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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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9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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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北城,归厚坊与阴平坊之间的大街上,一些奔走往来的身影在忙碌着。

    虽然他们的行头和装备看起来有些杂乱不一,但是大多数人的表情都多少充斥着某种坚毅和决然;这里毕

    竟是是他们的家园和乡梓所在,就算是在大事不妙的失利治下,也断然没有轻易拱手让给那位外敌蹂躏的

    道理;

    况且,根据前方退回来的许多人信誓旦旦的所言称,淮军所过之处鸡犬不留而遍地焦土;没有价值的老弱

    妇孺会被当场屠戮殆尽,而唯有青壮男女都被掳送后方为奴;为了避免自己的家人遭遇这种命运和结果,

    他们也只能以这简陋的装备和条件下勉励一拼了。

    然而,也有少部分人露出某种勉为其难的神情来,看起来就连拿着武器的手都有些颤抖和不稳的迹象,而

    只是机械的随着大流而动。

    “准备好接敌……”

    “断后的人马即刻就将退过来了……”

    一名络腮胡子的平卢军官,一边站在街头的大车上分发着各色武器,一边对着隐隐潜藏在被拆毁和坍塌、

    倾倒在街道上的建筑废墟中,各色弓手和土兵,还有临时征募的民壮们招呼和鼓劲道。

    “各位儿郎都打起精神来,定叫来敌好好的消受一番……”

    “好让这些淮上贼子,好生领教我燕地健儿的血性与果勇……”

    原本规划整齐而宽敞通达的街道,都已经被用各种杂物和废墟,给一段段的阻塞起来,而只剩下旁边曲折

    繁复又细如蛛网的各条巷道小路了,作为他们出入和藏身的所在。

    而在一些较为宽敞的街道地面上,则横七竖八的丢满了各种看起来颇为光鲜的财货之类。

    他们等待当中的,就只有无尽的清冷和孤寂,以及远处送过来的血腥和烟火的气息。据说那是负责断后的

    各支人马,在放火焚烧一些邻近城墙的城坊,来阻却敌人的举动。

    只是目前看起来似乎是效果寥寥,因为组织和编排比较涣散而各行其是的缘故,很多地方火头才刚刚点燃

    起来,就已经遭到了奔驰疾进而来的淮军袭击,而当场溃走或是四散奔逃,而火头也被重新扑灭下去;

    所以,只要站在城墙上远远的望过去,就会发现其实冒烟的地方虽然不少,但是真正燃烧起来的地方,只

    有零星和孤立的寥寥数处而已。

    而在已经沦陷的城区,却并没有遭到预想当中的抢掠和烧杀,甚至连女人的惊呼和尖叫声,或是遭遇不测

    的临时哭喊声和哀求都没有;

    自从淮军从开平们杀进了幽州城之后,除了时不时因为遇敌而响起,或长或短的喊杀声和火铳排击声之外

    ,就在没有其他多余的动静和声嚣了。

    这不由让他们这些潜伏起来,欲做阻敌之举的本地兵士,很有些意外和不适应;难道那些近年来那些时不

    时闯入平卢道境内,焚城掠地烧杀掳获人口的淮军,一下子都转了性情了么。

    或者说,这些淮军并没有如期收到那些财货的所诱,进而开始四散焚城大掠,而是继续有条不紊的分成一

    队队一组组的战团,在各式火器的掩护下交替向前,按部就帮肃清起一条条接到和一处处建筑,而缓慢而

    坚决的向着各处推进开来。

    时不时有藏在屋子和院落里,涂满烟灰和锅底的人家被发现,然后在小声压抑的哭哭啼啼当中被驱赶上大

    街,又汇集城一队队逆向行进的人流,最终通过已经占据的开平门,而被押送往城外去了。

    当然了,在某种传闻和恐慌之下,也有城中居民试图想要反抗和逃跑,或是舍不得放下藏起来的那些家当

    ,乃至努力为自己做些什么来摆脱这个命运,但是无一例外都是遭到惨痛镇压的结果。

    就连一点儿水花都没有掀起来过,就彻底消失和淹没在了淮军滚滚推进的大势当中。

    而在靠近被占城门的地方,随着被拆除和清理出来的坊区,一个以开平门为核心的新营区,及其相应诸多

    综合功能的场所,正在不断的扩张和成型当中……

    刚刚成为一名团结新兵的石秀,无疑是这些饱受煎熬和等待的众人当中一员,他正握着一张猎弓躲在一堵

    坍塌了大半的断墙背后,手心满是汗水的翘首以盼这空荡荡的街道。

    作为北地九边重镇之一的幽州城,这里在最鼎盛和繁华的年代,曾经容纳了数十万计的人口;同样吸收了

    来自周边形形色色的契丹、奚族、秣赫、室韦、新罗等等各族归化人,而成为当地的常住居民;

    其中甚至不乏来自塞外草原上争斗的失败者,或是被安东诸侯所流放和驱逐的失势派系。别号“拚命三郎”石秀来自饶乐都督府的祖先,就是其中之一的代表;只是经过了七八世之后到他这一代,祖先的余泽已

    经不剩下什么,反而让他这个家庭在街坊里背了一屁股的债。

    所以身为破落到叫存身之所都被人收了去的土户,他只能流落到街头上,仗着还有几分勇力给人表演打拳

    和角抵,依靠关扑、赌斗为生。因为在馆舍里表演起来十分的卖力和拼命,也由此得了这么一个诨号。

    结果自从北朝覆亡之后,这幽州城里的年景也是越来越不好,虽然好几次纷争和动兵都没有过多波及到,

    他们这些市井当中无隔夜粮的陡升小民,但是愿意花些小钱观看他们这些力士、健汉斗拳和角抵表演的客

    人,也是逐渐绝迹了。

    所以他只能跑去混粥场,然后稀里糊涂的因为这身还看得过去的百八十斤肉,就成了城中新募团结兵的一

    份子了,事实上也就吃了五六天的营头饭,连基本队列阵形都没有像样排过,就被仓促拉上了这处的城中

    战场了。

    而他因为看起来臂长有力,而给发了一副半新不旧的猎弓权作射手之用,甚至连试射效验技能的过程都省

    略了,就安排在了这处埋伏的阵地中。

    随着日头的逐渐转移,早上吃了一碗满嘴沙粒苞米粥的肚子,已经再次变得有些空荡荡而偷偷叫唤起来起

    来了,他不得不忍着越来越明显的饥饿感,而不停的吞着唾沫来稍缓一二,然后努力回忆着刚入军营时,每人吃饼大口喝菜粥的情景。

    突然高处负责观望的鸣笛声响起,就见街头上突然传来大片奔跑的脚步声,不由的让石秀精神一振而不由自主的从侧边探头出去,就见一群人马不停蹄的飞奔过来,一边还在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着什么。

    他不由一时紧张手中一滑,拉满大半的猎弓就蹿飞出去了,然后在划过一道无法预测的弧线之后,又好死不死的落在跑过来的人马当头,霎那间就正中一个而惨叫一声栽倒下去,又被淹没在了收势不住踩踏而至的无数腿脚当中。

    而这一声惨叫,就像是突然拉开了某个序幕,又像是无意触发了这些预伏在街坊里,良莠不齐的兵士们紧绷的弦头,霎那间又有许多箭只紧随着石秀所涉出的额轨迹,而从各处飞射向这些奔跑而至的人马,而霎那间迎面激起了惨叫声连连。

    “住手啊……”

    “是自己人啊……”

    “有埋伏……”

    “救命……”

    “快让我过去……”

    “敌势追来了……”

    被这一阵箭雨射蒙头的对方,几乎一边四散来躲闪和逃避着,一边叫喊连天着努力分辨着自己的身份。

    然后这一耽搁之下,就在没有其他的然后了;

    因为淮军整齐划一的浅灰色阵列,像是融滚的铁流一般的从街道上缓缓的推挤过来,而将这些逃避不及的残余人马,纷纷从身后排击不断着纷纷打倒在地。

    然后,还没有等这些已经暴露了大部分所在的“伏兵们”,在身边将官们的喝骂和踢打下,再次搭弓上弦射出第二轮箭雨来。

    从对方停下来的阵列背后,一些带着烟迹远远抛投过来的球体,就已经争相滚落弹跳在这些预设伏兵的阵地之中,然后变成此起彼伏的轰鸣和震爆声。

    霎那间石秀被一股气浪重重推了一把,仰面磕在了凹凸不平的墙沿上;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他却想的是自己的潘姓小嫂子,没法再挣些吃食回去供养她了。

    (本章完)
………………………………

第1228章 平卢12

    幽州城内,继续向着腹心推进的大战斗,还在接二连三的发生着。

    一只由白兵开路而铳军居后掩射,正在沿着街道边战斗边摸索前进的淮军,突然就停下来重新结阵起来。

    然后就见交互的街口突然一阵震动呐喊,迎面推出好些捆扎大排和棉被的手推车来,那些照面攒射的铅子噗噗的打在上头,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毫无效果,而在车排掩护下回击的弓箭,也纷纷划出低直的弧线而落在淮军的队列当中,而制造出新的伤亡来;

    显然对方吸取了面对铳兵排射的教训,而迅速拿出了这番临时的对策来。

    然后这些淮军的铳兵也丝毫不见意外和慌乱,只是向着两侧如潮水分拨般散开来,顿时露出身后一门蓄势待发的炮;只听得重重彭得一声突出大片烟团和火花,对面顶上来的大排像是被重重推了一把,而向后摧折断裂开来,而露出后面茫然不知所措的身影,也被四分五裂碎块给撞倒在地。

    而另一些城坊当中,在街道两侧的建筑里,则时不时溅射起大片的气浪和碎块,偶然还夹杂着血淋淋的人体和残肢,却是大都是藏匿在其中的敌人;在后续掷弹兵的重点关注下,他们不是被掷弹手投入的爆弹被炸死炸伤,就是被火油弹给熏烧出来。

    而我也在开平门的城楼望台上,对照着新制作得城内布局的沙盘,一边观望着正在分段逐线推进的战事,一边关注着各支进攻势头,时不时传回来的反馈和急报。

    显然,这处号称三十二里周长的城墙,还是多少对于淮军的进击和占领,造成了某种拖延和妨碍的效果;以至于位于东面北面和南面其他墙段上的守军,都有足够时间得到了消息而做出相应的反应;

    他们不是纷纷用各种守城的木石填塞了城墙上的甬道,就是在较为宽敞处抢修起来一段段的防垒和工事,乃至就此放弃一些不利于坚守的部分,而收缩兵力退收到防守半径更也更坚固的内城城墙一带去。

    好在这幽州城被打破之后,我们所遇到的抵抗和阻力,远远不是当初在洛都城内所遭遇的那些敌人可以相比的,无论是战斗意志和决心,还是具体的训练程度和临阵经验,都明显差上了一大截。

    或者是他们虽然空有余勇,却缺乏足够的组织效率和战术协同,而只能在严阵以待或是正好以暇的火器阵列面前,纷纷败下阵来或是溃不成军的结果。

    一直推进了靠近中轴线的内城和牙城附近,遇到了的抵抗才一下子变得激烈起来;在层出不穷冒出来的射手和战兵的拼命阻挠与拦截之下,淮军入城之后的伤亡数量顿然第一次突破了三位数。

    在这一系列战地的日常背后,也有一个新近锦上添花式的好消息;就是从蓟州的直沽寨(今天津附近)到幽州城附近潞城的水路和陆路已经基本清理完毕了;这也意味着我麾下的这支大军将直接得到来自海上,乃至淮镇控制下环渤海各州的海路支援和输送。

    这样的话带来的其他好处和增益也很多;比如更多更持久的补给线和战役维持能力,

    又比如,原本负责牵制和攻略营州方向的辽西藩军,就完全可以通过海陆转运和输送蛙跳到山前地区来。无论是支援正在幽州发生的战斗,还是袭扰和破坏营州的大后方,采取更加灵活机动的攻势和战术,以及相应的战场主动权。 ……

    而在幽州城西南暂时还被隔绝在战场之外的内城当中,也有一些人不顾战时的禁令而私聚在了一起,而听着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在陈述利害关系和情弊。

    “你们还要犹豫徘徊到什么时候……”

    “总是等一等、忍一忍再。还要等到什么结果才肯死心啊……”

    “非要等到我们什么东西和凭仗都没有了么……”

    “再这么死拒下去一旦事不可为,韩忠彦那个山后人大不了一走了之……”

    “尚还有顺州、慎州之地作为退路……”

    “可是我们这些基业和子弟都在山前的世代将门怎办……”

    “难道也要抛弃一切退过去仰仗他人鼻息么……”

    “再忍下去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要陪着韩氏一起完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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