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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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8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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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罗思瑾为首的大罗氏旧族而言,作为配合本军在辽东乃至安东道行事的代价,以及在收复辽东之后的补偿和妥协条件;

    就是逐步放弃他们已经保留不住也维持不下去的,安东诸侯总管领和大都护的名分,以及相应统治权和名分移转的情况下;保证罗氏余族的世代生活无虞与田土财产上的基本收益,以及在淮镇体制内仕官、从军之类的发展机会;

    当然了,这部分是以宗族公产和籍田的形式,由我信得过的罗思瑾来管理和经营的。毕竟,淮镇也不是无条件做善事或是养懒人和寄生虫的地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目前还是需要他们这些人作为门面和招牌,以继续维持罗氏管领安东的这张皮;用来掩人耳目制造罗氏依旧管领安东的假象,顺便对付南边朝廷可能到来的质责和非难,以及各种后续的动作和手段。

    “报。。”

    一个声音再次打断了我的沉思。

    “辽西出阵的折可适部,已经前出至东山城。。夺得附近长庆、奉陵邑七处。。”

    “报。。”

    “东路的杜桑所部,已经北入铜州,连下铁城、汤池、柘木数城。。”

    “报。。”

    “前军先手部车营,于海北州凌明城遇敌襄平军数千,立阵一鼓破之。。”

    似乎从目前为止,乘着冬末春临之交突然出兵的效果,还在继续发挥着出其不意的作用;

    因此,一路主力、两路偏师和一只奇兵,都还没有遇到像样的阻力或是成规模的抵抗,具体伤亡的数字也始终停留在十位数以内。

    不过对我来说,能够一波流a过去固然是最好的;但还是更希望敌人能够受到刺激压迫而聚集起来,方便我用堂堂正正排队枪毙给碾压过去才是。

    若是让他们化整为零的四散在地方上而进行频繁的抵抗和袭击,我反而要多费些周章和气力了

    “报。。。”

    负责奏传的虞侯再次通报道

    “耀州、辰州、卢州和熊岳州的十五位城主并九位管邑,”

    “率所部军民及父老,前来进碣军上兼作犒师之举了。。”

    “奉牛一百余而羊猪四千口,麦豆八千石而草料三万担。。”

    “另有银绢作价五千五百缗,杂色酒水四千斤。。”

    当然了,这些人当中倒是大多数都是当初淮镇撤军时,作为半岛三州的边沿缓冲区和亲善势力,所扶持起来的存在,或者干脆就是派人带过去换个旗号和马甲,在当地作为内应和打入楔子所发展起来的势力。

    有这些带路党和内应作为前驱,可以说抵达出兵建安州的第三天,就已经将半岛北部这些布局过的四州十数邑之地,几乎是没有什么阻力轻而易举的一鼓而下了;

    然后又在他们协助和指引下,东路的偏师以控制下的穆州为跳板,在两天内轻取了东南隅邻接乌骨水上游的来州、保州、开州、定州,虽然都是一些地狭民寡的下州小郡;

    却是从而将乌骨、鸭绿两水流域的中小诸侯们,与淮镇直接控制下的半岛沿海,以及双江口泊汋城的飞地,从陆地上完全连成了一片。正所谓是淮军的兵锋所指,无不是土崩瓦解或是望风披靡,或是纷纷倒戈开城相迎。

    因此,他们还以臣藩之名为我凑出约四五千藩兵,以及翻倍数量的民夫。虽然大多数装备和训练都相当简陋,只有权壮声势和场面的象征性作用,但是我还需要他们作为榜样和示范,来减少在辽东地方上潜在的阻力和敌意。

    所以在进军途中,对其中的一些人适当的接见和安抚,许予利益和前程;也是稳固下后方和侧翼,有所必要的手段和过程。

    而我所在的主力则继续长驱驰入,直指被博罗会所属势力窃据的辽东城周边。这也是我预期的主战场和决定性的战略重点所在。
………………………………

第1080章 立新3

    辽东南部槟州,鹤野城(今鞍山市附近)。

    当地有双山如鞍,自东汉以降便是冶铁业兴盛之所,而山前尽多沃野良田而一马平川,素以富饶足食称世。

    因此,自古称既有鹤野之城,安得辽南之地,即得兵杖之利,又有养兵足口之便;也是北上辽城郡的重要枢纽和据要之所。

    沿着辽河支流东线一路北上的征东大军,最终还是在这里的旷野之间,遭遇到了大队聚集起来负隅顽抗的敌人。

    只见的鼓号声交错,而厮杀吼叫声喧天震响,空中的箭雨如飞与地面上层叠错杂在一起的血色战线,构成了原野当中最醒目的一道风景。

    而在我的咫尺镜里,看到的则是在狂涛怒浪的敌势冲击下,始终有条不紊的稳步推进的淮军,那条以铅灰色为主要基调的战列线。在缜密的鼓点与抑扬顿挫的节拍当中,他们冒着迎面交集的箭矢和投掷物,前后交替装填和排射着滚动前进。

    哪怕最前面敌的排队列里,时不时有人被打中或又是受伤倒地,但都没能丝毫影响到整体,其他人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填补上前,装弹蹲伏瞄准射击,手中火器和间次频率稳妥就像是流水线输出的产品一般。

    又像是滚动的车轴和轮毂一般的,将面前所遇到的一切敌人给摧垮碾碎过去。随着他们一轮紧接一轮的排击和集射,迎面呈现出各种冲击之势的敌人,整列整片里倒下的尸体就像是翻倒的骨牌一样的连绵不绝,喷溅而起的血污和红雾,甚至在短时之内形成了一条弥散不去的长长带状霭气。

    火焰绽放的轰鸣,金属撕扯割裂肢体的惨号,冲锋陷阵的怒吼和垂死挣扎的哀嚎,无数战场中的声响交集在一起,就像是雨打芭蕉,又像是珠盘溅落一般的,抑扬顿挫奏响了一曲曲参差跌宕的死亡旋律和血雨腥风的奏鸣曲。

    随着接敌的淮军将士们逐渐进入状态和上风,他们是配合的如此默契,装填速度也比想象和预期迅猛快速的多,听起来竟似没有缝隙和间歇一般的。

    就像是海浪冲溃堤坝或又是洪水肆虐人间;奔腾的弹雨和人浪,急速冲刷着迎击军马的阵地,让他们的士气和一只就像是水流滚卷过沙岸一般的土崩瓦解而去。

    随着怒吼炮车上喷射出来大片密密匝匝的散弹,在残破不堪的阵列中掀刮过一片片残肢碎体构成的血雨腥风,像是最暴虐和残酷的烈风,将最后一点阻隔和妨碍给彻底的撕扯开来。

    一旦被他们近身就是连片雪亮的铳刺如潮如浪的戳杀过来,不断有垂死挣扎或是拼死反抗的人体被戳穿挑飞,甩出大蓬血雨又抛投踩踏在地面上。

    就像是给驱赶着无奈哀鸣颓然撞挂上荆棘刺墙的鸟兽一般,被碰撞的头破血流却又无处可逃的,几面合围压缩剩余存身空间的越来越小。

    当垂死挣扎的敌群已经变得越来越单薄之后,甚至还有建制干脆放弃了容易误伤的抵近排射,而用连片成排铳刺突击的战场语言,来阐述什么叫做刀刀入肉的道理。

    就算是顺势分裂成了许多个战斗队列之后,他们依旧像是已经陷入冷酷而沉静当中的杀戮机械一般,将视野中所能够见到成群成片的敌人,给摧垮和扫荡、掀翻在地上直到没有人能够再站立起来;

    最后,当高升的太阳斜过了中天之后,战场之中就只剩下倒在地上的尸体,以及跪在田垄和泥土里的俘虏和降兵了。

    根据侦查,我们遭遇的乃是附近数家势力,仓促联合起来迎战的杂七杂八上万人马。而只有大概数百人逃进了,被团团围困起来的鹤野城。

    “真是一群战五渣……”

    在后方观战了大半天,基本没有什么机会亲手指挥的我,听取了敌我伤亡的对比之后,最终吐出这么一句。

    不过,总算是再次闻见了战场硝烟的味道;之前在夷州打得顺风顺水赢的有些太快了,所以我基本连上战场瞅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敌人就被击败或是跑路了。所以那一阵子,我更多是扮演某种鼓舞士气和坐镇安抚地方,类似整体精神支柱和善后帷幄的角色。

    当然了感叹归感叹,打的太轻松,意犹未尽,敌人能不能再给力一点之类的念头,也就在头脑中闪一闪而已;

    身为统筹全局的上位者,我早已经过了那种觉得敌人不够给力而要瞎折腾的中二年纪;相反巴不得敌人越是简单或是战五渣,这样才能以更少的代价和牺牲,获取到我想要的胜果;或者说能够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而用在其他更有用的地方。

    要是能够在这安东之地,遇到让我军遇到陷入苦战或是僵持的,所谓棋逢对手的敌人和势力;那才是对我这么多年军队建设和工业基础积累,最大的的嘲讽和笑话呢。

    等打下鹤野城之后,附近的土地将被马上分配和安置下去,大概等我们开拔之后就可以开始准备春耕的事宜了。

    所谓的自古耕战立国,既要能有战无不胜的军队,亦要有经略治理的种田手段,才能够将所获得土地人口等战利品,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转化成为,提升军队战斗力的补充和后勤支持的资源。

    这就完全可以体现出传统封建社会农业国家,与初步接触工业化而出现原始国家资本倾向的近代政权,之间的巨大区别与鸿沟了。 ……

    而在更北端的腹地辽东城内,已经是一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气氛,不断的有大队小股的人马,频繁的出入和往来在其间。

    在淮军的土崩瓦解一般的额突然攻势治下,原本声势浩大的诸侯自治会盟活动,也像是被戳破的水泡一般的,迅速呈现出某种土崩瓦解偃旗息鼓之势;

    那些已经抵达辽城的各方势力,就像是上了沉船的老鼠一般的,争相跳帮四散而去不复回头;而那些尚没有来的地方势力,也迅速断绝了音讯和往来,各般不闻不问的兀自整军聚兵,就好像是从来就没有接受过邀请一般的。

    作为现任辽东守捉使兼城内总兵官的骆秉声,则陷入了某种恍惚和混乱,以及深深的绝望当中。

    因为,来势汹汹的对方不但重建了安东守捉军,又打出来各路罗氏藩兵的旗号;还已用数千颗堆积成京观的人头来公然宣称,绝不轻易饶恕任何背叛罗氏宗家,或是在罗氏危难之时乘机自立的势力和个人;

    因此,也在实质上完全断绝了他们首鼠两端,以骑墙之势作价待沽的机会和可能性了。

    故而,他作为辽东城中为数不多既是知兵善战,又在当初曾经见识并协同过淮军作战的极少数个人,他可谓是对这个局势和将来悲观至极,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坐困愁城了。

    要说他原本是上代老藩主亲卫出身,有着相当稳定而令人羡慕的前程;后来被继任先藩主罗湛基所提拔为军前大将,而参与了对罗氏宿敌薛藩的辽西攻略;又在罗湛基不幸亡故的半路政变当中,直接投靠了养子出身的代藩主罗允孝,成为罗允孝讨伐在后方本家,发起叛乱的家老罗湛荣的先锋统军;

    然后又在被派往新城夺取兵权之后,被家中另一位潜隐在当地的实权大老罗湛容暴起发难,监禁起来之后劝诱为手下,然后就此坐视了代藩主罗允孝,在送祭前藩主灵柩时被罗湛容一党突袭杀死的山陵之变。

    然而那罗湛容得势之后,却没有能够挽回后来的风云突变;失去藩主而群龙无首的辽东城,却被外来助战的远宗那位淮军总帅所抢先据有;而令明明已经占据了大势和的罗湛容,付出惨重的代价而好无寸进;最后还是不得不输款城下,付出了一笔极大的代价,才将对方给礼送出境的。

    然后,被逐渐交出权柄而靠边站的他,却又再次鬼迷心窍的接过了来自博罗会的善意和援力,最终成为了架空和推翻僭称藩主罗湛容的重要成员;又经过一连串随波逐流的变化之后,最后将世代统治了安东数百年的诸侯之首罗氏一族,从实质意义上上彻底推翻和消灭掉了。

    但是,原本就是崩解离析的偌大罗藩领有,却并没有因此得以统一起来,或是有所恢复平静和秩序;而且是更加助长和刺激了那些分家,世臣和代官们,争相自立和相互攻战的分离趋势;然后是接踵而至的额天灾人祸和流离失所。

    而作为政变者们所得到的,也不过是比罗湛容在任时更加缩水的权势和势力范围;甚至可以说,除了维持在辽东郡和北方新城郡大部的统治权之外,他们已经无法在对任何人和地方发号施令了。

    因此,现在淮镇打着吊民伐罪,为先两代藩主复仇和光复罗氏基业的由头,再次杀回来了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早就该如此的如释重负。

    可以说,他是一步接一步的走错,才变成现今这个局面,已经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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