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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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8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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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车船船队,过了郓州最西南雷泽县的堡寨群落,而进入名为五丈河的济水下游之后,沿途的画风顿然又是一变。

    作为黄泛区和兵火荼毒过的痕迹还是相当鲜明而顽强的保持着存在感。而其中相当部分,则还是当初淮镇将这些地方作为对敌缓冲区,所留下的手尾和杰作。

    这里属于濮州临濮县的治下,由淮镇派遣的捕盗使负责全面事务;因此,实行的还是所谓三区制度,将下辖划分为直接编管下的主要城邑及其近郊屯垦地红区;因为靠近道路两旁,而通过委派人员有限管理和履行职能的绿区;以及因为地处偏远而暂时放任自治和保持现状,只定期派人征收最基本赋税徭役的白区。

    就像是淮镇最初起家时的模样和格局一般,无论是行走在道路上的,还是呈现在河岸两边的田地里,权势一副忙碌纷纷的景象,而基本上没有闲人存在的土壤和余地。

    而越是向西走,就越是频繁而不间断的出现荒芜、凋敝的景象,各种满目疮痍的痕迹,就像是的大地上饱受忧患而累积下来的伤疤一般,令人触目惊心而深有感触。

    当初我在班师归途中因为归心似箭而行路匆匆,并没有仔细的观临和体会过,现在总算是更加直观的体会回来了,人类的战争和大自然的伟力,所交织在一起的惨痛结果。

    然后就在单州境内,最后一段可以通行的漕河尽头,见识到了最近的黄泛区,那是充满了死寂意味的泥沼之地,虽然大水已经相继退去了,但是除了些许癞痢头一般的稀疏野草之外,就再也别无其他生灵活动的行迹了。

    也就是这场差点改变了洛都战役和二次北伐,乃至天下大势归属的黄河大水,直接在河南的中原腹地内,制造出了一个范围尤为广大的无人区。

    当然了,这个无人区的后续行成和扩散,多少还有淮镇在西扩当中,进一步把所能找到的地方人口给罗织殆尽,而集中起来编管的缘故。

    在这里,我再次离船上岸而驱车骑从的前往,位于曹州宛亭县境内,淮镇最西端的军事据点武原镇,进行视察和慰问。

    这里原本只是一处普通驿站发展起来,名不见经传的较大市镇,因为地势较高而在大水当中得以比较完好幸存了下来,现在在大水退去之后,就取代了崩毁殆尽的县城原址,而成为了淮军在西面河南地区的触角顶端了。

    现在驻防有一个不满编的主战营和一团猎骑兵,外带几千口编管户;除了开出的一些垦田之外,每月大概要消耗掉三千石粮食和八千缗的其他耗费。

    不过,他们的主要任务倒不是备敌,而是维持地方安靖和巡防道路,以确保通过黄泛区当中与都亟道内驻军,日常联系和往来不绝的道路和商业活动,能够正常使用和基本通畅。

    从地利上来说,正好位于大水退去后所留下的数处淤塞的水泽之间,牢牢扼守着这片相对狭长曲折的,比较利于通行的干硬地面。

    而且,据当地驻军将士在闲谈收集的各种消息当中所言,他们行船在这些水泽之中的时候,偶然还会发现被淹没在水下或是淤积在泥沙里的,昔日村邑或是城垣的建筑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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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4章 潮新18

    从这里的战略态势上看,就算是大宁朝的西军成功的打到了都亟道和河南道腹地内,想要成建制的翻越这么一大片,至少好几年时间都不会消失和干涸的泥沼和水泊地,也是相当不现实的事情。

    要知道根据前往都亟道送货回来的人报告,作为近畿屏护和水路枢纽的汴州和郑州城,因为毁坏的堤岸,至今还大半被泡在水里养鱼呢,而汜水关的关城也是真正浸满河水的“水关”。

    而他们若是想要继续西进威胁到我淮镇控制下的地盘,要么就得想办法打穿商州的武关重镇,南下占据山道东道境内,再从淮水上游搜集足够的河运工具放船而下。

    要么就是夺取潼关而进入河东的门户陕州,占据黄河上游的胜型之要,然后沿着对岸的河北平原抢攻而下,毕竟现在的关中的河渠水运已经崩坏的七七八八,已经不再规复大唐历史上可以从江淮乘船,而直接载满人客贵货,直接抵达长安东门外积水潭的盛况了;

    但是无论如何都是先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驻留在都亟道和山南、河东的那些友军先倒霉,。

    因此,无论是为了日后唇亡齿寒的未雨绸缪计,还是整个北地相对制衡和稳定的大好局面考虑,我都不得不伸主动出援手或者说做出这个雪中送炭式的人情;

    因此,这次随船队带来的一万多万石各种压缩口粮和简易罐头,还有大量原本卖到扶桑去的各种旧式军械和耗材,都将陆续堆放在这武原镇内,等着都亟道方面过来接手和转运了。

    我在这里也格外多停留好几天,与来自都亟道的副总管兼洛阳少尹并中州留守王端臣,所部的判官崔洗,乃至驻留陕州的山东留后颜铁山所部的掌书记沈琛,在内的几方代表就目前的局势和对策,短暂的进行会面和交涉;

    虽然对方极力淡化和掩饰,目前得到都是坏消息的这个事实与存在,但总算是达成某种口头上共同进退的军事联动和互助协议;

    而作为淮镇不远千里给他们有限输血的代价,对方将对淮军开放治下的便宜通行权,以及一些行业和资源的专营。毕竟,他们的心情和需求无疑是迫切并且紧促的;

    随着面对西北最前沿的留后高宠兵败失踪,关内的局势已经全面崩坏了;驻留陕州的颜铁山所部已经在潼关外围的据点,与西军的前锋陆续交手大小数阵,本人也遭到了来自西军死士的刺杀而负伤。

    而麾下被江宁方面抽走了太多有经验兵员之后,名义上总掌北地征发戎务的副总管王端臣,同样也是难为无米之炊;而他的驻防地虽然包括都亟道和大半个河南道部分,但是实际上为黄泛区所苦,连涞民屯垦自足都没有办法解决;

    而只能分批把大半数部队安排到,距离黄泛区较远一些的陈、许、蔡、豫各州去就食,以分摊和减轻畿内维持的压力。

    只有暂时接替了南下坐镇江宁的五路总管宁冲玄,而留在山南东道负责荆湖之乱善后事务的刘绍能麾下,倒是尚有一些就地新组建的,但战斗意志和训练程度都不怎样的地方部队;

    但王端臣想要将他们越境指派上河东战场,同样需要足够长途跋涉所需的衣粮和装备,这就只有淮镇暂时能够提供一二了。

    说到底,这些北地各路方镇大员的代表私下会见,这本身就无疑是相当犯忌讳的事情;但哪怕国朝一时半会还顾不上这边,他们也要积极想办法努力自救和保住现有的成果和地盘。

    在低调而毫不张扬送别他们的时候,就算是某种心境的隐射和征兆一般的,天空却是变得阴郁起来,进而在当天夜里飘起濛濛细雨。

    迎着朦胧如斯的雨幕,离开滑州回头返程单州治所的定陶城,再通过依旧完好的漕渠,就地折转南下就到了宋州境内,又别名睢阳郡(今河南商丘境内),是数百年前那位张中丞以一旅地方残弱之师,长期抵挡安史之乱当中十数万叛军南下的胜险之要。

    也曾是第一次北伐当中,我所长期战斗过的地方,因此从历史渊源上地理情况上,算是相当的熟悉了。据说,在大唐全省的年代,这里是除了诸畿之外,与成都、扬州比肩的天下十大望州之要的所在,

    因为远离了黄河故道的泛滥区,城邑和村镇相对保全的比较完好;而与徐州境内隔着邙炀山的险要,而始终没有成为军事进攻和重点交战的方向,所以双方的放任和忽略之下,境内人口生聚上也相对恢复的较快。

    而淮镇重新占领当地之后,作为大运河通重要支线的济渠,和漕运咽喉枢纽的州治宋城,也已经被初步修缮、疏通和加固过,已经不虞诸多水患和传统的淤塞之苦了;再加上原本就是中原腹地的沃野千里而富庶多产的平原地势。

    因此,虽然较晚才进行占领和开拓,差不多才两年多的光景,投入种植的也都是快生速长的作物品种,却已经遍地开花营殖的有声有色,很有些安居乐业和欣欣向荣的气象和规模出来了,与早前沿黄地区的那些州县,形成某种相当鲜明的对比。

    光是直接在册的七个县治下人口,就差不多有八九万之多,几乎比得上淮东核心六州的基本水准了;虽然每年还有几千石的粮食缺口需要补足,但是在其他方面油菜、苎麻、蚕桑、瓜菜等经济作物的产出,却是抵充盈利还大为绰绰有余了。

    因此,这里也是新占据的西五州当中,状况最好的一处地方了,除了在粮食方面还有短缺之外,光靠地方自身产出的资源,就足以维持三个主战营或是五个防戍营的日常所需了。

    再往南就是我同样带兵经略过的毫州,也是家里那只军中吉祥物大猫咪薛定谔的家乡,这里要比宋州破败的多,毕竟当初淮军的前身游击军,几场大战都是在这里打出名声来,

    不过,因为靠着涡河、涣河和睢水数条故漕水系的河运和灌溉之利,与宋州同处在黄淮平原中部的毫州,除了人口稀疏一点,开垦复耕的范围更加分散一些之外,倒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且因为曾经作为西南延边战区,伸展出来的一部分缓冲地带,建立起不少前哨的堡寨和据点,所以在后续介入和控制上更加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抵触和反抗;

    听说和确认了北朝覆灭之后,那些藏在边边角角里的残余苟全之民,几乎是哭着喊着,或者说欢天喜地的从藏身处跑出来,接受淮镇带来的新秩序。

    也不像是在地方保全相对好一些的宋州境内,为了后续的治理和重建秩序,还得是假借投效的番胡和驱赶的溃军之手,很是辣手清理和镇压了一批残存的豪强和宗族势力,才让最基本的政令和权威得以推行下去。

    不然,这些像是沟鼠渠蛇一般,顽强的从连年的灾荒和兵火中,依靠拼命压榨吮吸自家和别人的血泪,而苟且幸存下来的乡土势力;虽然无法正面抗拒军队的碾压和镇反,但是私底下却是不乏机会和手段,来给新政权和秩序造成麻烦和妨碍。

    因此,派往西部各州的每一位捕盗大使,上任之前的第一要务就是掌握这些地方的情况,将这些所谓盗匪流寇息息相关的伴生土壤,有错过没放过给一一的剪除和消灭掉。

    这一路下来依旧是绵绵细雨不断,不分昼夜沙沙如絮的充斥着天空。

    如烟如雾,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在一闪一闪的昏暗船灯摇曳之下,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淋湿了黑黝黝的大地,淋湿了隐隐轮廓的山丘,淋湿了成行成列的树稍,也淋湿了三更半夜睡不着的我,偶然在舱外萌发出来的文青之心。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然后,我才想起来,这首宋词的原作者李清照,连同她爹应该还活蹦乱跳在我的治下,并且与我的后宅颇有交往,只是在完全不同的人生历程和环境的下,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亡国而做了寡妇,再做这些感伤优怀的婉约词了。

    而且,别说这位另一个时空的易安居士,就算是那位“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陆游,也好好的呆在我的手下,而为我当年剽窃时空同为体的词句,而较好称赞了。

    随即,就听的噗呲一声的轻笑,打断了我刺客的浮思妄想;只见夜色蒙蒙而灯火摇曳当中,透明琉璃窗后的十娘披着轻薄隐约的丝质纱裙,凤眼丹唇身姿绰约的,愈发显风流妩媚而娇美动人。

    “想不到郎君,还会做这种柔雅巧致的女儿家情怀词子啊……”

    “略懂,只是稍微略懂,偶有涉猎而已……”

    我嘿然自得的谦声道。

    “要不你到床上躺好,摆个新姿势……”

    “给我给你说说更多的感触和新词……”

    “一首词子换个新花样好了……”

    这次我特地带上了李十娘,作为随身没事可以干一干的大秘之类角色,与负责近身护卫和勤务安排的三枚一起,作为一文一武的床底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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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5章 潮新19

    广府,已经逐渐进入炎热的夏暑当中,而在当代大相国夏日起居日常的冰室殿里,随着源源不绝送入的冰块和昼夜不停吹入湿润凉风的水力机械,却依旧还是凉风习习而清爽异常。

    参与小内朝的几位宰辅和枢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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