这个亮王的军师,抢先获得夺取皇位的先机,这样一来,要胜过战尧修就不难了。

“怎么拖?”宫上邪翻了翻白眼,“先别说战尧修的功夫好到随手就可以捏碎我们的心,他现在身边远有个全天候保护他的奔战将军,只要有那个女人在,我们很难碰到战尧修的一根寒毛。”

云掠空徐徐冷笑,“斗不过战尧修,那就朝奔战将军下手。”

“朝那个女人下手?”所有人皆愣了一下。

“战场上,少一个敌人总是好的。”云掠空扳扳双手,眼带精光地看着他们,“只要先除去了那个碍事的奔战将军,我们可以慢慢找战尧修的弱点。”

宫上邪第一个举高手,“我先说,我不会再去找那个女人第二次。”曾经败在那个女人的女娲剑下一次就算了,他绝不要再去丢睑一次。

“我也不去。”封贞观随之跟进,“我没有对女人用剑的习惯。”他什么人都可以杀,就是不杀女人。

段凌波主动接下这个任务,“那么,这次就由我来。”

“你?”宫上邪和封贞观都不怎么看好他。

“为了啸王,我们得去会一会那个奔战将军。”段凌波一手按着云掠空的肩头,决定与他一块儿去见识见识那个大名鼎鼎的奔战将军。

云掠空嘴角漾着笑,“我也正好打算去见识见识一下女娲剑的风采。”

宫上邪酸酸地提醒他们,“记得要活着回来啊。”

“希望你们不要输得太难看。”封贞观也不忘在一旁给他们鼓励。

段凌波自信十足地握紧了拳,“会不会是输家,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第五章

他真有这么厉害?

几日前,听了亮王对战尧修的评价之后,未央实在是很难相信这个老爱钓鱼的男人,竟有这么大的能耐,也终于了解为什么战尧修投靠亮王的消息一传出后,就不断有刺客找上门来的原因。

只是从他的表面她一直都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心机或是高深莫测的才能,在他的外表下,他究竟隐藏了多少?虽然她从很早以前就怀疑过他并不是普通的文臣,可是在他的身上,她永远都只能看到他心平气和、文弱又开朗的模样而己,而他隐藏的另一面,她却从未见识过。

未央坐在战尧修身旁紧盯着他俊逸的侧脸。她不晓得,到底是自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如此在乎她身旁的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渐渐发觉,她时常不自觉地将他兜在心头,在脑海里时时回想着他用那令人沉醉的嗓音对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而她更忘不了曾被他拥抱在怀中沉睡的感觉,那种仿佛回到归属地的温馨感。对于他的每一个接触、每一个交视她的目光,都会令她不由自主地忘却了自己,忘了她是来保护他而不是把他当成日思夜念的对象,而逐渐陷落向他。

为什么,她就这么容易地像是他手中正钓上的鱼儿,无法动弹地被他给掳获?严格被限制不许出门,只能在自宅小池裹钓鱼的战尧修,在未央的思绪飞漫至天外天时,试探性地出声。

“你还在吃味吗?”

吃味?回过神来的未央反覆地想着她曾对他吃过什么味,而后亮王曾说过的话,就像是一道抹不去的阴影般,又漫天盖地的朝她盖了下来。

说真的,至今她仍一直很介意亮王说过,他曾经很爱很爱一个钟爱昙花的女人,每每想起这件事,她就觉得胸口里的某种东西像是被剥夺了,那种无端端却又心痛难宁的感觉,总束缚得她无法呼吸。

“未央?”看她一迳沉默不语,战尧修伸手轻转过她的下颔,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眸深处。

未央直视着他那明亮的眼瞳,心房因他的撩动而急速地战栗。

她愿意相信亮王的那番话只是想套她的话,而且,就算这是事实,她也不愿去面对,她愿做个自欺之人!她愿说服自己,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是她,而不是他曾爱过的某个女人。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希望他这双眼瞳能够只停留在她的身上,只看着她一人。

她轻轻挪开他的手,“我没有。”

“没有?那你这几日来怎么老是瞪着我?”为什么近来不管他做什么,都有她那双眼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未央红着俏脸,实在是很难启齿,“那是因为……”

她总不能告诉他,他那张脸除了耐看之外,也很容易勾引她的视觉和蛊惑她吧?他的一举一动,都好像直接踩在她的心版上,而且每一步都踩得又深又重,深深地印下了他的印子。只要看他看久了,她不但变得贪婪也变得自私,她变得只想让他停留在她的眼眸里。

战尧修瞅着她脸颊上的红霞,放下了手中的钓竿将身子转向她,缓缓地挨近,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灼热,令未央忍不住地颤缩,每当他朝她欺近一段距离,她就惶惶地往后撤一段距离,直到她撞上身后的大树,再无去路。

他将双手抵按在她的两肩旁,浓勤馆围包拢着他们,让她无处可逃地睁大眼,看他低首款款地在她的唇边低语。

“你……不会是爱上了我吧?”

他的话,像一阵晴空落下的响雷,直直地打在她的身上,驱散了她不明白自己近来对他如此反常的疑惑,带领她走出十里迷雾,看清楚了她心中已经成形的事实。

“去钓鱼……”她一手按着喘不过气来的胸口,一手推抵着他太迫亲近的胸膛,极力忍下心中的震卷,拉着他走回池边。

“未央。”战尧修却停住了脚步,感觉她将他的手握得紧紧的,“你最近为什么都与我寸步不离?”

她拉着他坐回池畔,拍拍脸颊振作起来,“因为亮王说你是其他两党都欲除之的目标,倘若我离开你,随时就可能有敌人乘机杀了你。”打从亮王说过他有多么高明的能耐之后,她根本就不敢让他落单。

“他们是想杀我没错,但你毋需这么紧张。”战尧修将钓线抛向水面,又优闲地钓起鱼来,根本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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