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必要的。
“好啊,柳絮飞,你是活得不耐烦还是怎么的,居然敢要胁我!”何语竹当场发飙,“你要不是我的朋友,你昨天就准备露宿街头了!”
昨天柳絮飞把他们全给约到速食店后,说她不想回去,于是何语竹“大义灭亲”,将她老哥赶到客厅打地铺,把房间让出来给柳絮飞暂住,没有想到她现在居然拿“朋友”这两个字来威胁她……真是可恶!
沈青珊认为柳絮飞只是一时没有想通,所以才会有这等鸵鸟行径。
“絮飞,你早晚要跟任凯森讲明,你不觉得早点把事情解决,对你或他都好吗?”何语竹说得没有错——难得她会赞同语竹的话——柳絮飞是瞎了,才会看不出任凯森对她的好。
“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回想起他们之间相处的情形……他时常做些让她感动的万分的事,给予最温暖的关怀,就从那一天她以为自己怀孕,而找到他的时候开始……任凯森真的是个好丈夫的人选,如果她聪明的话,说什么也要好好捉住他,别让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女人有机可乘。
“什么没有准备好?”何语竹向来是个急性子的人,看柳絮这副模样,她心里着实不太痛快。
“你要是一直都这样,我看世界末日来临你也没有准备好!”
“何语竹说得没错。”陆无双这时可是抱着看好戏的心——实际的例子总是比电视上来得逼真且精彩得多,甭说她还是看现场实况的。
嗯,要是柳絮飞再这么乌龟下去,她得考虑抛弃朋友道义,站在为她的未来着想的立场,把任凯森给找来——一场缺了男主角的戏还能看吗?
“絮飞,她们两个说得没有错。”难得她们三个同意相同的一件事。“你这样拖着,真的不太好。”
柳絮飞自己何尝不知呢?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在还没有理清思绪之前去处理这一团乱。当时,她急着结婚是为了小孩子——现在没有小孩子,她还是步入婚姻吗?甚至,她没有把握在没有小孩子的情况下,她还能拥有任凯森的温柔。毕竟她那时候的身份是——他小孩的妈。
现在,没有其它的因素可以牵住他们……他们相识的时间是这么短暂……他真的是她所有看到的那样吗?
她的确是爱上他,可是她爱上的是她所有看到的他。万一他有其他地方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呢?
唉,一团乱,她想和他见面,却又怕和他见了面一切都不同了。她现在真的像只乌龟!遇到了问题便躲到乌龟壳里,直到自认为危险消失了才敢探出头来。
“语竹,你要是不帮我拿,了不起我再去买新的的就是了。”
“絮飞,你为什么不敢自己回去?”陆无双认为柳絮飞的举止相当反常,拿个衣服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去?
“这……”柳絮飞一时也答不上来,只是她有一种感觉,任凯森到处找不到她之后——她没有告诉任凯森朋友们的联络方法——定会守在她的住处的,这种感觉相当强烈,以至于她不敢贸然回自己的小套房。
陆无双何等聪明,看到柳絮飞这副欲言还休的模样,早就了解了七、八分,“我去帮你拿。”她是很讨厌麻烦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件麻烦事能让她看到一场好戏……
“你?”何语竹惊讶的说:“无双,你转性啦?你居然这么好心——”
陆无双当然是有条件。
“不,何语竹,你得和我一起去。”有了何语竹这个火爆个性的妹子参与,这场戏会更加精彩,她自个儿只是负责提词的人,以免演员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我得去?”何语竹抗议:“我才不帮这只乌龟。”
“走吧,别说了。”陆无双不容分说,架着何语竹出了家门后,才对她说:“你想不想看好戏。”
“什么好戏?”何语竹还在怀疑陆无双啥时转性了,怎么成了个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好公民?原来……
“我跟你赌一百块钱,任凯森现现在人在柳乌龟住的公寓外面。”
“你怎么知道。”何语竹不明白为何陆无双能如此肯定。
“赌不赌?”陆无双不回答,只问她加不加入她设的赌局。
陆无双一脸笃定的表情,看来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何语竹直接拿出一百块,“不了,我直接给你一百块,麻烦你这个现代孔明告诉我原因。”
“你这一百块我收了。”陆无双相当不客气的把一百块收了,并指示奇Qisuu。сom书何语竹开车。“现在先到7一ELEVEN去。”
“到7…ELEVEN做什么。”
“买‘必胜秘宝’。”
何语竹立刻将她的红色MARCH开到最近的一家7…ELEVEN去。
陆无双一等她把车停好,便走了进去,不一会儿,拎了个塑料胶袋走了出来。
“你买了什么?”何语竹好奇的问,很想知道陆无双口中的“必胜秘宝”到底是什么。
“你自己看。”陆无双把塑料袋丢给她。
“健达牛奶巧克力……还有这个是什么……DUREX……CONDOMS?”她把盒子上的英文字给拼了出来。DUREX这个字没有印象,那个CONDOMS……CONDOMS?“保险套!”
“我善用你贡献的一百块。”陆无双面无表情的说,“保险套三个七十五元,盒装的健达牛奶巧克力二十五元,总共是一百块,喏,这是发票。”
“你说的‘必胜秘宝’就是这个?”何语竹拿起那一小拿保险套。“这个东西能有什么用!”
“这个东西可有用了!”陆无双没有再多作解释,“好了,快开车。”
在何语竹高超的驾驶技术下。她们很快就到达目的地,才一下车,任凯森马上出现在他面前。
“无双,你和他串通?!”何语竹惊讶的说。
“没有啊。”陆无双转向任凯森和他打个招呼。“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不过我们先到絮飞的房间里再说。”
“无双抓到底在说什么啊?”何语竹不懂陆无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拿着柳絮飞交给她的钥匙开了大门,搭上电梯直达柳絮飞的香闺。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何语竹认为这可是她的极限,要是陆无双再这么卖关于下去,她准会被闷出内伤。
“语竹,我拿给你的‘必胜秘宝’呢?”陆无双不回答,反而问她有没有将那盒保险套给带了上来。
“拿去。”何语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保险套,丢给陆无双。
陆无双接过后,转交给任凯森。
“这是?”任凯森不解地看着手上的盒子。
“这叫保险套。”
“不,我的意思是——”任凯森在追寻不着柳絮飞的行踪前,包括她的公司,她的老家,还有些她常去的地方——便在她住的地方外面等了一天一夜,虽然还是没有找到柳絮飞,但是看到她们俩,他心想她们可能会知道絮飞在哪里。
“我知道你要问絮飞在哪里。”陆无双早知道他的念头,她指指何语竹。“她现在在她家当乌龟。”
“那么,可不可以带我去找她?”他满怀希望地问。“我得和她解释昨天发生了的事。”
“不必解释,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陆无双早从柳絮飞那里全给套了出来。
“可是……她很生气地离开,我怕她会误会……我觉得还是和她当面解释比较好。”
何语竹在一旁安静的看着,陆无双的任凯森一来一往的演着双簧戏,看得她着实不耐烦了,他们两个说了老半天却摸不到重点。
“她不是气那个,她是知道自己的月经来了,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所以就跑了。”这才是重点,何语竹在男人面前提起女人的生理现象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你懂了吗?任凯森!”
陆无双补充道:“她是发觉到自己爱上了你,却又担心你是因为孩子才和她结婚。现在孩子没有了,她当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是说她爱我?”任凯森仿佛从十八层地狱直冲到九重天般的快乐。“她真的这和你们这么说的?”
“是这么说没有错!”陆无双记得好像还说了别的什么,不过她向来只记重点中的重点,其它无关紧要的东西就当作垃圾。
“麻烦你带我去找她好吗?”任凯森恨不能现在就插翅飞到她的身边。
“等等,我先问你一下,你爱她吗?”何语竹是这么觉得啦,不过当事人承认总是比她们这些不相干的第三者猜测要来得准确。
“当然。”这是绝对肯定的。“你现在可以带我去找她了吧?”
“她现在不会见你的。”陆无双好心的告诉他事实。
“为什么?”
“因为她现在脑袋全是一团浆糊,见了她也不见得有什么用。”
“那要怎么办呢?”
“等她自己想通喽。”何语竹替陆无双回答。
“等她想通了。她会自己去找你的。”
“可是……”万一她一直都想不通呢?任凯森不禁担心起来。
“放心吧,不会太久的,顶多再有个三、四天。”女人在生理期时,脾气总是有点奇怪的——柳絮飞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还有,我给你的那盒东西可是留下她最重要的工具。”
她不忘记告诉任凯森必胜秘宝的用途。
“她现在没有怀孕你只要让她再孕,造成既然已定事实,如此一来,她就绝对跑不掉了。”多简单的方法啊!
“但是,我总得尊重她的意见吧!”任凯森也很想这么做,但是爱她就要尊重她。
“没错,她要是同意的话就定会叫你要做好避孕措施的,但是……”陆无双将盒子拆开,取出保险套,走到柳絮飞的大书桌前,翻了老半天,拿出了一根缝衣针,在三个保险套上各戳了好几个小洞。
“别忘了,保险套可是有百分之三的失败。”百密必有一疏——即使这个“一疏”是人为造成的也是一样。
“好方法!”何语竹终于知道陆无双为什么叫那一盒保险套为“必胜秘宝”了,连忙在一旁鼓掌叫好。
“这……”任凯森讶异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加油,我们支持你。”何语竹在一旁煽风点火。
“如果你现在不这么做,那就不晓得要拖上几年喽。”陆无双摇头。“女人的心里是很难捉摸的,要是以后出现了另一个令絮飞神魂颠倒的男人……那可就难说了哟!”
陆无双的一席话宛如一记当头棒喝,打消了任凯森原本的犹豫不决。
“好,我知道了。”
任凯森果然遵照陆无双以及何语竹告诉他的——耐心的等待——她一定会出现的。因此,他不再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漫无目标的寻找她。因为自然会有“SPY”准时向他报告柳絮飞的一举一动,只差没写成书面报告而已。
既然柳絮飞现在需要理清头绪,那么他会给她足够的时间的。
晚上九点,整个公司大概只剩他和警卫,将桌面收拾好之后他提起公事箱,脚步沉重的离开办公室。
虽然他会给她时间,但是他仍旧希望时间能尽量缩短,每天他回家时,总期盼她能像那次那样就站在他家门口,所以,他总会驾驶着车绕自家一圈后,才失望地将车驶进车库。
今天的天气有点冷,天空还飘着些许的雨丝——就如同那天的景色一般。他放慢车速,缓缓的在下着小雨的街道中前进,直到逐渐靠近自家门口。
然后,他终于盼到这五天以来朝思暮想的景象。
她撑着一把伞瑟缩在小雨中。
他将车子停在柳絮飞的面前,摇下车窗,“你终于来了!”
他一点也不讶异于她的出现,因为这是他每天回来时盼望看到的景象。
“你知道我会来?”柳絮飞不禁一愣。
“这事等会再说吧?”任凯森柔柔的说。
如果他知道她今天会出现的话,他也不会在公司待到这么晚了。
“你在这等多久了?”他又问道。
柳絮飞笑着说:“好象满久的,我也不清楚,我忘了戴表。”
这些天,她着实努力、彻底地自我省视了一番,天天被何语竹叫成“柳乌龟”也挺不是滋味的,她应该站出来把事情说清楚,勇敢面对她自己的感情。
做了后悔,总比不做后悔来得好吧。
“你要是早上告诉我你今天会来的话,我会去接你的。”他终于等到她理清头绪的这一刻了。
“我也没有办法早点告诉你,因为我是出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决定来找你的。”
她自动自发地钻进车子里。“别站在外头,你穿得那么少,难道不冷吗?”她反客为主,要任凯森别在外头吹风,“虽然台湾是亚热带地区,但是冷起来也很不得了。”
今天是另一波寒冷来袭的日子,没有上次那波寒流强烈,可也不怎么令人舒服。
任凯森顺从地坐进驾驶座,将车子直接开进大门里的如茵草地上——这是他第二次这么做。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总要找个开头的话题,虽然有间谍会时时向他传递讯息,但是他还是想听她说说自己的近况。
“嗯,吃得好,睡得好,不错的休假。”她向公司请了年假,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