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圆圆减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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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圆圆减肥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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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爸爸捧着电子称,笑嘻嘻地对我说:“圆圆你瘦了好多,来,称称看,现在一定不会很重啦!”

我对磅秤向来有心理阴影,当人面称体重是我最大的忌讳。不过,今天大家都说我瘦了,我看看自己好像确实细了一圈的大腿,有点犹豫。

“我们圆圆真的瘦了!你看,下巴都尖了!”妈妈也跑过来煽风点火。

我想了想,抱起苏喜子说:“那好,我就抱着喜子一起称!看看我们俩加起来一共有多重!”

爸妈对望着了一眼,说:“只要你肯称,怎么称都行啊!“

我心理还是有些忐忑,抱着喜子揣揣地上了称,低头一看,立刻惨叫着从称上跳下来。

“啊!!竟然有一百三十九斤啊!”爸爸咧着嘴怪叫,“原来苏圆圆这么重!都快赶上我了!”

“就是啊,一直猜着她多重,看着最多一百二吧,怎么竟然有一百三十九斤这么重?”妈妈跟着感叹。

爷爷奶奶也不滞后,奶奶拿出笔,爷爷拿出记事小本,立刻就把那个可恨的一百三十九给记上去了。

泪。我上了日本鬼子的当了!感情他们串起来忽悠我!说我瘦就是为了骗我上称?

“我。我没这么重!是喜子重啦!”我拎起喜子辩道。

“算了吧,喜子最多十斤,那你还有一百二十九斤呢!也够重的!”爸爸嚷道:“亏你上次还敢说自己一百一十斤,纯属谎报啊!”

“圆圆真是要认真减减肥了,一个姑娘家一百三十斤的体重,听起来都没面子!”妈妈跟着碎碎念。

我被念叨的受不了,抱着喜子奔上楼,“我累死啦!先睡了!”

“圆圆,别跑啊!我们话还没说完呐!”

算了吧,让你们把话都说完,我还活不活了?

没心思和家人在体重的问题上多纠缠,我趴在床上想着一直没来电话的曲凌。

院长这个骗子!还说等我回来请我吃牛肉拉面呢!竟然连个影子都没了!我气哼哼地拿出手机。恨恨地瞪了一会儿,把它扔到一边。

搂着喜子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床边的震动把我弄醒。

条件反射地找到电话,接通,“喂,你好!哪位?”

电话那端静着,但呼吸可闻。我的神精忽然一紧,睡意全无,我用力握着电话问:“是院长吗?”

“圆圆。”电话里的声音很低沉,仿佛有说不尽的疲惫。

“曲凌!你这骗子!还说等我回来请我吃牛肉面,为什么这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气忿忿地指责他,qi书+奇书…齐书心里这些天忍着的委屈,都发了出来。

“圆圆。对不起。你在家吗?”曲凌的声音依然低沉,和往常不同,但到底有什么不同,我却又说不出来。

“恩,我在家。刚吃了晚饭,抱着喜子在打盹。”

“圆圆,可不可以出来一下,我在你家门口等你,我有话和你说。”

曲凌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和我说什么话,但心里却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我。我马上下来。”挂了电话,我穿上外套,匆匆下楼。喜子一路跟在我脚后,待发现时,它已跟着我出了院门。

院外,曲凌站在栅栏的阴影里,身影被路灯打的斜长,孤单又清瘦。

我慢慢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直到喜子不耐烦,汪——地叫了一声。曲凌蓦然转首,指间还燃着未及熄灭的烟蒂。我低头看去,他脚边落满烟蒂,不知在这里已站了多久。

四目相对,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阴影,我的心就揪起来了,六天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那时,他的脸哪有如此消瘦,那时他的眼神那么清明,那时远远从溪边走来的他丰神如玉。

不过六天,六天怎么可以让一个人变的如此憔悴?

“圆圆,我们去河堤上走一会儿好吗?”

“恩。”我心里疑惑的紧,却不知如何开口去问,只能等着他告诉我。

冬天的河堤上风很大,把棉袄裹紧了依然觉得有风从脖子里漏进来。

颈间忽然一暖,却是曲凌默默把他的围巾给我绕上。围巾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圆圆,你上次和我说要退婚的事,”曲凌的声音逆着风听来不堪清晰,却字字入耳,“我同意了。”

大约只有一秒钟,我仿佛兜头被人浇了盆凉水,从头顶一直凉到脚跟。

“为什么?”我很奇怪自己还可以说出完整的话来,‘为什么’这三个字回荡在清冷的空气里,似乎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一般,和我隔着遥遥的距离。

我的世界都冻住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成冰冷坚硬的冰晶。

曲凌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莹黄的月色下,他漆黑的眸子就那样深深的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

记不得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的家里,只记得我整晚都搂着喜子不能松手,眼里没有泪,只是全身冻的厉害,冷的我呼吸都觉得痛。

痛彻心扉。

太突然的打击,让一直沉浸在美好与甜蜜中的我不能承受。

我不知道原因,我只知道,曲凌他不要我了。

第二天,我发起高烧,整整三天,高烧不退,整天整夜的昏睡。

后来,奶奶说,我那三天里嘴里一直说着三个字。

为什么?

为什么世间事变幻如白云苍狗,幸福可以突然来临,也可以下一个瞬间就攸然离去?

苏圆圆,苏家的三霸王,无敌小神猪,从不知害怕与忧虑,在遇到爱情这道复杂的难题时,也栽了。

在我和曲凌说要退婚时,心里所受的痛苦与煎熬,抵不上他对我说同意退婚时的十分之一。

才发现,已经喜欢他这么多。

才发现,他的手,我从未真正想要放开过。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睡了吗?我快困死了~~~明天如果晚上有空的话;我会向大家揭密小曲同学退婚的真象。。。四千字啊。。。我写了三个半小时;好困好困;;;呼呼去也~~

ˇ圆圆的决定ˇ 

早上起床照镜子,看着镜中熊猫一样的脸呆了很久。

还是很像,但这明显是只瘦了一圈的熊猫。

圆圆的眼睛,圆圆有黑眼圈,在小了一圈的圆圆脸上,就像是十五的满月,又大又圆。

长这么大第一次效果显著地瘦下来,这都是托曲凌的福。暂时把曲凌扔到一边不想,扒出电子称一称,OMG!我整整瘦了六斤啊!

前所未有的记录。

看着磅称上那个我梦寐以求的体重,却不知该大笑还是流泪。

我没这么容易糊弄的,苏圆圆岂是一句话就可以打发的主?

收起磅称,穿好衣服,骑上电驴,我要去找曲凌。哦,不对,是去学校开期末总结大会。上周学校已经结束了这学期所有的期未考,今天开完大会,就正式放寒假了。

我不信曲凌会不出现,这么重要的会,他作为学院现在的第一负责人,难道连脸都不露一下吗?

骑着电驴穿越这座熟悉的城市,运河两岸的绿柳已枯,桃花不在,连河上运沙的驳船也只有寥寥数只。

以前,再冷的冬天我也未曾觉察过这河上的寂寥,今天,这冬的清冷却让我寒彻心扉。

忆起童年时曾在河堆上放过的绚烂烟火,再没有任何烟火能胜过那时。

曲凌牵着我手放的烟火,在我记忆里永远瑰丽灿烂。

那天,苏天天这个笨蛋还烧糊了他的小熊手套。

期末总结大会是我三伯主持召开的,曲凌不见踪影。

心里愈加疑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曲凌会消失不见?也没听到任何人说起他出差什么的。

正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坐在身边的丁丁突然轻轻捣了捣我的胳膊。

“圆圆,曲院长最近还好吧?”

“我。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你不是人家女朋友吗?竟然说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处都找不到他。”

“啊——”丁丁倒吸了口冷气,“圆圆,|Qī|shu|ωang|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曲院长他爸爸,也就是曲市长,因为走私案被双规了!”

“什么?”我惊地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喂!你轻点!”丁丁用力按住我,“圆圆,你冷静点,别慌。听说这案子还在调查,也有人说曲市长是被陷害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唯独我不知道。

家里人肯定也是知道的,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怨不得别人,怪只怪我从来不看报纸和新闻。

学院里的会开完后系里还要开一个考评大会,我没有意外地得了最差考勤奖。

这个学期,我有大半时间都在请病假,先是停课在家检查,后又撞断了腿,前两天高烧不退,等能来上班就已经是期末的最后一天。年度最差考勤奖,非我莫属。

无所谓了,我现在只盼快点散会,好让我去找曲凌。

原来是这样,曲凌他同意退婚的原因,我终于明白了!

心里又悲又喜,五味杂陈。

喜的是曲凌他并不是不喜欢我而要退婚,悲的是他竟然以为我苏圆圆是那种不能共患难的人。

一路电驴到军区大院,没有曲家的人带着,我在门口被盘查了很久。

当我说我要去曲司令家时,站岗的小兵用一种奇怪而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说:“不用去了,他家没人。”

“为什么?”

“曲司令前两天突发脑溢血,抢救后现在还没醒过来,他们家里人都在市第一医院。”

脑子里嗡地一响,似有大锤重重敲上。

曲八爷爷,那个声如洪钟的曲八爷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转头往第一医院的方向骑去,一路上泪花随风往后不断飞坠,慢慢冻结成两道冰痕,尖锐刺骨的痛。

到了医院门口竟然遇到我妈,妈妈手里拎着保温瓶,瞪着眼睛看我,“圆圆?你怎么来了?”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来看曲八爷爷的?为什么全家人都知道的事却不告诉我?”我架上小电驴气乎乎地质问。

“这。你前几天不是一直生病嘛,怕你知道了着急。”妈妈不自在地掠了掠头发。

“哼,这么大的事瞒着我就是不对!”

“谁诚心想瞒你啊?你说这种事情是能瞒的住的吗?”

两人一路叽咕着进了医院。幸好遇到妈妈,曲八爷爷住在医院深处,掩藏在大丛冬青树后面的一幢小楼里,整幢小楼漆成部队专用的米黄色,应该是专门为他们部队里的干部所用。

进了院子,林阿姨正在院子里晒着被单,脸色憔悴,一向带着微笑的脸上竟然在几天之内生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林阿姨!”我跑到她身边,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手。

“圆圆!”林阿姨的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不知已度过多少个不眠之夜。

我们没有说很多话,只是一个眼神,彼此已经知道对方的心情。

林阿姨牵着我的手进了房病。病房里,曲八爷爷带着呼吸器静静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原来满是红光的脸颊已经深深凹陷下去。才发现,他额上那些岁月刻画的痕迹是那么深,他也只是一位经历了无数风雨,却不再如当年那么坚强的老人。

曲八爷爷的床边,坐着一个我想不到的人。

我爷爷。

他戴着老花镜,举着报纸,用略带口音的普通话一字一句地念着。

眼泪再次哗哗地落下,此情此景,让人心酸难忍。

在曲家最权势最荣耀的时候,爷爷避之三尺。在曲家最难堪最窘迫时,他却陪在老友身边,戴着老花镜,吃力地为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他念报纸。

我以为这世上让人最难懂的是爱情,却原来,还有让人更难懂的友情。

爷爷和曲八,这漫漫一生,年轻时的种种交纵过往,在这一刻,全都变成金色的凝固。

“林阿姨,曲院长在哪里?”找遍小楼前后,我也不见曲凌踪影,只得拉住林阿姨追问。

“凌凌他去北京了,圆圆你不知道?”林阿姨反倒奇怪地问我。

“我。我不知道。”

“这就怪了,临走前那晚,他明明和我说去你家和你辞行的。那天你应该刚从皖南回来吧。”

“他。他是和我见面了,可没和我说要去北京。”我不好和林阿姨说曲凌同意退婚的事,再说林阿姨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曾和曲凌闹过这么一出,还是不提的好。“曲凌为什么要去北京?”

“唉,还不是为了他爸爸。”林阿姨长叹了口气,“他爸爸这次是为别人背了黑锅,这事说来复杂。圆圆,你曲伯伯他不是报纸上说的那样,这件事,他是被最好的兄弟给害了!”

“可是,曲凌去北京有什么用呢?”我极其担心曲凌,急急地追问。

“老爷子有一帮老战友在中央,里面有几个关系还是很过硬的。如果老爷子还好好的,只需他打几个电话,事情可能就会有转机,可现在,偏偏老人家又”林阿姨看着病床上无知无觉地曲八眼睛里又溢满了泪,我轻轻为她递上纸巾,她接过擦了擦,继续道:“曲凌这孩子,从小就有一股别人不知道的倔劲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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