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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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6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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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兵已经出现在西天津桥附近了……”

  “君上……当作如是可好”

  北国的摄政丝毫不理会身边告哀的杂音,而静静打量着洛水对岸的动静,就像是在聚精会神的欣赏一幅尤为难得的千古画卷。

  洛都城南部仍未沦陷的城坊区域里,依旧是喊杀声连天。而枢密使兼副都元帅张叔夜的大愫,却还依旧崭新笔挺的簇立在中天津桥在内的洛水南岸。

  如今,西面的都部署已经战死或是失踪,而南面的都部署号称血战得归,却被当场砍了脑袋以儆效尤,麾下亲兵被缴械而押回南岸,充为敢死之士。

  因为他被逃回来的部下举发,在城破之后先于本部人马溃败前,就在亲兵的护送下易装出逃了。

  结果,反倒是驻守在城东的都部署张德坤哪儿,有所令人出乎意料的表现和捷报。

  在南面城破之后,他用麾下的六万军民在极短的时间,以驻守的建春门和上东门之间为中心,用附近拆除的坊区建材,在城墙内侧的过道和城坊路口连夜赶工,重新构筑数道弧形的壁垒和防线。

  而让那些敌军试图分兵沿着城墙上下通道,一鼓作气夺取东面城墙的打算,就此功亏一篑落了个空。

  而他在击退了内外呼应的当面袭击之后,甚至还有余力派兵支援,张叔夜所部在东天津桥一线的战事,而形成某种首尾呼应之势。

  既然这个族亲是如此的给力,他也不吝在危亡关头给与相应的支持和优遇。

  与之对应的则是,昨天刚让人砍掉了数以百计的人头,其中既有大臣和官员,亦有将领和士卒;仅仅是因为他们可能散布局势不利的“谣言”和风闻,或是没有能够在预期的时间内,战死在相应的岗位上而已。

  虽然,就算是大多数人都可以用肉眼看见,对岸在烟火的厮杀声中,变得愈加破破烂烂的坊区里,国朝战事的各种艰难和不利。

  而这些烟火,却是很大一部分都是攻击中南军各路所造成的产物和结果。

  事实上,在吸取了多年前洛都攻战教训的南军面前,在城坊中预先遍设可燃物,再将敌军诱入其中造成最大杀伤的焦土战术已经无法奏效,或是产生多少实质上的效果了。

  因为这些重整后的南军攻击次序,实在是太谨慎和稳妥了,稳妥到相互之间交替和衔接的次序,几乎是像是个滚动碾子一般的毫无间歇。

  根本没有多少轻率冒进或是拉开距离,而被分割歼灭或是诱入险境的机会;虽然这些北军可以利用城中暗藏的通路和过道,迂回突入到南军的侧面或是后方,进行大肆骚扰和破坏。

  但是因为这些南军各部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仅仅几次得手之后就被迅速压缩了活动的空间和余地,多数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就算成功的将某部南军的先头包围和分割开来,但邻近赶来的后援较快,始终不能赶紧利落的将其歼灭或是彻底击溃,就不得不在敌方的优势下退走。

  就算是北军已经惯用的放火阻敌的手段,也在对阵当中被南军用装满沙土和水桶的大车,给轻易的破解和压制了,不能没能困昨是拦阻这些敌军多久。

  反倒是被由此提高警惕的对方,仗着相对充足的火器和燃料,提前点燃和引发起来,然后又有样学样的采取一路烧一路拆的焚掠战法,而破坏了北军在诸多城坊中预设的防线,和多线暗中布置的埋伏阵地。

  虽然敌方在城区侵攻的进展,看起来给延缓了许多,但是相应的伤亡和消耗,却是随着不断送过来的军报,而呈现直线上升的趋势。

  但是这位大摄看起来,却依旧是从容和游刃有余,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底气和凭仗的同时,也就愈发不敢轻举妄动了。

  看了许久之后,他才慢腾腾转身面对众人的冒出一句。

  “诸卿,我喜欢战争……”

  “可以镜鉴人心背向……”

  “可以剪除异己。亦可弥平内忧外患……‘

  “更可积不世之功而成大业……”……

  关中道,绥州,青色星斗旗下,

  从西蜀招讨行司都统制改任为,蜀中经略置制使路大使的高宠,看着远处城围保护下星罗棋布的新旧井架,也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是想起了在蜀西的所见所闻。

  作为大唐最主要的石脂水及其提炼成品的产地之一,蜀西的临邛(今邛崃县)无疑是拥有最古老的历史渊源。

  最初只是深探盐井的伴生物,以令人生畏终日不息的火井形式存在于世,而数百年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但是自从梁公随开元天子西幸入蜀之后,这些汹汹燃烧的火井命运和结果,就被大大的改变了。

  而在火井附近,更多自行喷涌和流淌的黑色地泉,被一眼接一眼的钻探出来,又成为了龙武军对敌望风披靡最有力的武器之一,也自此成就了大唐火器和军中投手,威震海内的赫赫名声。

  不过,正所谓是天下为乱,自从川中变成战场之后,临邛的盐业和油坑一起迅速衰败下来。

  而石脂水的产出,也逐渐被关中之地,规模更大绥州静边军的油坑所取代,目前为止,北朝七成以上的猛火油和其他油制品,还有一半的沥青原料,都是源自当地的产出。

  特别是前年西军侵攻入蜀的连场乱战,占据过临邛的灵武军在败走之前干脆把仅存的井眼给填塞了,露天集聚的油坑也被点燃,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重新扑灭和恢复过来。

  现在,就是彻底解决这一切的时候了。

  自从亲近北朝而从中利害关系牵扯甚多的朔方系,在蜀中和山南西道的兵势相继败退之后,就让细菌中主张与南朝缓和关系的河陇派系,重新占据了上风。

  因此,在某种交涉和妥协之下,新建立的蜀中经制路,出大散关而再次进兵关中,就成了某种势在必行的行举了。

 …

第八百零八十九章 反动9

  河阳桥南关城,李处温正处于人生的最高峰,仿佛就再没有如此左右逢源而志得意满的时刻了。

  虽然他知道这种虚妄的优势和上风,这很可能只是相当短暂的片刻而已,但是还是禁不住想要多享受一些时间也好。

  不断的借助双方阵营代表各自存在,而被动的相互施压变相索取到,更多的许诺条件和现实的利益,

  不断追加的金钱和物资,节节攀升的官职和名分头衔,还有传世受用的领地和爵位,也在一步步的变大。

  虽然他知道这可是在玩火,但是他和他的部下们,却已经是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了。至少整车整车送进来的酒肉牛羊,还有姿色不错女人可都不是虚妄的。

  相比之下,黄河对岸的北关城时不时攻过来,在狭窄的桥面上恍若送死一般的出击,就成为了疯狂享受和做乐的日常,最好的点缀和修饰了。

  只是,昨天的攻击当中他又折损了几十个手下,这不免让他的心情稍受影响。

  如今他被变相的困守在这里,南关城以外是南朝大梁掌握和控制的主场,而在河北对岸的去路方向则是北朝死忠的据点,

  他手下这些追随者可谓是死一点,就少一点根本无从补充的宝贵力量。因此他不得不在近期内采取了更加保守的策略和相对消极的守势,来尽可能的保全自己的有生力量。

  同时,也是以此为契机刺激和促动那些南朝的代表,能够做出更多的让步和承诺,或者说是更好的保证措施。

  毕竟,就算他不再强求前往河北,而初步接受了就食河南,保留相当的自主权而以整体协同大梁的战略部署,形同屏藩的条件。

  但他又怎么能够保证对方,在如愿接管了他占据的两处关城之后,不会临时起意翻脸反悔,随手将他这只外无援应内无根基的孤军,给歼灭在前往河南赴任的道路上呢。

  突然城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回忆和追思,然后一名亲信有些狼狈跑到李处温的面前喊道

  “出事了,”

  “城外出事了……”

  “城外过来的梁朝使节出事了……”

  半响之后,

  李处温只能满嘴苦涩的看着,被砍杀后弃尸在城门附近的那些尸体,却是有些不知所措和犹豫起来;

  他试图左右逢源的打算和首鼠两端的做法,最终还是玩出火来了。虽然他努力安排和错开了两方阵营的使者和代表,进入南关城的时间和次数。

  但是显然还是不免留下了些许手尾和痕迹,于是在这一次就出了状况,

  护送洛都派来谈判代表的那一小队人马,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在关城外埋伏下来,乘其不备而暴起袭击了南朝往返的信使一行。

  而将关城内李处温陷入了一个困境,等到他想要重新说服和取信南朝方面,再次派出足够护卫的代表来,却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只怕还要再费上一番周折和时间了。

  但是,这也让他彻底下定了倒向某一边的决心,只是,他这个决心在下达之后还没能维持多久,

  紧接着当晚中关城失守的消息,则顿然给了他当头一棒。

  事实上,这些敌人居然是用堆积在桥面上,来不及清理的尸体累累,作为掩护而连夜摸过来了的。

  而河中沙洲上的中关城本身的狭小局促,让李处温分兵过去驻守只有一千多人而已,然后经过北岸不断的袭击,而积累了相应的伤亡和疲惫。更是给了这些来自北岸的偷袭之敌,充分发挥的机会。

  几乎被对方摸到面前,攀上了城头才有所察觉,然后就是惨烈异常的近身肉搏和苦战,然而源源不断冲过桥面的后续敌兵,最终还是成为了压倒骆驼的那根稻草。

  而李处温甚至连派出去的援军,都在进入中关城后就被打的节节败退,而十不余三四的重新溃逃了回来。

  此时此刻,他手中可用的人马,连蹓伤员一起已经不足两千人。

  天亮之后,他才见到了黄河北岸令人绝望的那幕场景,

  隐隐约约笼罩在晨曦雾气里,是浩荡无边的旗帜和甲光,就仿佛是整个黄河北岸都已经蠕动着活了过来一般……

  而出现在中关城中的那一面大旗,更是让他有些肝胆俱裂,或者说是在这一刻不禁万念俱灰……

  洛都城南,中天津桥附近的临时中军。

  “新来的一万都亟团练已经折损殆尽了?”

  张叔夜看着城区防要图上,被取下来的一个标识道。

  “并非殆尽,还有十之一二存留下来,被就近补入军中了。”

  一名武吏恭声解释道。

  “那就再征发一万人过河好了,”

  他毫不犹豫的应道,

  “城北还不是有编管下户口二十万,至少十数万堪用的青壮么……”

  在经历过无数的战阵生死与朝堂是非险恶的张叔夜眼中,这些城下之民也不过是些许军报上的数字,或是牛马粮草辎重一般用来消耗的资源而已。

  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他们被彻底消耗殆尽之前,能够对敌军造成多少伤亡和妨碍而已。

  作为前一次洛都几乎被逼到丧亡边缘,所留下的深刻教训就是:没有能够充分编管和有效利用起来这些占据人口大多数的城中之民,而只是不管不顾的一味放任他们纷纷饿死冻毙,却始终没有能够成为敌军的妨碍和困扰而已。

  是以这一次守城的相应准备和具体措施,就变得格外严厉起来,以求最大的利用和压榨这些城中户口的价值;至少没有接受编管并且获得相应身份编号的城中民户,是根本没有资格活下去了的。

  不但没有日常最基本的配给维持,一经查获就是重刑处置,举家配奴。因此这些日子下来,在洛水沿岸,已经陆陆续续以“丹”“逃避”“非国民”等理由,砍下了数千颗形形色色的人头了。

  就算是他们缺少战斗能力的家眷和亲人,也会被严格的看守起来充作日常辛苦繁琐的杂役,作为这些编管之人的某种变相担保和督促手段。

  而这一切林林总总的举措,却还是通过东线各军这些年与淮东军的多次交手,以及频繁的刺探手段,才从淮东控制严密森严的体制下,获得某种似是而非的经验之谈和力图师敌所长的特殊产物。

  也是守住洛都的底气和保障所在;至于高压之下可能反弹和激化的矛盾,或是日后积累下来的些许隐患,相对于守住洛都坚持到冬天的基本目标来说,却不是不能接受的代价和结果;

  君不见那淮东之敌,还不是安然若泰的掌控和维持到现今的局面么。

  他思虑着前方突然传来了消息,当面攻战正酣的南军突然开始收缩兵力,而转入就近巩固了。

 …

第八百零九十章 反动10

  河北相州

  已经被攻破的城?,正在血火荼毒当中痛苦呻吟着,而城中军民失魂落魄的惨叫和哀嚎的动静,甚至直冲云霄而让积郁的云层重新散开。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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