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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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7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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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居然有一天,一直只能被追得望风而遁的自己,能够和大名鼎鼎的国朝水师对阵,他沉寂已久的某种热血和崇敬,就忍不住已经悸动起来

    而在他身边的水军虞侯,也在根据吊斗上的观测结果,一边记录旗语一边逐声通报道。

    “四点方位,艨艟级战船两艘,约为两千料和三千料,斗舰级四艘,依照形制对比为两千料以下……”

    “六点方位,斗舰级三艘,海鹘快船八艘,约为一千料左右……”

    “后方另有,疑似武装船十一艘,观测帆缆和船型式样,为广式和福式两种通用海船……”

    “暂时没有看见五千料以上,楼船级的巨舰……”

    听到这里,宗泽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既然没有楼船级的巨舰存在,那就意味着这些对手只是驻留巡防地方的二流水师,而不是国朝那只几只屈指可数的,可以跨海越洲的远洋舰队和大船团。

    自从黄水洋大战之后,他就带路北路混成船团,连同缴获的船只和俘虏一起,继续在新罗沿海的各个港邑,进行威慑性的巡游和后续搜检工作,每过一个港口就会以通贼为由,在当地或多或少抄没和处刑掉一批,与倭国方面关系密切的人等来以儆效尤;

    因为他得到的授权是以清查倭国贼寇为由,勒令这些沿海港口的领有者,交出足够身份的人质和劳役,以及相应比例的财货,再定下每年必须献纳的份额;以便进一步的将这场海上大战所获得成果和影响力,最大限度的利益化和消化掉。

    但是一封来自淮地的军令,让他马上放弃了后续的打算,而抽取了船团中最为完好的船只,沿途不停的日夜兼程南下;待到抵达了胶州板桥港之后才稍作停靠,就地补充人手和辎重军械,却连船都没有赶得上修理,就继续鼓足风帆继续奔赴南下了。

    因此,现今在他身边这些,也是得到传令而迅速南下的宗泽船团里,最大和最好的一批战船了;乃是以当初北伐的东路大军,被扣下来的那十几条国朝制式水师战船为核心,再加上淮地后续修造中小载量的新式飞鱼船为翼护;也是淮东水师现存的精华和主力所在,因此不容他丝毫懈怠和错失。

    数日前,他们先行一步抵达了翁山大岛附近的海域,却是没有进港驻泊以防泄露消息,而用离岸的快船进行简单的联络和补给,然后就这么游曳在航道附近的海面上待机;

    翁山附近的海面上岛屿众多而海岸曲折,正是不乏海浪不兴的峡湾,距离主要的航路也不算远,可谓是个驻泊待机的上好地方。

    当然了,他们因为是远道而来的缘故,船上的食水和物用,也就能够在继续维持那么十天半个月,就不得不就近重返海州补给,或是冒险现身前往夷州停靠了。

    好在他压抑了部下不安和躁动的耐心等待,终于还是有了结果,看样子是在某种利令智昏或者说是狗急跳墙之下,终于有大鱼不得不上钩了。对方看起来比自己估计的还要更加着急一些,这就给了他更多整顿和布置的准备时间了。

    而他的信心,则是来自船上已经完成大部分换装的,淮造的各式大小船炮,以及可以轻易压制跳帮近战的铳军,并且经过了黄海大战中打靶式的练手,也算是相当程度的磨合和运用成熟。

    因为是直接从黄水洋以北赶过来了,为了当初威慑外藩地方和拉虎皮做大旗,而私自使用的国朝水师的旗号和标识,都没有来得及更换掉,但却未想因此起到了某种意外的效果。

    对方居然出现不战先乱的迹象和征兆了,虽然不知道这是否乃是诱敌深入的陷阱或是其他战术,但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

    “擂鼓吹号……突出两翼的轻舰快船”

    “以中线为基点,做抵角进击之势……”

    “牵制和扰乱住他们,留待中线抵近摧毁……”
………………………………

第1020章 颓然3

    翁山大岛的西北海域

    两艘紧密冲撞而抵靠在一起的大型战船之上,已经变成人声鼎沸的乱战修罗场了。一连串咆哮的声音几乎是随着汹汹的敌势迎面冲杀过来。

    “老海狗……”

    “宗汝霖,你这个狗贼……”

    “快快来速速领死罢……”

    而在尾楼的舷杆上,被护兵簇拥的宗汝霖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并不觉得认识这一位,难道是自己之前无意间上了对方的妻女或是姐妹,才惹得对方如此苦大仇深了么;

    要知道他当年纵横东海,而改名换姓在沿海地方浪荡的时候,没少安慰和亲近(勾搭)过那些,因为家人远航在外而籍没异常的深闺妇人和亲眷们;毕竟,他这个大海狗的绰号可不仅仅体现在行事作风上,从某个生理角度说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然而想归想,手中却是不停的持铳连发,把三管手铳的弹药都打出去掀倒两名站在最高的敌兵,又倒手狠砸在另一名扶揽荡到近身的敌兵脸面上,另手持刀插入对方的小腹,用力反拖出一大蓬血水来。

    而在那些对射的弓弩手纷纷被打倒驱散之后,他的船边和对舷上已经满是油光水亮的甲兵身影,对方显然也再度出动了船上的精锐力量。

    虽然在船上没法穿戴重甲,但是这些水军健儿显然还是找到了变通之法,就是名为鲛甲水靠的皮甲,主要使用大型鱼类和鲸皮加工而成的;具有一定厚度的弹性和韧性,而可以防御一定远射的箭矢和刀剑的划伤。然后再在要害镶上铁片,就成为了跳帮近战中的主力和核心所在了。

    既是兼顾了基本的防护又保证了在水中的灵活性;因此,相对于那些杂七杂八的海上势力而言,在船上能够有一队披甲的海兵和水战士,则是大梁水师主战舰队,才能够拥有的制式配属。

    但是这些全身防护的海战甲兵在火铳面前,不管是鲛甲还是铁护,也不过是一轰既烂的破筛子而已,并没有比布衣或是赤膊,更能够提供安全感和存活率,就被纷纷绽开一团团殷红,而迎头仰面喷血扑倒在地了。

    然而在眼看就要再度击退这一波敌势而乘势反攻之时,突然带着咆哮的排水声,从侧近缓缓一个巨大的阴影,再次笼罩在了“浪涌号”的侧边甲板之上,却是又有一艘完好的敌船侧身抵撞过来了。

    霎那间的巨大冲震,让聚集在“浪涌号”甲板上准备追击的白兵们,顿时滑倒扑跌滚落成一团,也让正在齐射的铳列纷纷迎面扬起而参差不齐的射了个空;

    至于那些见事不妙试图败退的敌船水军,像是秋风扫落叶落叶一般的,从干舷、绳缆、网格和桅杆等各种攀附物上跌落、栽摔下来的,却是狠狠撞的七荤八素的一时半会都没法再爬起来了;

    然后就被那些摇摇晃晃努力保持平衡的白兵和铳手,用趋前和抵近的铳刺和横刀,给像是岸上杀鱼一般的纷纷戳死剁翻在了甲板上。

    两艘几乎相近制使的飞鱼战船狠狠撞击和抵靠在一起之后,一边在水线之下发出刺耳之际的摩擦声,一边相互挤压着船身发出不堪承受的咔咔声;

    但是似乎是因为都在水线下采取了包铜铁船底和铁箍龙骨的缘故,居然还没有发生任何较大的破损和渗漏,只有一些突出的上层建筑和栏杆帆缆钩索什么的物件,相互抵冲纠缠在一起而碎裂绷断开来,各种飞舞的碎片将站在边上的人们给掀翻、打倒的惨叫连连。

    紧随而来接二连三冲击的震动和摇晃,也让那些站在船边待机的人群一时间站不稳,而纷纷错手失足吊落进海里,或是干脆被战船之间的间隙给夹磨的粉身碎骨,然后又被浪花冲刷之后,就连最后一点血色的痕迹都没有能够留下。

    这时候,“浪涌号”上重新站稳的铳手已经整好数排队列,而飞快的装好第一派的弹药在喷吐的烟火当中参差不齐的放射开来,霎那间以甲板和船舷为壁垒,那些争相冒出来的人头和攀爬上来的身影,在噗哧溅射的烟尘和碎片当中,就像是击倒的骨牌一般的纷纷惨叫痛呼着跌落下去。

    然而再次响起了轰然一声震响,却是斜侧面的敌船上一根桅杆横倒下来之后,以此为跳板和通道再次杀过来一队敌兵,然后又被迎面驰射的弹丸给打翻、掀倒在帆布面上,失足滑落跌滚进船缝中,又被夹涌的海潮给吞没了。

    “还是有些托大了……”

    宗泽看着面前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争相冲过来的数路敌势,摸着脸上给划破的血口自嘲道。

    原本是打算用近战的散弹洗了甲板之后,乘机俘获这艘比自己的座舰还大上一号的飞鱼战船,但没有想到就像是捅了蜂窝一般的,却将附近所能见到的敌船都被吸引过来了;

    他们是如此的舍生忘死和攻打急切,以至于直接拿船迎头撞过来,而丝毫不顾自己的损伤和破坏,就这么争相跳过船舷攀上船边来支援和厮杀起来。

    以至于在甲板上交替发射的散弹小炮,和铳队轮作数排的射击频率都有些应接不暇,而让他们冲到近前陷入局部的接战肉搏当中了。

    转眼间甲板上已经被滑腻的血污给浸满,哪怕是溅上来的海浪也无法冲刷干净的。

    赭红色的泡沫荡漾在层叠交错的尸体之间,破破烂烂的尸体连同溢出的脏器什么的,被冲击的到处都是简直让人无法下脚了。

    这时候,从船舱中也冒出来新的增援和后队,却是那些呆在下舱候命的船工和水夫,还有少许操炮手夹杂在其间,只是他们手里拿的不是刀剑和火铳,而是一个个沉重的筐子和小桶装的火药。

    然后就听的后队尚未接敌的铳手中,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哨子声,突然一片拖出条条道道灰色烟迹的物体,以一个曲折的弧线越过他们的头顶而飞出,掉落进那些密密匝匝围拢在一起,厮杀正酣敌丛的后方之中;

    却是站在后队替换的掷弹手,开始分作两批分别投投掷火雷弹和船用爆弹,霎那间舷墙背后炸开一片沉闷之极的气浪和冲天的惨号声,然后又泯灭在轰然升腾而起的火光和黑烟当中。

    靠近舷帮的人也只能看见对面的船舷上,在烟火的笼罩当中争相奔逃嚎叫着,纷纷从另一端跳进海里的隐约身影。

    而这一次在烈火肆虐的对船甲板之上,就在没有能够站立和走动的身影了。

    虽然只有两排人所进行的投掷,但是起到的效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通过临时捕获的那条大船上,接战过来的五条船上,已经至少有三条船的人马彻底崩溃,甚至慌不择路的跳下海去;

    而剩下一条船上的人也是在转头争相败走当中,只剩下一条最晚接战上来的海船,还保持着最后残余的士气和努力,他们用剩下来的人手,拼命的砍劈斩击着横倒下来卡在甲板上的桅杆,做出一副极力想要脱离的努力来。

    但是,从下层重新开始发射的数门船炮,顿时粉碎了他们企图和努力;在他们的船帮上像是喷泉一般的炸裂迸射开一个个支离破碎豁口,也炸断震翻了他们重新逃回到本船上的退路。

    不久之后,随着附近最后一艘试图脱离的敌方水师战船,被环绕在周围淮军的船炮给轮番轰的百孔千疮,而只剩下水线上支离破碎的上层建筑和流淌洋溢的血水尸块,在浪潮里随波逐流之后。

    不知道从谁开始的兵器掉落声,像是连锁反应一般的出现在这些被包围和驱赶到舷边的敌丛当中,变成了翻倒骨牌一般跪在甲板上投降的连片人体。

    再次中了一发流矢的宗泽,也摸着侧腰上对穿的折断箭杆,重重吁了一口气,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和体悟。

    看着远近各船相继传递过来的的旗语和船码,这才确定自己已经基本赢了这场殊为惨烈的海战。

    但是正所谓是“福兮祸兮”,按照原本的部署和计划安排,他们应该是仗着来船坚炮利而相对机动灵活的优势,与敌方水师船队保持足够的距离,而用射程远超的火炮将其慢慢的击伤击沉,华商更多的额时间将其击溃

    但是他一念之差的错误和得陇望蜀,却将后半部分战事变成更加惨烈和激化的靠船近战,让他座舰上的海兵和水军几乎死伤大半以上,差点连重新操船航行的人手都凑不出来了。

    但是相应的也误打误撞的吸引到了对方主力中的几条大船,而让地方原本的抱团对阵之势被打散开来;等到周围的友军战船按照操条,轮番用球弹、杆弹、链弹和散弹,纷纷击破摧垮侧近的敌手,而升帆转向赶来支援的时候,发生在“浪涌号”周边的战斗也已经进入到了尾声。

    事实证明,却是配备在旗舰上双倍的海兵队和少数掷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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