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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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9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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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迅速扩散到了淮镇控制下的州县各地去。

    自上而下开始的反响也是不一;有人是如丧考妣,有人不知所措,有人仿若是天要塌下来了一般,还有人不甘心的一遍遍的想要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然后才失魂落

    魄的回到家里闭门不出,或者干脆就此告病在家了,还有人则是看到了谋取晋身和投机获益的机会,而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表忠心和势不两立的态度;

    但是更多位于社会底层的人士,无论是军庄屯营里,还是城邑市镇里的编户,或又是外来移民聚附和本地的散落村落当中,并没有因此受到更多的影响;在日常生计

    的驱使和压力之下,他们依旧是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的;只有在在闲暇之余才偶然生出一些惆怅和叹息,或是冒出了早该如此的释然心情来。

    相比那些曾经饱受患难而吃尽了苦头才得以安生下来,因而对此患得患失生怕失去眼前这一切,而暗自在家为可能到来的苦日子长吁短叹,或又是聚集在一起公开对

    朝廷表示愤慨不以的年长者们;

    那些明显在淮地成长起来的年青人和少年们,则要对此看开和乐观的得多,或者说是某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情绪作祟,因为这也意味着更多被简拔和投身行伍而建功立

    业,乃至出人头地的广大机会。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和两极分化的,则是那些如同辛勤的蜂群一般常年往来于淮地的船队和商人们;其中许多具有南方背景的船团和商会,为了避嫌和逃离将来可能发

    生的动乱和风波,在得到消息之后就已然纷纷的放下经营日久的生意和谈好的条件,争相登船离港而去了。

    反倒是那些因为全部或是半数身家,都已经投入在淮地掌握的南北贸易当中的中小船商和会社,在可能失去一直以来努力过的一切,而无力抵抗后续风险的现实需要

    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将自己的营生和继续维持下去,而继续投机式的往来驻留在淮地的港口当中。

    而作为这一切风潮始发的中心和台风眼,徐州彭城之内已经回了基本的平静和秩序;只是这种平静和秩序之下,明显还蕴含和孕育、酝酿着另外一些暗流和潜藏的事

    物。

    罗氏后宅的文书厅里,

    “这个家伙南下一走了之去了,倒是逍遥快活了……”

    再次被文山书海给包围起来的谜样生物,就忍不住有些泄气和懈怠的抱怨道。

    “却把这一摊子烂事丢给老娘搽屁股么……”

    虽然明面上有辛稼轩这个淮镇当仁不让的二号人物,坐镇和主持大局以安抚人心和恢复秩序,但是经过这一系列事变之后;而私底下还是有极多不方面公开的事务,

    需要她这个更进一步实至名归的主母来代为操持和费心的。

    “就算是立即在第一时间控制了事态。”

    在旁的崔绾婷继续道。

    “造成的直接损失折合起来,也至少达到一万缗以上啊。”

    “足以供养好几个营的月费了……”

    迷样生物不禁颇为老成的叹息道。

    “更别说事后相应人等的补偿和救济,维修和清理街道市面的投入……”

    “这群孙子还真是会折腾啊……”

    “话说回来,他们身上的价值都榨干净了没有……”

    “光靠带来的那些实物赏赐和私人钱票,可根本不够啊……”

    这次开口的却是作为理账副手的粟姬。

    “更别说是其他方面止损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啊……”

    “至少广府那边的汇源号,是已经不能够在指望下去了……”

    “还有南北之间的大三角贸易,”

    紧接着,是负责联系海路商贸运作的阿秋,亦是出声道。

    “虽然已经不差广府那一端了,”

    “但在婆罗洲老藩那边,只怕也是有些麻烦和手尾了……”

    “海路上的信使和支援派出去之后,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迷样生物再次露出某种疲倦和劳心的神情来。

    “事已至此,再也无法回头了……”

    而在留在她身边服侍和待命的女子当中,突然有人小心的询问道。

    “小主母难道就不担心君候那边么……”

    “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这种担心有用么……”

    说道这里,迷样生物似笑非笑的看这对方道。

    “对此畏首畏尾或是束手束脚的,难道就能改善这种境况了么……”

    “何况,就算是这厮有什么状况,你们也别想能够轻易解脱的……”

    “小主母说的是……”

    像是牵动了身体的某个部位一般,对方不由脸色泛红娇叫着呻吟了声。

    (本章完)
………………………………

第1201章 徐州起5

    盛夏当中的江宁府,依旧笼罩在一种死气沉沉的压抑氛围当中;

    虽然建业七门都已经重新开启出入,以容纳这城中数十万军民百姓的日常生活所需,但是门内门外盘查森严的军士,以及他们严峻沉重的面色,就像是一道道无形的额枷锁和重负,从始至终的压抑好充斥在这所陪都的空气当中。

    随着石头城久战不下的时间推移,滞留在城中的大量外来客军,也给城中士民百姓带来的诸多纷扰和沉重的负担;包括市面上的物价暴涨而日常所需供应紧张,外带隐隐有疫病开始传播,

    街上绝大多数的行人都是形色匆忙而不敢过多的停留,各处城坊和街市里因为各种缘故,自此破家和长期歇业的比比皆是;他们甚至不敢在天黑以后做生意,而一到下午就早早的歇业关门起来;而傍晚的天色刚刚泛黄,街上市井当中就已经冷冷清清的不见几个人;

    尽管如此,还是经常有人家给“强人”劫掠一空乃至举灭门,或是出门在外的行商和富人,就此连人带财物一起人间蒸发;而时不时有年轻女子失踪,最后只能在偏僻废弃的沟渠里里找到不可名状的尸体,或又是疯疯癫癫不成人形的出现在僻街陋巷里;诸如此类令人人自危的消息传出来,

    虽然江宁府方面,为此很是清查整顿了一番街上的风气,又籍此摊派和加捐了好几种名目,请动军队进行了一番彻头彻尾的大搜查,这才徐徐然的在城门内的万众瞩目下,开刀问斩了至少上百名据说是这段时日作恶多端,而被逐一拿获出来的贼人恶徒。

    只是有眼尖和心眼多的人,会注意到这些被插标斩首的“大盗”“贼寇”之流,大都未免太过于瘦弱和沉默了,而更像是从城外的饿殍里找出来比较大个的饥民,在被砍头的时候甚至连多余的叫喊和挣扎都没有,流出来的血水也是稀薄的很,而已。

    至于恶性的治安事件依旧不见得减少多少,该发生的依旧还会发生,只是行事更加的隐蔽和残忍老练,也基本不再留下什么活口了。

    。。。。。

    而在石头城当中,安室殿位置最高视野最好,空气流动最新鲜的阁楼之上。

    庄重华美而富丽堂皇的陈设之间,裹着锦绣被龛里的一个娇小的身躯,却是一直在做着持续不断的噩梦;

    因为她再次见到了铺天盖地流淌的血水和许许多多的死人,还有那些凝固在身边的场景里,仿若是死不瞑目的表情。

    然后又变成了身处广府时各色循循善诱的面孔,以及他们往复强调的自己身为公室子女,将要为这个国家做出的相应贡献,以及幕府从小到大的极力供养之恩;用古人和先贤的故事来一遍遍鼓励和影响她,以大无畏的精神去面对可能遭遇的艰险和困境。

    为此,她也十分努力的学习着,那些明白或者不甚明白,乃至似是而非的诸多事物。

    包括如何利用自身作为女性的本钱,身份、年纪和容貌上的优势与特点,投其所好的固宠和抓住心思;乃至有过来人现身说法的演示,在后宅里的自处和存身之道;如何的拉拢,收买和恩结对方的亲近人等,威之以势而诱之以利的逐渐驱使为自己所用。。。。

    毕竟,对方可能是国朝有史以来以军功卓著而名载史册,最为年轻的封疆大吏和守外藩臣了;无论是对国朝还是她个人,都有极大的意义和厉害关要。

    她既要谨守妇德而为对方生养儿女的同时,亦要在周旁人等的帮助和国朝的指示下,确保影响这位的态度和立场,始终和朝廷保持一致而不至于偏离忠良大义的正道;乃至在实在事不可为的时候,决然发挥某种关键性的作用。

    她虽然对此不免心思踹踹,但随后见到的对方却让她一下安下心来了;虽然是初次见面却并没有多少隔阂和生分,很快就让人接受和融入了这个新妇的身份;对方也对她保持了足够让人怜惜和温存之态。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圆满和完美,并且有着一个颇为美好的前程和光景;但是,随后几天发生的一连串事变和意外,却让她刚刚巩固和成型的认知,就像是浸没在沙滩上的堤墙般,逐渐开始开裂和崩塌了。

    这也让她开始严重的纠结和质疑起来,自己的存身价值和意义所在;难道就是为了国朝镇压权臣,所舍出的一个包装在无尽光鲜荣宠下下的诱饵么。

    想到这里,她就愈加的愁肠百转而难以自己垂泣自伤,恨不得就在这么一点点的衰弱病重不治死去算了,也不用再面对这有些残酷难耐的现实人世。

    直到一个宽厚坚定的胸怀将她从头越到脚的完全包容进去,温暖的想要将她揉碎融化吞掉的,让她在迷迷糊糊的昏沉与迷失当中,恍然有些惊觉和醒悟起来,似乎又到了发汗怯病的时间了;

    随着不由自主被摆弄的跌宕起伏身体,最后只剩下高亢升华者,直入云端的那唯一感触与知觉,让她忍不禁妮声细语道。

    “好吧,尽管拿走我的一切把。。”

    “哪怕就此摔的粉身碎骨也好。。”

    然而,渐渐明显起来轰隆隆的声响,让刚刚从病中昏睡初醒过来的女孩儿,有些昏沉的喃喃自语道。

    “是打雷了么。。”

    身后紧密相贴的男人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交颈怀抱着她来到了露台之上。

    远远望去,石头城外的大江之上如同开锅了一般,已经沦为了新的战场,而那些负责封锁江面的水师,则在遭受着一边倒的覆灭之灾;

    在如流星般凌空飞舞的火雨和烟迹当中不断有战船被击沉、翻覆,或是百孔千疮的轰然崩裂、解体在浩荡的江流之中,

    而更多的是击断桅杆,击破了风帆而失去控制,带着熊熊燃起的火焰和争先跳水的凄厉惨嚎声,随波主流的在江面顺水漂浮。

    还有一些伤痕累累的战船,则在烟熏火燎的痕迹当中,被重新换上了带有天蓝底色浪纹的风雷旗。

    而这些轰鸣声,则是江上另外一些体形稍小一些的船只所发出来的,只见它们时不时绽放出炮射火光和成团的烟云,顷刻间就有一艘被围攻中的水师战船,支离破碎的折成数段而翻沉在江水当中。

    而残余的水师并没有能够坚持上多久,就像是被凶狠狼群追逐的猎物一般,争相鼓帆摇橹而再也不顾阵形和掩护的四散奔逃;甚至有一艘慌不择路的冲到了石头城附近的崖壁下来,然后轰然触动撞沉在乱石礁岸之间,而慢慢的倾斜翻倒将上面的人和事物,像是碎屑一样的抖落下来。

    转眼间这些星星点点的沉浮人头和碎片,就被江水拍打在礁石乱从之间,而涤荡冲刷的再也不见任何踪影了。

    “看来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家了。。”

    怀抱着她的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到。

    “金陵虽好,却非故里啊。。”

    “回家。。”

    依旧有些蒙蒙未省的女孩儿,却有些失落和惆怅的呓语道。

    “回什么家,回哪里的家。。”

    “当然我们日后长相厮守的家了。。”

    就像是在呼应和反衬着对方的话语,安室宫下的楼台殿宇之间,整齐列队的卫士帽璎抖擞与甲光连粼,还有其中满载战具的车马夹杂其间,显然已经做好了后续出击的临战准备。

    。。。。。。。。。

    “石头城里的淮军突围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蔡候,当即是大喜过望。既然淮军主动从那个乌龟壳一般难啃的石头城里冲出来,那就意味着更多仗着地形之力,逐级的包抄和围攻他们的机会了。

    毕竟,对方的“野战善守第一”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就算是这些天轮番被驱使上阵而各路人马,用尸山血海所堆出来的经验教训和血泪心得;他们已经被据守险要的淮军各般手段,打得毫无脾气而生出各种怨怼之言和动摇军心的疑虑来。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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