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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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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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落看她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倒是会顺水推舟……
    另一边,临晚镜是换了装才回的侯府。她回去睡下,十七也正好回去禀报王爷,隔壁临小姐平安回家的消息。
    此时,觞帝才从宫里出来,在自家皇弟这里蹭茶喝。
    觞帝也不容易,碍于纪大将军的关系,他今晚去了一趟纪嫔的寝宫。那女人对他一如既往的柔顺,丝毫没有隔阂的样子,倒是懂事到了极点。
    可是,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纪茯苓在皇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不得了的倚仗,才会让她在一段时间里甚至比皇后还令人畏惧。这倚仗,不是来自大将军纪恕,这一点,觞帝心知肚明。因为,纪恕为人正直,对皇家忠心不二,保护妹妹还有可能,但是帮助她为虎作伥却绝无可能。
    所以,她背后的人……觞帝在等,等真相浮出水面。
    他并没有留宿纪茯苓那里,因为他实在不喜欢现在的纪茯苓。所以,从她的寝宫出来,他直接跑景王府来了。对于觞帝来说,幼弟这里更适合散心。
    于是,二人都听到了十七禀报的消息,临晚镜半夜回家,这算是夜不归宿么?
    觞帝看着景王,揶揄一笑:“镜儿那丫头倒是好兴致,这么晚才回来,想必在外面玩得很开心。”
    对于皇兄的挑衅,夙郁流景表现得很淡定,完全把他当做小孩儿心性,不与计较。
    “她有分寸。”四个字,明显的偏袒纵容,把觞帝想逗弄幼弟的心思完全给堵了回去。
    “……”你就不能配合朕吗?太不可爱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进门?当真要等腿好了以后?”觞帝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景王,皇弟的腿能治好,他很高兴。
    若是换做其他人,处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只怕是会心生忌惮了的。最优秀的王爷,即将恢复健康,对皇帝来说,是很不利的。皇族,不会要一个残废的皇位继承人,却并不代表,他好了之后也不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可是,这兄弟俩感情甚笃,当兄长的不介意,当弟弟也从来没考虑过那个问题。
    不过,觞帝兴致颇高,想要再刺激一下景王,今晚的话题不止于此。
    “不然呢?如果你能说服定国侯,臣弟倒是愿意早一些娶镜儿过门。”嗯,到时候给她一道门禁好了,免得这么晚还才回来,那丫头也不知道,他是会担心的。
    “那还是算了,岳父大人需要你自己搞定。倒是母后那边,朕可以替你说情。”母后这个人,总是比较固执,特别是,她坐了大半辈子的高位,喜欢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当年的郭皇后,是因为需要借郭家的势,否则,她没有意见。可现在小儿子的婚事,她更想找一个可以任由自己拿捏又配得上儿子的女人。
    显然,临家丫头不是她喜欢的。就算是门当户对,她也不是首选。可偏偏,流景就喜欢上了,还不可抑制,非要她不可。
    “那,你回去告诉母后了,让她不要再做一些无聊的事情。”其实,他更想用“蠢事”来形容,不过当真皇兄的面,他这样说总归有些不妥。虽然这些年皇兄也不赞同母后的一些言行和观点,毕竟是生母,又为他能够坐稳这个位置费尽心思。所以,他对母后,比自己对母后要恭敬许多。
    “你所指的无聊的事情,不会是母后给镜儿丫头送去两名男宠吧?”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不过,最后镜儿不也把那两人交给他处理了吗?还有什么好吃醋的?还有,要说起来,送男宠的事情带头的还是定国侯,有本事,流景找定国侯说去。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不阻止?”夙郁流景不悦地看着他。
    “今天,母后还问朕要了朝中一些世家公子的画像。”
    “她到底想做什么?”
    “大概不久之后,她就要安排这些人跟镜儿丫头不断偶遇了。”觞帝的眼里尽是幸灾乐祸。
    “她倒是用心良苦!”夙郁流景眸色一冷,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太后娘娘如果真的要这么做,那就别怪他以后做出什么对母亲不敬的事情来。
    “其实,定国侯和咱母后不都一样,都是用心良苦,两个也都是在做着要拆散你们的事情。为何你不反感你未来岳父,却对母后这般待遇?”
    觞帝的问题几乎一针见血,可不就是么?对未来岳父,放低身段也要讨好,对母后,那是连好脸色都没有一个。
    “未来岳父那是考验,他能督促臣弟成为一个更合格的女婿,丈夫。母后那是拆散,是棒打鸳鸯,她想让臣弟随时化身为魔,与全天下作对。”夙郁流景说起这话,不紧不慢,却把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
    第一,不管未来岳父怎么阻挠,我对镜儿都不离不弃,势必要做她的夫。
    第二,如果母后继续阻挠,那我就是化身为魔,也要与她作对到底。
    总归一句话,临家大小姐,他是要定了。
    “朕会和母后说说,只是她未必会听。”
    这么说,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夙郁流景不会再得寸进尺。唯一庆幸的就是,皇兄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然后,二人说了不少江湖朝廷的事情,快及三更,觞帝才依依不舍地回宫。
    “王爷。”乘风伺候夙郁流景就寝,有些欲言又止。
    “嗯?”夙郁流景抬头看他,认真等他的下文。
    “皇上最近怎么老爱往王府跑?”他半是疑问半是自己嘀咕。他怎么觉着,皇上有点像最近天下第一楼搭台唱戏的那戏文里所唱?
    “这话你问本王,不如直接去问皇兄。”他怎么知道,最近皇兄都爱三更半夜找他聊天。如果不是这样,他晚上还可以休息得更好一点。亦或者,把镜儿叫过来,两人腻歪一番。自从上次用九转还魂针做了第一次清毒以后,那丫头就不必每日过来给他针灸了。于是,她便是不请不来,有时候请了都不一定来。
    “反正,属下觉得吧,陛下对您的关注太过了。”乘风伺候他躺好之后,自己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老子回来,有种再说一遍!
    很难得的,夙郁流景差点被惹毛了。
    这几天乘风听了戏文,就是天下第一楼每个星期的一台戏,戏文里唱的是几个男人之间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
    他现在看着陛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陛下对他家王爷图谋不轨。
    幸好,夙郁流景不知道。他只是在想,明天一定让府里多准备些吃的,让镜儿过府用膳。
    临晚镜此时睡得正好,梦里都是一片旖旎,自然是不知道有一只男人正在惦记她。
    
   

113带有唇印的情书
    “小姐,二少爷带着李清誉求见。”
    画儿丫头看见自家小姐醒了,从外面端了温水进来给她净脸。
    “李清誉?”临晚镜直接忽略了二少爷那三个字,李清誉要见她?
    “是的。”画儿点点头,“王府那边派人过来,请您过去用午膳。”
    并且,那个乘风说,王爷对自家小姐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让她起床梳洗之后就过去。
    “好啊。”临晚镜刚答应了一声,就想起自己昨晚去了一趟明家,只能摇了摇头,“等等,画儿,你让他们家蹲点的那个丫头过去传话,本小姐今天中午有事,不能陪阿景一起用膳。”
    “小姐,您有什么事情比约会还重要?”画儿不解地抬起头,手上拧干的帕子不自觉再往水里浸湿了第二遍。
    “当然有,日行一善懂不懂,你家小姐等会儿去行善。”说着,临晚镜又接过她再次拧干的帕子,擦干脸上的水渍,往脸上涂涂抹抹了些自制的保湿霜。
    “行善?那您要不捎上景王吧。”她实在担心,景王不去会生气。
    “画儿,本小姐觉得你怎么越来越胳膊肘往外拐了呢?等会儿别说景王,连你都不会带!”
    说她胳膊肘往外拐,画儿没什么反应,但是你说不带她吧。她立马就不噘嘴了:“小姐,不带这样的,您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能留下画儿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呢?”
    “是啊,留你一人独守空房。不过,本小姐也不介意你替我去王府吃上一顿。阿景叫我吃饭,应该是备了很多好吃的,放在那里不吃也可惜了。”只要她去王府用膳,夙郁流景哪次不是体贴入微?在外面明明冷艳高贵的景王,在她面前,愣是放低了身段儿变着法儿讨好,只为让她眼底流光溢彩的欢愉。
    “也对啊,每次王爷都准备好大一桌,什么菜都挑最好的。如果您不去,白白浪费了那么一桌真可惜。”画儿嘴里咕哝着,如果她能跑去王府替小姐吃了,那倒是极好的。
    只是,这也只能想想而已。王爷如果只见了她,没见她家小姐,估计也不会好好对待那满桌子的菜。他不吃也就算了,还不许别人吃。
    “这样好了,我写一封情书给他,就当做赔罪好了?然后你给他,他说不定一个高兴,就让你把那一桌都吃了。”临晚镜原本是调侃之意,却不想,画儿丫头有时候真的单纯得可以。
    “真的可以吗?”一封情书真的就能搞定王爷吗,画儿丫头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仿佛看到那一桌子美食正在朝她招手。
    “嗯,比珍珠还真。”
    她点头,原本是哄骗小丫头的,却临时起意,转身去了书房。
    画儿在一旁磨墨,小姐很少写字,别人都以为临家大小姐目不识丁,却不知道她家小姐写得一手好字。当真是威武霸气,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满心期待的画儿看到自家小姐鄙夷地看了一眼正在研磨的自己,然后拿起了她自制的什么炭灰笔,在白纸上花了几笔。
    勾勒成了一副,唔,小姐说那叫漫画。然后,还看到小姐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最后才将信纸折叠起来。
    “拿过去吧。”
    小姐,您到底花了什么,画儿有些看不懂啊。不是她愚钝,她是真没看懂那上面画的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她相信自家小姐有这个魅力,她说能成的事情就一定能成。所以,信心满满地揣好情书跑隔壁王府去了。至于那终日挂在大树上的十七,根本没派上用场。
    而她自己则是换了一身男装戴上面具避过侯府所有暗哨出了门,径直走向天下第一楼。
    与此同时,画儿兴高采烈地到了王府。王府的守卫都认得她,根本不用通报就放了行。进去之后她一说找他们家王爷,从园丁到洗衣服的大妈,都给她指路。
    众人心里嘀咕:这丫头,怕是来替临大小姐传话的。不过,今儿个王爷准备了一桌好菜,不就是等临大小姐过来吃饭么。她让丫头过来传话,是不打算来了吗?
    “怎么是你?”在破浪领着画儿丫头到饭厅的时候,夙郁流景明显地眉头蹙到了一起。
    那目光,几嫌弃喏。
    画儿被他的眼神唬住,愣是不敢开口。幸得后面破浪轻轻推了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任重道远——是过来吃东西的!
    “回王爷的话,这是我家小姐让奴婢转交给您的。”画儿不在临晚镜面前自称奴婢,可是在景王面前却不敢放肆。
    谁知道景王会不会突然发疯给她治个大不敬之最咧?
    “什么东西?”她人不来,只来个丫头,夙郁流景难免不高兴。
    “情书。”小丫头平时是个话唠子,可当着景王的面儿愣是多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用最简单的解释。
    没错,这是临晚镜刚才临时起意画好的一封情书。
    “情书?”夙郁流景一愣,名字听着挺好,可他还是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是小姐写给王爷的情书。”
    夙郁流景看着她,眉头松动,却依旧眼神迷茫。很明显,还是不够明白。
    也对,小姐弄那些东西,向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平时也不过是知道点皮毛,只是这个情书,应该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小姐说,您看了就会明白。”
    看了就会明白?夙郁流景半信半疑,把信纸沿着折痕打开。
    看了许久,夙郁流景面色众人看不清楚,但是眼底由冷转暖,如同天气预报那样的情绪,大家还是多多少少能捕捉到的。
    也许,不是从他眼睛里看到的,而是从周围的冷暖气压感觉出来的。
    反正,画儿满怀期待,看王爷的反应。
    果然,还是小姐最有办法。于是,她也不看景王了,只满心满意地盯着门外厨房上菜的那条道。
    “送两样去本王房里,剩下的,你们吃吧。”看着以为临大小姐过来了而陆陆续续端上来的菜,夙郁流景淡淡地吩咐。
    然后,他招了个下人给自己推轮椅,进了房间。
    在自己的房间里,再次把那封所谓的情书拿出来看了又看,等到外面送菜的敲门,才小心翼翼地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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