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逼嫁,逃妃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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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逼嫁,逃妃不奉陪-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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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府里,夜暮沉和青烟释放后,纷纷陷入沉睡,书逸然从窗户递入了一个熏香,神情狠厉地剜了眼床上的女子,随后悄悄推开。
  四更时分,房间的门被推开,书逸然抱出了青烟入柴房。
  本来,不会这么容易得手,然而夜暮沉身心劳累,疏于防备,才会被他趁虚而入,只是他还没傻到做杀了青烟这种傻事。
  书逸然点了青烟一个穴位,本来还闭着双眼的青烟慢慢转醒,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显然是未反应过来。
  “我是书逸然。”免得被认错,他率先说话。
  青烟一惊,身子一动,只觉得下身剧痛,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她脸色一变,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这里是夜府。
  可是她被下药了,谁救她出来的?
  解药的又是谁?
  “一个玄衣男子救了你,但是暮解了药。”他嘴角露出轻柔的笑意,“你没事就好。”
  玄衣?难不成是沈玉?
  她怔了片刻,勉强坐直身子,疑惑道:“那我为什么会在柴房。”
  “因为我有些话想想和你说。”
  看出他神情变得严肃,青烟点点头让他继续说。
  “暮一回来,我就帮他把脉了。”
  青烟的心咯噔一声,立即紧张地攥紧他的衣袖,急切道:“怎么样,有救吗?”
  “有是有,但药材难寻,正如上次的赤烈毒一样……”
  青烟深吸一口气,“请你一次性说完。”
  “好。”
  青烟静静地听着,整颗心渐渐沉入谷底,良久之后,四周恢复一片静谧,她知道书逸然在等她的回答。
  夜冷,风寒。
  青烟苦笑一声:“我知道了。”
  回到夜暮沉房间后,一夜无眠。
  翌日,宫中未见夜王妃身影,皇上震怒,宣夜王入宫。
  青烟刚刚才进入睡眠状态,就被身旁的人紧紧搂住,在耳边呵气,柔声道:“该入宫了。”
  那语气,似乎是入宫游玩,而不是被皇上责骂。
  青烟眼圈下方带着青灰,眸子布满血丝,脸色难看,夜暮沉一怔,敛眉问道:“昨晚睡不好?”
  青烟点头,瞧着他胸前的剑伤,还未痊愈,低声道:“对不起。”
  她,将要离开他了。
  夜暮沉误会她,惩罚她进地牢的事情再也无关紧要了,一切的一切,算下来,始终是她欠了他。
  听见她带着哭腔的一声“对不起”,夜暮沉抿唇,捏住她的下巴:“你怎么了。”
  青烟轻笑:“因为等下暮沉就要被皇上责罚,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我真是一个累……”
  赘字未出,夜暮沉已经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双唇,带着惩罚的意味撕咬,掠夺她口腔中的空气。
  “本王不爱听。”
  青烟只觉眼眶湿润,沙哑道:“暮沉不怪我了?”
  不怪她“故意”摔倒在地骗他来救了?
  不怪她莫名其妙被人下药给他惹麻烦了?
  “怪。”
  一声低醇的嗓音魅惑至极,青烟一怔,泪水顿时停留在眶中,却听见他说道,“只怪你是青烟,本王只能忍了。”
  青烟蓦地一颤,抬眸,撞进他真挚的双眸,带着柔情,带着细腻,一点点地瓦解她良久才做出的决定!
  他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眼底下,眼珠顺着流出,青烟眼前的视线随之明亮,更是被他的温柔窒得心痛。
  微微别开脸,她轻笑一声:“好了,再不进宫皇上又不知耍什么花样了。”
  夜府前已经准备好轿车,青烟和夜暮沉进去坐在同一侧,门帘落下的一瞬,府上走过一个男子,似有似无地瞄了青烟一眼。
  她一僵,似乎看出了警告。
  那是书逸然,她懂他的意思。
  本以为轿车要出发了,没想来黑影上来了,她恭敬地唤了一声主子,便默不出声地坐在两人的对面。
  青烟不明白为什么进宫要带上黑影,却没心情多问。
  宫中的路对于青烟来说已经不算长,但青烟却如带着沉重的脚镣,每跨一步心中就沉了一分,直到到了大殿,跪下的时候,心已是一片冰冷。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闯入地牢中抢人,还将朕放在眼里吗!”
  夜季渊一看见青烟出现在夜暮沉身边,顿时怒得双眼猩红,场中的大臣无不幸灾乐祸的神情,对皇上的话赞同地点头。
  青烟深吸一口气,将酝酿在心中已久的话在脑中熟悉一遍,拂动双袖,正要发话,身侧的夜暮沉却比她快了一步。
  “回禀皇上,臣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气定神闲,彷佛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右手忽而一伸,指向身侧的人。
  青烟顺着他的手看去,这才发现黑影也随着他们跪在地上。
  “臣已经帮助皇上找出真相,当初那晚的红衣女子,是她。”
  众人一怔,包括青烟。
  她怎么也没想到黑影跟过来是为了帮她顶罪!
  夜季渊先是瞥了眼青烟的神情,随后对夜暮沉冷笑一声:“你当朕瞎了?她是你的人,你说是她就是她?朕会信?”
  “皇上不信,大可以问问太后,当晚见的人是不是她。”夜暮沉一字一句地砸在众人心中,他们惊得双眸瞠大。
  青烟却是明白了他的用意,夜暮沉就是想利用太后要留住她对付他的心思,来挽救她,毕竟那晚最有说话权的人,是太后。
  本该是高兴的一件事,青烟却紧紧抿唇,心如死灰。
  其一,她不愿牺牲黑影,其二,她必须留在夜季渊身边!
  所以……。
''
  “不是她。”青烟再次抬眸,眼中已是一片的决然,她忽而站了起来,朗声道,“今日青烟在众臣面前说个清楚!”
  夜暮沉眸光微闪,错愕震惊,随后眉头紧蹙。
  “我确实是那晚的红衣女子,最重要的是,昨晚青烟已经和另外的男子发生肌肤之亲,无脸再留在夜王身边,请夜王下休书!”
  没人知道,她多么努力地压制着声音的颤抖。
  昨晚,书逸然说皇上和太后的药房都藏着众多珍贵的药材,只要她能拿出来给他研制,夜暮沉自然不会有事。
  而要取出来,自要费很多的时间和心机,她又想起夜季渊让她做舞女的话,顿时想到了将两个事情联合在一起。
  这件事情不知是书逸然故意所为,还是真的需要她这么做。
  只是她不会医,无法判断。
  也赌不起。
  话音一落,全场像被抛出炸弹一般,轰炸了起来,看着青烟的目光更是鄙夷和蔑视,也更加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黑影也被惊住了,疑惑地看向身侧的主子,却见他整个脸都黑了起来,脖子的青筋勃起,通红的双眸隐藏着巨大的怒意。
  只不过他是垂着头,站着的人无法看清。
  夜季渊心念一转,顿时明白她的目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笑意,挥手道:“皇兄,当初朕答应你娶青烟,万万没料到她是如此不堪的女子,既然如此,皇兄就写下一封休书吧。”
  青烟心中冷笑,不堪吗?真正不堪的又是谁!
  她没有面对着夜暮沉,因为她不想,也不敢知道此刻他会如何一副怒容,定是想将她千刀万割吧。
  她知道的,夜暮沉如此骄傲的男子,被她这般在众人面前制作出一个他遭遇背叛的事情,定不会再护她的。
  苦涩从心中蔓延开来,她微微闭上双眼。
  良久,大殿中一片死寂,没有人发话,夜季渊不禁蹙眉,刚要开口催促,夜暮沉平静的声音传来。
  “臣若不愿呢?”
  不咸不淡,不温不火,不紧不慢。
  就是这般地拒绝了。
  夜季渊声音骤冷:“难道皇兄要留着这么一个身败名裂的女子作为妻子吗,若是传出去,月国的颜面……”
  “若皇上不说,谁又知道呢?”他淡淡地打断,毫不畏惧地抬眸看向夜季渊,偏偏没看青烟一眼。
  青烟只觉身心剧震,这种情况,这种场合,他竟然还不愿递出休书吗?
  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苍白的面孔吓了她一跳,这一刻她才想起他身上还带着剑伤,还有清烨做的手脚,若是她一直呆在夜暮沉身边,根本无法帮他什么。
  若是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皇上身侧……
  只是,他偏偏不许!
  咬唇,她蓦地回首,再次跪下,“即使夜王不嫌弃,青烟也是戴罪之身,何况昨晚逃跑之事罪加一等,青烟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
  众人听得诧异无比,夜王处处维护这个女人,她反而一口咬定自己是罪犯,这是闹哪出啊?
  夜季渊眉梢一挑,嘴角喜悦地勾起,很快就敛去,装出一副怒容,拍桌而起:“来人,将夜王妃拉下去,从今日起,未有朕的允许不准离开,擅闯者杀!”
  没有他的允许不准离开,也就是说,关起来的期限是……无限!
  青烟顺从地垂着头,任由护卫扣着自己的手臂,正要和夜暮沉擦肩而过时,他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众人倒吸一口气,只觉气氛一时间再次绷紧。
  青烟一惊,连忙给他递去一个乞求的目光,她希望,他懂。
  夜暮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目光,竟从中看出了留在宫中的渴望,她是有多想留在这种地方,才会一次又一次打乱他的计划!
  嘴角忽而扯出一抹冷笑,手一扬,“啪”清脆的一声在大殿中回荡,众人震惊地看着青烟脸上的五个指印。
  青烟整个脸都被打到另一侧,双眼瞠大,难以置信。
  随后,夜暮沉拂袖,愤然离去。
  押着青烟的护卫怔了片刻后,在夜季渊催促的目光下只好继续前行,悄悄地凝视着这个夜王妃,想来夜王也是怒了吧,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啊。
  青烟垂头,发丝挡住眼帘,看不清情绪。
  只是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五指紧紧地捏成一团。
  里面,是一些香料,她的禁香。
  方才,夜暮沉打她的一瞬间,另一只手飞快地触碰她袖中的手掌,她下意识地握紧,熟悉的感觉让她立即明白是什么。
  所以,夜暮沉是让她保命。
  所以,夜暮沉是相信她的。
  眼眶一红,她终是忍不住流出眼泪……

  第一百零六章 琴,本王有青烟了(万更)

  梦乡阁。
  今日来品茶的男子女子纷纷看向一个角落,面露桃花,女的羞涩,男的心动,因为那一桌上坐着三个,其中的一男一女皆是绝色无双。
  正是束依琴和夜暮沉,第三个人是雪国的朱使者。
  “对于昨日之事,臣深感抱歉,梦乡阁是出了名的品茶之地,希望两位喜欢。”夜暮沉淡淡一笑,为他们倒了两杯。
  束依琴听着热水滴入茶盏发出清灵的声音,眸光微闪,看向神情温和的夜暮沉,朱使者也瞧了眼两人,笑道:“夜王和雪妃真是情深意重,在昨日危险的情况下,竟然弃下自己的妻子不顾来救了雪妃,实在是给足了我们雪国的面子。嗄”
  夜暮沉淡淡地勾唇:“朱使者这是什么话,若是雪妃在臣举办的宴会下出了事,臣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赎罪,况,臣的妻子……”
  他眼眸露出柔情蜜意:“她会轻功,可以对付得了。弛”
  也就是说,救雪妃只是职责。
  朱使者听后一怔,觑了眼雪妃,她同样闪过一抹诧然,他取过茶盏一口喝下,叹了一声好茶,继续道:“虽然你们当年的事情朱某不太清楚,但你们没有其他的关系是最好不过的,毕竟,雪妃已是雪妃。”
  虽然先皇驾崩,但雪妃这个名分依旧存在,他不希望自己国家的皇妃和其他国的王爷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传言。
  “夜王的救命之恩,依琴无尽感激。”束依琴嫣然一笑,似乎毫不介意救她到底是因为什么。
  三人继续交谈一会儿,皆是彬彬有礼,随后朱使者起身去了解手。
  桌上,就剩下了两人。
  夜暮沉轻啄茶盏,并没有看她。
  “小暮。”
  一声细柔的呼唤,似忧似怜,完全不同于方才那一句生疏的“夜王”。
  夜暮沉长睫轻颤,眸子扫向她,微笑不语。
  “你果然还在怪我。”束依琴苦笑地垂下头,手指转动着茶盏,瞧着茶水倒映着自己的容貌。
  又是这一句。
  夜暮沉盯着她每个神情,她依旧没变,还是那般的美丽动人,只是为何,他看见的却是青烟的模样。
  看见她有怒不能发的憋屈,看见她坚定自信射箭的神情,看见她遇见危险时痛苦却不认输的倔强。
  束依琴感受到对面灼热的目光,心中一悸,蓦地抬眸,却对上他涣散的目光,看的是她,又似乎不是她……
  “小暮?”她疑惑地询问,带着些许失落。
  “不怪。”他回过神,轻笑一声,“不在意了,又怎么会怪。”
  束依琴的手猛地一颤,茶水溅出,夜暮沉瞄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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