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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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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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不过是一介卒头,能够牵扯上什么干系啊”

  “我是重要的人证和亲身参与者,但是你和你的弟兄呢。。”

  我看着他的表情道

  “难道不是最容易打开的突破口么。。”

  “您这是怀疑下僚的节操和衷心么。。”

  无意间他的称谓,已经变了。

  “不不,”

  我摇摇头。

  “你是一个很知趣,且颇为衷心的人。。”

  “但是有时候威胁和压力,并不是来自明火持杖的敌人。。”

  我顿了一下,算是给他一个心里缓冲

  “若是来自你身边的同袍和上官呢。。”

  “什么。。”

  风卷旗的脸色变了变。

  “在财帛前程相诱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够坚守本心呢。。”

  “你或许自问可以,但是你身边的弟兄呢。。”

  出去的时候,已经明显可以感受到,他的心已经乱了,然后就等事情水到渠成了。

  我在南朝想要有作为,光靠带回来的韩良臣他们还不够,也要有知根底好使唤的本地人,来奔走行事,可以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位风卷旗虽然不是最理想的,但也是最接近最容易上手的人选了,且刚好自己把理由送上门来。

  所谓驭人之道,不外乎威逼利诱,威逼我借得是陈夫人的外势,刻意将他留下来,算是和我的安危维系在一起的,某种荣辱成败一体。

  利诱的话,我手上的资源还不够,得等我回到了广南之后再作打算,现算是给他埋下一个种子。

 …

第七十八章 再闻

  得益于珠江的分支,龙川江水运的发达和成熟,每一步航程都可以说是被精密计算的,虽然大都是本地熟客,但还是安排的松紧闲宜,既不会让人尽是走马观花觉得疲倦,也不会,让人感觉慢吞吞的失了船期。

  如此顺水而下广府,大抵也只要三到四天而已。

  吹着习习的江风,我正在看几本小册子,表示出某种对军队感兴趣的医院后,就很容得到东南招讨行司配发给下层军士官佐的操条、训令什么的,等半公开印制品。

  从中也多少可以结合既有的记忆和印象,推衍出南朝的军队整备情况。

  南朝兵制,未入北方那么混乱变迁不定,因此还基本沿袭了中初唐以来,军、城、镇、戍的防区体制,和营、团、队、火、十的基本编制,只是具体职官和称谓有所变化,比如旅帅变成都头,别将换成了指挥,都尉、郎将等高级武官一如旧制。

  一十编九员,以十长领八人;步军和弩队五十编一火,马军三十编一火,外加旗鼓手、火副、辅员;以火头领;三火编为一队,以队正领;两队一火编做一团,以校尉领;大营四团,中营三团,小营两团两队,以折冲或是果毅都尉领,

  营即为南朝诸军最基本的基本军事单位。

  同时继承了泰兴改新的部分成果,自营团官以下,皆设三佐一材,即作为掌旗和指挥候补的副佐都尉,纠掌军法风纪的军宪虞候,督导日常训作,战时策划行帐的一到数人的营参,以及分掌军械出入维护的材官。

  同时职衔分开,平时尊卑从属以职事为准,战时身份位阶以军衔为递补,然后再辅以爵级,名号、散官,构成一套复杂的军令和阶级体系。

  像风卷旗,军衔为轻车副尉,职事则只是一名帐下虞候,所以也可以勉强称的一声风校尉。

  营以上编制和种类则灵活的多,既可以单独构成预备役性质的,军府级基本单位,亦有常备性质的诸卫诸军,更有介于两者之间,守卫地方的州郡兵,再加上各藩领按照需要应募征发,成建制或不成兼职的藩兵、团练,可以说来源众多且杂。

  因此,在临敌或是预备攻略的方向上,往往会在当地大小军使或是防御使一级以上,设立单独的制置、经略使,到某路总管,以管理大小战区,统合这些武装力量的需要。

  因而南朝常备和后备的兵力规模并不小,但是无法全力投入到北伐中,一方面是后勤输送的规模上限,一方面则是需要大量驻军,来维持在广大海外藩领上的控制力,同时还要投入同等重要的水师海营,来维持和保证各大海外领之间的经济动脉和航路交通。

  拥有众多海外藩领和人口、物产,这对南朝来说是一体两面的双刃剑,只能以渗透侵攻的水磨工夫,为长期持之以恒的方略。

  和这些册子在一起的。

  还有一大叠,沿途收集的旧文抄,作为旧书坊里,用来练书法的垫纸,一捆只要五十文而已,只是已经被我剪的七零八落。刨去哪些毫无意义的官方术语和浮亢的官样文章,从这些类似报纸的东西上,还是收集南朝这些年来发生的大事件和相应的时间线的。

  除了各种捕风捉影和所谓业内人的猜测外,历年的文抄上,也会主动刊发一些重要的政闻和人事调动,比如五路招讨行司的主官,除了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动过的西蜀招讨行司外,其他四路,都是这十年间陆续换上去的。

  作为最晚的一位宁总管,也就是陈夫人的丈夫,乃是泰平二年履任的,以在任大刀阔斧的整治兵马,花了五、六年时间积谷屯甲,掌握治下,驯服那些外围,重新取得强大势攻而称诸于世,然后就好几年再无动静了。

  如今是南朝的宝应七年年,也就是西元共和历的一九六四年,我似乎心中有所触动。

  难道是,其实南朝内部有意打破现状,而在各路有所大作为,作为夫唱妇随的配合,陈夫人才会在东南路,成为众矢之的。

  比如触犯了那些,从维持现状长期受益的既得利益阶层。?

  可惜的是,这个推测,对我将来的发展和布局,有什么价值和布局,目前还没有个头绪。

  就听得头顶上哗啦啦落帆的声音,船只正在转向和减速的微微震感,看来又到靠岸的时候了,这次我们停靠的是,东江的沿岸的繁华大邑——浈阳,也是岭南七道之一的龙川道的第二大城市。

  作为久未闻兵戈的内陆腹地,这里只有象征性的包土城墙,相对于城市本身的规模,低矮的令人发指,而且还被各种依墙搭盖的民居和肆铺等违章建筑,侵占满了墙内墙外,连墙头上都有牲口留下的粪便,充满了某种和平无防的生活气息。

  我照例下船,带着风卷旗派给我的两名扈从去采买补给,顺便溜达观风,漫无目的的在街市中买了许多果子零食,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我忽然在一处兄深处,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招牌,

  讲谈社?,

  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很有些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我终于遇到一个与我前身,密切相关的事物了。

  这个讲谈社,算是广府当地某些圈子内,颇为有名的文史爱好者的聚集沙龙,存在由来已久,算是作为京师两学的分支,广府大学堂建立之初,就已经存在的骨灰级事物了。

  只是日常运作,全靠成员的自发捐助和自己动手,因为组织松散和粗放管理,各种经营不善,而动不动就闭门歇业上一段时间,直到我的前身,被当成某种凯子,接手和投入之后,发现其中某种契机,才变成某种在浩瀚史海中,发现真相的专业团体。

  当然好这个真相是相对的,比如根据某个矛盾的记载,推断出多种新的可能性什么的,因此讲谈社,还承担的是类似情报贩卖和分析解构的业务,获得日常维持的开支乃至赢利,当然这个讯息不是即时的,而是经年累月留下来的史料中,过滤出来的过去式,

  因为南朝和之前数百年间岭外的相对稳定,因此大量文书史志得以留存下来,再加上南投人带来的北地文化和学术上的传承。

  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要付出少量代价,就可以从公用的图书馆和开放性的官私馆藏中,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这个代价的限制,只是为了防止某些故意捣乱的门槛而已。

  虽然放在军事和政治上,或许毫无价值,但是这些带有社会人文的,在民用领域却是颇有用途,比如与民生相关德商业活动,或是番外领地的经营,一份某地气候水文的分析概略,还是颇有市场的。

  因此,并不至于冒犯当权者的敏感神经。同时雇请了大量在校生员,乃至讲习、教师之流,以勤工俭学为名,借助他们的专业和职务,环境和背景上的便利,完成某项学研项目的一部分,因此更有点不无对人言的公开性。

  在这个时代,虽然豪门权贵同样有垄断知识的你天然本能,但是在遍地开花的教育普及和学校的存在下,自然而然的收到冲击和抵制,

  这也是哪位穿越者前辈梁公,能够留传下来屈指可数的遗泽之一,因为南朝的执政幕府,也是靠这些职业性质学校,提供的基层人员补充,来制衡可能做大的藩外势力和豪门贵姓中反对派的存在。

  我也可以借着这些外围业务作为掩护,培养核心骨干,干点自己的私活什么的,比如赞助和扶持一些有潜力的贫寒学子,再吧他们发展成为我私人班底的候选。这也是我到了广府之后,再起的本钱之一。

  最后讲谈社壮大到,拥有一大批来去自便,半工半读性质的普通会员;定期举办活动和交流,拥有多个固定场所,以志趣爱好为纽带,小组分类研究的资深会员;以及少数专职参与组织日常运转的骨干成员和管理层在内的社团。

  甚至藉此也发展了一批有背景的名誉会员和定期赞助商什么的。然后事情就未免有些脱出我的控制,因为某些权贵子女出于一时兴起、时髦感或是其他理由的加入,自然也惊动到某些上层大人物的。

  我的前身,也因此被传说中的四海卫关注,在某种交换和妥协下,参加了某项计划外围,当然我更看重的是,前往京师大学堂进修,拾遗补漏的机会。

  从这处看起来破破烂烂分社出来后,却又是另一番心情了。

  至少我不再是孤立无援,,重新回复和获得了一个重要的讯息渠道,以及随之而来,可以动员的部分资源,虽然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我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当地好些穿着草鞋雨笠,披着布衣或是纸甲的乡兵,正在聚集在渡头上。

  船上的骑从卫士,已经人着甲,刀弩具在手的披挂齐全,站在甲板上,摆出某种利于进退的小队分列,护送着陈夫人一行下船。

  “我们必须改道上岸。。”

  一身便装焦急站在市口的风卷旗,也带着人迎过来,将我团团围住,一边低声道。

  “下游的清远军出了变故。。不宜继续航船”

  我第一反应,这可是岭南的腹地啊。真是见鬼了,难道死神小学生和马尾中二少年的阴影,并未离我远去?

 …

第七十九章 风闻而动

  春天的广府,早早就笼罩在某种温暖雨湿的天气中。因此毫无霜冻概念的当地士民,恋恋不舍的告别了某种程度上说,是当地最适宜的季节,短暂的冬天,又不得不脱下稍微厚实的长衫,勉为其难的琢磨起春裳和短衣之间抉择。

  作为枢密院的堂后官之一梁思成,也惬意了泡在一家名为新华苑的汤池,享受上午的时光,装在木桶里的的酒水和小食,静悄悄湿漉漉的,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虽然他叫梁思成,但是和后世哪位大名鼎鼎的建筑学家,兼文青痴妇的受害者,没有一毛钱关系,他用自己的外形,很好的阐述了脑满肠肥的含义。实在很难令人联想到,他之前的出身和背景。

  和习惯了当地生活步调的大多数官人一样,早早起来道衙门点卯公事之后,就是吃家人送来或是指名店家的汤点早食,除了少数比较拮据的同僚外,大多数人都不回去碰所谓的廊下餐,虽然作为公家用食,质量不会太差。

  然后一边在各种公房外活动消食,一边三五成群的于近交旧好,交换消息和互通声气,乃至八卦一番上至北内天子和幕府诸公,公卿贵家,下至市井小民,番外舶来的新闻轶事。

  然后各自房厅姗姗来迟的主官,会在最资长的老吏陪同下,一一查问交办公事,或是说些勉励群策的场面话,或者干脆连这个过场都省了,打着哈欠对着人头,看面孔点几个名字,就重新消失的无踪影。

  这时候,除了少数被抽中值守的倒霉鬼外,大多数人都会去泡汤,而这遍布全广府五城**区,数以千计终年不停业的大匈私汤池子,也是广府的一大特色,据说还是数百年前梁公,将北地两京的遗风,给带到光伏之后才兴起的。

  因为其私密性和相对的舒适环境,以及花样繁多的附带服务,因此早早就成为各种非正式诚磋商会谈的社交场所之一再加上广府本身作为天南第一埠,和国际大都会的历史渊源,以及南朝定都之后的大兴土木和翻建,在这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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