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感受到了对方对这首曲目的喜爱,《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是程若琳地最喜欢的,卡门在神秘诱惑和放荡不羁总能恰到好处的拨弄内心深处地琴弦,而赵国栋却最喜欢《阿尔卡拉的龙骑兵》和《斗牛士之歌》,雄壮有力而又令人振奋,总能激发起心灵深处的共鸣。
“你喜欢卡门?”赵国栋微微一笑。
“你是指这个曲子还是卡门这个人?”昏黄柔和的灯光下程若琳显得格外娴静,细腻圆润地脸庞浮起一股淡淡的光泽,浑圆的肩头和饱满的胸房构成一道靓丽迷人的风景线,让人忍不住遐思万里,但是当你看到她那幽黑深邃的眸子时,你地心境又会平静下来。
“唔,有什么区别么?”赵国栋笑了笑,“是期盼吉普赛人那种放荡不羁的冒险生活,还是欣赏卡门那倔犟放肆不违本心地性格?”
程若琳也抿嘴笑了起来,和聪明的男人谈话总是那样心情舒畅,而且这个男人还很优雅风趣。如果说她对这个男人毫无兴趣,那是自欺欺人,优秀地男人总是那样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尤其是吸引优秀地女人。
赵国栋的传奇经历或许在文学作平中可见,但是跳票事件的确让足以让很多人都认识到这个男人的张狂无忌,而花林县一年增长百分之七八十甚至百分之百的GDP更是无法让她这个经常接触新闻数字的主持人感到震惊和兴奋,当然也有些一些莫名的好奇。
“嗯,现实生活中总有无数无奈约束着我们无法按照自己的想法为所欲为,所以我们只能通过艺术作品来寄托和慰藉,无法做到,至少可以暇想,可以去体味,但仅此而已。”
这是一个聪慧而又略略有些谨慎保守的女人,但是骨子里仍然流淌着野性的血液,胸腔中隐藏着一颗燥动的灵魂,只不过没有合适的火星来引发她深埋在恬淡优雅下边的野性,或者说没有足够份量的精神毒品来勾引她沉沦。
“真实的人生就像一条河流,如果说一味在早已为它设定好的河道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流淌,那就不叫河流,而叫沟渠!真正的人生就想要大江大河一样敢于挣脱羁绊畅意奔腾,享受天地的寥廓,看看黄河三角洲,再看看长江中下游平原,这是他们留下的遗迹;再看看鄱阳湖和洞庭湖,这是他们的后代,唯有这样才是真正的人生。”
赵国栋深沉而又有力的声音伴随着气势磅礴的《斗牛士之歌》起伏,让程若琳心中一阵颤栗,毫无问这个男人言语中隐藏着的含义充满着挑逗,但是自己不只不觉间走到这同一间咖啡廊同一个位置这样静静地等待,是不是也就是在期待着某种诱惑呢?
一阵阵发热感沿着耳际从脸颊向着脖颈延伸,程若琳甚至有些不敢再直视对方灼热的眼神。一个比自己似乎都还要小两三岁的大男孩仅仅三次见面就能给自己尘封已久的心湖带来无尽的涟漪,程若琳自己都感觉有些羞惭,几年来多少人替自己介绍对象,但是都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而这个男人却像是无意间就闯进了自己的心帘,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甚至连程若琳都有些看不准。
赵国栋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发现了一只机敏的小鹿,猎手总是在第一时间就要猎取猎物,自己却不同,就像是要享受这种猎取的快感。
如果不是时间的缘故,赵国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更进一步的吸引对方,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这纯粹是废话,没有结果,何来过程?这都是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自我安慰。
当赵国栋替程若琳披上羊绒大衣时,赵国栋手指触及对方丰润的肩头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肌肉传递来的信息,虽未熟透,但也为时不远了。
赵国栋对程若琳的兴趣源于桂全友的怀。
尤其是程若琳在提拔为广电局副局长之后,桂全友更是用有色眼睛的目光忧郁的注视着他,赵国栋能够理解桂全友的担心,田玉和就是前车之鉴,何况程若琳更是整个花林县的关注人物,虽然她已经不再电视上出现,但是对于一干基层官员们来说,程若琳的每一步都一样会引发他们的无限暇想。
桂全友的担心让赵国栋既好笑又有些不忿,因为桂全友的担心并非毫无原因,县政府里边那些毫无来由的空穴来风一样瞒不过赵国栋耳朵,就连马本贵对于程若琳和赵县长之间的神秘关系都是持半信半态度,虽然程若琳从未来过二号院,但是对于领导们来说,地方不是问题,问题是有没有这种可能。
背了这样大一个黑锅,实际上却只是和对方见过两次面,当然赵国栋也承认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对对方很有好感,但是很有好感距离传言中的那种关系实在相差天远地远,即便是第二次的邂逅也仅仅是让赵国栋生出了期待下一次邂逅的欲望。
这一次,赵国栋很满意,他也没有料到通过一去《卡门》竟然可以有幸触及到了对方心灵深处的秘密,如沉寂的火山,等待着时机到来,如磅礴的河流,等待着越闸而出的奔放,恬静娴雅温情默默的背后却是激荡的情潮蕴育,只是所有人都只被她出色的外表所眩目吸引,而忘却了她内心的孤寂寥落。
征服这样的女人把她带进一个更加丰富多彩的世界中去,一定是相当有成就的一件事情,这是赵国栋礼貌的伸手延请女士优先时唯一想到的。
第七卷 海阔鱼跃 第二节 暗潮
带着头盔的赵国栋率先走在工地上,皮鞋已经沾满了灰尘,不过赵国栋兴致颇浓,凛冽的北风混合着工地上的沙尘四处乱窜,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缩紧的脖子,不住的抽着冷气,搓着手,期待着这位县长大人能够早一点开腔收兵回朝。
“这里就是A区的十二栋住宅楼?”赵国栋有些狐疑的四处打量着,“老吕,我总觉得这容积率和绿化面积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啊,你的人有没有现场测过?”
“赵县长,你放心,我们每一周都要进行现场检查,除了安全检查也还要对楼房的空间尺度以及各种管线的预留埋设情况都要逐一进行检查,协调小组也和供电、环卫、供水、邮电部门都已经接洽好了,一切都按照标准的居民小区来建设。”吕安邦笑眯眯的道。
“这个小区都是泰华公司负责建设么?”赵国栋扭头问道。
“嗯,都是泰华公司统一负责,按照计划明年三月底就都要基本建成,五一节之前就要交工。”吕安邦赶紧接上话道。
“小区内的绿化设施、自行车棚也要一并完工,对了,农贸市场规划出来没有?”赵国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已经规划出来了,也和工商局协调过了,赵县长你看就在这儿,紧邻A区和B区,喏!”吕安邦一挥手,早有人把规划图送上。
“小了,老吕,我早就提醒过你,这一片日后将是我们花林县居住区发展的主要方向,你看从这边,还有这边,日后都将是规划地住宅小区,你这个农贸市场设计规模如此小,要不了几年就要落后,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要局限于这两年地发展。”赵国栋向四周张望,然后再看看图纸,“适当保留少量预留地块,以便日后有急需之用,有备无患。”
“赵县长,这个农贸市场不算小了吧?就算是A区和B区住满了人,嗯,这边也建成住宅小区,也能够满足需要。”吕安邦皱起眉头。
“那这边呢,还有这边。”赵国栋摇摇头,“你可能要说不可能,我告诉你一切皆有可能,两三年不可能的事情,五年八年之后呢?到时候这一片周边土地可能都会被占满,你就是想要扩大规模也不可能,与其那时候来抓耳挠腮,不如这个时候预留一步。”
见赵国栋这般说。吕安邦自然也无话可说。只得吩咐工作人员记下。
“老吕。这段时间老韦重点放在旧城改造上了。这边你要多操心。别给我出事儿。明年拆迁户就都要搬迁过来。得让他们高高兴兴地住进去。”赵国栋见吕安邦脸色似乎有些怪异。意识到恐怕有啥事儿。脚步一慢。“有啥话就说。别给我藏着掖着。”
“赵县长。这边恐怕倒是没啥。就是正常地土建修建。有些社会上地混子来搅扫。泰华公司也不是吃素地。也能自己摆平。我倒是有些担心老城区改造那边。”吕安邦沉吟着道。脸色也有些阴晴不定。
“说。”赵国栋背负起双手。漫声道。
“我担心可能会在规划上有一些争议。先前我和韦县长也就这个问题探讨过。像规划中地电影城、邮电大楼、新华书店、县工商银行和农业银行大楼、图书馆、艺术中心等建筑。宏林公司希望留在老城区内。”吕安邦压低声音。“韦县长告诉他们这得由县里统一规划。而且县里已经明确行政中心要想河东新区迁移。但是宏林公司表示如果是这样。老城区会丧失很多人气和商机。可能会对后期开发带来相当多地亏损。”
赵国栋立即警惕起来。“他们这么说什么意思?是想要胁我们?”
“不好说,宏林公司现在觉得在新区这边投入过大,尤其是A区和B区建设耗费不小,加上县里边有意大力开发新区,他们担心老城区的商业气息会受到削弱,而他们开发的商业大道和步行街以及农产品批发市场地面和摊位难以出手,或者说难以卖到合适的价位。”吕安邦也是老规划了,自然清楚宏林公司再打什么主意。
“哼,他们希望这些单位留在老城区也不是不行啊,但是他们得给别人把地盘留出来啊,行政用地可比商业用地要便宜得多,如果他们能够吸引这些单位留在老城区,我也不介意。”赵国栋轻轻一笑。
“恐怕不会这么简单,赵县长,你想想他们为这个开发也真金白银得付出了不少,现在大概是觉得回报率太低,有些不愿意了,或者说他们希望我们县里边作出一些让步。”吕安邦意味深长的道:“他们敢放这话出来,自然有所仗恃,赵县长,咱们得有点思想准备,要不他们突然撂挑子不干了,或者半中拦腰给咱们来个逼宫,可就把我们县里架在火上烧了。”
赵国栋微微颌首,语气却是冷冽无比:“安邦,你有这个预警敏感很好,全县人民都在看着这个旧城改造工程,若是真要弄出点啥事儿来,咱们面子上也放不下,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会在他们的胁迫下让步,姓赵地啥都没有,就是有点臭脾气,要想打个商量,可以,那也得拿个章程出来亮亮,若是以为上下其手就可以让我趴下,按照他们的想法为所欲为,那也未免太小看姓赵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邦,放心,翻不了船!”
“那是,那是,赵县长,宏林公司若是狮子大开口,那自然不能给他们颜色,只能以牙还牙,好歹还在咱们花林地盘上不是?”吕安邦连连点头。
目送赵国栋的桑塔纳消失在飞扬的灰尘里,吕安邦脸色慢慢阴沉下来,思索良久,才慢慢摸出手机来,拨出一个电话。
“按照你们的想法,我转达了你们的意思,哼,哪有这么简单?你觉得赵县长这样容易就被你们几句话就给下趴下了?那还让我来转达干啥,你们直接给县政府摊牌不就得了?”
“软硬不吃,赵县长就是这个脾性,你们不是早就领教过了么?找罗书记?哼哼,你们觉得有用么?罗书记虽然不是和赵县长合穿一条裤子,但是对于赵县长的想法可是支持得紧,现在罗书记又去学习去了,县里事儿都是赵县长作主,啥事儿能绕过他?”
“打住吧,别去作那些歪门斜道地梦,赵县长人品咋样你我都清楚,最起码,他不会收你们那些东西,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我?我可以帮你们说合,但是决定权在赵县长手中,你们应该清楚,别的县长说了都不算,曹渊?你觉得赵县长能听他地么?恐怕这事儿上的话语权他还不如我呢。”
“上边当然能有用,嘿嘿,那就要看上边地力度了,你们自求多福吧,我也尽了力,只能做到这一步。”吕安邦叹了一口气将电话合上,然后又重新拨了一个电话:“彭主任,我老吕啊,嗯,说了,按你的意见和他说了说,他倒没有一口咬死,嗯,留了一点余地,但是只怕也不容易,按照原来县里规划,上次你说地那些单位恐怕大部分都要过去,县里给的政策也相当优惠,所以
“嗨,赵县长就这么一个人,也不是油盐不进,县里最初规划就是那样,倒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现在想要突然变更,肯定有些难度。对,可以说一说,从城市规划这个方面来说一说,你们是上级指导部门,指导县里边工作也是天经地义,我们当然欢迎,也可以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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